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曼聽了這話,一臉見鬼的表情,難道她侄女,真是天選之子?
見她這幅模樣,林洛安以為,她是擔心侄子,忙給她寬心,溫聲補充道:“不是去沖鋒陷陣,就做個副將,跟著學學?!?p> 靖南王這種,照顧小孩的態(tài)度,讓沈慕楠很不爽,現(xiàn)代是比古代和平,但人民子弟兵,就沒有慫包的。
他朝靖南王,拱手一禮,沉聲道:“我若去戰(zhàn)場,必要沖鋒陷陣?!焙莮,冷兵器,對他來說很弱。
靖南王面上盡是欣賞和贊同:“好!這才是好男兒,該有的樣子。”語聲不禁顯出些豪氣。
沈慕楠聞聲側(cè)目,他今天終于,在王爺身上,瞧出點軍人樣兒了。
他收起之前對老小的不滿,正色詢問軍情:“王爺,闌城現(xiàn)下是如何了?您可有制定策略?打算何時派在下出發(fā)?”
靖南王把闌城,如今的情勢說了,又給二人科普了,闌城位于山中,常年悶熱潮濕,叢林茂密,還有毒蛇毒蟲。
沈思曼出過叢林任務,深知以當下的軍事條件,這場仗并不好打,她擔心侄子,遂直接道:“我也去?!?p> 靖南王由驚轉(zhuǎn)怒道:“胡鬧,雖只有千人作亂,但打仗不是兒戲,你終究是女子,戰(zhàn)場不適合你?!?p> 沈思曼一臉老子打仗的時候,你還沒成年的模樣道:“你別忘了,我的近身格斗,在軍中廣受好評,我可不比男人差。”
林洛安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話,她說的確實是事實,可自己也確實不想讓她冒險。
沈思曼最討厭,磨磨唧唧,見氣氛凝滯,不待對方開口,她直接道:“我知道如何在叢林里,隱藏的更好。”
林洛安狐疑的望向她:“什么法子?”
沈思曼勾唇一笑道:“你先答應,讓我跟著去,再給我們,二十日準備,我就告訴你?!?p> 靖南王左右權衡下,還是決定答應她:“好,我答應你,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p> 沈思曼立馬說了,迷彩服的制作方法,怕他不懂還畫了張圖。
待她畫好圖,靖南王叫來了,這次的主將,四人一起商定了戰(zhàn)略。
與王府緊張氣氛,相反的籬笆小院,此時正沉浸在,馬上要發(fā)家致富的喜悅中。
沈慕夕像只蜜蜂般,游移在各個純露機前,嬸子們雖然累,但臉上一直掛著,充滿希望的微笑。
直至下晌沈思曼姑侄回來,給所有人帶來,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焦慮和擔憂瞬間取代了喜悅和興奮。
“什么!王爺竟然慕楠去打仗!他可是秀才啊!”沈二叔不可置信的吼道。
可只有更驚悚,沒有最驚悚,在聽到沈思曼也要去以后,大堂伯也不淡定了:“軍中是無人了嗎?怎么堂妹也要去?!?p> 羅氏幾個嬸子也道:“是啊,哪有女人家去戰(zhàn)場的,王爺指定是昏了頭了。”
紀朝和沈慕夕,則一臉凝重的,站在一旁聽著。
當知道二人要去闌城后,紀朝傾身低頭,在沈慕夕耳側(cè)道:“闌城那地方悶熱潮濕,還易發(fā)瘧疾?!?p> 沈慕夕如遭雷擊,她早上就是,嗑cp上頭了,口嗨而已,沒想到自己,這么烏鴉嘴。
雖然在現(xiàn)代,她已經(jīng)習慣,他們出任務,但還是會擔心,可擔心恰恰是最沒有用的東西。
空間里沒有,瘧疾特效藥,就算有也不行,軍隊又不只有,她姑她哥,她空間里沒有,足夠一個軍隊,消耗的藥物。
她來了大半年,無論在藥店,還是山上,都沒見過,可以治療瘧疾的青蒿。
沈慕夕有些急了,她不管不顧的,便朝山里走去,其余人忙著勸沈思曼,都沒注意到她。
紀朝只一錯眼的功夫,旁邊的人就不見了,他忙四處逡巡,終于在靠近大山的地方,瞧見了一個小小的人影。
他急急擠出人群,喊上了在一旁溜達的琦琦,朝那個小小的點兒追去......
沈慕夕走的很快,腦中不斷回憶,山里可能有,青蒿的地方,她記得青蒿多長在山谷、砂地、林緣、河岸邊。
她記得羅嬸她們說過,往西走半個時辰,就算進了山谷了,那邊還有一條小河,報著意思期望,她徑直朝西行去。
日頭快西斜時,沈慕夕終于,聽到了水流聲,她心情忐忑的,朝那里奔去。
當她看見小河時,卻一動不敢動的,被釘在了原地,要問為啥不敢動?
她看到了......野生的冰敦敦!
敦敦咬著竹子,一臉這地盤,是老子的,表情看著她,嚇得沈慕夕瑟瑟發(fā)抖。
別說熊貓那么可愛,又很喜歡躺平,根本不會傷人,這種沒有常識的話。
它可是蚩尤的坐騎!
食鐵獸??!
沈慕夕正想著,要不要給國寶,表演個憑空消失術,身后就傳來,紀朝擔憂的聲音:“別動,別害怕,我在呢?!?p> 聽到這個聲音,她心下稍安,紀朝會輕功,怎么也不會,比敦敦慢吧,這么想著她更安心了些。
紀朝慢慢移到,沈慕夕身后,一把摟住她腰,運起輕功,往上一帶,兩人便落在了一根,粗壯的樹杈上。
突然來了次,人體電梯之旅,沈慕夕嚇得,捂著胸口道:“你能不能,提前和我說一聲,這樣太嚇人了?!?p> 紀朝抬手就給了她一個爆栗:“你還好意思說,怎的突然就山上了,也沒和我說一聲,若不是我機敏,
你現(xiàn)下怕就要,變成那竹子了?!彼Z聲剛落,敦敦像是,他請來的,助演似的,給竹子咬的脆響。
回聲響徹山谷,她不由打了冷戰(zhàn),縮了縮脖子,這番動作,影響了平衡,身體打晃。
紀朝反應極快,一把將她摟緊,溫聲呵斥:“當心掉下去!”
二人這番動作,真的幾片枝葉,簌簌往下落,山谷中清幽的微風,拂過她滾燙的臉頰。
靜謐悠然的景致,和她狂跳不止的心,形成了鮮明對比,望著少年無暇的右臉,她竟有一絲失神。
如此反常的沉默,紀朝怎會忽略,他低頭查看,正好迎上她,帶著懵懂、驚慌、欣賞還有些許媚色的,復雜目光。
紀朝目光暗了暗,身體本能的向她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