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感覺那股刺痛感越來越強,只用一部分靈力居然有些抵抗不住的樣子,在這地下自然不需要留手藏拙,直接無數(shù)靈力涌動到胸口,重重疊在一起,那股刺痛感一下子小了很多。
福至心靈,陳道突然想到,這不管是什么邪法,既然能刺自己的心臟,也能刺自己的其他地方,他立馬把所有的靈力全部調(diào)動起來,這也是他現(xiàn)在第一次全力以赴把靈力調(diào)動出來,《太上道玄經(jīng)》不愧是絕頂功法之一,只論靈力的精煉程度,不輸六階。
反正左右沒有其他敵人,陳道在與那心臟處的刺痛感的對抗過程中,也在不斷的調(diào)動靈力的防御方式,盡管看不到對方的攻擊,但是他一點點的摸索,發(fā)現(xiàn)如何改變會讓自己的疼痛感更少一些,本身就是煉器高手,對于陣法等都有研究,此時他完全將這作為煉器,要在自己心臟外煉制一件特殊的護(hù)甲。
在這對抗過程中,他對于靈力的運用也越發(fā)精細(xì),原先將靈力一股腦的用出,雖然威力巨大,但是無論是后勁還是效率都比較低,自己一般是憑借戰(zhàn)技來積攢力量,這次他發(fā)現(xiàn)如果細(xì)化后,自己的靈力層層阻擋變化,效果要比之前好太多。
發(fā)現(xiàn)了這個情況,他更加開始樂此不疲的研究,有一個同階高手全力的攻擊,還是只集中在一點,這種機會千載難逢,在生死壓力之下,人的潛力也被挖掘出來,一個個的想法如天馬行空,不斷涌現(xiàn),被試驗、拋棄、優(yōu)化。
到了后來,陳道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因為自己現(xiàn)在不管怎么改變,都已經(jīng)感受不到那股刺痛感了,他甚至有些遺憾,對手這詭異的攻擊,攻擊力有些低了,要是也藏拙,這會能增加攻擊力度就好了。
隨后他把自己琢磨出來的這種疊甲的方式,開始擴大到全身,了解了一之后,后面的工作就好做了,沒幾分鐘,就把全身都套上了這一層防御,試了一下,靈力的消耗程度不算太高,可以接受,只需要自己過一會全力吸收一下靈石恢復(fù)一下就好了。
地上,那個老道此時已經(jīng)額頭汗如雨下,手不斷的顫抖,嘴角都開始流出了鮮血,以往百試百靈的攻擊,往往出其不意的情況下,敵人一般都會中招,除非對方有專門防御這種攻擊的手段。
附近的一些人,已經(jīng)有些等的不耐煩了,雖然看上去這老道也在拼命了,但是這種看不懂的操作,誰知道有什么效果。
老道這種手段過于陰邪,有傷天和,所以不成功反噬也大,成功也會折損自己不小的道行,此時箭在弦上,老道沒有辦法,又是張嘴吐出一口精血,原本露在面具外面如嬰兒般光滑的皮膚,一下子變得都是褶皺。那團(tuán)精血變成一團(tuán)血霧在面前圍繞,老道念念有詞,額頭一股黑色慢慢出現(xiàn),最后精血全部涌到了手中的金針上,金針朝著下面的皮膚狠狠的扎了一下,只是立馬又被攔住,金針晃了一下,直接斷了。
老者的身體就像是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一樣,嘴中吐出一口黑血,這種情況,他確實沒遇到過也壓根沒想到,剛開始還能進(jìn)展迅速,讓他覺得陳道是個小白,尤其在現(xiàn)在這個年代,這種冷門的東西更不會有多少人了解,更不用說防御了。
沒想到眨眼間,自己就像踢到了鐵板,沒有防備之下,直接受了重傷。
眾人大驚,那個中年男子一個閃身到了老道面前,扶住了他的身體,關(guān)切的問道:“真人,怎么樣?”
老道氣息有些萎靡,雖然被中年人扶著,但是也暗自戒備,搖了搖頭:“一敗涂地,他有古怪啊?!?p> 眾人有些手足無措,明明找到了位置,一群人能夠碾壓,反而無法抓到陳道。
這中年男子大聲和眾人說:“真人為了我們的利益,不惜身受重傷,我提議,真人優(yōu)先選擇陳道的兩件法寶作為補償。只有團(tuán)結(jié)起來,我們才能抓住他,后續(xù)如果有其他道友在這過程里受傷,都可以優(yōu)先根據(jù)貢獻(xiàn)選擇法寶?!?p> 眾人議論了幾句,也都點頭同意了,當(dāng)下最重要的就是把陳道給抓出來。
中年男子有些肉痛的拿出了兩顆丹藥遞給老道,老道接過來道了一聲謝,沒有吞下。中年男子也不在意,離老道稍微遠(yuǎn)了一點,眾人開始商議如何做。自然有人對于剛才老道施展的東西比較好奇,左右現(xiàn)在沒有什么好辦法,就有人給講了一下,聽到那符箓的種種神奇后,讓眾人大為向往,以前只是覺得這玩意是鬼畫符,沒想到實打?qū)嵉谋憩F(xiàn)出來,居然這么神奇。
自然也有人不屑一顧,說也不過如此,第一次只是能夠用來追擊,第二次露的這個,誰知道有沒有傷害,也有可能對方一毛沒掉,反而這邊就重傷了,是個不殺敵只傷己的活。
老道一直修道,煉制這些東西,耗費的精力與心血無窮盡,本打算這次出山能夠一舉成名,沒想到就先遇到了這個鐵板,也讓他有些疑惑,現(xiàn)在同階高手都這么強嘛。符箓是他一生所求,也是他的道心所向,能力很強,但是老道的心性不足,有些上頭,更是對自身的大道產(chǎn)生了懷疑,一個年輕人就輕松破解了。
眼看這老者渾身靈氣急劇波動,氣勢忽高忽低,那中年男子眼中明滅不定,最后咬牙,向著其他兩人不露痕跡傳音了兩句。他飛上前去,和老道急切的說道:“真人,不要信大家的隨口調(diào)侃,能追到陳道的蹤跡,就已經(jīng)很厲害了,就算是野狗一族,也就能做到這一步。至于后面,符箓雖然攻擊不行,但是也不必在意。”
這不說還好,此時老者正在對自身之道產(chǎn)生了懷疑,天人交戰(zhàn)之際,這中年男子又用上了一門神通,話語具備一定的誘惑性,能力有限,只能站在老道前方兩三米才有威力,老道要是平時自然不會被引誘,只是此時,這就像一粒火星,引燃了老道的心魔。
老道大吼一聲,張嘴吐出一枚性命交修的短釘,上面銹跡斑斑,還沾染著老道的一滴金色的血液,那是老道苦修多年道化的道血,此釘一出,附近憑空響起了一聲驚雷,狂風(fēng)大作,似是現(xiàn)在的天地不允許這等東西出現(xiàn)。
老道仰天有些瘋狂的長笑,隨后用力一釘子往那個草人的頭上釘去,草人開始慢慢燃燒,盡管那釘子也遇到了極大的阻礙,但是要比之前那根金針的速度快多了,不一會就扎到了草人額頭里面一點。
下方的陳道,此時額頭劇痛,一股鮮血直接流了出來,無聲無息,那里的防御就被破了,陳道慌忙把那塊饕餮皮給摁在了里面,全身所有的靈力在那里瘋狂疊加,試了好幾種組合辦法,但是那里的傷口還是在穩(wěn)定緩慢的朝著里面擴散。
陳道大驚,但是想到所有攻擊都不可能無視距離,一邊分心瘋狂防御,一邊瘋狂的朝著別的方向挖掘,靈覺同時操控著數(shù)件靈器當(dāng)作工具,不計代價的往前趕。
頭越來越痛,已經(jīng)來不及往前面挖,陳道直接頂著頭痛開始朝上挖,越靠前地面,土壤挖起來越簡單,最后在離眾人三公里的地方,破土而出,瘋狂朝著反方向飛去。
眾人都是高手,自然看到此時陳道的傷勢做不得假,額頭上那個漆黑的傷口正在往外冒血,都能勉強看到里面的大腦了。
沒有人猶豫,直接全部朝著陳道飛去,只有中年人和另外兩個人留了下來。
那老道激動的有些瘋癲了:“看到了嘛,看到了嘛,誰說符箓沒用,要是再等一會,他就得死,哈哈哈。”
老者的氣勢急劇的降低,現(xiàn)在已經(jīng)勉強四階了,并且還在以一個比較快的速度下降。
那中年男子站在老道的身后,微笑著說:“符箓當(dāng)然有大作用,但是不修戰(zhàn)力,符箓只能在背后施展,怎么能強行拼命呢?!?p> 老道沒聽明白,剛要轉(zhuǎn)頭,一把長劍已經(jīng)穿透了自己的胸口,中年男子迅速后退,長劍直接自爆,將老道給炸成了好幾塊。
“他已經(jīng)跑遠(yuǎn)了,你這一招也沒用了。再追上不知道什么時間,還有沒有機會。不過我對你這符箓的興趣,要比殺死陳道分到的寶物的興趣還大了?!敝心昴凶余哉Z,隨手一招,把老道身上的儲物戒指給摘了去,隨手抹掉了上面的印記,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就在這時,突然老道身上出現(xiàn)了一個紙人,迎風(fēng)膨脹,那本來緊閉的雙眼眨了眨,看向那個中年男子,隨后一道紅光射在中年男子身上,中年男子想要抵擋,卻發(fā)現(xiàn)這紅光無視了一切防御。
這紅光落在中年男子身上,隨后在他的額頭形成了一個紅色的印記,發(fā)出淡淡的紅光。紙人目光陰冷的看了一眼中年男子一眼,明明是一個紙人,但是目光居然無比生動,隨后火焰燃起,紙人開始自燃,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殺我門傳人。”
中年男子臉色陰晴不定,沒想到還有這么詭異的一幕,他后退了幾百米,手掌一揮,一片火焰出現(xiàn),將這老道的身體燒成了灰,再也沒有異常出現(xiàn)。
旁邊的兩個人看著他的臉,這讓中年男子有些奇怪。發(fā)現(xiàn)中年男子自己沒覺得異常后,其中一個扔給了他一塊鏡子,示意他看一下自己額頭。他接過來一看,額頭那里居然多了這么個印記,用靈氣打算消除額頭的印記,卻發(fā)現(xiàn)靈覺中感受不到這個印記,靈力也無從消除,用手摸也摸不到有任何異常。找到一些東西貼在額頭,發(fā)現(xiàn)那紅光還是能透出來,直到用自己的四階靈器擋在那里,才看不到紅光了。
收獲符箓一道這些寶貝的喜悅被沖淡了一些,這印記不知道具體作用,肯定是對方門人來找自己尋仇的時候的標(biāo)記,看來只有四階以上靈器才能擋住,好在也不是沒辦法,想辦法到時候淘換一件可以帶在頭上的靈器就行,就是不知道對方會不會有別的方法感應(yīng)到。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眼下已經(jīng)獲得了一道機緣了,陳道這個機緣也不能放過。隨后三個人匆匆朝著前面趕去。
陳道飛出去幾公里后,就感到頭上的頭痛感小了許多,后來在某個瞬間,一下子就消失了。但是此時已經(jīng)沒有機會遁入地里面,后面的追殺者都知道陳道進(jìn)入地里面就不好辦了,只要陳道朝著地面落去,就會有無數(shù)道攻擊襲來,又有兩只飛禽,速度比陳道還快很多,其他人中,里面速度快的也不計其數(shù),陳道長途飛行的速度,只能算是中等偏下。
陳道早就把自己手頭有的丹藥,不管好壞全部吞了進(jìn)去,但是額頭這里的傷口居然非常神奇,丹藥對那里有點作用,但是那股奇異的力量,在阻礙丹藥修復(fù)傷口,需要自己用靈力一點一點的把那詭異的力量磨掉。
現(xiàn)在這么著急的情況,自然是沒有時間去慢慢磨,只能讓那里慢慢流著血,痛苦不比胸口中刀輕,也讓陳道猛地轉(zhuǎn)身等,都會感到頭一陣眩暈。
有些攻擊襲來,逼的陳道在空中不斷輾轉(zhuǎn)騰挪,避不過去的就硬接一下,好在自己琢磨出來了靈氣化甲的方法,這讓自己的防御要更高了,那些追殺者,攻擊要是不夠狠,只是讓陳道身上的衣物越來越少,在他的皮膚上劃幾道痕跡。
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那飛得快的一些,將陳道給攔住,其他人追上來,把陳道在天上三百六十度包圍了起來。
此時眾人離地七八公里,下方是一座大城,恰恰是陳道呆過一段時間的凡城,在這里,陳道經(jīng)歷了心魔的蛻變,體驗了人世浮沉。
天空中尖銳的破空聲,早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尤其是聽說一群仙人飛在半空,盡管普通人什么也看不見,但是不妨礙大家都盯著天空看。
駐守此地的玄門弟子,有些修為高一點的,能勉強看到上面的幾個黑點,但是看不清具體模樣,抓緊傳信給了宗門。這種高手到了凡城上方,玄門在此的高手自然明白,這是禍患,想要做些什么,但是也沒有手段威脅到上面的人,只能下令,讓人們盡快往防御工事里去,不要在外面瞎走。
經(jīng)歷過了大災(zāi)難,人們要比以前更聽話一些,聽到是可能這些神仙在此要打架,人們跑的一個比一個快,巨大刺耳的警報聲響徹整個城市。在城外正在種田的人,急匆匆也想逃避,但是又分不清危險在哪,只得朝著附近的安全屋跑去,以為妖獸又來了,無數(shù)的人流著眼淚,默默的等著命運的裁決。
陳道有心想飛離這里,但是被左右鉗制,趕到了這里,嘆了一口氣,在這里打的時間就盡量不要太長,一定要速戰(zhàn)速決。
冷冷的看了一眼四周,陳道手掌一晃,得自饕餮的短刀就握在了手里,刀柄上刻著兩個上古的字“血飲”,陳道靈力注入其中,心念微動,這短刀憑空長了一些,化作了正常大小,輕輕一揮,有刀芒晃動。
圍攻的這些人,從這武器上,感受到了不小的壓力,這種可以變幻本體大小的武器,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刀尖的鋒利,讓眾人有種寒芒在背的感覺,但是又不甘心放棄這么好的機會。
兩只飛禽仗著自己在空中的速度優(yōu)勢,率先發(fā)起了決戰(zhàn),出手就是全力,兩者的翅膀比尋常的靈器還要鋒利,本體幻化變大,遮天蔽日,朝著陳道切來。
陳道在半空中左腿后撤半步,扎了一個馬步,雙手緊握血飲刀,渾身的靈力全部灌入其中,刀身的光芒慢慢收斂,刀身變?yōu)榱嘶疑?,?dāng)那漫天的羽毛劃來的時候,陳道一刀斬下,巨大的刀芒一閃而過,紅色的光芒照亮了半邊天,讓下方的人終于看到了。
羽毛被像面條一樣不斷切斷,切口光滑,電光火石之間,就要切到這飛禽的翅膀本體,這飛禽慌忙一個斜身就要飛開,只是陳道哪里會讓它如愿,盡管自己速度跟不上,但是自己發(fā)出的攻擊要比它快多了,短刀由下向斜上方一劃,一到光芒刺破對方倉促之間的防御,切在了這飛禽的身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從這個飛禽的腹部一直劃到了背上,差點將它攔腰斬成兩段。
第二只飛禽此時也攻了過來,一雙利爪朝著陳道頭頂抓來,往日摧金裂石無往不利的爪子,今天這只妖獸有些犯怵,會不會也被破了。
陳道沒讓它失望,要給世人展示一下這把血飲的威力,回首一刀,和這利爪對撞在一起,直接削掉了一半,抓住這機會,直接半途變招,不顧利爪的慣性抓到了自己身上,直接一刀向上劃去,力氣變化太大導(dǎo)致氣血翻涌,不過這些陳道早就習(xí)慣了,一刀插到這只飛禽的肚子里,陳道直接順著傷口沖到了這只飛禽的肚子里。這飛禽一下子慌了,自己本來想用體型優(yōu)勢攻擊,沒想到反而成了累贅,這會變小已經(jīng)有些來不及了,陳道手中短刀刀芒如炬,在這只飛禽的肚子里直接幾個揮舞,隨后在眾人的眼中,這只飛禽就這么直接在空中炸了。
在空中一頓足,陳道人隨刀走,化作一道橫線,朝著最近的一個殺去,一般速度快的,其他方面肯定弱一些,陳道在被追趕的途中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人的呼吸相較其他人要快一點。
這個人有一些慌,陳道短時間切了兩只妖禽讓人震動,沒想到下一個就輪到了自己,他慌忙架起靈器一刀劈向陳道,陳道沒有任何變化,只是臨近對方的時候,朝后一掌,突然莫名又加速了一些,就是這一點之差,讓陳道的刀先碰到了這個人,超出了他的計算,他的靈器還差一些才能砍到陳道,陳道身體向下一落,手中的刀筆直向上,直接把這個人從肚子向上劈開了。
手一抖,沒忘記把這人身上的儲物戒指給收了,已經(jīng)朝著第四個人攻去,其他人這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集中開火朝著陳道攻來。
這第四個人更慌,自己只想撿漏,但是不想當(dāng)出頭鳥硬抗,尤其是那三個怎么被殺的這么快,簡直比五階殺四階還要痛快。
他吸取教訓(xùn),決定只守不攻,只要自己抗下這一招,這陳道無非就是想迅速打大家一個措手不及,等大家全部出手,自己就安全了。想到這里,他把手中的長槍舞的密不透風(fēng),只是有些可惜,他的靈器只有三階,大部分勢力,要么都是從上古流傳下來的靈器,不然三階就是頂頭了。這也是他今日要來追殺陳道的原因,純粹是眼饞陳道身上的寶物,單只是四階煉器師這個名號,就值得他來搏一把。
和他一個想法還有幾人,他們壓根不知道陳道還有什么別的東西,只是靈器和陳道收的那么多的靈草礦石就足夠讓人眼紅。所謂修道修道,不過是爭一場機緣,小宗門出身的,僥幸因為各種原因修到了今日這一步,步步艱難。
只是眼界決定了他的悲劇,四階比三階強,但是還是可以抗衡一二,但是到了這種有器靈的靈器,已經(jīng)不知道差了多少了,如此硬碰硬,只見陳道卯足了力氣,狠狠的和這長槍砸在了一起。
即便他把槍花舞的再密不透風(fēng),但是忽略了這個致命的問題,直接槍被砸斷,槍頭飛了出去,一刀從頭的額頭劈下,一道血線出現(xiàn),隨后被陳道給一把抓住,手掌用力,血液全部被吸收了個干凈。
就在這時,漫天的霞光砸來,無數(shù)人的攻擊都到了近前,有幾個人擅長近戰(zhàn),也都沖到了面前。
陳道轉(zhuǎn)身一笑,速度暴增,已經(jīng)超出了五階的范圍,隨手揮出了幾道攻擊,稍微阻攔了幾下那幾道威力奇大的攻擊,直接貼身一人,短短一秒鐘,兩人對砍了四五招,對方用的靈器只是四階,直接被砍成了碎渣,被活活劈死。
陳道沒有任何耽擱,手掌抓到對方頭上,一會就把他的精血吸干,只是沒有太過分,為了避免暴露,隨后速度如鬼魅一般,全身散發(fā)淡淡血光,空氣中早就被他甩出了無數(shù)的血珠,身形閃爍,有血珠的地方,陳道的身體就能類似于瞬移一般。
“離他遠(yuǎn)點,不要近戰(zhàn)。”有人看出來不對,大聲呼喊,此時再也不能看著其他人被陳道殺死,更是有一個人向四處不同扔出了一面面的小旗子。
那些門派實力較強或者見識遠(yuǎn)的,自然早就看出來了陳道靈器的強悍,一直是遠(yuǎn)程攻擊,被殺的除了妖族就是小門派的。
陳道咧嘴一笑,這時候他們才喊出來,果然是臨時的盟友就是靠不住。身形已經(jīng)閃到了一個人面前,對方正在極速爆退,不知道陳道為什么突然速度快了這么多。
“晚了。”陳道對著他輕輕說道,手中的刀如同暴龍一般,狂風(fēng)驟雨揮出,五秒鐘之內(nèi),雙方對拼了將近二十招,這個人手中的靈器是自己宗門上古傳下來的,足足有六階之高,差一步就能具備蘊養(yǎng)器靈的地步,只是在這么密集的攻擊下,還是上面裂出了蛛網(wǎng)一般的裂紋,隨后慢慢的碎掉了。
趁他病,要他命,陳道無視其他方位的攻擊,憑借自己此時的速度,不斷的閃轉(zhuǎn)騰挪,反而大部分攻擊都打向了這個人。
這個人手掌變成了玉色,顯然也是一門極為不錯的掌法,倉促間不斷躲避著陳道和其他人的攻擊,苦不堪言。
“結(jié)束了?!倍型蝗粋鱽磉@么一句,隨后他看到自己面前陳道的身影,變成了一道血色幻影,一把刀輕松的從他的脖頸掠過。
此時其他人已經(jīng)全部逃走,離著陳道遠(yuǎn)遠(yuǎn)的,都決定遠(yuǎn)程攻擊來打他,相互牽制住陳道。此時那個向四面虛空扔出了無數(shù)小旗子的人,大手一招,嘴里低喝一聲:“起!”
隨后四處旗子閃現(xiàn)出來,又消失不見,陳道四周的虛空,全部彌漫起了大霧。
“諸位道友,此陣名為無法無天,里面會喪失一切方位感,并自成循環(huán),只是我實力不足,只能勉強堅持半分鐘,速速全力朝此攻擊?!闭f罷,他當(dāng)先一手,揮出了一道攻擊打到了一個位置。
其他人見狀,全部朝著這里攻去。
“諸位不要藏拙,這是最好的時機,全力攻擊,不然都得死。”這個人看有些人攻擊并不算狠,急忙大喊。
陳道在里面,一下子被迷霧給包住了,迅速的關(guān)閉口鼻,不與外界交換一點空氣,也不再吸收外部的靈氣,警惕的看著四周。突然一道道攻擊從各個角度襲來,沒有一絲征兆,陳道快速閃躲,發(fā)現(xiàn)這些攻擊也像能夠瞬移一般,眨眼就落到了自己身上,被擊中了幾次,護(hù)體的靈力防御都被砸的要散了,忍不住噴出了一口血。實在是這攻擊太過于詭異,摸不到任何方向,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就晚了,只能被動挨打。
這下輪到陳道挨打了,沒辦法,手中短刀舞的密不透風(fēng),將全身關(guān)鍵部位全部護(h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并朝著一個方向拼命飛去,只是不知道為何,這大陣居然這么大,那些攻擊者也都不見了身影,按照陳道的估算,自己拼命之下這一會應(yīng)該飛出了足足兩三公里才對。
手上和腿上被打出了好幾道傷口,只是在沸騰血氣的補充下,立馬就愈合了,不過陳道吸收的血氣也在極速的消耗掉,再過一會沒有多余的血氣了,這些傷就要實打?qū)嵉穆湓谏砩?,短時間好不了了。
陳道停下了身影,看出來這是一座極為高明的迷陣,找不到出路,但是一力降十會,但凡大陣,都是有攻擊上限,何況是這種倉促間布置出來的,就算是陣腳材料不凡,也不至于太過變態(tài)。
當(dāng)下怒喝一聲,凝心靜氣,積蓄了兩秒鐘,手中短刀用出《裂天槍法》里的“開天”這一招,全部的靈力凝聚到一點,隨后悄無聲息的一道光芒出現(xiàn),開始的速度比較慢的朝著前面擴散,隨后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亮,前面的迷霧像是布帛一樣,被撕開了一道口子。
布陣的那人一看不好,陳道的攻擊居然能這么強,眼看大陣的一角就要被撕破,當(dāng)下雙手變幻,又向那里拋出了幾塊玉塊,一口鮮血化作血霧,迅速飛到了大陣中。
大陣?yán)?,原先灰色的霧氣,突然多了一絲紅色,一股猩紅的味道直沖陳道,只是他早就見事不好口鼻全部封起來了,自然不受這血味的影響,那血霧進(jìn)來后,陳道感覺四周的霧氣多了一點粘性,會讓他的速度降下來一些。
沒有任何猶豫,這種陰冷血液的東西,直接就是火燒。手指一敲,火靈指用出來,幾條火龍在空中盤旋,升騰起濃濃的烈焰,燒的灰霧都開始極速變少。只是這么劇烈的火焰,雖然是陳道提供了大部分靈力,劇烈的溫度讓陳道自己也感覺有些難受,自身吸收的那些血液,遇到這大火,也被燒的在體內(nèi)有些蒸發(fā),本能的身體想離這火焰遠(yuǎn)一點。
“快點,堅持不住了?!边@個陣法師大喊,手中的靈力沒命的朝著陣法內(nèi)輸出,四周的陣旗若隱若現(xiàn),上面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越來越多的裂紋。
四周其他人,也看到了此時的危機,沒想到這陳道同樣是五階修為,居然這么強悍,功法奇特,能夠支撐他這么長時間全力戰(zhàn)斗沒有一點枯竭的跡象,戰(zhàn)技也強能攻能守,更是有這么強悍的靈器,速度力量等也都莫名增加超出了五階的范圍。
此時大家不再藏拙,趁著陣法還能堅持一下,所有人都開始蓄力,務(wù)求一擊發(fā)出自己最大的攻擊。
只有那兩只妖獸,此時有些難受,他們的遠(yuǎn)程攻擊能力不行,聊勝于無,兩獸對視一眼,全部化作本體,一個是犀牛,一個是野牛,吸取了教訓(xùn),身體變小,全身蓄力,施展出來了種族天賦,犀牛的獨角,此時上面電光縈繞,野牛的雙角不斷變幻,上面的血色越來越濃。
當(dāng)陣旗終于全部幻化出來,眼看就要破碎的時候,眾人終于開始打出自己的這最強一擊,陣中的陳道,此時心中警鐘大響,開始不斷的朝著一個方向飛行,提前加速,隨時準(zhǔn)備陣法破了后全力沖刺逃走。
手掌一揮,自己所有的自爆的靈器全部握在手里,靈覺充入其中,隨時準(zhǔn)備拋出去自爆。覺得不保險,忍痛把其他幾件靈器也拿了出來,其中包括王天冶通過小黑龍帶給陳道的幾件四階靈器,有些肉痛,一下子就要又變成窮光蛋了。
但是此時那股預(yù)警,又是最近陳道心里最厲害的一次,不是藏著掖著的時候,勉強把身體內(nèi)的所有血氣全部凝聚出來,輕輕一抹手中的短刀,短刀開始不斷的吸收自己的鮮血,這是記載在靈器里面的一招,里面一共記載了三招,只是陳道的實力,只能施展出來第一招。
短刀就是完全配合這一招的,鮮血被吸收后,刀上的顏色越來越亮,陳道本來紅潤要滴血的臉色,也開始變得正常,又慢慢的開始變白。
當(dāng)大陣破碎的那一刻,陳道身影立馬一變幻,原地留下了一道幻影,但是那些攻擊都附著了靈覺,自動鎖定了陳道的身影,剛才已經(jīng)防備著陳道血影這一招了。
“斬!”陳道大喝一聲,全力的一擊揮了出來,附近的空間都被扭曲了一下。刀芒剛離開刀身,各種攻擊就已經(jīng)打了過來,太陽的光芒都被這漫天的攻擊光芒給遮住了,各種攻擊有的是樸實無華的刀芒,有的是劍光,有的甚至幻化為了傳說中的麒麟、鳳凰、神龍模樣,只是略微有些模糊,也有一些化作了蛟龍猛虎等,有若實質(zhì)。
這些攻擊全部襲來,陳道直接被光芒給包裹了,這里由于光芒太多,一瞬間大亮,成了四周最亮的地方,然后一瞬間就全部光芒湮沒,此地變得漆黑一片,隨后一聲驚天巨響,此處化作了一片靈氣風(fēng)暴。
那兩個妖獸此時也早就準(zhǔn)備完畢,在找著機會,等風(fēng)暴慢慢平息之后,陳道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此時的他,頭發(fā)已經(jīng)全部焦了,身上布滿了無數(shù)的傷口,到處都能看到白骨,甚至隔著胸口,心臟的跳動都能看到。
嘴里已經(jīng)不知道吐了多少口血了,氣息有些萎靡不振,雙眼緊閉。那兩只妖獸見狀,直接朝著陳道沖去。按照這種情況,陳道已經(jīng)重傷,一般早就昏死過去了。兩妖朝著陳道攻來,到了陳道面前的時候,陳道猛然睜開了眼,一滴鮮血從左眼眶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