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卡雖然倒下了,但是他最后的掙扎并非毫無意義,在他吸引住老鼠和他手下的火力的時候,他的部下得到了反應的時間。
他們也都不是那種第一次上戰(zhàn)場的新兵,最初沒來得及反應只不過是因為沒想到老鼠居然敢直接對同為海軍的他們動手而已。
在接受了老鼠等人是敵人之后他們立刻行動了起來,有槍的掏槍,有刀的拔刀,做好了和這群海軍敗類決一死戰(zhàn)的覺悟。
老鼠和他的手下們雖然搶得了先機讓蒙卡的部下大多負傷,在裝備上也都是用的性能頂尖的燧發(fā)槍,但是蒙卡帶著的那些海軍士兵可都是正經(jīng)打過海賊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可比老鼠他們這樣的蛀蟲強上太多了。
當一個海軍士兵以“Z”字形跑法躲開老鼠一伙的槍彈沖到他們面前時,所有人都將槍口對準了那個海軍士兵,一頓亂射。
在那個海軍士兵用簡單質樸的制式海軍水手刀砍翻第二個人的時候才終于重傷不起,而不等老鼠一伙松一口氣,又有兩人趁著他們轉移火力的時候近到身前來……
最終,或者說兩三分鐘后,蒙卡一行還是全部被老鼠一伙全滅了,幾個原本在軍艦上留守著的海軍士兵在看到同伴倒了一地后下船想要救援,但也被老鼠等人放槍擊倒。
沒辦法,人數(shù)差距實在是太大了,蒙卡這邊滿打滿算也就三十來個人,還被老鼠一開始偷襲消滅了一大半。蒙卡爭取到的反擊機會雖說也讓他們干掉了不少老鼠的手下,但是隨后又從老鼠的船上下來了不少人。
而且“功夫再高,也怕菜刀”這個道理大部分情況下都是客觀、正確與公正的,在幾乎人人都有精良火器的老鼠一伙面前蒙卡等人的技巧與戰(zhàn)斗經(jīng)驗稍微有點不夠看了。
“切,終于搞定了?!?p> 看著躺了一地的海軍士兵,老鼠有些不爽地歪了歪嘴,
“真是的,你們一個月才拿多少工資,拼什么命呢?而且還凈給我添麻煩,真是群白癡?!?p> 心情不悅的老鼠從上衣口袋里取出一支煙點燃,但吸了幾口后才發(fā)現(xiàn)不止何時染上了不知何人的血液,味道變得有些古怪。
“呸呸呸!”
他直接將燃燒著的煙吐到了一個蒙卡部下的臉上并接著吐了幾口口水到那張染血的臉上。
那個已經(jīng)失去意識的海軍士兵被煙頭一燙后又被啐了一臉酸臭的口水,總算是稍微找回了一點意識,緩緩睜開了被血模糊的雙眼……
映入他眼中的是老鼠的那張丑臉與他手中對準自己的槍口。
“火槍!”
在老鼠就要扣下扳機的時候,一枚火焰彈擊中了他手中的燧發(fā)槍,在劇烈的高溫作用下那上好膛的槍管立刻便炸了膛。
“轟——”
老鼠的大半只手都被爆炸的烈焰吞噬。
這突如其來的驚嚇更是直接讓他癱坐到了地上,隨后才抓著自己被炸傷的手臂慘叫起來。
“?。。?!我的手,我的手??!好痛!好痛!好痛?。 ?p> 凄厲如殺豬的慘叫過后他又站起身來看向了火焰彈飛來的方向,怒吼起來。
“是誰!是誰!是誰攻擊的老子!”
只不過并沒有人回應他,那個發(fā)射火焰彈的身影已經(jīng)化為一團燃燒著的火焰沖到了他的面前。
艾斯對著老鼠便是一拳揮出。
燃燒著火焰的拳頭直直地砸在了老鼠的臉上,他的臉皮先是被高溫燒裂,而后卷曲碳化,最后整張臉都被打凹陷了下去。
“嘭——”
一聲悶響之后老鼠倒飛了出去。
“開槍!”
“開槍!”
“快開槍!”
老鼠的手下們慌慌張張地將槍口對準了那一團燃燒著的人形火焰。
“砰砰砰——”
槍聲再度接連響起,只是這一次所有的子彈都沒有收獲任何戰(zhàn)果。
所有擊中艾斯的子彈直接穿過了他的身體然后從另一側飛出,而那些彈孔轉瞬間就被周圍的火焰給填補了起來。
“這,這是什么怪物!”
“槍對他沒有效果!”
“太,太恐怖了!”
在一輪射擊之后只要是眼睛沒有瞎的人都能看出情況不對勁,老鼠的手下意識到自己的攻擊對眼前這個火焰人完全無效后都萌生了退意。
而這時老鼠終于中地上爬了起來,他本就賊眉鼠眼的猥瑣臉在被燒焦和揍得變形之后更加難看了。
不過也許是因為他所遭受的疼痛已經(jīng)超過了他自身的閾值,所以現(xiàn)在他反倒不感覺怎么痛了。
他看向艾斯,眼中滿是怨毒。
“不可原諒??!混蛋!”
他惱羞成怒地指揮手下說,
“全部給我上,弄死那個雜種!”
不過見識到艾斯恐怖之處后他的手下們都面面相覷著,沒有一人敢再對艾斯發(fā)動攻擊。
而就在此時又有一人趕到了現(xiàn)場,他還沒來得及調整好呼吸便因為看到了躺了一地的海軍士兵而怒上心頭,帶著一臉要殺人的表情走向了老鼠。
“艾斯,不要出手,這些笨蛋的仇由我來報?!?p> 柯斯邊走邊說。
“嗯。”
艾斯點了點頭,身上的火焰逐漸熄滅。
他明白論感情程度,還是柯斯跟蒙卡等人更深厚,畢竟是在物理意義上同舟共濟了好些天的同行者,現(xiàn)在的情況交給柯斯來處理會比較好。
“你,你要干什么!”
老鼠燃起的怒火在看到柯斯之后便徹底熄滅了。
明明柯斯并沒有艾斯那樣獨特而氣勢十足的登場方式,也沒有展示出多么驚人的實力,但柯斯給老鼠的感覺卻比艾斯還要恐怖上十倍甚至九倍。
而且那種恐怖感還伴隨著柯斯的靠近而逐漸加劇。
明明柯斯在一步步走過來的時候面部表情分明在逐漸緩和,從一開始的盛怒逐漸轉變?yōu)楹皖亹偵奈⑿?,但老鼠卻感受像是被丟進北極冰窟往下沉一般,身心能夠感受到的惡寒在一步步加深。
就像是一條響尾蛇不再晃動尾巴發(fā)出聲響而是輕輕搖晃著腦袋確定攻擊位置一樣。
柯斯走到明明臉上還散發(fā)著焦臭,但整個人卻像是被急凍了一樣渾身僵硬又不住顫抖著的老鼠面前,一只手按上了他的肩膀。
“現(xiàn)在我們來聊一聊賠償問題吧!”
柯斯歪著腦袋露出了一個齊杰拉花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