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聯(lián)盟?
李辛毅突然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的‘瘋癲濃度’增加了不止一倍。王驢也立刻給他發(fā)出了響亮的警示:
‘危!’
尋找逃跑的路線!李辛毅立刻冒出這個想法。
突然轟然大響,百貨商店大門外許許多多的腳步聲響起,大量的平民沖了進來。
“好朋友!好朋友!殺掉這些好朋友!”平民們吼聲如雷。
李辛毅驚呆了。
他剛才使用猖導(dǎo)的能力,竟然成功了!
沖進來的平民足有數(shù)百人,一下子就把那些異常淹沒了。
女學(xué)生尖聲大叫:“就是普通人類而已,殺光!……”
接著聲音就聽不見了,噼里啪啦的腳步聲,十來個異常當(dāng)場被踩死。一些異常立刻開始使用能力,于是,人潮中有些人開始舉止怪異。
自己是可以使用猖導(dǎo)能力的!
李辛毅又驚又喜,他立刻再次集中心神,
‘瘋潮!’
他吼道。
他感覺到腦子里有什么東西爆炸了,許許多多的光迸射出來,被驅(qū)使的數(shù)百個人們,腦中的螢火蟲再度發(fā)亮。
他能感覺到數(shù)百人的意識,而正常人的腦組織是無法支持這么多的混亂意識的,這個過程,其實非常痛苦。
腦中的瘋狂源源不斷的涌出,痛苦不斷的劇烈,接著他也意識恍惚……
女學(xué)生在瘋狂的叫:“怕什么,給我繼續(xù)作戰(zhàn),到死為止!”
……
但是,數(shù)量不多的異常已經(jīng)擋不住了,幾位手下不由分說,把女學(xué)生扛起來,向后門跑去。
女學(xué)生就這么一路瘋叫著,一邊被帶走了。
李辛毅聽到一個聲音在說:‘你用力過猛了!’
‘你要慢慢的熟悉這個過程?!?p> ……
李辛毅恢復(fù)了意識,看見眼前站著一個老太太。
他再轉(zhuǎn)頭四下張望,整個百貨大樓都差不多清空了。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由于王驢還未離開,李辛毅立刻看到了老太太,是大團的、升騰的‘火’。
這也是個異常!
警戒心立刻提升。他向后退了幾步。
“怎么,你還怕異常?”老太太平和的說,“你自己不也是異常嗎?”
“你是誰?你想干什么?”李辛毅戒備的問道。
“如果我不來,那個女學(xué)生是不會這么輕易就退走的?!崩咸f,她在百貨大樓的遍地狼藉上溜達了一圈。
“那個看上去像女學(xué)生一樣的異常,叫心熾。”老太太說,
“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人就充滿了惡意和斗爭的欲望。
“狀元大比這件事,不完全是允長天發(fā)動的。此事與心熾的能力有很大關(guān)系,在心熾的影響下,所有的異常都有強烈的彼此惡意。
“就連普通人也不能避免她的影響,如果你見過三個假縣長,你就知道了?!?p> 李辛毅驚訝的張了張嘴。
他只見了女學(xué)生短短一面,察覺到對方似乎沒有攻擊能力。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個這么危險的家伙。
“她是狀元大比中,最大的威脅,很有可能奪魁?!崩咸f,“而我是來給你提建議的,
“你現(xiàn)在也是異常了,只有和別人一起聯(lián)盟起來,作為一個整體,才有可能阻擋得了心熾。”
李辛毅已經(jīng)緩過神來了,他問:“你究竟是誰?”
“我是希望。”
老太太微微一笑。
希望?
李辛毅覺得一陣荒謬。
異常不是瘋子嗎?怎么可能有這么積極正面的詞語?
“你跟我來?!?p> 沒過幾分鐘,李辛毅就知道這老太婆為啥叫希望了。
她看到蜘蛛網(wǎng)上,一只蟲子正在被蜘蛛吃掉,就對著蟲子說,“加油??!不要放棄!作為一只蟲子,你要勇敢的活下去?。 ?p> 這就是希望嗎……
李辛毅無語了。
說到底,她還是瘋的。
“允長天希望所有異常都能達成一個協(xié)議,”老太太說,
“狀元大比僅僅作為異常之間的決斗,不要造成大量平民死亡。尤其禁止猖導(dǎo)那種動輒成千上萬的犧牲品的行為。
“但是,心熾拒絕了這個協(xié)議?!?p> “允長天真這么說了?”李辛毅皺起了眉頭。
老太太說,“允長天要殺猖導(dǎo),有多個原因,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猖導(dǎo)殺人太多。”
李辛毅有些將信將疑。
“異常也可能是善良的?”他故意這么說道。
“我可是希望啊。”老太太微笑道?!白屛医o你介紹更多的朋友吧?!?p> 說著,向前一指。
眼前有一大群的形形色色的怪異的人。
其中有幾個是李辛毅見過的,老太太指著第一個人向他介紹說:
“小偷。名字也叫二亞子。他能乘人不注意,偷走最寶貴的東西?!?p> 站在眼前的正是二亞子,他還在啃那個雞腿,啃得只剩兩根雞骨頭了。朝李辛毅嘿嘿直笑。
接著老太太指著一個球說,“替身M。她可以把兩個存在進行身份交換?!?p> 這就是原先住下水道旅館的M了。M現(xiàn)在又找了個黃色的球,至于本尊在哪里,李辛毅沒有看到。
老太太向眾人介紹李辛毅,說:“李辛毅繼承了猖導(dǎo)的力量,
“不過,他還沒有發(fā)育完成。未來的能力是什么是不確定的,所以,先用‘劇情’來稱呼他吧。”
李辛毅看著眼前這些異常,如果不是親歷,他怎么也不會相信,自己有一天會跟一群神經(jīng)病站在同一個陣營。
他默默的想。有可能他已經(jīng)被老太影響了。但他沒有掙扎。
。
在幾公里外。下水道旅館里,
殘骸已經(jīng)被收拾得差不多了。所有人都異常勞累,帶著傷痛,準(zhǔn)備上床入眠。
老方在燈下寫寫劃劃,他在規(guī)劃明天去尋找‘撤離云緊’的路。
突然,在床上,茉莉猛的坐了起來。
“爸爸,媽媽!”她叫著。
從床上跳下地,茉莉拉開門,猛的跑了出去。
驚得正好路過的林卉茵嚇了一大跳。
林卉茵頓時覺得不對,她急促的敲了幾聲嵐箐的門:
“嵐箐,你快出來,茉莉好像不對勁!”
夜色中,茉莉一路狂奔,她大叫著,朝路上經(jīng)過的一對夫婦奔過去。
“爸爸!媽媽!”
那對夫婦看到茉莉這場景,嚇得連連后退。
“終于找到你們啦!”茉莉大哭著說,“我好想你們,好想你們啊……”
身后,林卉茵和嵐箐匆匆的追了過來,看著這個場景,臉上全是不自然。
那對夫妻起碼八十歲了。很明顯不是茉莉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