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榮虛上人
“好,從此以后,你就是我佛門之人了!”普惠和尚見了李無邪那佛光賣相,也忍不住贊嘆。
但他心中卻還清楚,仍舊防備著李無邪,手中佛光一點(diǎn),落在李無邪的身上。
這一點(diǎn)佛光,卻是帶著普惠和尚的神通,將李無邪的一身修為盡數(shù)壓制了起來。
此時(shí)的李無邪,不能動用一點(diǎn)法力神通,和凡人無異。
“此法也是修佛的一種,你若是佛法精湛,那神通自生,法力自來,若是沒有得了佛門真意,就只能作這般苦修!”普惠和尚對李無邪說著,但他卻看向張?jiān)?p> 張?jiān)p聲笑道:“神僧看我作甚,難道我還會出爾反爾不成?”
那普惠和尚見張?jiān)?dāng)真不管,這才稍稍安心。
不管血海教主在打什么主意,只要自己控制了李無邪的修為,看住他不生是非,那也就釀不出什么禍?zhǔn)聛怼?p> 這一點(diǎn),普惠神僧還是有幾分自信,畢竟他也是歸府境修為的神僧。
這天地之間,只要那有數(shù)的幾個道果境真仙不出手,普惠神僧不覺得還有誰能輕易為難自己。
“血海教主,那我便告辭了!”普惠神僧向張?jiān)鬓o,張?jiān)矝]有在阻攔他。
普惠神僧化作佛光,帶著那李無邪和圓覺和尚,匆忙離開了玄元觀,生怕性情變化無常的血海教主再改了主意。
張?jiān)娖栈莺蜕凶哌h(yuǎn),轉(zhuǎn)身回到玄元觀中,吩咐留在道觀中的管事之人,讓他們盡力宣傳玄元觀,引來香火。
如今玄元觀中,那正殿之中,沒有塑像,只供奉著一道寫著“無量幽冥玄元紅蓮血海教主”的神位。
其他的側(cè)殿之中,分別供奉著一尊魔神,那神像正是張?jiān)鞘鹧D竦男蜗蟆?p> 張?jiān)驹谀钦钪?,看著那供奉的神位牌匾,身形漸漸虛幻,消散了行跡,卻是用神道之法,暫時(shí)開辟了一處臨時(shí)的香火存身之地,隱在其中。
在李家的刻意宣傳之下,玄元觀的名聲漸漸傳播了出去,香火漸漸鼎盛起來。
“觀主,那玄元觀如今把我們的香火都搶走了,現(xiàn)在咱們這道觀中越來越冷清了,這樣下去香火斷絕,我們還怎么活下去?”
一處喚做白云觀的道觀之中,一個年輕道人帶著幾分怨氣,疾聲說道。
那白云觀主,臉色愁苦,說道:“我能有什么法子,那玄元觀供奉的十二尊神像,各有神異,而且十分靈驗(yàn),我總不能強(qiáng)行阻止那些香客去玄元觀吧!”
“玄元觀既然靈驗(yàn),那一定是有真修坐鎮(zhèn),誰要是輕舉妄動,引禍上門,別怪我清理門戶!”白云觀主雖然看起來面善,但話語十分凌厲,而且平時(shí)極有威嚴(yán)。
那道觀中的道人們聽了,都不敢反駁,點(diǎn)頭稱是。
“好了,都散去吧,都回去誦讀真經(jīng),平息了心中妄念,才能得傳真法!”白云觀主驅(qū)散了觀中道人,獨(dú)自坐在屋中。
等眾人都散去,那白云觀主口中緩緩念道:“飄風(fēng)不終朝,驟雨不終日。孰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況于人乎?”
隨著白云觀主誦念真經(jīng),他身上生出微不可查的法力,鉆入了面前桌子上的燭臺中。
那燭臺上的蠟燭,無火自燃,燭光中生出一道人影,傳出細(xì)微的聲音出來:“你有何事,速速說來!”
白云觀主說道:“上人,如今新出現(xiàn)了一座玄元觀,有實(shí)力不俗的真修鎮(zhèn)壓,供奉的神靈不似我道門之神!”
“我已經(jīng)知曉?!蹦菭T光熄滅,屋中在無異常。
“福禍無門,唯人自招!”白云觀主閉上了眼睛,輕聲呢喃著,接著念誦起真經(jīng)。
玉仙宮中,元正道人的嫡系,都已經(jīng)被他引渡到哪天宮仙境中修行。
此時(shí)剩下的,都是玉仙宮中其他支脈的人,還有其他被玉仙宮收攏,并入其中的門派修士。
在一處偏遠(yuǎn)的樓閣之中,一個手持拂塵的老道,緩緩回過神來,自言自語的說道:“玄元觀,這名字怎么有些熟悉?”
這老道叫做榮虛上人,原本是清靜門的人,如今清靜門并入玉仙宮,也成了玉仙宮下屬的支脈,受那玉仙宮管轄。
“哎,我清靜門的高手被那元正道人誆騙,都死在那無盡之海,就剩下我如今苦苦支撐,忍辱負(fù)重,如今卻是真的十分清靜!”榮虛上人嘆息道。
那白元觀,原本就是清靜門在凡塵中傳下的道統(tǒng),本就是小門小戶,現(xiàn)在更是沒落了起來,只有那白云觀主修出了一些法力出來。
“這般下去,清靜門的道統(tǒng)就要滅絕了!”榮虛上人一邊嘆息著,一邊擺弄著手中的拂塵。
忽然,他手中一頓,把那拂塵上的白絲都扯下來了一縷,臉上顯出一絲慌亂。
“玄元觀,莫不是那血海教主下了凡塵!”
想到這里,榮虛上人再也保持不住清靜無為的心境,拿著拂塵,在屋中渡來渡去。
“算了,那白云觀如果惹上了那血海教主,我也是無法,隨他去吧!”
榮虛上人停下了腳步,他可是知道那血海教主是十分厲害的人物,根本不是自己這鑄魂境真人能對付得了的,便這般開解起自己。
“不對,我如今也算是玉仙宮門下,我應(yīng)付不得,玉仙宮可是高手眾多。”
“如果真是那血海教主,就讓玉仙宮去應(yīng)付!”榮虛上人這般想著,笑出了聲來。
他覺得自己這般做,正合了所修之法的真意,順勢而為,是為清靜無為。
那榮虛上人身上法力運(yùn)轉(zhuǎn),使出了清靜門獨(dú)有的神游之法,神魂中飛出一道念頭,神游到了那凡塵之中。
他要先打探清楚,看看到底是不是那血海教主,如果只是巧合重了名號,那他就自己出手解決。
借著那白云觀中生出的稀薄氣息,榮虛上人那念頭,飄然到了玄元觀之前。
榮虛上人這神游秘法,飛出的念頭,看似神氣,但其本質(zhì)就好似鬼魂陰物。
那玄元觀上懸掛的牌匾中,留著一道張?jiān)臉I(yè)火紅蓮。
那業(yè)火對這種鬼魂陰物最是敏感,榮虛上人的念頭剛一靠近,那牌匾中的業(yè)火就感應(yīng)了他的蹤跡,灼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