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陳老弟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我尤某可是免費幫過你很多次的,你若這樣說,可是要把之前的賬算算清楚了!”尤掌柜佯嗔著說道。
說罷兩人不由得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接下來,兩人又就后續(xù)的事情,討論了一下具體的實施計劃。
……
康家自從上次被陳萬里挫敗之后,便一蹶不振,因為手中現(xiàn)金幾乎消耗殆盡,康北盛不得不從自己的寶庫中掏出家底兒來維持家族的正常運作。
現(xiàn)在他們手中只有大量的筑基丹和筑基丹的煉制材料,想要恢復(fù)元氣,首先便是要把這一大批筑基丹給賣出去,可是這對于現(xiàn)在的康家來說,可并非易事。
換做從前,康家作為冀州城煉丹界的領(lǐng)頭羊,名聲在外,所以盡管他家的丹藥在品質(zhì)和成色上與其他家族并無差異,卻也同樣可以賣出更高的價格來。
可是如今不一樣了,與陳萬里的一場賭局,讓康家名聲掃地,加之陳萬里這段時間把數(shù)以萬計的高品質(zhì)筑基丹推向了市場,一時間那些原本還很搶手的普通品質(zhì)的筑基丹瞬間變得無人問津了。
一顆上品筑基丹的藥效足以抵得上兩顆普通筑基丹,但是價格卻遠(yuǎn)遠(yuǎn)到不了兩顆筑基丹那么貴。
以前在康家買一顆泥丸般的下品筑基丹便要二百多兩銀子,現(xiàn)如今在萬有商會買一顆上品筑基丹才不過三百五十兩,若是門派或家族來批量團(tuán)購,價格還能更低。
據(jù)說,有些世家和門派直接找陳萬里訂的貨,折算下來,一顆筑基丹才合二百多兩銀子,花同樣的錢,買到手的丹藥品質(zhì)卻是天壤之別,那么還有誰去其他丹藥世家那里買他們那些“泥丸”呢?
不過雖然冀州城里所有的丹藥世家都因此受到了沖擊,不得不降低筑基丹的售價,但是至少別的世家還可以通過降低筑基丹的煉制比例,轉(zhuǎn)而盡可能多的煉制陳萬里現(xiàn)在還沒有推出的中高級丹藥。
雖然每個月可以煉制成功的丹藥數(shù)量降下來不少,但是憑借中高級丹藥的高利潤,還是可以有效降低因筑基丹利潤降低而帶來的損失的。
康家便不同了,他們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資金再去購買中高級丹藥的煉丹材料了,而且家中囤積著如此大量的筑基丹煉制材料,也只能是先想辦法把它們變成銀子,才能考慮下一步的事情。
總而言之,對于康家來說,巨大的損失已是不可避免的了,他們雖然這段時間一直都在沒日沒夜地在煉制筑基丹,可是賣出去的價格卻只是以前的一半。
但即便損失了一大半的利潤,康北盛也已經(jīng)不顧不上了,他不敢把煉制好的筑基丹囤積在手中,把控利潤,慢慢出手,而是只求迅速脫手,哪怕薄利多銷也要換回更多的現(xiàn)銀。
康北盛已經(jīng)意識到了陳萬里的恐怖,他現(xiàn)在唯恐陳萬里某一天會突然降低筑基丹的售價,到了那時,自家的筑基丹便會進(jìn)一步貶值,康家也必然會承受更大的損失,所以變現(xiàn)才是重中之重!
康北盛是經(jīng)歷過風(fēng)浪之人,雖然現(xiàn)在康家的確是栽了個大跟頭,元氣大傷,但是他堅信自己是可以讓康家重新站立起來,再次回到巔峰的。
但是康州武不一樣,從他出生以來,這一輩子都過得太過順風(fēng)順?biāo)?,從來沒吃過虧,栽過跟頭,所以康家突然遭此變故之后,康州武便開始破罐子破摔,開始擺爛了。
康北盛為了家族事務(wù)每日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康州武卻每天沉迷酒色,終日住在行院酒樓里,十天里有八天是醉著的。
手中的銀子早就被他揮霍一清了,又在行院和酒樓欠下了幾千兩銀子的賬,這半個月來行院和酒樓是一文錢現(xiàn)金都沒看到,哪個行院和酒樓可以容他?
若是換做以前他們康家鼎盛的時候,便是這賬再翻上一倍,欠上一年也不怕,可是如今康家被陳萬里擊敗的事情已是人盡皆知,誰知道這康州武能不能還上賬?
因此,這康州武再到酒樓里要記賬吃酒的時候,便被掌柜的給拒絕了,還要他趕緊把欠的酒錢給還上。
“康少爺,小店做得是小本兒買賣,跟你們煉丹的比不了,你欠下的這兩千三百多兩銀子若是再不還上,可真就要了我的命了!”
康州武一聽這話當(dāng)下便惱了,一把掀翻了桌子:“怎么的,你是怕小爺還不上你這點兒酒錢嗎?”
他這一發(fā)火,酒樓掌柜也被嚇了一跳,雖然康家現(xiàn)在是落魄了,可那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不過萬事也得講個理啊,欠債還錢那是天經(jīng)地義。
酒樓掌柜脖子一梗,說道:“康少爺,你若是今日不肯還賬,還在此鬧事的話,那我只能去城主府,跟城主大人鳴冤了!”
“你——”康州武咬牙切齒地指著酒樓掌柜,卻是不敢再造次,萬一把這酒樓掌柜的給逼急了,真把事情鬧到城主府去,那可就麻煩大了。
可是說到還賬,他若是有錢,不早就還上了嗎?
正在此僵持著,一個面容俊朗,氣度不凡的男子走進(jìn)了酒樓,把三張銀票拍在了柜臺上,面帶笑意地說道:“康少爺?shù)馁~,我?guī)退€了!”
在場人都十分詫異地望著那男子,紛紛猜測這位一擲千金的公子是何身份。
康州武有些驚疑不定地望著眼前的男子,卻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見過他,也不記得自己還認(rèn)識這么一位慷慨的朋友。
雖然實在是猜不出眼前這男子的身份,但是畢竟人家一擲千金,這么豪爽地幫自己解了圍,自己也不能沒有表示。
當(dāng)即便抱拳道:“在下康州武,多謝兄臺出手相助,還未請教?”
那男子笑著抱拳回禮道:“星元宗,丁子建!”
星元宗康州武是略有耳聞的,知道那是個青州地界的修煉者門派,可是這丁子建,自己確實是不認(rèn)識的。
既然不認(rèn)識,他為什么會出手幫助自己?難道說自己趕上行俠仗義的了?若是按丁子建這個行俠仗義的做法,就是坐擁萬貫家財,也得給他散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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