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讓人震驚的真相
謹月忙說,孩子小,不要打,然后哄著陳野說,等他乖乖吃完飯,姑姑就帶他去小賣鋪買好吃的。
下午,太陽已經(jīng)開始向西移動,謹月想著得早點回去,明天還得去趟學(xué)校。
陳小寶和馮氏都極力挽留,說明天村子里有秦腔,讓謹月看了再走。
最后挽留不了,陳小寶就說騎自行車帶謹月回去。
這也好,著大熱天的,走路確實挺累的。
這時,蘇老二來了。
他說來接謹月回去,這倒是讓她始料不及。
剛離開村子,蘇老二就說:“要不要去鎮(zhèn)上逛逛?”
嗯?今天這是刮的什么風(fēng)?
“你要買什么嗎?”
“不啊,帶你逛逛?!?p> 謹月心里一陣悸動。
這些日子里,他們夫妻倆的關(guān)系一度比較緊張,蘇老二這種態(tài)度,明顯是想緩和這種關(guān)系。
一想到自己前段時間還感情游離,對蘇主任動過心,謹月感覺有點對不起蘇老二。
“好,走吧?!?p> 陽光下,蘇老二的后頸處滲著點點汗珠,謹月掏出紙,給他擦了下。
蘇老二回過頭,朝她笑了笑。
“行醫(yī)的事你也別著急了,慢慢等機會吧,我聽說明年縣醫(yī)院要招一批醫(yī)生?!?p> “你同意我去縣上?”
“你去G城上學(xué)我都同意,你說縣上我會不會同意?”
路過顛簸之處,謹月順勢環(huán)上了蘇老二的腰,把頭輕輕地斜靠在他的背上。
男人的氣息與莊稼的泥土味混在一起,雖然不好聞,但讓人感覺很踏實。
“我的事倒還是其次,我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蘇慎。一個娃娃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蘇老二嘆了口氣,說:“她壓力太大了,不止是嫂子,蘇木和蘇密也經(jīng)常找她的麻煩,甚至她們都慫恿著其他人,不要跟慎兒玩。”
“唉,但是出了事情你總得面對啊,不然永遠都走不出來?!?p> “蘇樹出事那次,你去了學(xué)校后,蘇慎整夜整夜失眠,半夜站在我們屋子門口說她睡不著,不敢睡?!?p> 謹月感到胸口堵得慌,可以想象,那時的她,該有多害怕,多無助,可悲的是,當(dāng)她在最困難的時候,她最依賴,最信任的媽媽,卻不在她身邊。
心痛讓謹月連呼吸都變得不暢了。
“后來我陪著她睡,可好不容易睡著后,她又大喊著驚醒?!?p> 謹月感到自己鼻子發(fā)酸,眼眶發(fā)脹。
“現(xiàn)在,她要去打工,要不就讓她去,她得換個環(huán)境,在這兒,她永遠都走不出來?!碧K老二繼續(xù)說。
謹月還沉浸在巨大的難過之中,半天沒有說話。
那一天,因為蘇慎的事,謹月并沒有什么心思逛街,可為了不掃蘇老二的興致,她還是聽話地買了一件土得不能再土的紅外套,一件黑褲子。
晚上回去,蘇微正在廚房給他們做著晚飯,蘇璽蹲在地上燒著火,蘇老二急忙進去廚房。
謹月來到蘇慎的屋子。
蘇慎還在睡覺,也不知道是沒起床還是吃過早餐又去睡了。
謹月把那套新買的粉色運動服放到炕上,輕輕地拍了拍她,說:“慎兒,快起來,看媽媽給你買了什么?”
蘇慎翻了個身便繼續(xù)睡了。
謹月又說:“慎兒,你起來,我們商量點事?!?p> 蘇慎慢吞吞地坐了起來。
“什么事?”
“你不是不想上學(xué)嗎?我和爸爸商量了下,你不想上就算了,我們不再強迫你?!?p> 蘇慎用懷疑的大眼睛看著謹月,問:“真的嗎?”
謹月點了下頭,說:“之前是媽媽沒照顧好你,讓你一個人承受那么多的痛苦,你能原諒媽媽嗎?”
蘇慎先是低下頭,過了一會,她抬起頭,微笑著點了點頭。
謹月看到,她的眼中含著淚水。
自從蘇老二說了蘇慎的事,謹月感到她對蘇慎多了一份寬容,甚至她把這一切都歸咎為自己的不用心。
不過,謹月還是打算去一趟學(xué)校。
蘇慎一向都是住校的,她想沒有誰能比老師更了解情況。
李老師熱情地給謹月倒了一杯茶,說:“你是因為蘇慎的事來的吧?”
謹月說:“對啊,這孩子現(xiàn)在完全像變了個人似的,也不愿意跟我說她的真實想法,我就想知道她在學(xué)校是怎樣的?!?p> 李老師嘆了口氣,說:“這孩子實在可惜,以前成績那么好,沒想到一上初三,成績會下滑得那么嚴重。”
“具體是什么原因呢,李老師你知道嗎?”
李老師盯著謹月看了好一會兒,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說:“那如果你不介意,我就告訴你吧?!?p> 謹月不聽不知道,一聽才知道事情遠遠超出她的想象。
蘇慎長得漂亮,成績又好,對于青春期的孩子,這樣的女生無疑是很受歡迎的,初一初二,蘇慎還懵懵懂懂,不懂得男女生之間除了友情還有其他的感情,所以當(dāng)一些男孩子給她遞情書的時候,她也不怎么會受影響,一轉(zhuǎn)頭就交給了班主任。
直到初三,班上轉(zhuǎn)來了一個外校的男生。
那個男生叫劉小江,長得又高又帥,成績也好,幾乎和蘇慎不相上下。
可能因為這個原因,兩個人越走越近,剛開始是討論題目,漸漸地就有流言蜚語傳出。李老師說,據(jù)她所知,蘇慎至少有過三個晚上是沒有回宿舍的。
李老師找兩個人談過話,可他們一口咬定只是同學(xué)關(guān)系,在一起也只是互相幫助,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對于夜不歸宿的事,蘇慎的解釋都是去了姑姑家,而劉小江,因為家遠,本來也住在親戚家的。
李老師也覺得可能是自己過于敏感了,曲解了孩子們的正常交流。
直到初三的第一次摸底考試,兩個人的成績都下滑了幾十名,李老師才發(fā)現(xiàn)事情的嚴重性。
更重要的是,因為這事,劉小江的母親趕到學(xué)校,當(dāng)著全班同學(xué)的面,一把揪住蘇慎的頭發(fā),怒罵道:“你個不要臉的下賤貨,小小年紀(jì)不知道學(xué)習(xí),就學(xué)著怎么勾男人是吧?這么想男人,你倒是早點讓你娘給你找去,不要在學(xué)校虧先人了?!?p> 蘇慎使勁地推她,奈何那女人力氣太大,推了半天也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