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由把心神沉浸到白玉卷軸中,確認兌換天道丹后。
頃刻間,天道值變成86,而他手中多了一枚金燦燦的丹藥,龍眼大小。
這時他已經(jīng)回到了密室,一把服下天道丹,選擇解封初階小地行術(shù)。
只聽到有神秘力量從天地虛無中進入了他的身體。
伴隨陣陣天籟,融入了他身上的小地行神印中。
當即晶瑩玉光的神印之上多了九道神秘金紋。
“遁!”
心念起,許由徑直撲入地下。
眨眼間的功夫后出現(xiàn)在某片小樹林中。
長春林!
許由瞇著眼睛,打量著此地,確認地方之后,面露驚駭之色。
此地距離他的宅院足有千丈。
瞬息遠遁千丈!
默默地對比了一下,許由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通神的初階小地行術(shù)堪比登峰造極的中階地行術(shù)!
這意味著,即便是普通的陰神境追殺他,也只能跟在他屁股后面吃土。
他想起兩年前在某本書上見過某元神大修批注:“有絕世天才,偶得通神……”
原來通神便意味著跨越大境界啊。
“若是水火氣禁指刀也練到出神入化圓滿,再借助天道丹解封通神,豈不是能以練氣斬陰神?”
許由心神震蕩地想著。
掐指算來,再有一年多的時間他將能練到練氣后期圓滿。
同時也還能將一門法術(shù)練到通神之境。
若是練氣圓滿之后不再進階,而是專心練法術(shù)。
只需用幾年時間就能把那幾門法術(shù)通通刷到通神。
到得那時,便是見到陰神境也不必畏畏縮縮了吧。
幾年時間,等得起。
他才弱冠。
若是把那門法符練到通神之境,是不是那種法符也擁有跨大境界的威力呢?
……
這一晚,許由想了很多。
關(guān)于未來的修煉之路逐漸有了一個清晰的規(guī)劃。
第二日一大早,許由神采飛揚地去了趟柳氏靈食鋪吃早餐。
柳飄飄這個娘們自從兩年前在他家撞見楚釵黛后,似乎對他疏遠了許多,同時也客氣了許多。
“下午誰去森羅古禁地開荒,組個隊?”
“不去不去,那里面現(xiàn)在太亂太危險,說不定隨口吐痰都能糊躺在地下的女妖一臉?!?p> “里面真有不少好東西,大機緣?!?p> “嘿嘿,輪得到你?老鐘,咱們喝了快十年的茶了,奉勸一句,沒實力別往那邊湊,小心死無全尸啊?!?p> ……
最近幾個月,整座祥云城談論的焦點都是森羅古禁地。
那是祥云城外西邊三千多里的一座古老禁地。
據(jù)城主府傳出消息,那個地方被天地禁制封禁了至少十萬年,而今才顯露端倪。
目前只有第一層出世,便是連練氣境都能進入其中闖蕩開荒。
據(jù)說兩三年前那森羅古禁地就已經(jīng)有小道能入,但知曉的人不多。
現(xiàn)在是滿城皆知。
很多人在里面獲得了大機緣。
同樣也有很多人死在了里面。
也因為森羅古禁地開荒熱潮,導致里面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跟著開荒之人趁機混入了祥云城。
這兩年,楚釵黛他們忙成狗,往往十天半個月都見不到人。
許由對那地方也很心動。
不過那地方現(xiàn)在還屬于探索初期,連品級都未定下,未知的危險太多。
畢竟那是古禁地,比普通的禁地要恐怖得多。
不該浪的絕對不能浪。
麻溜地把柳飄飄特意為他做的湯粉嗦干凈,許由的滿足感爆棚。
湯是用靈牛、玉雞、火豬的骨肉熬的湯。
調(diào)料是用各種天材地寶調(diào)制而成。
粉條是用珍珠靈米經(jīng)過三十六道工序做成。
再切上一疊鹵好的靈牛腱子肉。
嘿,絕了。
他本打算吃飽去觀瀾街云霧小院逛逛,
且看看這兩天有沒有什么作亂的妖魔鬼怪或者邪魔外道。
這些都能刷天道值。
還能賺賞金。
關(guān)鍵他們本身也是一筆財富。
有通神的初階小地行術(shù)傍身,許由認為在斬妖除魔這件事上,可以更大膽一些。
剛好這時有云衛(wèi)來尋,很眼熟,是孫青。
“許爺,楚師姐出事了!”
……
正云坊,楚家。
枯柴一樣的手釋放赤色靈光,讓敞亮的房間變紅。
楚釵黛渾身包裹在神紋流轉(zhuǎn)的墨色戰(zhàn)甲中昏迷不醒。
只余那半俏半兇的臉晦暗陰沉。
好似蒙了一層灰。
只見赤紅枯手掐訣,祭出一道赤色法咒,化作一道紅光沒入楚釵黛的鼻孔中。
三兩息后,楚釵黛雙目猛睜,血絲密布,發(fā)出野獸般的吼叫,掙扎若瘋魔。
噗!
血從枯手主人的口中噴出,是個鶴發(fā)老嫗。
她拄著拐杖癱倒在地上,急道:“封印,快來不及了!”
幽暗的房間頓時亮起金燦燦的光芒。
辛青檸和一位獅口闊鼻的男子聯(lián)手持著金色令旗,召喚二十七道金色陣紋,打入楚釵黛體內(nèi)。
只聽得嗡聲一響,一口金色的棺材虛影封印住了楚釵黛,并讓她陷入了昏沉。
“楚道友,辛道友,老身盡力了?!?p> 老嫗有氣無力地站出來,慚愧不已。
“木道友言重,區(qū)區(qū)薄禮不成敬意,請一旁休息。”
楚闊把一個玉匣塞入了老嫗手中,請她就座喝茶,自有侍女上前侍奉。
老嫗入座,和四周其余幾位陰神境修士點頭示意,而后閉目養(yǎng)神起來。
封印陣法已成,金光內(nèi)斂,楚釵黛躺在金棺虛影中安詳平和。
辛青檸無奈搖頭,自顧自地尋了個位置坐下。
楚闊也是愁眉苦臉地喝了一杯茶,接著唉聲嘆氣。
“楚道友,當斷則斷?!?p> “是啊,古神兵何等罕見,即便是初階也是至寶,斷不能優(yōu)柔寡斷。”
“這金棺封邪法陣太過霸道,最多半個時辰,若還不想辦法,令孫女怕是要香消玉殞了?!?p> ……
楚闊深吸了一口氣,咬牙道:“再等等,楚某還請了長河派的刀不二道友?!?p> “斬邪虎刀!”
“楚道友交友廣闊,連長河派的真?zhèn)鞫寄苷垇怼!?p> “若是那位,當有機會人、兵兩存?!?p> 眾人正議論著,有門衛(wèi)來報,說是一個叫許由的散修前來探望楚釵黛。
楚闊皺起了眉頭,這個名字很陌生。
另外,此事絕密,是誰走漏的消息?
楚闊當即命令貼身護衛(wèi),道:“查,且看看府上是誰膽敢亂說話!”
身為盤踞祥云城多年的陰神境后期修士,楚闊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楚道友莫要遷怒府上人了,消息是妾身傳出去的?!毙燎鄼幍?。
楚闊疑惑地盯著辛青檸。
“楚釵黛清醒時特意跟妾身提及要見他。”
“那位和黛兒……”
“朋友。”
“原來如此,快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