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萬里有些尷尬地背過了身去。
從穆然然腹部丹田的位置,出現(xiàn)了七彩的光芒,匯聚到了她身體的上方,漸漸地從刺目的白光,變成一個鎏金的光團。
光團好似融化的黃金一般流下來,將穆然然整個身體包裹。
穆然然胸口的傷口處散發(fā)著好似燒紅了的金屬般的紅色微光,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小、愈合。
轉(zhuǎn)瞬間,傷口已經(jīng)完全愈合了,甚至連疤痕都看不到。
包裹著穆然然的鎏金光芒漸漸變淡,穆然然懸在半空的身體也緩緩落回到床上,當她穩(wěn)穩(wěn)落回床上的瞬間,身上的光芒也完全被她吸收到了體內(nèi),消失不見了。
“咳——咳咳——”穆然然突然發(fā)出了兩聲輕微地咳嗽,隨即就眉頭緊蹙了幾下,努力地想要睜開眼來。
趙花楹見狀頓時面露驚喜之色,轉(zhuǎn)頭看向陳萬里,那目光不知道是感激還是別的什么!
穆然然緩緩睜開了雙眼,昏迷了這么久,她有些適應(yīng)不了白天的日光,感到有些刺眼,而且這段時間她昏迷不醒,全靠葉大夫開的滋補湯藥續(xù)命,此時自然是沒什么力氣的。
趙花楹握著穆然然地手,關(guān)切地問道:“然然,你感覺怎么樣?還疼嗎?”
穆然然微微搖了搖頭,虛弱地露出一絲微笑來,說道:“我沒事了,就是有點口渴!”
趙花楹聞言,趕忙端來水杯,用勺子喂她喝了些水,就又問:“你餓不餓,我讓廚房給你做些吃的來!”
穆然然乖巧地點了點頭,對著趙花楹露出笑容來:“夫人,謝謝你?!?p> 陳萬里看穆然然已經(jīng)沒事了,找了個由頭先出去了,剛才穆然然的被子滑落,陳萬里可是清楚地看到穆然然上身什么都沒穿,自己總賴在人家小姑娘的臥室里也不是一回事。
從屋里出來,反正眼下也沒有別的事情做,不如再去煉制幾顆七寶還魂丹的,手上的材料還有很多,應(yīng)該還是能成功煉制幾顆出來的。
這七寶還魂丹是名副其實的療傷神丹,備下幾顆也是有備無患!
直到晚上,陳萬里才從煉丹房里出來,材料已經(jīng)用盡了,但是成丹卻只有三顆,陳萬里不禁感嘆:“這稀世丹藥果然難以煉制,成功率實在是太低了!”
晚飯的時候,趙花楹才說:“萬里哥,你出門的這幾天,城主府派人找過你幾次,但是也沒有說到底是因為什么事,我猜想應(yīng)該是賑災(zāi)的事情,不過有尤掌柜在,應(yīng)該是不會出差錯的!”
陳萬里想了想,周祐祖找自己,八成不是為了賑災(zāi),而是之前去京城跟皇帝商議的那件事,此事還不宜聲張,所以陳萬里只是點了點頭,說道:“我明天去一趟城主府吧!”
吃過了晚飯,夫妻倆便早早地睡下了,出門了將近一個月,也算是小別勝新婚了,兩人直到“彈盡糧絕”了才肯罷休!
次日一早,陳萬里吃過早飯,便直接出門奔城主府去了。
周祐祖一聽說是陳萬里回來了,趕忙就讓人把他請進了府里,他本人更是滿臉欣喜之色地等在房門口,一見陳萬里就上前拉著他進了屋里坐下,連茶都顧不得喝上一口,就直接說道:“萬里啊,圣上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按你提議的伐楚之策來執(zhí)行我大晉吞并南楚的計劃了,現(xiàn)在就等你走馬上任,去京城主持煉丹的事宜了!”
“周大人,草民……”陳萬里剛開口,就讓周祐祖給打斷了:“萬里,別草民了,你忘了你是陛下親封的‘大晉丹神’了?你可是正二品的朝廷命官!”
陳萬里不禁一笑,有些不太習慣地說道:“下官不知圣上是如何吩咐這煉丹之事的,卑職又該做些什么?”
周祐祖拂著胡須一笑,說道:“陛下親自給你批了塊地,還批了房子,凡是你需要的東西,都由朝廷一一支應(yīng),只是這煉丹之事還是得由你親自牽頭安排!”
說罷便輕拍著陳萬里的肩膀,語重心長道:“萬里啊,你大展拳腳的時候到了!”
陳萬里趕忙起身施禮,“都是仰仗陛下和王爺?shù)脑耘?!?p> 出了城主府,陳萬里不禁有些恍惚,這周祐祖今天對自己的態(tài)度有些過于親切了,難不成是因為自己現(xiàn)在成了朝廷命官,不再是個普通白丁了?
不過對此,陳萬里也不想多想,他更在意的是為朝廷煉丹的事,這對付楚國的計策是自己提出來的,如今皇帝不僅采納了,而且還全力支持自己,自己也不能掉鏈子,還有就是此事事關(guān)丹藥換糧,與幾百萬災(zāi)民的生死存亡是息息相關(guān)的,自己還是要盡力為之。
回到家后,陳萬里就在書房里把自己的接下來的計劃好好寫了寫,然后就拜托趙花楹去幫忙收拾行李,他明日便要進京。
趙花楹沒想到陳萬里回家才一天,就又要出門,雖然她知道陳萬里是在忙正事,可臉上還是有些不開心。
陳萬里勾了勾她的小瓊鼻,笑著說道:“別生氣花楹,我這次去京城就把咱們在京城的新家給安排好,你也做好搬家的準備,最多十天半個月,咱們就搬到京城去住,這樣我們就不用再分開了!”
趙花楹這才轉(zhuǎn)憂為喜,開心地去給陳萬里收拾行李去了。
開設(shè)丹房,批量煉制丹藥這一系列的事情,陳萬里已經(jīng)十分得心應(yīng)手,不用浪費太多精力去做計劃,陳萬里重點考慮的,還是如何把自己的那些同行們給吸納進來,化敵為友。
至于為什么非要這么做,還是那句話,陳萬里確實有把同行們都給按死的實力,但是他不想與這么多門派世家結(jié)下死仇,否則自己后半輩子都不用干別的了,光去應(yīng)付他們一個接一個地來惡心自己就沒個完!
“得人心者得天下”是亙古不變的真理,自己必須要扭轉(zhuǎn)同行們對他的成見和態(tài)度,“煉丹界攪翔棍”這個黑鍋他不想背下去了。
本來對于自己出面招募同行們,他感覺還有些難度,擔心沒人買賬,現(xiàn)在有了朝廷命官這個馬甲,接下來想要做成這件事可就簡單得多了,這兩個月以來,自己的同行們基本都沒什么進賬,趕上天災(zāi),生活花銷又劇增,一個個肯定早就手頭兒緊得不能再緊了,看到朝廷招募煉丹師,哪有不來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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