靈目猴的巢穴中,七八只成年的靈目猴正在一旁搬運(yùn)水果,一只只火紅色的猴子抱著蘋果梨子跑來跑去,十分喜感。
在山洞的最里面,一只身上出現(xiàn)白毛的老猴子正拿著一根木棒,不斷地攪拌著由石頭形成的容器中的液體。
隨著老猴一次又一次的攪拌,偏紅色的液體不斷的散發(fā)出一股濃厚的酒香。一旁的靈目猴也學(xué)著老猴的樣子,不斷著攪拌著。
在洞穴的另一邊,一只幼小的靈目猴正趴在一處樹葉堆成的草毯上呼呼大睡,嘴角處還有一點點猴兒酒的殘留。
但這只靈目猴渾身卻長滿了白毛,同時伴隨著腹部的起伏,身體還不斷的散發(fā)出一股若有若無的靈力,似乎在睡夢中修煉一般。
就這樣,靈目猴的巢穴中一面采摘原料,一面釀造酒水,不知多少年來才釀成了約莫兩升的猴兒酒,也終于誕生了一只猴王。
雖然猴王年幼,但只要繼續(xù)成長,它們靈目猴便可以離開此地,借靈目紋尋找到一處更加安全的地方。
不知是因為年老的緣故,還是因為太過勞累,酒室中的老猴停止了攪拌,在一旁休息了起來。
而在洞穴中,只見一道星光閃過,一切都變了。
吱…吱…吱!
忽然在猴王室中,傳來了幾道焦急的叫聲。
老猴聽聞,連忙前往猴王室,卻只發(fā)現(xiàn)一片草毯。喝了猴兒酒的幼年猴王,原本應(yīng)該在這里沉睡,但此時卻不見了!
一旁的幾只靈目猴正在上躥下跳,一會翻翻草毯,一會撓撓頭,正在四處尋找,老猴也歪著頭看著房間。
接接著,又一股濃郁的酒香從釀酒室傳來,仿佛籠罩了整個靈目猴的巢穴。
吱!
老猴仿佛知曉了什么,連忙趕回釀酒室,卻只發(fā)現(xiàn)原本裝的滿滿的猴兒酒,此時卻只剩一點酒漬!
頓時,整個靈目猴的巢穴沸騰了,十幾只猴子瘋了般在洞穴中狂奔,有幾只甚至沖出洞穴在森林中尋找了起來。
在一處隱秘的洞穴中,李凡看著手上正在熟睡的靈目猴王,已經(jīng)空間戒指中滿滿的猴兒酒,臉上不由得露出了高興的神色。
“沒想到??!不僅有這么多的猴兒酒,還有一只靈目猴王!”
李凡正是剛剛“靈目猴慘案”的元兇。
從一開始,李凡就沒有打算依靠武力,將靈目猴屠殺殆盡,隨后再收取猴兒酒。
因為雖然靈目猴攻擊性不強(qiáng),但兔子逼急了,還是要咬人的!
因此李凡提前做好了幾個大桶,便全力催動星移紋,先是盜走了靈目猴王,再趁著靈目猴都被吸引到一處時又盜走了所有的猴兒酒。
而等到靈目猴發(fā)現(xiàn)時,李凡早就逃的遠(yuǎn)遠(yuǎn)的了
李凡隨手倒出一杯猴兒酒,輕輕的抿了一口。
頓時李凡只覺得一股熱氣直沖胸腔,李凡的臉頰頓時浮現(xiàn)出兩團(tuán)微紅,同時李凡體內(nèi)的道種也仿佛喝到了一般微微的發(fā)著光亮。
“不愧是猴兒酒,好強(qiáng)的酒勁!好強(qiáng)的靈力!”
雖然不知道進(jìn)階孕生境有沒有什么靈丹妙藥,但李凡可以肯定,如果之后每一口猴兒酒都能有這一口的功效,那么用不了四分之一的猴兒酒,道種就能徹底激發(fā)活力,進(jìn)階孕生。
“喝酒誤事,先等到安全的地方再說…之后嘛,就是靈目紋了?!?p> 李凡隨即看向身旁熟睡的小猴子,李凡一路上的顛簸都沒有將它震醒,還時不時的撓一撓肚子,睡得正香。
忽然,一道白光在山洞中一閃而過,頓時一顆白色的猴腦袋滾落到了地上。
小猴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狀態(tài),那顆頭上的雙眼還是閉上,臉上還是愜意的神色。
看著猴首分離的慘狀李凡內(nèi)心沒有絲毫的波動,因為他并不信任一只猴子。
與其與一只猴子成為伙伴,隨后讓一只猴子告訴自己情報,李凡寧愿自己消耗靈力,親手得到自己想要的情報。
所以,這只靈目猴王還是永遠(yuǎn)的睡在這里吧!
隨后李凡在小猴的丹田處找到了靈目紋,雖然沾染了一絲血腥味,但仍舊散發(fā)著純白的光芒,在李凡手中隨風(fēng)起伏。
李凡隨手將靈目猴王的尸體埋在地下,“事已至此,先煉化吧!”
李凡將靈目紋收至丹田,周身開始散發(fā)出一陣陣靈力,隨即在山洞中煉化起來。
約莫兩個小時后,山洞中的血腥味更加濃郁,李凡周身的靈力漸漸消散。
李凡猛地睜開雙眼,雙眼中蘊(yùn)含著一道白色的光芒。
此時山洞中并無光源,但李凡卻四下打量著周圍?!昂脰|西,不愧是二轉(zhuǎn)道紋,自帶夜視和放大功能嗎?”
在李凡看來,此時的山洞雖然依然略顯黑暗,但仿佛有一盞油燈在自己視線盡頭,讓李凡視野不受黑暗遮蔽。
同時,李凡眼中的世界仿佛被放大一般,不管是石頭上微不足道的紋理,還是山洞中細(xì)小的飛蟲,李凡都可以盡收眼底。
“而且靈力消耗也不大,相比星移紋與月光紋,靈目紋雖然是二轉(zhuǎn)道紋,但消耗卻是星移紋的一半?!?p> 看到這里,李凡不禁想起了丹田中仍舊漂浮的紫電紋,“同時二轉(zhuǎn)道紋,為什么紫電紋不能煉化?”
“難不成是因為靈目紋剛剛誕生,所以容易煉化?”思來想去,李凡只能找到這一個原因。
在實驗完靈目紋后,李凡便停止催動靈力,眼中的白光也漸漸消散。李凡站起身,推開山洞洞口處的雜草,向著草原出發(fā)了。
森林邊緣,兩道人影一前一后的從林中穿出。
男子衣服破爛不堪,但一手握刀,刀背上散發(fā)著幽光,一手抱著女子,神情冷酷,只有看向懷中女子時眼神中才會露出一陣溫柔。
男子懷中的女子長發(fā)飄飄,正輕咬著嘴唇,一手抱著男子的右手,一手按壓著腿上的傷口。女子看向男子的眼神,也同樣透露著一絲溫柔。
這兩人,正是前往清風(fēng)城的賈生與譚問柳兩師兄妹。
此時譚問柳身上帶傷,是賈生在抱著譚問柳趕路。經(jīng)過森林中的遭遇,兩人的距離也被拉近了不少。
“你太亂來了…”
賈生看著懷中忍受著疼痛的師妹,無奈的笑了笑,“你不必為我擋那一下…”
而譚問柳卻很高興的說到,“賈師兄為我做了那么多,我這點傷又算什么?”
“那是為了宗門的任務(wù)…”
兩人就這樣一邊趕路,一邊在彼此耳邊輕語。
“真是可愛…”
“師兄的味道…”
雖然兩人都是抽芽境的修士,但此時兩人就如同陷入戀愛的少男少女,只想待在彼此的身旁。
盡管譚問柳傷勢已經(jīng)好了大半,盡管賈生可以感知到懷中戀人的情況,但兩人還是默契的沒有挑明,只是盡量維持著這樣的姿勢趕路。
“哎,師兄!那里是不是個鏢隊???”
不多時,師兄妹已經(jīng)走到了大路上。而在他們后面,正有一隊人馬,運(yùn)送著一批貨物緩緩前進(jìn)。
這隊人馬前前后后共有十輛車子,前九個都是有統(tǒng)一制服的侍衛(wèi)護(hù)送,但第十個車廂卻全部都是一些衣衫襤褸的人護(hù)送。
雙方看見了彼此,默契的都停下來。
“嗯…他們最高的不過是孕生境,構(gòu)不成威脅?!?p> 賈生此時已經(jīng)感知到了后方的鏢隊,只有一位孕生境的修士,其他零零散散的有幾個道種后期和中期,其他都是一般的凡人。
后方的車隊中走出了一個身穿灰衣的男子,中等身高,臉上還帶著一道橫肉。但此時確實滿臉堆笑的向兩位修士走來。
“哎!兩位大人不知是要去哪里?。课沂晴S隊的當(dāng)家的張順,不知我們張家鏢隊可有能幫上忙的?”
仿佛已經(jīng)知道眼前的兩人是招惹不起的,盡管其中一人帶傷,張順還是恭維的說到。
賈生和譚問柳師兄妹對視一眼,隨后賈生從腰間亮出一道令牌,“我們是星月宗的正式弟子,外處執(zhí)行任務(wù)?!?p> 張順看也沒看賈生手中的令牌,便連忙作揖行禮,“原來是星月宗的弟子,在下在城中還是與貴宗的長老略有交情…”
沒等張順吹捧晚,賈生便出口打斷,“我們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途中被野獸偷襲,師妹收留傷不便行動,不知張隊可否讓我們加入商隊?”
“當(dāng)然,我們也會在鏢隊危機(jī)時出手的。”怕張順拒絕,賈生又在后面補(bǔ)了一句。
張順一愣,連忙答應(yīng)道,“那是當(dāng)然,兩位大人就在鏢隊中慢慢養(yǎng)傷,我們鏢隊有一個天師,危機(jī)時他會出手。您就當(dāng)有了一個代步工具就行!”
“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隨后張順便帶著二人進(jìn)入了第一個馬車,師兄妹進(jìn)入馬車,張順在外面騎著馬,商隊又開始向前方走去。
而在一旁的草叢中,李凡卻目睹了這一過程。
“該死,這兩個修士為什么會和我遇上?。 ?p> 李凡起初遇見鏢隊,便想著混進(jìn)去,好在遇到危險時可以有人墊著,于是跟在鏢隊后面觀察了幾天。
后來李凡發(fā)現(xiàn)鏢隊的整體修為不高,便想著借道種后期的修為加入鏢隊。沒想到還沒等李凡出場,鏢隊就遇上了兩師兄妹。
“不知那兩人能不能認(rèn)出我是那個村子里的人…”
雖然李凡還可以毛遂自薦加入鏢隊,但保險起見,李凡決定換一個方法混入商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