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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這一大家子我不伺候了

第216章 疏離

  車上沒怎么吃東西,謹月本來筋疲力盡,看到家里又是這種亂麻麻的樣子,瞬間堵了一肚子的氣。

  正在洗碗,蘇老二回來了。

  他有點歉意地說,中午吃過飯就趕著割麥去了,沒顧上洗。

  幾個月不見,蘇老二似乎又老了一圈,胡子也沒有刮,頭發(fā)也亂蓬蓬的。

  蘇主任的身影突然就跳了出來,那修長白皙的手指,好看整潔的面容。

  謹月愣住了。

  她在想什么。

  她趕緊加快手上的動作,掩飾自己的慌亂。

  蘇老二已經(jīng)放了鐮刀和籃子,邊挽著襯衣袖子,邊說他來洗,讓謹月快去休息。

  兩個人推讓了一番,謹月還是沒能拗過蘇老二。

  他們看似非常客氣,但那種夫妻間的親密感卻蕩然無存。

  謹月心里嘆氣:有些東西,真的會隨著時間和距離越來越淡。

  現(xiàn)在,他們倆還能聊的就只有幾個孩子了。

  蘇老二說蘇慎已經(jīng)參加完中考了,成績還沒出來。

  三個孩子都去姥爺家了。

  “去很久了嗎?”

  “有大半個月了。”

  “明天還是叫回來吧,經(jīng)常待那邊也不好?!?p>  蘇老二忙說好。

  一時又沒其他的話題可說,兩個人上方的空氣又凝固了。

  當天夜里,孩子們都不在,本應該屬于夫妻倆的甜蜜夜晚,卻因為蘇老二一直坐在電視機前而顯得尷尬不已。

  謹月坐了三天的車,已經(jīng)很困了,沒多久就睡著了。

  夢里,她再一次回到了S城,在那個醫(yī)院,她也進入到了腦神經(jīng)科,和蘇主任在一個辦公室。

  蘇主任說,他雖然有妻子,但他們感情并不好,他很喜歡謹月,問她能不能和他在一起。

  謹月嚇一跳,然后就醒了。

  窗外,月色如水,蘇老二在炕的另一邊,打著均勻的呼嚕。

  謹月按著自己狂跳不止的胸膛,再也沒了睡意。

  謹月不知道這是自己的潛意識還是蘇主任真的有這種想法。

  畢竟他有時候的行為和語言都會讓她產(chǎn)生一種他也喜歡自己的錯覺。

  隔壁的張氏又開始鬧了。

  深夜中,這凄厲的聲音聽著也挺嚇人的。

  謹月長長地嘆了口氣。

  第二天一早,蘇老二就去槐溝接孩子們?nèi)チ?,謹月想著先去?zhèn)上逛一下,看看醫(yī)院建在哪里比較好。

  之前,她買下那道破院子的時候,還沒有想過建醫(yī)院,想著只是開一家診所。她實在不能容忍王大夫那種傲慢的態(tài)度以及差的不能再差的醫(yī)德。

  可真正當她學成歸來時,她的眼界完全不一樣了。

  和這種人比,不是拉低自己的檔次嗎?

  和幾年前相比,鎮(zhèn)上的變化挺小,幾乎沒有。道路既沒有鋪平也沒有拓寬,只是多了一個比較大的蔬菜市場,不過因為家家種菜,這兒也顯得冷冷清清。

  謹月轉(zhuǎn)了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好的位置,舞臺對面倒是有一空空地,但很小,大概只有三四百平米的樣子。

  設診室都費勁,更別說放儀器了。

  衛(wèi)生院倒是占了很大的面積,如果替代了它……

  謹月突然萌發(fā)的念頭讓她自己都一陣興奮。

  對啊,干嘛不把衛(wèi)生院收購了?

  謹月隨即跑去幾個相關(guān)機構(gòu),咨詢相關(guān)政策。

  那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奇怪地打量著謹月,說:“你說什么?我沒聽錯吧?你想把衛(wèi)生院買下?”

  謹月點了下頭,說她想建一家更好的醫(yī)院。

  “我說你也是個讀書人,還是高材生,怎么會說出這種話?衛(wèi)生院是屬于國家的,是公共設施,是你一個私人隨便可以買的?你咋不說你把政府機構(gòu),公安局也買下呢?”

  謹月說:“您別激動,慢慢說,我不是在向您咨詢嘛。”

  “這還有啥可咨詢的,這是常識,你懂不懂?”

  謹月坐在那人對面的椅子上,心平氣和地說:“我是這樣考慮的,你看我們衛(wèi)生院設備,醫(yī)療技術(shù)都不怎么先進,我好歹也在南方待了幾年,學到了很多技術(shù),我想用自己的能力造福百姓,這沒錯吧?”

  “那你開診所去吧,不過就算開診所也需要很多資料和資質(zhì),你有興趣的話我給你找找資料?!?p>  那人站了起來。

  謹月也跟著站起來,說:“我的決心就在醫(yī)院上?!?p>  “那就沒什么說的了,我這兒辦不到,要不你去市里,省上找領(lǐng)導問問去。”

  撞了一鼻子灰,謹月并沒有氣餒。

  她思考了一下,覺得自己確實有點輕狂了。

  自己是醫(yī)科大學畢業(yè),但實際經(jīng)驗滿打滿算也才三年,而且作為一個新人,就算你有能力,又有誰會信任你。

  何況自己根本還沒為這兒做過一點貢獻呢。

  謹月突然生出一計,她趕緊買了信紙去了郵局,這事她得找張大夫幫忙。

  回到村子口已是午飯時分,蘇大業(yè)一家和周木匠一家正坐在那棵大槐樹下扒飯的扒飯,乘涼的乘涼。

  “咦,這不是謹月嗎?什么時候回來的???”蘇大業(yè)的娘問道。

  “昨天才回來,大娘?!?p>  “你快過來給我們說說大城市是什么樣的?!敝苣窘车南眿D說道。

  謹月有點哭笑不得,這周木匠的媳婦,她每次回家,她都會問這個。

  “嘿,和我們差不多,也就路寬點,樓高點。”

  “你醫(yī)生學得咋樣了,能看病了嗎?”蘇大業(yè)笑著問。

  “那當然能啊,沒聽村長說,人家早兩年完成學習了嗎?”周木匠的兒子周宏說。

  謹月隨便應付了幾句,就以要回家做飯離開了。

  劉校長怎么會知道自己提前畢業(yè)的事呢?

  她只給蘇慎寫信說過這事,難道蘇慎告訴劉校長了?

  正思索著,蘇璽就從大門沖了出來,抱住了她的大腿。

  “媽媽媽媽,你有沒有給我?guī)Ш贸缘难???p>  謹月一把抱起蘇璽,就在他的小臉蛋上狠狠地親了幾口。

  幾個月不見,蘇璽的手上和臉上又新添了一些傷疤。

  謹月問他頭還痛不痛?

  蘇璽把頭縮進媽媽的頸窩,搖著頭。

  “你是不是又調(diào)皮了,你看小臉蛋都碰傷了?!?p>  “沒事媽媽,一點都不疼。”蘇璽抬起頭來,使勁地拉扯了下自己的臉蛋,伴著鬼臉。

  逗得謹月也笑了。

  剛進院子,蘇微也迎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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