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們也來了?!睆?zhí)旄:┬χ却蛄苏泻簟K呱锨傲?xí)慣性的伸出來右手跟侯漢江輕輕的握了下。
“這大晚上的燈怎么是黑的,家里有人嗎?”余慧敏說出了眾人心中的疑惑。
“敲門看看”張?zhí)旄J疽獯蠹乙黄鹱叩介T邊。
“咚~咚~咚”余慧敏先敲了幾聲,見屋里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又接著敲起門來,邊敲邊朝屋里喊著“秀秀,有人在家嗎?”三人聽屋里似乎傳來了開門聲,一陣輕快的腳步飛奔而來打開門,眾人一看是程沐。
“你爸媽呢?”余慧敏問起程沐來?!皨寢屧诶镂菟X,爸爸還沒有回家?!背蹄蹇粗嗷勖粽f到。
“你吃過飯沒?”余大姐摸著程沐的頭,關(guān)心的問到。
“嗯、吃過了”程沐點(diǎn)點(diǎn)頭,并將門完全打開好讓這三人進(jìn)來。余慧敏走進(jìn)后,看秀秀門緊閉著也沒見出來,想必可能在休息,便覺不便打擾。她把餃子放下后,跟程沐交待了幾句,便和侯漢江跟張?zhí)旄R黄痣x開了。
秀秀在里面聽到他們?nèi)硕茧x開后,過了大約十分鐘,她從屋里走出來。從上午程天放離開后,就沒有見到她。下午她已經(jīng)聽嚴(yán)莉說,一早上十幾個人出動依然沒有找到小雅。市刑偵大隊的隊長也親自來到302所立案調(diào)查此事。
秀秀想程天放想必是忙著在跟警察處理此事,還不得空回家,她今天也沒有心情去面對他人。
此刻,程天放正在辦公樓的房頂抽著煙望向遠(yuǎn)方。他抽完手里最后一根煙,仰天呼出口里的煙霧。天上的星星明亮而清晰,讓他不禁想到當(dāng)年下放在秀秀他們村里的那個古觀星臺。
那個時候真好啊,年少無知,一切都很簡單。那會跟秀秀的感情也單純、美好,在一起時間越久,摻雜的東西也越來越復(fù)雜。這感情,已經(jīng)開始慢慢變味了。當(dāng)初他只是純粹的想實現(xiàn)自己的理想,同時也做一個好丈夫、好父親,給秀秀和孩子們美好的生活??涩F(xiàn)在事情的走向越來越不可控,他不知未來應(yīng)該怎么去面對。
下午警察來立案調(diào)查,雖然他們說著很重視這個離奇的失蹤事件,但程天放對他們不抱任何希望。他們來了后,做了筆錄、問詢一些人后,晚上就去喝酒去了。程天放沒有被邀請參加這場不合時宜的飯局,當(dāng)然他本身也不會參加這種飯局。除了侯漢江、張?zhí)旄R酝獾娜?,程天放幾乎沒跟302所的其他人喝過酒。
他抬頭看著東南角,兩顆相鄰很近的星星一直在閃著。小時候鄰居跟他說過“人死后,會變成天上的星星?!睎|南方向,便是家鄉(xiāng)的方向,這兩顆是天上的父母嗎?他無意識的看著這兩顆星星,心里想著說“爸、媽,是你們嗎?”這兩顆星星就像聽懂他說話一般,快速的閃了兩下。程天放有點(diǎn)驚訝這異動,但他想可能只是巧合,卻又忍不住繼續(xù)在心里問到“你們在天上還好嗎?我好想你們”他剛說完,那兩顆星又同時閃了兩下。
這一定也是巧合,星星的閃耀就是這個頻率。他一面說服自己,一面又忍不住繼續(xù)想那兩顆星星提問?!叭绻銈兪俏业母改福烷W三下。”腦海中剛迸發(fā)出這個問題,這兩顆星星真的閃動了三下。程天放驚呆了,他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見。他又在心里對自己說,可能是最近太疲勞,沒休息好產(chǎn)生的幻覺吧,這一定是不真實的。
他打算離開回家,正在他邁開腿準(zhǔn)備離開前。一個念頭在他腦海中閃現(xiàn),常說事不過三,雖然三次都是那么巧合的對應(yīng)上了,我下面這個想法肯定對不上。他轉(zhuǎn)向那兩顆星星在心里想著“如果真是我爸媽,左邊那顆星星閃三下,右邊不閃?!背烫旆艅傉f完,那兩顆星星沒有任何變化。
他正欲轉(zhuǎn)身離去,眼神瞥見左邊那顆果真閃了三下,右邊沒有任何變化。此刻,曾經(jīng)的無神論者,天體物理的研究者程天放,開始對自己的科學(xué)體系認(rèn)知產(chǎn)生了質(zhì)疑和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