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的學院門口,學員們將一處地方圍得水泄不通,不停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咳咳,是誰!”
被倒射進花壇的墨松踉蹌爬起,憤然出聲:“敢打斷我!好不容易這么盡興!“
“是么?!”
“那要不要老夫讓你更加盡興盡興!”
只見黑影現(xiàn)出身形,原來是一拄拐白發(fā)老者在冷笑。此老者身材高大,蓄著長須,形象威嚴。
“不敢不敢……”
墨松看到老者面色一變,訕訕而笑:“哪敢勞煩甘老大駕。”
老者拄拐磕擊地面,嚴厲說道:“真力都用上了,好哇!墨松,難道你就沒點羞恥心嗎?”
“我……,不是……”墨松臉色微紅,更加訕訕,語無倫次:“沒有吧……”
“沒有吧?墨松,我警告你!和人有摩擦就邀人上學院斗擂臺解決!要是再無事生非,影響別人上學,我就好好修理修理你!”
“不敢不敢,學生一定注意!”
墨松面色大變,顯然是有被修理過的經(jīng)驗,隨即帶著幾個小弟灰溜溜地跑了。
圍觀眾學員見狀哈哈大笑,還是甘老厲害,嚇得墨松和貓見到了耗子一樣。
“笑什么!無事扎堆,干擾秩序,一會都給我繞著學院跑一百圈,一個都別跑!
“??!”
圍觀眾人瞬間做鳥獸散,兵荒馬亂。
“謝甘老解圍之恩?!蓖跣写藭r上前行禮,身體微躬。
“小家伙,不錯!差點就打敗他了!”甘老十分滿意,拍拍王行肩膀。
王行只覺一股大力襲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呲牙咧嘴。
他站穩(wěn)身子,心下苦笑。
墨松根本都沒有使用真力都把他打成這樣子,要是使用真力那還了得!
真力啊真力,夢寐以求的真力??!
“對對,瞧我這記性?!?p> 甘老拍拍腦門,甩手給王行一丸丹藥:“這是氣血丹,吃了吧,你也受傷了?!?p> “是?!?p> 王行心里一熱,接過丹藥,甘老對他確實不錯。
“走吧,年輕人缺少血氣可不行,不過有時候?qū)W會示弱也是一種活得更好的智慧。”甘老諄諄教導(dǎo)之后拄拐徐徐離去。
“是……”
“甘老……”
王行望著甘老離去的滄桑背影,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不知說什么好,示弱嗎……
…………
銅生三班。
王行走進階梯教室,發(fā)現(xiàn)人員基本都到齊了。
看來還是因為與墨松交戰(zhàn)耽誤了時間,王行心想。
‘‘真棄子!既不能修煉,還每天來教室做什么?’’見王行到來,張濤迫不及待地站出來嘲諷道。
“就是,雖然學院無私收留你,但你每天浪費學院的資源不覺得羞恥嗎?”王浩高聲附和。
“浪費資源就算了,還遲到,讓所有人都等你一個人,這說的過去嗎?”李子華大聲指責道,三角眼泛著陰光。
——又是這三個人!
“別在這狺狺狂吠了,別忘了你們以前是怎么觍著臉巴結(jié)我的?!蓖跣朽腿焕湫?,今天在學院門口和人莫名其妙地打了一架,讓他的心情變得極其之差!
“放肆!”
“狂妄!”
“大膽!”
三人聽到此話俱火冒三丈,同時怒斥道。
“你還以為是你父親在的時候嗎!真棄子!”張濤冷喝道。
“你說什么?!”
王行臉色驟然鐵青,死死盯住三人。
張濤三人泛起譏笑。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同學,不要老是爭執(zhí)了,潘老師還在講臺上站著呢?!?p> 一外表文雅的男子站起來打圓場,狹長的眸子里有點點溫潤的光在躍動。
“好,今天給呂文呂班長一個面子?!睆垵疽馔鹾坪屠钭尤A噤聲。
王行嗤笑不已。
這幾個人為了對付他都穿一條褲子了,能不給面子嗎!
呂文說完又看向王行:“不過你來遲讓大家等待也是事實,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就出去罰站到下課吧?!?p> 他依舊是和氣溫潤的笑容,只是狹長眸子里隱隱有一絲寒光。
“行了!就別在那裝樣子了!”王行嘲諷道:“昨天的武技課你來了沒有,你都曠課了也配指責我!”
這些人在一屆時期可沒少巴結(jié)王行,后來發(fā)現(xiàn)王行不能修煉出真力以后就變了,變得面目全非!
這些人在想到曾經(jīng)居然百般逢迎了一個如廢物般的真棄子之后,可能心底生出了莫名的屈辱感吧!
呂文見狀臉色有點鐵青:“王行,你連我的話都敢不聽了嗎?”
“有何不敢!”
“你!”呂文臉色鐵青,恨恨地看著王行。
“夠了,在教室里亂糟糟的成什么樣子!都給我找地方坐好,安靜下來!”就在這時,講臺上一直默不作聲的潘成發(fā)聲打斷幾人的爭執(zhí)。
“可是……”被打斷聲音的呂文還想說點什么。
潘成不滿地看了一眼呂文,又看了一眼階梯上的眾學生:“王行在學校門口被墨松堵著打了一架,所以耽誤了點時間?!?p> 潘老師又看向王行:“你能和不使用真力的墨松戰(zhàn)斗得平分秋色,足以說明你的刻苦,找位置落座吧?!?p> 王行一愣,隨即轉(zhuǎn)身找座位。
聽到潘成此話,教室里像是吵翻了天,眾學生竊竊私語。
“什么,假的吧?”
“墨松即使不用真力,憑他的實力也是真棄子能抗衡的?”
“好戰(zhàn)的墨松能找到真棄子,倒也說明了一些問題?!?p> “不能凝聚真力,又能走到哪一步呢?可惜!可嘆!”
正默默看書的石栗給正在找座的王行招了招手,他的旁邊有個空座,想必是專門給他留的座位。
王行看見了就在他旁邊落座下來。
女學員紛紛泛著精光看向兩人。
潘成見王行落座,就清了清嗓子,聚焦大家的注意力,開始講話。
“本來是該講武技的,不過鑒于很多同學反映對所處境界不甚了解,我就再講講吧。”
“先從武者開始說起——”
“武者,就是御使真力來戰(zhàn)斗的人?!?p> “所以,如何吸納真力是重中之重!”
王行聽到這心里一緊,同時很多學員都紛紛以異樣眼神看著他,石栗拍了拍王行肩膀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