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福雙道浮氣境圓滿后,修行了《氣海玄經(jīng)》的他體內(nèi)靈氣充足,所以他這次去沛山郡的路程中沒有歇息回補靈氣,在午夜時分到達了沛山郡。
他到達沛山郡后前往任務(wù)約定的地點,那是一座破落的院子,來與他對接的人不是明悅也不是劉曉霞,而是一個名叫付松明的男人。
付松明靠在院子的墻上,察覺到齊福翻墻進入后睜開了眼睛,皺著眉頭問:
“怎么才來?”
“路上遇到點事,不好意思?!?p> 齊福略帶歉意地回答,他不可能告訴對方自己是從清水湖趕來的。
付松明點了點頭,也不再說什么,手中光華一閃拿出一套制服扔到齊福手中,說:
“你先把這個穿上,然后我們再行動!”
“這是什么?”
齊福接過制服拿到手中查看,制服裁剪得十分勻稱,要害處有防護用的甲片和皮革,里面還包了一把一米長的腰刀。
“寶相國捕快的衣服,我們這次的任務(wù)會與朝廷扯上關(guān)系,得裝扮一下,后續(xù)執(zhí)行任務(wù)的過程中也不要暴露自己是個修行者!”
付松明語速很快,說完抽出腰間的刀輕彈一下,清脆的鐵鳴聲悅耳動聽。
齊福想了下,還是覺得應(yīng)不懂就問,便又開口:“為什么?”
付松明看向齊福,有些不耐煩地說:“你是新人?”
齊福點了點頭。
“上面怎么派了個新人給我搭檔?!备端擅餍÷暤剜止玖艘痪浜髮R福解釋道:“因為朝廷不希望我們修行者干涉他們的事情。”
“我們修行者還需要懼怕朝廷?難道他們也是修行者?”齊福疑惑地問。
付松明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而是平靜地說:
“朝廷是我們監(jiān)察使在這寶相國唯一忌憚的存在,即便是我們今天的行動,也是給朝廷報備過的,如果朝廷不同意,我們就得想別的辦法?!?p> “為什么?”齊福問,難道朝廷中有很多高階修行者嗎?
不對??!監(jiān)察使這么大的勢力應(yīng)該不會因為對方有高階修行者就忌憚吧?
“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反正你只需要記得,盡量不要得罪朝廷就行了?!备端擅鞯卣f道。
齊福的好奇心被鉤動得厲害,但看付松明這個樣子,他明顯不準備再說了,齊福也不好死皮賴臉地追著問,便轉(zhuǎn)而詢問任務(wù)的事宜:“我們現(xiàn)在要干嘛?”
“先去淮王府上看一看吧,本來應(yīng)該下午就去的,被你拖到了現(xiàn)在,也不知道深夜造訪人家會不會開門。”
付松明輕輕一躍跳出院子,領(lǐng)著齊福朝淮王府邸的方向走去。
淮王?齊福腦海中浮現(xiàn)出賑災(zāi)隊伍中那些大米口袋上印的文字,應(yīng)該就是他了。
付松明手里提著一個燈籠在前面領(lǐng)路,氣息收斂,像個真正的凡人。
齊福見到這一幕,自然不需要對方開口,他也將氣息收斂默默地跟著他。
半個時辰后兩人來到淮王府上,淮王發(fā)府邸十分豪華,高墻大院占地百畝,付松明走上前去輕扣門環(huán)。
很快,淮王府上的護衛(wèi)打開了大門。
“你們是誰?”
付松明拿出一塊令牌遞給護衛(wèi),然后說:“我們是特派密探,上面說你們府上有情況?!?p> 護衛(wèi)仔細地觀察了一眼令牌,然后什么也不說地放行,反應(yīng)談不上多么恭敬但也沒有輕視,反而有些像忌諱。
齊福不好詢問,便只能把這點疑惑放在心里,等單獨和付松明行動的時候才開口問道:“他為什么這種反應(yīng)?”
付松明低頭看著羅盤的腦袋抬起來望著齊福,皺著眉頭問:
“你是怎么加入監(jiān)察使的,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經(jīng)人介紹?!饼R福沒有隱瞞老實回答。
“哦?是誰?”
“明悅?!?p> “大小……哦不,原來是明悅啊,行吧,其實不止他們是這種反應(yīng),你如果在與修行者打交道的時候暴露了自己的密探身份,他們也是這種反應(yīng)。”付松明淡淡地開口,語氣比之前好出了不少。
齊福眉頭輕挑,他自然注意到了付松明剛才差點說漏嘴的話,看來明悅確如他之前想的那般,不是個普通的密探,不過付松明這樣子,問他他肯定是不會說的。
只是,齊福能理解修行者遇到監(jiān)察使的密探后會覺得晦氣,但凡人為什么也會?難道密探與朝廷也有深度的合作?
再聯(lián)想到多寶閣開在凡人的城市中,齊福感覺自己的這個猜想八九不離十了。
可為什么?齊福準備等任務(wù)忙完了問問牛兄。
付松明就這樣端著羅盤漫無目的地在淮王府上尋找,就這樣過了半個時辰,指針終于有了動靜。
齊福和付松明都是心中一喜,連忙朝著指針指的方向趕去,到了才發(fā)現(xiàn)那里竟然是淮王的房間。
淮王房間里亮著燭光,屋外屋內(nèi)都有很多人影在走動,她們面色焦急似乎在害怕什么!
付松明沒有退卻,主動走上前去詢問道:
“我們是上面特派的密探,聽聞淮王府上有異常,特來查看,請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什么異常?你家才有異常呢!你這小捕快怎么說話呢?”
一個容貌艷麗的女人聽到付松明的話后,聲音尖銳地朝付松明罵道。
“四妹,別急,人家小哥是來幫咱們的。”
一位年齡偏大、雍容華貴的婦人抓住四夫人的手小聲勸道,然后對付松明行了一禮算是代為道歉,再解釋說:
“小哥莫要怪罪,四妹只是憂心老爺?shù)纳眢w,今晚姥爺吃完飯后突然就感覺不舒服,如果咱們府上有什么異常的話,應(yīng)該就是這個了。”
付松明點了點頭,然后沖四夫人冷笑道:“正室就是比側(cè)室有見識!”
“你……你……”四夫人急得面龐發(fā)紅,就想要罵人,但王妃提前制止了她,然后打開房門對付松明和齊福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另外幾位妃子見四夫人吃癟,忍不住掩嘴輕笑。
付松明領(lǐng)著齊福走進淮王房間,然后對他傳音道:
“咱們最好跟凡人保持距離,但沒必要敬畏這些凡人,只需注意盡量不要在他們面前暴露自己是修行者就可以了?!?p> “多謝松明兄提醒?!饼R福傳音回道。
付松明點了點頭然后走到病床前,看著面色烏青臉冒虛汗的淮王,然后對著正一臉愁容的老醫(yī)師問道:
“情況怎么樣了?”
老醫(yī)師搖了搖頭,嘆道:“老夫行醫(yī)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淮王的心率和脈象明明一切正常,可他就是說自己不舒服!”
付松明點了點頭,然后指著門外說:“出去吧,這是你醫(yī)術(shù)不過關(guān),亂七八糟扯什么扯,我來解決!”
老醫(yī)師聽了雙眼瞪大地望著付松明,然后羞怒地冷哼一聲,直接甩手氣憤地離開。
齊福看著這一幕,突然覺得這位松明兄待自己還是挺禮貌的,一時間竟然還有些感動!
付松明沒有理會老醫(yī)師的甩手離去,他抓起淮王的手臂聽脈,發(fā)現(xiàn)那老醫(yī)師說的沒錯,但他并未因此面露愁容,而是用手指注入靈氣查探,很快,他發(fā)現(xiàn)了問題。
他從乾坤法器中取出一個黑色丸子,粗暴地捏開淮王的嘴巴,然后直接給他灌了進入!
很快,淮王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面色漲紅地側(cè)身朝床邊一趴,一陣嘔吐之聲后,將一灘各種食物的混合體吐在了地上!
吐完淮王就精疲力盡地躺下,直接昏死了過去!不過他臉色也迅速恢復(fù)正常,頭上的虛汗也不再大顆大顆地往外冒。
齊福注意到那一堆嘔吐物中,好像有一只手掌那么長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