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師父,徒兒害怕
她的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笑容。
“小狐貍不一樣。”
青玄神君辯解道。
阿瑤是生氣他帶著一只狐貍在身邊,所以也要找一只妖怪在身邊嗎?
是生氣了嗎?
“小狐貍修為低,靈根破損,我若不帶她在身邊,她會死的?!?p> 他破天荒的對著凌瑤解釋。
希望凌瑤不要誤會。
凌瑤笑了,笑容中帶著些許嘲諷,“你不用跟我解釋,在我看來,你的小狐貍就是妖物,你能和妖物在一起,我為什么就不能和妖物在一起?做神仙也不能這么雙標呀,而且,現(xiàn)在阿燼是我的徒弟,請你對我的徒弟放尊重一點?!?p> 商余燼傲嬌的抬了抬下巴,心里帶著些許得意。
嗯,這個師父還不錯。
至少能幫他說話。
這個師父沒有讓他失望。
九尾狐聽到了凌瑤的話,靠近青玄神君,一臉失落的低喚一聲,“師父,看來師姐很不喜歡我。”
那嬌美的小臉蛋上滿是委屈。
像是被人欺負了似的。
聽著九尾狐對青玄的稱呼,凌瑤臉上帶著一絲嘲諷。
“看來,青玄神君挺重視這只小狐貍,竟然將這只小狐貍收做你的徒弟。”
凌瑤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笑容不達眼底。
此刻,青玄只覺得如鯁在喉。
“正好,阿燼也是我剛收的徒弟,我家阿燼比你家的狐貍資質(zhì)好多了。”
“師父,我的資質(zhì)肯定比一只小狐貍好?!?p> 商余燼附和道。
凌瑤給了商余燼一個贊賞的眼神。
很不錯,知道察言觀色。
青玄的臉色很差。
“青玄神君,你家的小狐貍還沒有取名字的吧?不如我給她取一個名字如何?就叫蘇瑤?!?p> 凌瑤一臉熱心腸的道。
蘇瑤就是原來小狐貍的名字。
小狐貍一聽蘇瑤這個名字,感覺很好聽,便拉著青玄的袖子,撒嬌道:“師父,師父,以后我就叫做蘇瑤吧,師父可以喊我阿瑤?!?p> 青玄瞥了一眼小狐貍,不動聲色的推開了小狐貍的手。
目光緊緊盯著凌瑤,道:“阿瑤,你在生為師的氣?”
“抱歉,我沒有,我已經(jīng)不是你的徒弟,請你不要再說為師,為師?!?p> 凌瑤立馬撇清楚關系。
蘇瑤見青玄推開了自己的手,心里有些難過。
在她的面前,師父總是提起師姐。
總是阿瑤阿瑤的喊著。
她想要成為師父口中的阿瑤。
師姐根本就不在意師父,師父為什么還如此的執(zhí)迷不悟?
蘇瑤心里很不理解。
“阿瑤!”
青玄低低喊了一聲。
商余燼起身來到凌瑤的身邊,他主動給凌瑤捏肩捶背。
“師父,徒兒給你捏肩捶背,咱們慢慢的想辦法出去?!?p> 商余燼將自己的手放在女人纖弱的肩膀上,很明顯的感覺到女人的身子僵了一下,聽他說完之后才放松開來。
凌瑤本來想拒絕的,但看著青玄眼中的不快,她便沒有拒絕。
這個男人,有什么好不快的?
有什么好不高興的?
她不是已經(jīng)被‘出師’了嗎?
現(xiàn)在還來一口一個為師,惡心誰呢?
再想到這個男人為了蘇瑤讓凌瑤戰(zhàn)神受到天雷神罰,凌瑤心里便一陣不舒服。
若不是不想現(xiàn)在和天界為為敵,真想一刀宰了這個男人。
“阿燼,你太用力了,輕一點。”
凌瑤眉頭輕皺,肩膀上的力道其實剛剛好,她是故意這么說的。
果然,見青玄的臉色更難看了。
商余燼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家伙。
雖然時常擺著一張臭臉,但到了關鍵的時刻還挺頂用的。
目前來說,她對商余燼很滿意。
凌瑤也不害怕青玄去天君那里告狀她收了一只妖物為徒弟。
這個家伙自己不也是收了一只狐貍妖物為徒弟嗎?
他們兩個都是一樣的。
“師父,徒兒也給你捏肩捶背吧?”
蘇瑤小聲的問了一句,朝著青玄眨了眨眼睛。
因為她看到那個男人給師姐捏肩膀捶背,而那個男人是師姐的徒弟,想來這應該是徒弟該做的。
所以她也準備效仿。
“不用?!?p> 青玄冷聲拒絕了,袖子中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蘇瑤嘟了嘟嘴巴,師父居然拒絕了她。
“那師父,你別站著,來這里坐會兒吧?!?p> 蘇瑤倒是不覺得有什么尷尬,也沒有看出青玄和凌瑤只見的矛盾。
凌瑤瞥了蘇瑤一眼,又看向了青玄。
眼底閃過一抹嘲諷。
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下去,洞里面一片漆黑。
“師父,徒兒害怕?!?p> 蘇瑤變成了小狐貍,然后擠到了青玄的懷里,身子瑟瑟發(fā)抖。
商余燼拿出一顆夜明珠,看向凌瑤,“師父,我有這個,你別害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p> 說完,瞥了青玄一眼。
聽著商余燼的話,凌瑤看了他一眼,“嗯?!?p> 就算是做戲,這家伙也挺認真的。
“我們還是去找離開這里的出口吧,咱們已經(jīng)沒有其他辦法了?!?p> 凌瑤緩緩開口,外面都是雪,黑夜也不影響,只有山洞里面黑漆漆的。
“不如等天亮點再去?”
“不用,時間寶貴,還是趕緊去吧?!?p> 說完,凌瑤直接站了起來,然后朝著外面走去。
商余燼瞥了青玄一眼,然后跟著凌瑤往外面去了。
外面,白雪皚皚。
天空一直下雪,但是地上的雪卻并沒有增長多少,似乎并沒有增長過,一直都是這樣的高度。
原本地上的腳印也全都消失不見。
“你真的不知道離開的出口在哪里嗎?”
凌瑤問了一句,大海撈針一般的尋找出口,想想都感覺讓人崩潰。
心底里暗暗嘆了一口氣。
商余燼滿臉認真的道:“我真的不知道出口在哪里,我要是知道在哪里,早就出去了,師父,你不相信我?”
他心里有些受傷,這種事情上面他是不會撒謊的。
師父對他保持著懷疑的態(tài)度。
“如果我們找不到出口,那就只能永遠在這里,你愿意永遠在這里?”
凌瑤眉頭緊緊皺起,反正她是不愿意永遠呆在這里。
被困在這里跟坐牢一樣。
漫天飄雪,除了白色,就沒有其他的顏色了。
她并不喜歡這種純粹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