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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力亂神的江湖

第六十一章劍斬天魔

怪力亂神的江湖 西門官人很忙 6326 2022-08-02 00:02:00

  蘇烈睜開眼后,發(fā)現(xiàn)整個戰(zhàn)場早已經(jīng)是尸橫遍野,血?dú)鈴浡?p>  不對,血?dú)鉀]有多少。

  他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那些死去人們的尸體上有絲絲縷縷的血?dú)怙h蕩向那個怪物方向。

  那個怪物就這么站在那里,肆意呼吸著漫天血?dú)?,隨著它的氣息越發(fā)強(qiáng)盛,身體也變得越發(fā)奇怪。

  一條條慘白細(xì)長的手臂從它身體里鉆出來,從小臂到手掌都布滿了濕漉漉的黏液。

  那些手臂一伸出來,便開始漫天揮舞,似乎在驅(qū)趕著什么。

  隨著手臂的揮舞,死去的怪物與人類紛紛變作灰白色,無數(shù)道血?dú)鉀_向那怪物。

  一陣微風(fēng)吹過,整條長街頓時下起粉白色的雨,如夢似幻。

  不過考慮到這些雨是由骨粉構(gòu)成的,那股夢幻的意境立馬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只有惡心。

  蘇烈自然不能容忍這怪物繼續(xù)這么吸食下去,他已經(jīng)能從它的身上感受到威脅了。

  可還沒等蘇烈動手。

  一道白光從遠(yuǎn)方急速飛來,咻地一聲,狠狠地插進(jìn)怪物的身軀,視那堅硬的鱗甲如無物般將它穿透。

  “嗷”

  那怪物吃痛地大叫起來,身上的手臂也胡亂揮動起來。

  蘇烈猛地回頭一看,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粉白色骨雨下慢慢走來,一步步堅定不移。

  “陳兄,你沒事了?”

  陳近南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搖頭道:“倒是沒什么大礙了,就是感覺提不起勁?!?p>  “你提不起勁還射得那么準(zhǔn)?”

  沒錯,剛剛那道白光在飛行路上被蘇烈看清了。

  正是古劍巨闕。

  陳近南失口否認(rèn)道:“我只是隨手一扔,它是自己飛過去的?!?p>  “蘇兄,這天魔已經(jīng)徹底與人身合二為一了,它不論在人世間顯露什么樣的姿態(tài),都被天地默認(rèn)為是這個世界的生物了。

  但這不是壞事,它選擇了真實(shí),就已經(jīng)無法回到虛幻了,所以只要能殺了它,就可以徹底解決它。”

  蘇烈看了看洞穿怪物的巨闕,又回頭看了看陳近南,若有所思道:“陳兄,你怎么會知道這些?”

  面對這個問題,陳近南一臉平靜。

  “我昏過去的時候,好像聽到有人在我耳邊告訴我的,醒來后我發(fā)現(xiàn)我記得每一句話,卻記不起那個聲音是男是女?!?p>  “你這境遇倒是很離奇啊。”

  蘇烈輕笑著說了一句。

  陳近南當(dāng)即拉下了臉道:“蘇兄,我們速速動手吧,夜長夢多?!?p>  說罷,他抬腳欲動。

  蘇烈伸出手?jǐn)r下了他,眼神微冷:“且慢?!?p>  陳近南停下動作,看著他,那眼神讓蘇烈有些陌生。

  蘇烈雙手抱拳:“敢問是何方神圣,占了陳兄的身子?!?p>  聽到這話,陳近南身子一僵,打量了他兩眼:“你倒是聰慧?!?p>  蘇烈暗暗吐槽道,廢話,我又不傻。

  陳近南上來肯定會先和我商量一下怎么動手,哪有一上來就直奔主題的。

  這壓根不是陳近南的風(fēng)格,也不是他那個實(shí)力會做出的行為。

  人可以相像,可想要模仿一個人的行為卻很難一致,最重要的是陳近南怎么看也不像是能一劍洞穿那怪物的人。

  倒不是蘇烈看不起他,總舵主有幾斤幾兩他心知肚明。

  之前能揮出那驚世駭俗的一劍,蘇烈就已經(jīng)覺得奇怪了。

  至于說什么耳邊私語,再結(jié)合當(dāng)下的場面來看,蘇烈懷疑陳近南被什么東西附身就很正常了。

  “你也不用管我是誰,只要知道我們的目標(biāo)一致便是了?!?p>  蘇烈聞言沉吟不語。

  陳近南見他不說話,也不氣惱,自顧自地走向那怪物。

  邊走邊說道:“這天外來的魔都一個德性,只要想長久留在人間,就不得不選擇一個肉身徹底融合,但選擇了肉身,它也沒有了后路?!?p>  “這世上唯一能例外的就是少林的達(dá)摩祖師,他靠自己的本事將魔頭驅(qū)逐出了自己的身體,然后又誘使魔頭占據(jù)了他的影子?!?p>  “這樣一來,魔頭在非實(shí)非虛之間,既不會被天打雷劈,也無法融合肉身?!?p>  蘇烈回過神來,好奇問道:“他圖什么?”

  陳近南此刻已經(jīng)走到那怪物身前,雙目泛著冷色,看向那怪物在痛苦地哀嚎著。

  “他什么也不想,就只是單純想給少林留下一個底牌?!?p>  “底牌?”

  陳近南將手伸向巨闕的劍柄,那怪物此刻不知為何動彈不得,眼中流露出怨恨,似乎想要用眼神將陳近南千刀萬剮。

  鐺

  古劍被他輕輕拔出,劍身不斷震動著,還閃爍著白色的微光。

  蘇烈從未見過這樣的巨闕,感覺像是遇到了親人。

  陳近南單指輕輕撫過劍身,劍身的顫動更加劇烈。

  “試想一下,你家里關(guān)著頭祖輩飼養(yǎng)的惡犬,雖然有籠子,但并不是每時每刻都有用的,而它一旦脫困,便會危害到身為主人家的你。”

  “唯一的辦法,就是祖輩留下來的訓(xùn)犬之法,只有你學(xué)會了,才能馴服這頭惡犬?!?p>  “而馴服了這頭惡犬的你,無論在什么樣的時代,都可以算得上是高枕無憂?!?p>  “那這惡犬怎么樣才算馴……”話還沒說完,蘇烈啞然一笑。

  他想起了傳聞中達(dá)摩留下四門武功克制秘傳五形拳,易經(jīng),洗髓,金剛,伏魔。

  同時他也明白了這所謂的惡犬指的是什么。

  并不是天魔本身,而是這秘傳五形拳。

  只要天魔還在,易經(jīng)洗髓金剛伏魔四門武功還在,那秘傳五形拳完全可以作為少林人人可學(xué)的武功。

  因?yàn)橛羞@四門武功壓制魔性,所以不用害怕練到深處入魔。

  而天魔的存在就保證了秘傳五形拳的威力不同于普通武功。

  以佛制魔,以魔為用。

  試想一下,一個人人都會秘傳五形拳的少林,該是何等可怕的勢力。

  達(dá)摩不愧是達(dá)摩,在天魔來臨時,就已經(jīng)想好了以后,直接替少林選擇了一條康莊大道。

  果真是盛名之下無虛士。

  “那為什么后來惡犬不服管了呢?!?p>  陳近南舉起巨闕,只那輕輕一削,頓將那怪物身上的手臂削斷數(shù)只。

  那怪物吃痛之下,也恢復(fù)了行動能力,猛地一躍就逃離了這兩人。

  陳近南倒提長劍,不慌不忙地走過去,顯得輕松寫意。

  “人都會死,世道也會變,何況是幾門武功呢,失傳是必然的,無法讓惡犬為自己所用,只能將其關(guān)起來,只是沒了鏈子,惡犬自然也想活得更滋潤一點(diǎn)?!?p>  話到此,也無需再說什么。

  此人絕非陳近南,怕是與這怪物之前一樣,依靠著什么附在總舵主身上。

  但他說得對,眼下兩人目標(biāo)一致。

  蘇烈也想殺了這怪物。

  畢竟按這怪物殺人的速度來看,只要放任它在這臨清走上一遭,這城就毀了。

  蘇烈自問不是大圣人,但也做不到無動于衷。

  兩個人一前一后往那怪物身邊走去。

  那怪物見他們過來,似乎特別恐懼,忙不迭地后退。

  蘇烈注意到,對方的目光更多投在陳近南手中的巨闕劍上。

  之前這柄劍飛過去的時候,就已經(jīng)視鱗甲如無物。

  插中后更是讓它動彈不得。

  蘇烈不由地好奇起來,這柄劍現(xiàn)在到底有什么神異之處。

  他一向是個直接的人,所以剛想到就問出口了。

  陳近南也沒有對他隱瞞,將劍橫置于胸前,說道:“你知道這柄劍的來歷嗎?”

  “巨闕,春秋時大匠歐冶子所鑄,為北宋南俠展昭的隨身配劍?!?p>  在說到展昭時,蘇烈刻意停頓了下。

  見前方的陳近南腳步未停,他也不在意。

  “你說得不錯,但你漏了些東西?!?p>  陳近南越是逼近怪物,手中長劍鋒芒越盛,那怪物見狀不停后退。

  “漏了什么?”蘇烈掌中金光漸起,以自己和那怪物的距離,他相信這一掌肯定能打到對方。

  “在歐冶子鑄劍的傳說里,他是得了天上的神靈相助,才能順利鑄造出這五柄神劍,而巨闕正是其中之一?!?p>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柄劍能克制這怪物都是因?yàn)樘焐系纳耢`相助?”

  說實(shí)話,蘇烈并不太信。

  真有神靈的話,怎么不去制裁一下天魔,放任他存活這么久。

  “非也,其實(shí)歐冶子當(dāng)年鑄劍時確實(shí)得了他人相助,但那人究竟算不算神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確實(shí)是因?yàn)槟莻€人插手了歐冶子鑄劍,所以越王五劍才有誅惡鎮(zhèn)邪之能。”

  “那個人叫什么?”

  這一掌打出得毫無煙火氣,一道璀璨金光從二人眼前劃過,直奔怪物而去。

  陳近南也舉起巨闕,斜斜一劈,一道純白色的劍氣如彎月般飛出。

  “東皇太一。”

  一道劍氣,一道金光,俱是已經(jīng)被證實(shí)過對怪物有效果的武功。

  加上那怪物拼命后退,根本沒有反擊的意思。

  撲哧撲哧

  那怪物先是身上的手臂被劍氣削斷,然后正面被金光打中,直接翻滾倒地。

  痛嚎一聲,那怪物正要爬起,古劍似流星般墜落,直直從它的頭上刺穿,將它生生釘在地上。

  被刺穿腦袋的怪物以怨恨無比的眼神看著走上前的兩人。

  “這樣都不死啊?!?p>  蘇烈見狀不由得感嘆一聲。

  這玩意的生命力真是他見過最頑強(qiáng)的了。

  “從它拋棄原先那種非真非虛的存在,徹底與肉身融合開始,這就是世上生命力最強(qiáng)的存在了?!?p>  陳近南也是感嘆了一聲,然后看向蘇烈:“不過有一個辦法可以徹底殺死它?!?p>  “嗯?”蘇烈不由地意動。

  還不等陳近南說出來,那些由人類轉(zhuǎn)化而來的怪物紛紛灰飛煙滅,一道道黑氣飛出,注入被刺穿腦袋的怪物身體內(nèi)。

  好不容易捕捉了不少怪物的衍空等人一臉懵逼。

  而隨著異變發(fā)生,蘇烈兩人的目光也掃向了衍空一行。

  看到這兩個人視線投過來,衍空不由地心中一緊。

  在今天這場混戰(zhàn)里,蘇烈絕對是最耀眼的存在,衍空不想也不愿與他為敵。

  他很有自知之明,就算是帶著黑羅漢,也未必能匹敵這人。

  “走,我們撤!”

  他當(dāng)機(jī)立斷下令。

  黑羅漢們一聽,頓時簇?fù)碓谒茉?,緩緩后退?p>  西門仁看了眼那被釘住的怪物后,也跟著離開了。

  蘇烈兩人對此只是冷眼旁觀,完全沒有動手的想法。

  在他們退走后,整條長街終于歸于平靜。

  除了兩個人就剩下一個正在咆哮的怪物。

  隨著黑氣不斷注入,那怪物隱隱有掙脫巨闕劍的意思,不斷掙扎起來。

  看見怪物的異動,蘇烈問道:“你說什么辦法,可以徹底消滅它?”

  “你握著劍,用精神去感應(yīng)劍上由包大人留下的浩然正氣,引動正氣來克制這怪物,無論它的外表如何,它的核心依舊是魔氣?!?p>  “正氣克制魔氣,只要你能引動浩然正氣,便能一劍斬殺它,叫它從此不復(fù)存在?!?p>  蘇烈好奇道:“武功不行嗎?”

  陳近南瞥了他一眼:“若你能練出武道真意,倒是也能磨滅它?!?p>  “武道真意?”

  “說起來,這個時代的武夫真是越來越弱了,以前必須要有武道真意才能踏入先天大宗師之境,現(xiàn)在居然是靠修為沖破后天與先天的界限。”

  陳近南謂嘆一聲,頗有些覺得后輩不成氣候的意思。

  蘇烈這才知道,原來過去的先天大宗師都有所謂的武道真意,而這武道真意又能克制魔氣。

  難怪就算丟失了達(dá)摩武功,過去的少林也能鎮(zhèn)得住天魔。

  而現(xiàn)在的少林只能選擇開發(fā)所謂的解體大法,來保證五形拳傳人死后不出事。

  看來時代在退步啊。

  這般想著,蘇烈走上去一把攥住巨闕劍柄后,開口道:“怎么引……”

  話還沒說完,蘇烈眼前的世界頓時光怪陸離,色彩斑斕地流淌起來。

  天空,大地,面前的一切,在他視野內(nèi)都換了個樣子。

  一副從未見過的場面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威嚴(yán)肅穆的公堂內(nèi),在明鏡高懸四字牌匾下方,一位身穿黑色官服,頭頂一輪細(xì)細(xì)彎月的大人,端坐在那案桌之上。

  周遭站著個白面長須的師爺,下方兩排衙役杵著水火棍分列而立。

  而一個黑霧繚繞的身影此刻正跪在堂前默然不語。

  啪

  只見他拿起驚堂木重重一拍,巨大的聲音頓時回蕩在蘇烈心中。

  一切的陰私念頭都如同舊日書卷一樣,被翻出來在太陽下暴曬。

  嚇得蘇烈臉色一白。

  “堂下何人!”

  蘇烈下意識就想回答,可偏偏有人回答得比他快。

  “堂下展昭。”

  聽到這個名字,蘇烈眼眸一凝,看向此刻跪在堂下的身影。

  展昭一身黑霧繚繞,蘇烈根本看不清長相,但只是這輕輕一眼,他就從那個身影上感受到了壓力。

  與杏隱帶來的壓力完全不同,那是一種你看山看海所能感受到的巍峨高聳。

  那身影好像被蘇烈看得不耐煩了,肩膀微微一動。

  只是個小動作,卻看得蘇烈心頭一震,似乎下一刻就要山崩海傾。

  還好那位大人的聲音及時讓蘇烈脫離了這種感覺。

  “展昭,你所犯何罪!”

  “展昭已入魔道,還請大人處置?!?p>  魔道?

  蘇烈驀地一驚,展昭也入了魔?

  堂上的大人冷聲道:“既入魔,當(dāng)判以鍘刀之刑,展昭,你若此刻離去,可不受刑罰!”

  這是要勸他走?

  蘇烈想起,故事中的包拯與展昭情同父子,多次在生死之間扶持前行,包大人這是動了惻隱之心?

  不對!蘇烈突然醒悟過來。

  入魔就要被鍘,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展昭晃了晃身子,黑霧飄蕩不住。

  “展昭愿受鍘刀之刑,還請大人處置。”

  “好,展昭既已入魔,本府便判你受龍頭鍘,虎頭鍘,狗頭鍘,三道鍘刀之刑?!?p>  好家伙,蘇烈聽得瞠目結(jié)舌。

  一口鍘刀不夠,居然要三口,難道展昭也是不死之身,能連鍘兩刀不死?

  “上鍘刀~”

  隨著那白面長須的師爺一聲令下,當(dāng)即有三名衙役走出了蘇烈視野外。

  等他們再回到蘇烈視野內(nèi)時,一人肩頭扛著口造型古樸,讓人望之生畏的鍘刀。

  蘇烈看得心頭一驚,那鍘刀一看便知乃是實(shí)心的,少說也得數(shù)百斤吧。

  而一個衙役就能扛起來,宋代的衙役都需要有這等修為才能擔(dān)任嗎?

  鍘刀擺放好后,寒光凜凜,光是看一眼,蘇烈都覺得眼睛刺痛。

  “來人,將展昭押到狗頭鍘下。”

  還是剛剛的衙役,兩個人一左一右壓著展昭雙手來到鍘刀前,黑霧似乎想靠近他們,但在靠近的片刻又縮了回去。

  一個人拉起鍘刀,冰冷的刃口高高舉起,似乎在預(yù)示著接下來的一幕。

  兩個人將展昭壓在鍘口上。

  蘇烈看得心驚膽戰(zhàn),口不能言。

  “鍘!”

  隨著公堂上一根木簽墜地,那鍘刀猛地一壓。

  噗呲

  南俠展昭頓時一分為二,血流如注。

  蘇烈親眼見證了他的死亡,只覺得心頭一揪。

  “來人,將展昭壓到虎頭鍘下?!?p>  堂上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聽得蘇烈一驚。

  人不是死了嗎?

  他猛地一看,原本在展昭跪著的位置此時還有個展昭,只是周身黑霧淡了許多。

  ???

  接下來又是同樣的一幕。

  虎頭鍘了展昭,同樣是一分為二。

  再度看見展昭之死,蘇烈卻沒有之前那么大的觸動。

  因?yàn)樗致犚娏四蔷湓挕?p>  “將展昭壓到龍頭鍘下?!?p>  他扭頭看去,果不其然,又有一個渾身淡黑色霧氣繚繞的展昭跪在那里。

  噗呲

  隨著龍頭鍘落下,展昭再度一分為二。

  蘇烈卻突然睜大了眼睛,一臉的震驚。

  原先跪著展昭的地方居然又出現(xiàn)了一個展昭。

  不同的是,這個展昭一身紅衣,面容俊逸,目光溫和,周身一絲黑霧也無。

  且,他是站著的。

  “多謝包大人助展昭破了心魔,多謝各位愿意冒險入夢救展昭一命?!?p>  堂上那位大人與師爺還有衙役們聽見他這么說,都輕松暢快地笑了起來。

  笑聲越來越高,也越來越重,不過轉(zhuǎn)眼間便將整個畫面震碎。

  就在蘇烈一時無所適從的時候,他看見展昭懷中抱著巨闕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只見展昭緩緩拔劍,高舉向天。

  蘇烈下意識地也學(xué)著他的姿勢。

  外面的世界里,自從蘇烈握著劍突然呆愣住以后,陳近南便笑了笑,退開幾步。

  突然,久未動作的蘇烈猛地拔出巨闕,舉劍向天,劍身上的十六字銘文熠熠生輝。

  那怪物眼中頓時閃過驚恐的神色,它終于開口說話了。

  “別殺我,我是……大人的眷屬,你殺我,……大人會關(guān)注到這個世界的?!?p>  聲音難聽至極,仿佛用刀刮玻璃般讓人惡心。

  尤其是它說的話里似乎還包含著凡人不能聆聽的詞匯,直接被天地給消去了聲音。

  以至于聽起來怪異至極。

  陳近南沒有理會,事實(shí)上他也聽不懂這惡心的聲音到底在做什么。

  只是目光平靜地看著蘇烈。

  此刻的蘇烈,目光呆滯地舉起巨闕,然后輕輕一揮。

  一如三大法王曾面對的那樣,清澈的劍光,如同神話中那一柄分開黑白混沌的斧頭,落下,分開。

  簡簡單單。

  干凈到極點(diǎn),也簡潔到極點(diǎn)。

  那怪物面露驚恐地在空氣里化作了灰燼,再也不復(fù)存在。

  陳近南見狀微微一笑,就此倒地暈厥。

  巨闕劍上熠熠生輝的銘文慢慢暗淡,繼而消散,露出了干干凈凈的劍身,似乎也隨著那怪物一起離開了。

  蘇烈如夢方醒,看著面前的一切,眉頭微松。

  將劍插在地上,俯身就要去扶起陳近南。

  突然,視野里的世界再度變幻。

  一片昏沉的黑暗里,似乎有一股蘊(yùn)涵著極大恐怖的視線照向了他。

  那一瞬間,蘇烈只覺得渾身血肉都要沸騰起來,無窮的吵鬧聲在他耳邊響起,好像是那些血肉在爭吵在變化。

  他的眼睛就好像有了自己的生命一樣,眼珠不停變大凸出,幾乎就要跳出眼眶。

  他的手,腳,五官,不對,是任何一塊肌肉,一根神經(jīng)都在歡呼雀躍,都想要脫離這個身體。

  這種情況下,蘇烈并沒有注意到閃過幾條的信息。

  【玩家受到精神攻擊】

  【玩家請求更改注冊信息,現(xiàn)已發(fā)送安全驗(yàn)證碼驗(yàn)證是否為本人】

  【驗(yàn)證失敗,判定為惡意盜取并修改玩家信息】

  【游戲秉承一個玩家一個游戲的原則,將開啟超強(qiáng)殺毒模式】

  就在蘇烈渾身血肉開始異變的時候,一個人影突兀地出現(xiàn)在黑暗里,他背對著那黑暗,面朝蘇烈,周身泛著微光,替蘇烈擋下了那可怕的視線。

  【殺毒成功】

  僅僅只用了一個呼吸的時間,蘇烈便覺得渾身上下都恢復(fù)了正常,他下意識地看向那人。

  只見那人周身泛著微光,看不見五官,只能隱約看見身上似有黑白兩色環(huán)繞不休。

  對方見他如此快的恢復(fù),還驚異地“咦”了一聲。

  然后就與這黑暗一同消失了。

  天旋地轉(zhuǎn)間,世界再度回到蘇烈的視線中。

  他撲通一聲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地大口喘氣。

  忽有微風(fēng)吹來,渾身毛孔一縮。

  蘇烈摸了摸后背,只覺得一陣?yán)浜沽芾臁?p>  

西門官人很忙

我是不是該改個簡介,好像最近看的人都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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