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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人一城,鎮(zhèn)壓蠻夷三千年

第七十八章 阿克蘇

  趁著日落前的這會時間,蘇洵在殺虎關里的空地上刨處了一小塊田。

  當然,僅僅是這一遍翻土是不夠的。

  之后還需要進行深耕、耙地、平整、起壟等一系列步驟,過程繁復且麻煩。

  蘇洵哪有那么多的時間去伺候這塊地?

  而且他的目的是為了獲得種下玉米種子后的獎勵。

  更何況你系統(tǒng)就給我了一柄鋤頭,其他的犁、耙子之類的東西都沒給,你還想怎樣?

  抱著這樣的心理,蘇洵從系統(tǒng)空間里掏出一把玉米種子,想了想又倒回去了一大半。

  然后他沖著面前剛刨出的“田”,隨手灑了出去。

  “恭喜宿主完成首次種田成就,獎勵化肥一袋!”

  蘇洵愣愣的看著系統(tǒng)空間里出現(xiàn)的一袋化肥,一時無語。

  就這么一袋子,能有多少斤?

  這些玉米種子夠種五十畝的,你這一袋根本不夠用?。?p>  但系統(tǒng)的尿性蘇洵也清楚,你不能指望跟它商量出什么來。

  “一袋就一袋吧!”蘇洵勉強接受了現(xiàn)實。

  看看逐漸昏暗的天色,聞著殺虎關另一邊傳來的飯香味,蘇洵撂下鋤頭,邁步走了過去。

  ...

  此時關外的鏢隊也在扎營。

  相比較殺虎關外的軍營,鏢隊的營地就要簡陋地多了。

  首先沒有營墻,周圍的防衛(wèi)除了幾個陷阱之外什么也沒有,警戒全靠值夜的人手。

  帳篷也是簡易的幾頂,大家擠一擠睡在一起。

  都是一個鏢局的大老爺們,誰也不嫌棄誰。

  唯一例外的就是唐柔了。

  作為隊伍里唯一的女子,她很榮幸地獨自享有一間帳篷,之不過是最小的。

  此時的唐柔正坐在帳篷里,對白天的事情反復琢磨。

  其實也是剛才的蘇洵刺激到她了。

  在來殺虎關之前,唐柔覺得自己就算不能再次振興萬通鏢局,但至少不會讓它落寞。

  但來到殺虎關看到蘇洵之后,她瞬間覺得自己的底氣不是那么地足了。

  特別是錢總鏢頭跟眾人講解完蘇洵一系列操作后的目的之后,她更是感覺到自己遠不如蘇洵。

  雖然錢總鏢頭說蘇洵背后可能有人出主意,但唐柔還是更愿意相信他后一個說法:早慧。

  畢竟那雙眼神深邃的眼睛,可不是一個少年能駕馭地住的。

  沒有足夠的閱歷,強行“深邃”也不過是顯得更加做作。

  但在蘇洵身上,唐柔卻沒有看出做作的感覺。

  “比我年紀還小?。 碧迫釃@了一聲。

  她突然對蘇洵感到了好奇——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孩子,是怎么擁有這種眼神的?

  經(jīng)歷?他能經(jīng)歷多少?

  閱歷?拋開年紀講閱歷,就有點不講道理了。

  帶著這種奇特的感覺,唐柔思忖到深夜,她腦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跟吃完飯準備睡覺的蘇洵,以及冥思苦想半夜的唐柔不同,遠在幾百里外的阿克蘇卻是滿心的沮喪,甚至有些哀嘆命運的不公。

  此時他正摁著腰刀,站在帳篷門口,充當門衛(wèi)。

  帳篷里傳來歡聲笑語,赫努連連的大笑聲他站在門口處都能聽得見。

  “乞石烈不過是個有勇無謀的家伙!我聽我阿耶講的清楚!”

  聲音還有點含糊,像是在一遍說話一遍嚼著食物:“被那個叫什么蘇洵的南人給戲耍了兩次,跟個蠢豬一樣!”

  “換成是達干,必不會如此!”

  “那是當然!達干是乞力丹長老的孫子!草原上智勇雙全的戰(zhàn)士的后代!”

  “此次出征,蘇洵小兒不足為懼,必將大勝!”

  “大勝!”

  ...

  一時間帳篷里奉承的聲音連成一片,酒香和肉香不斷從帳篷口傳出來,勾得阿克蘇連咽唾沫。

  曾經(jīng)他也是帳篷中的一員,左手酒杯右手烤肉,吃的滿嘴流油狂放恣意。

  現(xiàn)在卻只能摁著腰刀,站在帳篷口吹風,數(shù)著天上的星星打發(fā)時間。

  這一番貶謫,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重新升回去,更進一步更是奢望了!

  “嗤”地一聲輕笑從旁邊傳來,阿克蘇怒視過去,就見跟他同樣守門的士兵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癟了癟嘴什么也沒說。

  盡管什么也沒說,但意思已經(jīng)表達得很明顯了。

  阿克蘇登時一股怒火竄上腦門,對那人地吼道:“你他娘的笑個什么?”

  老子再怎么落魄,也是個武修!

  三級武修!

  豈是你這個小小的帳前守衛(wèi)能嗤笑的!

  “我想起了高興的事?!蹦鞘勘荒槦o所謂地回答道。

  “什么高興的事?”見他不正面回答,阿克蘇心中的怒火更勝了,非要刨根問底。

  那士兵也有些生氣了。

  大家都是衛(wèi)兵,誰比誰高貴?我笑一聲又怎么了?再說了我不是給你解釋了嘛!

  你還這么死纏著詢問干什么?

  “我笑有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還以為自己能喝酒吃肉呢!”那士兵話語間滿是尖酸刻薄。

  “你!”

  阿克蘇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全然不顧門衛(wèi)的職責,直接朝著那士兵撲了過去!

  再怎么說阿克蘇也是個武修,力量速度體質(zhì)都遠勝士兵。

  士兵根本來不及閃躲,直接被阿克蘇撲倒在地。

  隨后阿克蘇幾記老拳打了上去,那士兵差點閉了氣。

  帳外的這一番“打斗”引起了帳內(nèi)眾人的注意。

  赫努連連的質(zhì)問聲很快就傳了出來:“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

  有機靈的人已經(jīng)跑出了帳外,看了一眼騎在士兵身上揮拳的阿克蘇,轉(zhuǎn)頭對帳內(nèi)說道:“是阿克蘇!阿克蘇跟人打起來了!”

  “是他啊!”赫努連連略帶輕蔑的語氣聽得阿克蘇怒火更勝:“帶他進來,我來問問是怎么回事?”

  很快阿克蘇跟那士兵就被幾個涌出來的隊正給分開,然后帶到了大帳之中。

  大帳中已經(jīng)是一片杯盤狼藉,這還是軍中沒有舞姬大家收斂了些的情況。

  赫努連連的目光,在阿克蘇和那士兵中間游移了一會,突然呵呵一笑,指著那個士兵說說:“你來說說,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先開口的人,說出的話會讓聽眾有先入為主的印象,對于后開口的是極為不利的。

  那士兵顯然是知道這一點,一句話直接將阿克蘇釘在了恥辱柱上:“這家伙聞著酒味肉味嘴饞,一直咽唾沫,我聽得心煩勸了兩句,結(jié)果他惱羞成怒就要打我!”

  “哈哈哈哈哈哈!”

  大帳中眾人聽到這話后狂笑不止,空氣中頓時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赫努連連幾乎笑岔了氣,指著阿克蘇說道:“你...你...你有什么...有什么要說的?”

  阿克蘇此時一張臉已經(jīng)漲紅到豬肝色。

  他低著頭,雙拳緊握,卻不知從何辯解。

  盡管士兵說得夸張,但不過是在事實上加工了一下而已。

  他阿克蘇確實聞到味道嘴饞了,也確實咽唾沫了

  赫努連連笑夠了之后,才一邊揉著笑痛了的腹部,一邊將啃了一半的羊腿扔進了盤子里。

  “既然你這么想吃,那這盤肉就送你了!”

  赫努連連語氣中滿是揶揄:“權當給你解饞了!”

  他最后一句話又引發(fā)了帳篷里眾人的一片哄笑。

  阿克蘇看著被侍者端到面前的一盤肉,那根羊腿上的牙印還清晰可見。

  他幾次想要直接將盤子打翻,但最后都忍住了。

  赫努連連看到阿克蘇遲遲沒有動作,拉下了臉說道:“怎么?上者分肉給下者,是賞賜和禮遇,你不接受?”

  分肉確實是禮遇。

  但你拿著帶著你牙印的羊腿,在加上之前眾人哄笑,這哪是禮遇!

  這分明是羞辱!

  阿克蘇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拍翻盤子,環(huán)視了一圈吃驚的眾人之后,冷哼一聲邁步出門。

  什么狗屁玩意!

  什么狗屁乞力丹的孫子!就是一紈绔廢物!

  還沒開戰(zhàn)就開始慶祝勝利...

  我他娘的祝你死在那個蘇洵的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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