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夕跌入一個,陌生的臂彎,前有藍氏壓著,后又被人箍著肩膀,前后夾擊下,她動彈不得。
她只得焦急的推著藍氏:“嬸子你快起來,我壓到人了?!?p> 聞言,藍氏才醒過神,動作笨拙的站直了,她想要拉起沈慕夕。
誰知他轉頭便瞧見,扶著沈慕夕的人,竟是今日帶隊,要抓走她夫君的,那個周校尉。
她停下手上動作,指著周校尉便呵道:“周校尉,我們不需要你假好心,還不快放開我侄女?!?p> 沈慕夕瞧藍氏這反映,猜到了接住自己的人,約莫是要帶走張秀才他們的人。
她立時便站直了身子,掙扎想甩開周校尉,哪知掙扎了半天,她竟是紋絲未動,牢牢被人桎梏,在臂彎之中。
她這才抬眼看向周校尉,只見那人身高體壯,面相生的兇狠無比,此時也一臉興味的瞧著自己。
這種看玩物的眼神,讓沈慕夕很不舒服,她目光越來越冷,語帶冷意道:“放手。”
周校尉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似的,不但不放手,甚至還加重了力道,臉上盡是戲謔:“不放,你又能奈我何?”
沈慕夕見人那么瞧不起自己,心里便起了教他做人的法子,她最近可沒少用空間里的實驗室,研究自保的的武器。
她目光閃了閃,既然對方上趕著找虐,她也就不客氣了,她悄悄從空間里拿出,用一些有毒植物提的,肌肉軟化劑。
在周校尉不屑的目光中,沈慕夕快準狠的,朝他二頭肌扎下一針,手速飛快的推完針劑。
周校尉吃痛,悶哼一聲,卻沒松開手,目露兇光,聲音陰沉的道:“賤人,怪不得我那夫人,死咬著你不放,
果然是個不知死活的?!毖援吽制蛏蚰较Σ鳖i。
沈慕夕定定站著,臉上不見絲毫懼色,就在對方快要掐上她時,她冷聲道:“一、二、三?!?p> 語落,周校尉便毫無征兆的倒了,他神志是清醒的,可身體卻不能動了,他躺在地上大喊:“來人吶!來人!”
他帶來的幾十軍士,此時才發(fā)覺不對,急急朝沈慕夕這邊,沖了過來,藍氏怕她吃虧,忙把人拉到自己懷里護著。
沈慕夕在藍氏懷里,四處逡巡著,從她出來就沒見,她姑她哥和紀朝,現(xiàn)在軍士們同圍了過來,也找不見家人。
她疑惑的問藍氏:“嬸子,我姑他們呢?”
藍氏眼睛紅紅道:“今日一早這些人便來了咱家,阿曼妹子、大侄子、還有阿朝去了王府,
本來這人也答應了,等王爺那邊發(fā)了話再說,誰知那個李露華過來,說了幾句話,這周校尉便非要抓人。”
怕沈慕夕不知道,藍氏又向她解釋:“周校尉便是李露華的夫君?!?p> 沈慕夕頷首,她在對方提起夫人來,就猜到了他身份了,在李家村,她也就得罪過李露華一家。
但就因為這點小事,李露華就要帶兵來抓人,顯然不符合常理。
就在沈慕夕疑惑不已時,一個留著山羊胡的男人,氣勢洶洶朝她們走過來,嘴里不干不凈道:“賤婦,識相就把解藥交出來,
不然軍爺定要把你們生死不如?!闭f著便要來拉沈慕夕。
只見沈慕夕一臉淡然道:“不怕同周校尉一樣,就來拉我呀,看最后是誰,生死不如。”
山羊胡男人,聞言立時頓住,他可不想癱了。
雙方人陷入一陣詭異的僵持,周校尉的人守在他身邊不動,小破隊這邊把沈慕夕圍在中間也不動。
只有立在不遠處的李露華,臉上滿是不甘焦急,她不甘心這么放過那小賤人,又擔心夫君會不會出事。
可現(xiàn)下這情況,給李露華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去,夫君面前晃悠,是她借著玉穗那賤人的事兒,挑撥夫君來的。
若夫君從此癱了那她怎么辦,她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遠處走來走去。
這一幕剛好被紀朝他們瞧見,李露華和沈思曼對眼的一瞬,拔腿便想跑,被沈思曼眼疾手快的按下了。
待人被沈思曼制住,她朝帶回來的王府護衛(wèi)道:“把人捆起來,王爺吩咐的,和玉穗有關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護衛(wèi)拱手稱是,利落捆了李氏,一行人很快,便行至籬笆小院。
周校尉帶來的軍事,見來人身著王府護衛(wèi)服,霎時驚慌起來,王府護衛(wèi)在南州,那可是直接代表了王爺。
若是他們好好過來,軍士們大抵還能穩(wěn)住,可當他們竟然捆了校尉夫人,連李氏都被捆了,他們這些大頭兵,還能有好?
遂護衛(wèi)們一到近前,軍士便排好了隊,等著被捆了,這些軍士,大都是南源本地人,家中皆有老小,是萬不敢反抗的。
護衛(wèi)捆了軍士,又朝躺在地上的周校尉瞧了幾眼,一臉不贊同的看著小破隊眾人。
只差沒明說:知道你們有厲害人,可怎能如此魯莽呢,周校尉好歹是軍中之人,把人直接弄癱了,可怎甚是好!
沈慕夕抬頭望天,她是不會把解毒劑給他們的,因為要注射,為了李露華的老公暴露自己,那就是有病。
紀朝瞧見她這幅樣子,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兒?他不著痕跡的走過去,擋住護衛(wèi)們的視線。
沈慕楠上前同護衛(wèi)道:“麻煩各位了?!闭f著便給領頭的塞了個荷包:“這些請諸位兄弟喝酒?!?p> 領頭那人捏了捏,手中荷包,又顛了顛重量,心中有數(shù)了,約莫有五兩左右。
若是別人的錢,他也就收了,可這沈公子的錢,他不敢收下啊,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王爺要用沈家,對他們姑二人,好的沒話說,連建房都用的是王府工匠。
他把銀子推回去,對沈慕楠道:“多謝沈公子,不比如此,王爺看中公子,日后咱兄弟幾個,還要請沈公子照拂。”
沈慕楠拍了拍對方,把銀子又推了回去,一臉豪氣道:“兄弟,如此說話,便是見外了,同為王爺效力,都是咱家兄弟?!?p> 護衛(wèi)頭領笑容,更真實了兩分:“好,那我便收下了?!?p> 言罷,護衛(wèi)們帶著人走了,眼見人走了,小破隊眾人壓制許久的疑惑,終是爆發(fā)了。
大堂伯二叔幾個異口同聲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張秀才幾個也道:“是不是出什么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