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蘇烈突然打斷陳近南,一臉好奇地問道:“這天山上是不是有個白發(fā)魔女?”
陳近南點點頭,詫異道:“是啊,白發(fā)魔女練霓裳,幾近百歲的先天大宗師,她隱居在天山多年了,蘇兄你突然提起這位,莫非是認識這位前輩高人?”
“啊,沒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來好像有這么個人,我可不認識啊?!?p> 蘇烈趕緊否認。
好家伙,最開始他以為自己穿越到了普通的武俠世界,后來杏隱以及天魔的出現(xiàn)讓他改變了想法,這分明是一個很恐怖的武俠世界。
現(xiàn)在從陳近南口中證實了天山上居然還有一個白發(fā)魔女練霓裳。
而且又是一個百歲先天大宗師,這女人該不會和杏隱一樣,有什么怪異纏身才隱居的吧。
一想到這,蘇烈都有些頭疼。
“這位前輩一向性情不定,不過已經(jīng)隱居多年了,一般情況下我們也遇不見她,不過你若要采優(yōu)曇花,或許會與她有些沖突。”
提到練霓裳,陳近南也有些悻悻然。
這位魔女據(jù)說為了愛情一夜白頭,后來便不問江湖事,直接隱居天山。
很多人猜測她隱居天山就是為了那六十年開花一次,能返老還童的優(yōu)曇花。
蘇烈如果要取花,很難說不會和她產(chǎn)生沖突。
蘇烈對此倒是沒覺得有什么,即使沒有優(yōu)曇花,他只要能抽到神照經(jīng),易筋經(jīng),北冥神功,九陰真經(jīng)這些能恢復(fù)經(jīng)脈的武功,照樣可以幫洪文定恢復(fù)正常。
不過回疆一行倒是必須得去。
只要截了今年的天山雪蓮,紅陽一脈必定要派人來處理。
他一個先天大宗師頂在前面,對方如果不派出可以對應(yīng)的高手,怎么取回天山雪蓮。
只要拖到紅陽圣主現(xiàn)身,蘇烈對天發(fā)誓,一定要把他挫骨揚灰。
“采不采優(yōu)曇花另說,不過這一趟回疆之行,我是必須去的?!?p> 陳近南看到蘇烈眼底閃過的一縷殺意后,點頭道:“此仇不報,我陳近南誓不為人?!?p> 兩個人的目標(biāo)再度達成了一致。
隨后蘇烈與陳近南將朱小倩母女的尸體抱到外面一起燒了。
洪文定則因為體內(nèi)傷勢,早就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陳近南先行離開,讓蘇烈?guī)熗降人貋恚f是要先去傳訊總堂。
蘇烈?guī)熗娇嗟戎矝]事做,干脆就開始給洪文定講解武功。
雖然他此刻不能運行真氣,但可以學(xué)一學(xué)招式。
鑒于洪文定已經(jīng)學(xué)會了降龍十八掌,蘇烈就重點給他演示降龍十八掌的精髓。
這些日子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讓蘇烈對這門武功的熟練程度大幅提升。
畢竟他本就是大成的武功底子,如今每動用一次武功,就好像是水從大海往江河倒流。
每使用一次,他就更明白那些細枝末節(jié)的東西。
也就是所謂的得心應(yīng)手。
不過他是反過來,人家由低到高,他是由高到低,當(dāng)然這速度是不可同日而語。
大概在他將降龍十八掌翻來覆去演示了十幾遍后,陳近南終于回來了。
一回來,他就一臉歉意地表示,不能陪蘇烈?guī)熗角巴亟恕?p> 因為鄭成功發(fā)動北伐了。
身為鄭成功身邊幕僚的一員,他此時應(yīng)該統(tǒng)率天地會為鄭成功的北伐提供情報以及各種支持。
而不是為了鐵血少年團前往回疆算計白蓮教。
蘇烈一聽倒也沒惱。
像陳近南這種位高權(quán)重之人,雖然有權(quán)利,但也會因此被綁住了手腳,不得自由身。
“陳兄,你去忙自己的事吧,只要你能幫忙聯(lián)系一下鐵槍會便可?!?p> “放心,我已經(jīng)讓鐵槍會總舵主劉精一全力出手收購天山雪蓮,他們在回疆經(jīng)營了很久,應(yīng)該不成問題,到時你直接去找他便是?!?p> 隨后陳近南又交代了一些如何接頭的暗語和白蓮教的情況后就告別兩人匆匆離去了。
臨走前還留下五百兩銀子給蘇烈?guī)熗疆?dāng)路費。
陳近南走后,蘇烈便和洪文定稍微花了點時間,化了個妝,然后前往臨清。
當(dāng)洪文定問起原因的時候,蘇烈摸著頭告訴他:要趕遠路,總得租個馬,帶點糧食吧,不然兩手空空怎么上路。
再度走進臨清,這座昨天還血流成河的城市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影響,依舊人聲鼎沸,熱鬧繁華。
碼頭上的風(fēng)帆又再度揚起,此起彼伏的吆喝聲與河鮮的腥臭味混雜在一起,撲面而來。
“師父,你昨天真的在這里打死個怪物?”
走過那條已經(jīng)重新修補好的街道,洪文定一臉好奇地問道。
蘇烈發(fā)現(xiàn)這條街上昨天大戰(zhàn)的所有痕跡都已經(jīng)找不到了,也難怪徒弟會這么問。
“可不是嘛,當(dāng)時的情況可謂是萬分危急,眼看那怪物就要一嘴吞了你總舵主叔叔,是你師傅我,一掌翻天覆海,一拳震地驚山,生生將他從怪物嘴里救下來的?!?p> 蘇烈話說得夸張,肢體動作也大,手舞足蹈的,看起來就和個癲子一樣。
“師父,后來呢?”洪文站仰著小腦袋問道,眼神里滿是崇拜。
蘇烈鼻孔一仰,得意地說道:“后來?后來只見你師父我一手擒著那怪物的腦袋,一手挽著條龍,金光閃閃的那種,一股腦給它塞了進去,它還不服,又被我踹了好幾腳,然后就炸成了煙花?!?p> “師父好棒,那師父,總舵主叔叔在干嘛?”
“他?他在旁邊喊666”
“666是啥?”
“就是你好棒?!?p> “那總舵主叔叔就一點作用都沒有嗎?”
蘇烈聞言猛地咳嗽了一聲,一臉淡然道:“自然是沒有,他就是個大宗師,能干嘛,也就是在一旁喊666。”
他心想,我這話可沒說錯,陳近南確實啥也沒干,直接就被人附身了。
“看這人,好像個瘋子。”
“快快快,走遠些,別等會發(fā)病被打了。”
過路人聽到蘇烈的話,都紛紛避而遠之,有大膽的還對他行側(cè)目禮。
沒辦法,他們昨天都很警覺地呆在家里,只聽得喊殺聲震天,又下起了雷雨,可沒見過什么怪物。
自然覺得蘇烈在扯淡。
蘇烈見狀翻了個白眼,也沒有搭理他們,牽著徒弟直接往前走。
他明白徒弟知道他在自夸,但孩子心情不好,需要聽一點開心的事,所以略顯夸張了些。
但也不至于把他當(dāng)瘋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