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哄哄的場面,一直持續(xù)到天明。
上面的幾個大人物暴怒,要求一定要查出來兇手。
尤其是綜合部和執(zhí)法部,更是全部人員出動。
不是沒有人懷疑過,是不是內部勢力做的,但是各個部門都遭受了一定的損失,甚至后勤部直接被門主罵的狗血淋頭,說安保還有漏洞。
最后定性為是有外部勢力混入進來,嘗試對這邊的苗子進行暗殺。
后面有帶來了一系列的人事變動,大賽也延遲了一天繼續(xù)進行。
第三日,多云,有一點小風。
第三場比試,先是進行了煉丹比賽,規(guī)則很簡單,就是每人三份材料,按照指定的藥方,練出來丹藥,根據(jù)丹藥效果評判高低。
此時的丹藥發(fā)展水平,受限于個人能力等,并沒有很夸張,大部分人都是老老實實的按部就班操作。
陳道等人也是第一次見有人煉丹,并且都是用的一個個仿古的丹爐。
看著那些煉藥師盤膝坐在那里,偶爾將一株株草藥等放進爐子,隔一會又將煉好的材料掏出來,有的盛到碗中,有的放入一些小瓶中,然后又將一些材料混合,繼續(xù)練,到了一定步驟后,陸續(xù)添加材料。
中間過程中,不斷有悶響傳來,空氣中彌漫著藥香和糊味。
眼見著那些煉藥師,臉色逐漸的變白,貌似是精力與靈力消耗過大。
慢慢的,有人在爐子中傳來悶響的同時,身體也支撐不住的倒下。
旁觀的眾人也是目瞪口呆,沒想到這看似平和的煉藥,居然不亞于廝殺一場的消耗。
足足等了快兩個小時,才終于有一個人煉成了丹藥,小心翼翼的將爐中的丹藥取出來,放到了一個玉瓶中。
趁著拿出來的功夫,位置好的一些人看到了那丹藥的模樣。
只見灰不溜秋的一枚丹藥,形狀有些不太規(guī)則,上面還有點坑坑洼洼。
“這玩意能吃嗎?有什么用?”這是現(xiàn)場眾人的疑惑。
陸續(xù)有人煉成或者失敗,兩個半小時過去,最后一人也完成了。
總共十五人,最后只有七個人成功,有八個人失敗。
主席臺上,那身穿煉藥師服飾的老者,看到這個結果,點了點頭,沒說什么。
倒是其他人陸續(xù)向他道賀,說這結果遠遠超出了預估。
西邊看臺上的人,有些面色陰沉。
第二場是煉器,場中有個材料堆,都是前天戰(zhàn)斗比賽的時候,場中斷裂的各種武器。要求所有參賽人員自行拿取材料,鍛造武器,時間限制兩個小時。
陳道就認識王天冶,此時自然是重點關注這個人。
只見他和其他三十四人一起,站在材料那里反復觀看,不時有人上前去翻一下材料,或者用手去檢驗一下。
大家手里都拿著紙和筆,在不斷記錄中東西,同時勾勾畫畫。
有幾個人大概是看到了好材料,第一時間就取走了。
王天冶看了看那幾個率先拿走材料的人搖了搖頭:“拿走的東西,都得做成武器,不能有浪費。太好的材料,有些不容易煉化,明顯不適用于這場比賽?!?p> 說罷,他挑中了幾樣材料,就走到了一旁。
那幾個人反應過來,剛要把手頭的材料扔回去,卻被裁判攔住了。
過了一會,大家基本都選好了自己需要的材料,也都選擇的材料,并不算是太好的。
不過在場的材料,也沒有平常的廢銅爛鐵。
陳道看著自己那槍身,沒有一點被人拿走。哪怕是有人拿走一點,也算是對他材料的尊重。
一個個的煉器師升起爐火,化身打鐵匠,就連秀氣的小姑娘,也在乒乒乓乓的打鐵。
看著和普通的鐵匠師傅沒太大區(qū)別,就是用的材料更好一些,流程更繁瑣一些。
有些人煉的比較簡單,一個小時左右就有人完成了。
王天冶反而煉的不快,將近兩個小時才完成。
最后一錘下去,王天冶從懷里快速的掏出一把小刀,趁著材料還沒冷卻,在刀身上化了幾道長痕。
“什么毛病?難道他也和方耀一樣,喜歡一些花里胡哨的圖案?”陳道納悶。
主席臺上,有幾個人騷動:“嗯?那王天冶已經(jīng)到這一步了,可以在靈器上劃痕引導靈氣?”
“要是屬實,得看看他劃得這三條效果怎么樣。要是能讓靈器的靈力運轉效果提升到75%,就是煉出來了二階靈器了?!?p> 前排的幾人,也是滿懷期待。
等所有人都煉制完成后,裁判一一檢查測試,當檢查到王天冶的靈器時,四五個裁判在一起商量了一會。
“靈氣運轉效果76%,二階靈器?!睅讉€裁判最終宣布了結果,引起了好多人的竊竊私語。連那主席臺上身穿煉器師服飾的老者,都不禁笑了。
只有地方站點的人,一臉懵。雖然二階聽懂了,但是什么意思,根本不明白。
中午過去,就是戰(zhàn)斗場了。
這場,是抽簽對決。今天能參戰(zhàn)的前一百名,只有六十三人可以參戰(zhàn)。
昨天那些戰(zhàn)斗到最后才出局的,因為重傷,反而不能參戰(zhàn),讓那些早早出局的人占了便宜,名次直接提前了。
陳道抽中的對手,是一個裝備部的,現(xiàn)在的一對一,對方給陳道表演了一下,什么叫做有錢任性。各種暗器等層出不窮,打定主意,要靠裝備取勝。
陳道也無奈,迅速閃避,還想拖延一下,看能不能后面幾場才使用武器,這下也不得不亮出來了。
當陳道亮出那桿烏黑的槍的時候,上面繁復的花紋讓人細看之下頭暈。
主席臺上,有人扭頭看向后勤的王副部長,對方此時一臉淡定的坐在那里。
只是心里叫苦:“這臭小子,說是拿我的槍用一下。我以為他是拿去琢磨上面的靈痕,沒想到是拿去送給別人用。這個小子叫什么來著?陳道,雖然打的不錯,但是明顯不可能進煉器師團隊,怎么和天冶認識的?天冶那傻小子,腦子逗了,就算是和他關系好,隨便找個二階的靈器就可以了,直接讓他用我的四階靈器,讓大家怎么想,還怎么比?”
對面裝備部的那個年輕人明顯也看出來了這桿槍的來歷,裝備部一直在爭取煉器師團隊,也是關系最近的,奈何后勤部的副部長,也是一個資深的煉器師。
他咬牙甩手,各種暗器飛出,寄希望于用暗器把陳道打敗。
陳道不敢大意,舞起長槍,在身前密密麻麻的防備著。
陳道發(fā)現(xiàn)這槍對靈氣的吸納有些恐怖,稍微一用,都沒有用裂天槍法,自己的靈氣就像在用槍法一樣的水泄而出。當然,效果也是非常好的,不只是槍影,這槍身還散發(fā)出淡淡靈氣,恰好把一些威力不大的暗器直接打飛。
對方裝備部的心想:“不行,這些普通的暗器根本不起作用。要用大殺器,孤注一擲。”
陳道心想:“不行。這靈氣吸的太厲害,要速戰(zhàn)速決,不然我先力竭了?!?p> “星耀!”裝備部的人大喝。
“沖天刺!”陳道大喝,揉身前沖。
一團暗器襲來,直接被長槍刺破,去勢無阻,依然是一點寒芒先到。
對面裝備部的已經(jīng)跳出了比賽圈,主動認輸了。
陳道差點沒剎住,在邊緣好不容易停住了身形。
此時,其他戰(zhàn)圈,還在繼續(xù)。像紅發(fā)青年南宮軒等,對手都比他們弱。這幾個人不會再前幾輪就排到一起。
十分鐘后,第二輪抽簽,陳道抽到了一個綜合部的。
像是點了火藥桶,對方一上來就是兇猛的攻擊。
陳道也比較糾結這靈氣的消耗,直接一個沖天刺。
在那綜合部的弟子看來,陳道那一下,夾雜著四階靈器的威力,就是奔著一槍把自己挑死來的。
嘗試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劍就像豆腐一般的軟。
眼看要死或者重傷,旁邊的兩個裁判,一個人急忙上前抵擋陳道的槍,另一個人拉著這綜合部的弟子極速后退。
裁判的锏,即便是在側面進行抵擋,也直接是被崩斷,不過陳道看到這個情況,也在收力,加上裁判的阻攔,槍借勢歪了一下。
那綜合部的弟子,臉都嚇白了。
第三場,陳道的對手直接認輸了。
此時場中還剩下九個人,有一個幸運兒連著被輪空。前九名已經(jīng)確定了。
第四場,陳道的對手是那個幸運兒,也是地方站唯一剩下的人。其余地方站的人,在第一場就被淘汰了。
對方也沒有廢話,朝著陳道拱了拱手,祝他能更進一步,就轉身下臺了。
陳道就這么輕松的進了前五名。
“老是有個輪空的,這也太難受了??偛荒苤苯虞嗊M前三或者第一”臺上有個人吐槽。主持人聽見了,直接安排陳道和多出來的一人戰(zhàn)斗。
這個人是某個外部勢力的人,提前借來了他們帶隊人的長劍,一柄古樸的長劍,耍的虎虎生風,煞是好看。
陳道和他打的有來有回,不過陳道多了個心眼,沒有去主動進攻,只是一味的防守。
雖然剛開始處于劣勢,險象環(huán)生,但是沒幾個回合,對方速度就明顯降了下來,陳道直接一槍,將對方打飛了出去。
“雖然取巧,但是以他的出身,之前應該沒接觸過四階靈器。能夠這么一會就發(fā)現(xiàn)了他這個實力使用四階靈器最穩(wěn)妥的方法,也是個聰慧之人。”有人感嘆。
這樣,陳道穩(wěn)穩(wěn)的進了前四,風采已經(jīng)壓過了在場的大部分人。
最終,前四名出來了,分別是陳道、小胖子諸葛小星、紅發(fā)青年南宮軒,還有一個起初一直不太引人注意的東執(zhí)行局的人,名叫黃江,最后一戰(zhàn),才表現(xiàn)出自己的實力。
下一場,陳道對諸葛小星。雙方眨了眨眼,諸葛小星一錘掄來,陳道用槍架起,感受到小胖子的銅錘,盡管不如自己手中的長槍,卻也不是普通的靈器。
陳道一個沖天刺,小胖子雙錘揮舞,接了下來,銅錘沒有出現(xiàn)什么損傷,只是有一個白點。
雙方打了沒兩下,陳道就認輸投降了。沒辦法,自己靈氣已經(jīng)耗空了,小胖子的武器明顯是為了他這個階段專門打造的,揮舞起來根本不像陳道那樣費靈氣。而且在每場戰(zhàn)斗的間隙,陳道都是自己打坐恢復靈氣,其他人還都會吃顆藥。這最后一場開始前,陳道靈氣就快空了。
南宮軒差一招,雙方打斗了上百個回合后,被那黃江給打出了圈。由于陳道靈氣耗盡,主動向南宮軒認輸了,實在是恢復不過來,尤其是看著他們每個人都吞了藥。
黃江和小胖子的打斗,也沒多大意思,因為黃江已經(jīng)被南宮軒打的靈氣沒了,恢復了一點,小胖子和陳道那一場反而損失不大。最后小胖子以力壓人,獲得了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