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亭如蓋的梧桐樹枝干挺拔,在和風吹拂之下輕輕蕩漾,似在溫柔細語。
緊接著就被突然襲來的冷喝聲震得瑟瑟發(fā)抖,彎下了腰。
“鐵山肘!嘿哈!”
王行大喝,吐氣如龍,扭動腰部,踏步頂肘。
黑紫色獄火汨汨流動向肘部,卻在中途就散逸開來……
奇怪?
王行眼中閃過異色,獄火的流速其實并不慢啊,是哪里出了問題呢?
他掏出書籍開始逐字逐句地研讀。
過了很長時間,他才放下書籍,若有所思。
雖然書籍里沒有詳細講解很多小問題,都多只是作者關(guān)于自己思想的講述。
但如果逐字逐句地研讀,會發(fā)現(xiàn)很多字其實都大有深意,需要細細體會。
他重新站起身,閉上雙眼,心神轉(zhuǎn)動間騰起大片獄火,然后操控周身獄火往腹部位置聚攏壓縮。
“嘿!哈!”
他配合練拳時常用的吐氣法調(diào)用全身力量,踏步伸肘,肘尖似槍出如龍,發(fā)出尖銳呼嘯。
獄火從腹部極速向肘尖位置涌動,爆發(fā)出極強力量!
王行搖搖頭,威力還是不夠,只比他的原武勁強了一點。
他意識到還有很多問題,比如頂心肘和鐵山靠結(jié)合得并不到位,導致鐵山肘的姿勢不夠協(xié)調(diào)流暢。
比如之前調(diào)動獄火向腹部聚攏壓縮時速度過慢,實戰(zhàn)中對手可不會等著他聚集獄火。
最重要的是獄火流動的速度一定要快,這樣才能從腹部流動胸部、肩部、手臂直至肘尖的過程中聚集大量的勢能。
王行嘆息,他得到獄火決的時間還是太短了,對于獄火的操控不夠熟練。
更何況他的境界換算下來其實只是處于奠基期,沒有開脈。
如果獄火流動的速度再不夠快,很難打敗沖脈境的人,即使對手只是一個小小的銅生。
也不知道有沒有方法能讓獄火像真力一樣沖脈的?
隨即王行搖搖頭,深吸了三口氣振作起來,決定趁著下午武技對練之前的時間好好練習,他眼中閃過鋒芒厲色。
他的肉體強健程度即使和金生中的頂尖人物墨松相比也毫不遜色,更何況如今有了神奇的獄火呢!
他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教育教育放肆狂妄大膽三兄弟!
今天沒機會就明天,明天沒機會就后天!
今天打不過就明天,明天打不過就后天!
總之他是一定要動手的!
“將打了我這么多次的代價給拿出來!”
王行驀然大喝,踏步前伸,頂肘如狂龍。
“嘿!哈!”
轟!
此處驟然刮起了狂飆,樹葉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
……
下午,二屆學員廣場。
武技對練課,銅生三班。
學員們兩兩對分在切磋對練,有的學員沒有對練或是對練的累了,就來回走動,三兩成群地觀看其他學員的對練,指指點點、發(fā)出議論,嬉戲打鬧。
此時大多數(shù)閑著的學員都在觀看兩個少年的打斗,大聲喝采。
就連正在對練的學員也時不時地側(cè)頭觀看
兩個少年拳來腳往,動作間虎虎生風,身體上瀅著淡淡的真力光芒。
驀地其中一個少年眼神一凜,速度極快地揮掌穿透層層拳影印在了另一少年的心口,輕飄飄地往前一推,少年就倒坐在地。
“承讓了?!壁A了的少年沉聲道,隨即伸手拉起坐倒在地的少年,泛著和煦笑容說道:“你很強啊,我打得很吃力。”
“哪里,呂班長還是厲害,我會以呂班長為目標繼續(xù)努力的,爭取向你看齊。”輸了的少年笑道。
“是嗎?那我可就期待著了!”呂文真摯說道,隨即向不遠處坐著觀看的張濤三人走去。
觀看的眾學員看著走下臺的呂文議論紛紛:
“呂文還是強哪,恐怕是我們銅生三班里最強的了?!?p> “哪只銅生三班啊,我觀呂文在整個銅生學員里都能名列前茅?!?p> “那肯定,呂文在沖脈三重境已沉淀了不短時間,將要著手沖擊第四主脈了,到時候問鼎銅生第一也不是沒有可能?!?p> “切,你們還是不懂呂班長到底厲害在哪?”有女生不屑道。
“在哪?”眾男生一愣。
“帥啊,呂班長銅生校草榜里可是名列前茅的,這顏值多能打??!”說話的女生滿眼泛著星星。
這個女生仿佛打開了所有女生的話匣子,所有女生開始議論紛紛:
“對啊對啊,呂班長不只長得帥,還有那股雍容恢宏的氣度,真是令我心動?。 ?p> “對對對,你看呂班長多大氣啊,打敗對手還好心給拉起來?!?p> 眾男生齊齊無語,原來是這么個厲害法。
帥還可以理解,大氣在哪了?
這群女生是不是選擇性地遺忘呂文成天嘲諷真棄子的事了。
隨即有個男生不忿說道:“真棄子也很帥啊,怎么不見你們夸他?!?p> 女生們一愣,隨即有一人怯怯說道:“不行的,真棄子是石栗的……”
眾男生更加無語了。
——這不是兩個男人嗎……
——雖然石栗長得是娘們了一點……
女生們可不管這些,又開始討論真棄子了:
“其實真棄子長得雖然不算特別帥,但勝在氣質(zhì)突出??!尤其是他布滿堅毅線條的臉上還有一雙不時泛著憂郁光芒的眼睛。”
“對呀,真棄子清清冷冷的,總是沉默著不說話,其實還挺有魅力的?!?p> “可惜,長著個霸道男神的臉,卻總是攻不起來!”
眾女生紛紛搖頭嘆息。
眾男生這下是徹底不說話了,紛紛冷哼:這群令人厭煩的腐女!
……
此時呂文正和張濤三人討論一些問題,眼里不時泛起冷酷光芒。
其實主要是和張濤討論,其他兩人惟張濤馬首是瞻。
“今天照舊,你攔著石栗,我們好好修理下真棄子?!睆垵渎暤?。
呂文聽完倒是有些猶豫:“聽說王行的好兄弟快要回來了?!?p> “好兄弟?”張濤冷笑道:“你說的是吳放吧,這點你放心。我為什么總是欺負真棄子?一方面是看不慣他的態(tài)度,一方面則是李家少爺李南的授意,李少可給了不少好處哪。”
張濤停頓了下,語聲幽幽地說道,帶著一絲誘惑:“你只管做,吳放找過來有的是人阻攔。我已經(jīng)把你的事給李少說過了,李少很滿意,將真棄子從學院趕走了好處少不了你的。說不定你還能通過此事和李少、李家搭上線呢。”
呂文聽完一愣,隨即雙眼放出亮光,能和李家搭上線那好處可就大了。
兩人嘿嘿陰笑起來:“嘿……嘿……嘿嘿嗬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