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情況,到時候不太好解釋。
這個時候,屋子里的氣氛從嚴肅變?yōu)閷擂危踔翈еc活躍。
尷尬的是杜迎香,活躍的是方白和秦楓。
唯獨藍衣一頭霧水,左看看,右看看,總感覺有哪里奇怪,但她又看不出來。
好在這種氣氛沒有維持多久。
方白本來還在笑著,臉上的表情慢慢變淡,最后看杜迎香:“來了?!?p> 簡單的兩個字,杜迎香和秦楓卻明白其中的意思。
他剛才感應(yīng)到了鬼絲的動靜,有了很明顯的移動。
“青衣不是說還沒有成熟嗎,會不會是回家了?”秦楓道。
方白搖了搖頭,道:“他來的位置我們是知道的,但他走的位置截然相反?!?p> 在大越國,都到了這個時間,尤其是深夜里,除了風(fēng)月場所之外,還真沒什么地方可以娛樂的。
就路線上來說……很奇怪。
總不可能大晚上的繞路回去。
“不可能的,按照宜秋姐之前的計劃,如果人突然變多了,就證明她要加快進度,但不可能這些人去一次就中了幻術(shù)。”青衣也聽出其中意思,好看的眉毛微微皺起。
藍衣接了一句:“就靠狐毛不可能生效這么快,除非……宜秋姐從妖物那里又拿到了東西?!?p> “不管可不可能,至少得去看看,走?!狈桨讖囊巫由险酒饋?,扛起大號紙人,大踏步跨出包子鋪。
秦楓和杜迎香對視一眼,沒有猶豫,跟在身后。
臨走前,方白再次特意叮囑,讓青衣和藍衣就在包子鋪,不要輕易走動。
再得到青衣的答應(yīng)后,方白這才離開。
出了街道,外面仍然是漆黑的夜晚,除了天空的月亮外,再也沒有一絲光亮。
三個人趁著月色,轉(zhuǎn)了好幾道巷子,最后來到了春雨閣前。
方白停下,看著面前的春雨閣,臉色凝重。
不僅是他有這樣的表情,秦楓和杜迎香同樣凝重。
春雨閣外,仍然人山人海,燈火通明。
但和以往不同的是,本該在春雨閣內(nèi)的人全都跑在外面。
這些人站在原地,雙手垂下,頭高高揚起,看著天空中的月亮,臉上的表情僵硬如同朽木。
就算方白他們來到近前,這群人也都保持著動作,沒有注意到他們到來。
當一個人這樣做的時候,或許詭異的感覺很微小,但是當一大群人做著同樣的動作時,撲面而來的感覺讓人覺得全身發(fā)麻。
方白在周圍走動了一下,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這些人中了幻術(shù)?!倍庞銋s伸出白皙的手,拔出腰間菜刀。
狐妖以幻術(shù)勾動男女之情,現(xiàn)在很像,雖然不似男女之情,但卻與幻術(shù)相差不遠。
秦楓提起青云筆,目光定定的看著前方的人。
方白剛開始說完那句話后,就閉口不言。
他的目光向上移動,目光看向春雨閣二樓,雙目微微瞇起:“她還沒走?!?p> 秦楓二人聽到聲音,齊齊抬頭,順著方白的目光看過去。
春雨閣二樓的陽臺上,宜秋穿著輕紗薄衣,用手撐在陽臺的欄桿,那一抹輕紗垂在大腿根部,時不時的被微風(fēng)吹起,帶著一股子韻味。
她微微彎腰,從背部到腰部,驚人的曲線讓人挪不開目光。
可春雨閣下方全是將如同朽木的人,兩者對比之下,沒人欣賞驚艷的美景。
“幾位終于來了,我專程在這里等你們過來?!币饲镉檬治嬷?,發(fā)出吃吃的笑聲。
笑聲如同銀鈴,如果換一種場景,比放說躺著,那倒是挺享受的。
“鎮(zhèn)!”
秦楓什么話也沒說,優(yōu)先出手。
青云筆揮動間,一個“鎮(zhèn)”字出現(xiàn),越過那群人,朝宜秋的位置激射而去。
浩然之氣瞬間彌漫周圍,那種詭異的感覺被浩然之氣沖淡。
可接下來的一幕,讓秦楓露出驚訝之色。
“鎮(zhèn)”字落在宜秋身上,剎那之間穿透而過,就好像變成站著的不是人,而是一團空氣。
在宜秋身后是春雨閣,如果這個字自落在春雨閣上,必然弄出大動靜。
現(xiàn)在是晚上,大多數(shù)人都睡了,弄出大動靜之后把這些人驚醒,到時候復(fù)雜程度更甚。
秦楓知曉后果,用力揮動青云筆,一根毫毛落下,“鎮(zhèn)”字消失。
有的東西就如潑出去的水,想要收回來必然要付出代價,而這根毫毛就是代價,否則秦楓會受傷。
秦楓也清楚,在這個時候受傷會很危險,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
“嘻嘻……”宜秋笑的花枝亂顫:“公子何必著急,狐妖雖然是勾動男女之情,但基礎(chǔ)的幻術(shù)還是懂的?!?p> 秦楓聽明白了。
假的,這個宜秋是幻術(shù)弄出來的。
“既然你做了一個假的,真人應(yīng)該就在不遠的地方。”方白左右看了看,到處尋找異常之處。
可找了半天,仍然沒有發(fā)現(xiàn)宜秋的身影。
“公子,不用再找了,我能這樣見你們就證明有把握,好了,時間有限,我們做一個游戲怎么樣?”宜秋直起身子,慵懶的道。
“你們這些男人不是最愛和女人做游戲嗎,還有這位姑娘,何必跟著兩個臭男人在一起呢?”
“我是監(jiān)天司司吏,你現(xiàn)在問我,豈不可笑,本姑娘行走江湖的時候,你也不知道在哪個窩子里面待著,有什么資格問我?!倍庞憷浜咭宦?。
話語中很是不屑。
宜秋似乎被這句話給激怒了情緒,臉上的慵懶慢慢退去,轉(zhuǎn)而變成一片冰冷。
“呵,這就是所謂的監(jiān)天司司吏,天生的高人一等嗎,是啊,人的命運不一樣,我生來就是詭樂師,是妖巫,而你是高人一等的官家人?!?p> 語氣帶著憤怒,還有嫉妒和憎恨。
杜迎香挑了挑眉:“有什么命運不同,如果是你的抱怨罷了,我靠自己雙手拼到如今位置,能與那些走關(guān)系的垃圾相提并論?”
宜秋臉色冰冷:“都到了這個時候,我也懶得和你們廢話?!?p> “你想玩什么游戲?”方白緊盯著宜秋,道。
宜秋目光投注在方白身上,指了指下方的人,又指了指方白,道:“游戲很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