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吩咐了李清瑤和飛塵,放了他們二人下山歷練。
又喚來那四爪蛟龍白煊,查看了他的修行,指點一番,叮囑他好生修煉,又吩咐那紫陽真人和蛇妖,讓他們好生看守玄元山。
張元凝聚出兩道血海真言咒,囑咐道:“山中運轉(zhuǎn),就交給你們了!”
“我感應(yīng)到在那人世間還有一樁因果,要去處理一番。如有關(guān)緊生死之事,就發(fā)動這血海真言咒,我自能感應(yīng)!”
張元本體與化身相合,做道人打扮,手中持著一根柳枝,慢悠悠的向那人世間去了。
踏入歸府境之后,張元隱隱感應(yīng)到人世間有一樁因果與自己有所牽扯,推算起來卻晦澀不明。
“也罷,如今我這般修為,天下應(yīng)當少有敵手,就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因果緣由!”張元心中想道。
到了這方世界,張元一直修行,奔波不定,此時已經(jīng)修行到了歸府境,雖還未得長生道果,但只要不遭遇劫數(shù),性命也無憂慮。
張元慢步行走,到了一處山中,只見得樹木颯颯,綠草茵茵,天空中落下細小雨絲。
張元心中生出松泛快意,口中誦道:“清風明月照我魂,入得血海道成真?!?p> “那道人,胡亂吆喝個什么!”忽然一道聲音,打斷了張元的思緒。
“說你呢,你這道人從哪里來的,不知道到了六陽山地界,還敢大聲喧嘩!”
張元一看,攔住自己的是兩個剛修出法力的小道士。
“兩位小道長,我路經(jīng)此地,見得風景秀美,多有打擾了!”張元不欲同他們一般見識。
誰知道那兩個小道士打量著張元,卻小聲嘟囔,商量著:“這道人看起來也沒有什么神異法力,不如從他那得些錢財,去山下逍遙自在一番!”
“這里是六陽山地界,你到了這里可有道盟憑證?”兩個小道士裝腔作勢的問道。
張元哪里有什么道盟憑證,一攤手說道:“敢問兩位小道長,那道盟憑證是什么樣子?”
兩個小道士一聽,來了精神,原本是想等張元拿出憑證,硬說是假的。
現(xiàn)在好了,張元拿不出來,那一定是個沒有被道盟登記在冊的假道人。
“好啊。連道盟憑證都沒有,還敢扮作道人,定是那招搖撞騙之輩!”
兩個小道士身上法力閃過,喚出了法劍,說道:“幸虧你遇到了我們兩個,交出身上的錢財寶物,就可以放了你,不然就捉你到六陽山上,讓山主處置!”
張元笑道:“你們看我手中這是什么寶物!”
兩個小道士一瞧,只見張元手中飛出一道血影,煞氣森森。
“噗通!”
兩個小道士嚇得雙腿一軟,倒在地上,知道遇上了硬茬子。
“饒命啊,我們今日是第一次做這等事情!”兩個小道士哭喊著求饒。
張元手中血影一撲,將兩個小道士化作一攤血水,捉了他們的神魂,用秘法搜魂,才知道那道盟憑證是個什么東西。
那道盟憑證,是以玉仙宮為首,諸多修行門派結(jié)成的聯(lián)盟,發(fā)出的印信。
有了那印信,認可為正統(tǒng),才能在玉仙宮聯(lián)盟的地界暢通無阻。
不過那些實力高強的門派修士對這道盟不屑一顧,玉仙宮也不敢完全得罪了天下高手,也只在自己的地界逞威。
六陽山一脈,就加入了玉仙宮的聯(lián)盟。
這六陽山地處偏遠,平日玉仙宮也不怎么管束,又控制著臨近的兩座凡世大城,六陽山的人便飛揚跋扈起來。
那兩個小道士修為不高,在六陽山上被人盤剝的干凈,又被派來守值,正遇見了張元,便起了心思。
誰知道,遇到張元這等殺性重的,兩命歸西。
“六陽山出來的小道士就這般作風,山上之人恐怕好不到哪里去!”張元心中想道。
自己那玄元山建立以來,雖然有幾分氣象,但山中清苦,也從沒有讓凡塵之人供,門下之人也都清心苦修。
和這六陽山的奢華相比,實在是簡陋至極。
張元化作血影,到了那六陽山上,山上宮閣樓闕一樣不少,還有許多凡人充做雜役仆人,偏偏缺少了一份自然清靜,不像個修道門派。
張元暗中窺察,這六陽山主修為只有鑄魂境,此時正在飲酒作樂。
張元也不客氣,手中柳枝揮灑出道道枯榮之氣,落在六陽山上。
山上的生機被張元抽出,整個六陽山枯黃一片,孕育出衰敗之氣。
這般動靜,六陽山主嚇得一身冷汗,摔了酒杯,慌忙出來說道:“這位前輩,可是哪里得罪了您,六陽山可經(jīng)不起您這般神仙手段!”
張元見了六陽山主,說道:“六陽山好大的威風,若果不是我有幾分修為,只怕早就慘死在你那門下手中!”
六陽山主心思如電,雖然他修到鑄魂境之后,道途渺茫,不再追求更進一步,日日享受,但也不是完全糊涂。
門中之中的齷齪事,六陽山主心中清楚明白,只是他懶得去管,沒想到今日惹到了張元。
“前輩,我雖然是這六陽山主,但這里歸根結(jié)底算是玉仙宮的地界,六陽山可是在玉仙宮的盟約之內(nèi)!”
六陽山主扯出玉仙宮的虎皮,想讓張元你知難而退。
但張元聽了玉仙宮的名頭,哈哈笑道:“玉仙宮又如何,玉仙宮的門人弟子,得罪了我,也一樣殺得!”
說完,張元喚出了血海眾靈:“我玄元血海一脈清貧,今日六陽山主慷慨大方,山上寶貝都歸我們了!”
血海眾靈得了張元號令,紛紛化作血光,席卷而去。
六陽山主見狀,心急如焚,山中的寶貝都是他經(jīng)年積累,哪里舍得被搶走。
六陽山主正要動手,張元凝聚出一道血海神光,懸在空中。
“你若能抵住我這道神光,便動手吧!”張元冷聲說道。
“前輩,我門中弟子不過是刁難了幾分,何至于此!”六陽山主看了那懸在頭頂?shù)纳窆猓桓覄邮?,緩緩說道。
“如果只是刁難我?guī)追?,當然不至于此,但六陽山地下的密室中,那祭煉的東西呢?可至于?”張元喝問道。
六陽山主聽得地下的密室被發(fā)現(xiàn),臉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