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慣的你還敢跟我叫板?這院子誰說的算,???!”蓮蒂說著就要去扯她的頭發(fā)和耳朵上的小耳環(huán)。
其他人見勢不好,連忙笑著打哈哈:“哎呦哎呦,蓮蒂姐,這不至于哈,小阿萍說的也有道理啊?!?p> “對呀對呀,蓮蒂姐,我們現(xiàn)在還不知道她在郡主心里的地位,知道之后再處置也不遲?!?p> 阿萍揉著耳朵,手上的水順著耳垂淌下來。其他人圍著蓮蒂,蓮蒂踢翻了阿萍的木盆。
我沒想到有一天能看到一群蜀香族的人在我面前耀武揚威,說說笑笑,這樣看來,蜀香族效仿大瀛已經(jīng)很久了,可是怎么皇族還這么式微,要靠一個郡主來商議國事。
一路從蜀地打上來的民族,若是人際關系十分簡單,皇族是匆忙建立起來的,那郡主府這些上上下下訓練有素的侍衛(wèi)和婢女,都不可能短時間內(nèi)這么齊全。
我再去細瞧她們,她們的發(fā)色沒有格旭那般鮮艷,瞳色若瞧上幾眼也不是純正的藍色,只帶著些藍。
那么……她們一定是大瀛邊界上,或是其他游牧民族的,亦或是大瀛人。
而她們似乎從小就開始干活兒,那么小時候就為奴為婢,一定是大瀛邊城一些縣令等家中的婢女或者……
我的心沉了沉,是格桑早在邊界就帶領她族人占領的邊城。
之前我們在逛廟會路上撿到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娃,問她,竟是邊界一路隨爹娘走上來的。
問她爹娘去哪兒了,她說走散了,不知爹娘最終要去哪兒。
但是問出了她故鄉(xiāng),格桑那時說:“姐兒,留這個娃娃不安全,也不曉得她爹娘,找起來太難了,不如我送她回去她老家。”
我那時候干什么來著?哦,對,我忙著挑玉簪,敷衍地回她:“你去那苦寒之地干什么,找個侍衛(wèi)好了?!?p> 格桑又說了些什么,我忘記了,然后我擺擺手算是同意,她高高興興地拉著那小女娃的手離開了。
想來,就是那個時候她去了邊城,暗中勾連邊城的一些大戶人家。
我再次暗嘆自己的蠢,抬了抬頭,就看見阿萍低著頭,嘴角浮現(xiàn)一絲不屑,默默撿起木盆,經(jīng)過一旁的花壇時抓了一把土,神不知鬼不覺的抹到衣桿上的衣服上。
她忽然看向我,朝我咧嘴笑了一下。
這時天黑的很快,大家簇著蓮蒂進了那間破舊的廂房。我動了動,準備去另一邊更破一些的廂房。
阿萍攔住了我,黑暗中她的眼睛莫名瘆人:“你要去那邊廂房?那是鬧鬼的地方,早就鎖上了?!?p> 我看了看那朽得不行的鎖頭,我稍微用力就能把它捏碎。
“你們這府邸才建多久,怎會有如此朽的鎖頭和破舊的房屋?”
“這?這不是新建起來的府邸。”
“這里……不是瀛都?”
阿萍咳嗽了幾聲:“現(xiàn)在改名叫炎城了?!?p> 我撫著暗紅色的柱子沉思,這一定是某位大臣的府邸,可都城府邸這么大的望門貴族,我都有去過,不可能認不出來啊。
阿萍似是看出了我心中所想,道:“這是郡主之前……自己的宅子,我們來這里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