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開始獻寶環(huán)節(jié),王天冶沒有神器和半神器,陳道回來該上交的都上交了,而且他覺得王天冶在門內(nèi)也不出去,不需要半神器,自己心高氣傲,覺得得找一套神器才能送的出手,或者自己哪天修為足夠高了親手給打造一套半神器。
少年的心啊,就是如此的羞澀。
玄門按照實力能夠進入圣院的只有二十七人,這個比例已經(jīng)很高了,超出了大家的預(yù)料,都快趕上最前方那些大宗門了。眼看落選的弟子都比較慚愧,白首也沒說什么,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等著。
從前面的那些大宗門開始,每個宗門都推選出來一名話事人出來,進入面前的陣法,去和那幾位半神長老交談,上交寶物。
足足等了一個小時,這些大宗門才交換完畢,不過他們除了現(xiàn)場拿出來的東西,有些也簽了一些別的協(xié)議。
又輪了一個小時,那些中型的宗門按照順序一個個的進去,有人出來的時候面無表情,有人出來的時候喜上眉梢,也有人出來的時候垂頭喪氣。終于到了玄門這里,白首睜開眼,這次的談判卻是他去,并不是其余修為更高的弟子。
盤算了一下心里的計劃沒什么大的問題了,白首環(huán)顧了一眼四周的弟子,看到了大家那有一點希冀但是更多的是不抱希望的眼神,他淡淡的一笑,邁步飛去。
進入這大陣后,眼前是一個小法寶生成的大殿,白首邁步進入,這里一個長桌,對方一排長老已經(jīng)在那里坐著了,關(guān)于王天冶的事情,白首也早就知道了。
此時在桌子的兩邊,那不夜侯一脈的眾長老,由于不是此次參與評審的長老,所以都坐在了兩邊,沒有搶占主位。
白首做了個道揖,隨后坐在了這邊的椅子上,面對著這些長老。
耆老看到了白首,頗為開心:“嗯,再次見面了,你們玄門入選的的弟子不少啊,可喜可賀?!?p> 白首淡淡一笑:“運氣使然。”
耆老點點頭:“不過還有一些弟子沒有選上。你既然進來,看來是要展示一下寶物來博取一個機會了,就是不知道你的東西能夠換來幾個弟子的名額,圣院入學(xué)的名額可比較金貴的。”
白首一笑:“確實,只希望能夠少拿一點算一點?!?p> 耆老隨后說道:“開始吧,不過沒入選的也可以來做普通弟子,幫忙處理點雜事,雖然遠遠不如真正的學(xué)生,但也不錯。”
白首點頭,沒有再說什么,從身上摸出了一個拳套,站起來推到了耆老面前。
耆老看了一眼就鄭重了起來,本以為玄門會堆各種法寶、材料和藥草,沒想到上來居然拿出來了一個這東西,這可不是玄門這種宗門可以輕松拿出來的。
耆老看了兩眼,然后遞給了旁邊的長老,隨后一個個長老挨著看了一下,不夜侯一脈的人也比較好奇,想看看那慫恿不夜侯的女娃子的宗門能拿出來什么。
隨后一個長老問道:“此物何名?”
白首搖了搖頭:“不知道?!?p> 這個長老一揚眉,不知道的話說明是搶的了,倒是好運氣,能夠搶到件半神器。
耆老插了一句:“品質(zhì)上等,品相完好?!?p> 那個說話的長老有些無奈,還沒開始具體談呢,耆老就先故意拿話堵死了,他繼續(xù)說道:“嗯,按照先前約定,這寶物可以送一個人進來,不過我們要臨摹一下上面的神韻。要是再加點別的東西,還可以送進來更多的弟子,這樣吧,念在你們還會提供一些普通弟子的份上,一件五品法寶一個人,后面求學(xué)的過程中也不需要再額外繳費了,怎么樣?”
白首還沒說什么,耆老已經(jīng)皺眉說話了:“太高了。一萬普通弟子算一個入學(xué)名額吧,另外每一件三品法寶一個名額,我覺得這樣比較合適?!?p> 那個老者氣笑了:“老耆啊,偏心也不能這樣,要是被其他宗門知道了,豈不是說咱們拿他們當(dāng)冤大頭。前面那大夏王朝等,都是有神器,還得一件五品法寶一個人呢?!?p> 耆老搖了搖頭:“讓人家的弟子來站崗護衛(wèi)做苦役,總得有些報酬,不然傳出去了豈不是顯得咱們小家子氣了。”
這個老者反駁道:“不用說給報酬了,就算是免費,或者讓他們交點錢,你信不信很多宗門會搶著派弟子來?!?p> 耆老用手比劃了一下:“咦,你不知道,他們家的弟子,一個個的那個精氣神啊,看著就舒坦,那才能顯得咱們圣院有面子,而且每個人身上都有一股殺氣,板正?!?p> 幾個長老討論了一下,最后中間那個長老看了一眼白首:“這樣吧,念在玄門宗門實力不強,五品法寶有些為難了,而且他們這次也出了不少的好苗子,未來可期,締結(jié)個盟約,這次一件四品法寶一個名額,不要再吵了?!?p> 耆老聽到這里,想了一下,也算可以了,不過他有些擔(dān)心,玄門連四品法寶也拿不出來幾件,畢竟這個等級的已經(jīng)有些傷筋動骨了。
眾人看向白首,期待他能拿出來幾件四品法寶,豈料白首搖了搖頭。
那個老者驚訝:“你這是什么意思?覺得太貴了?年輕人,你把圣院的名額想的太簡單了,這已經(jīng)是非常照顧你們了。要是沒帶來足夠的法寶,打個欠條我們派人去取也行,不過要加點錢了?!?p> 白首搖了搖頭,身體往前一探:“我想讓剩下的門內(nèi)三十三個人都進來,并且看看圣院能不能再給我們點補償?”
那個老者一愣,懷疑自己聽錯了,出現(xiàn)了幻聽,看到其他人也這么驚訝,耆老慌忙說道:“別開玩笑。”
那老者臉色一變,半神的威壓釋放出來了一絲,白首的身體咔嚓一下被死死的按在了椅子上。
白首面色不變,等了一會,這個老者才將威壓收回,白首也沒有掙扎著坐起來,畢竟這縷威壓已經(jīng)讓他受了不輕的傷,微微調(diào)息了兩下,他補充道:“各位長老,我話還沒說完,豈是大白天故意來消遣諸位,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我們愿意獻出這件半神器?!?p> 話語一落,又讓這些長老們驚了,要知道他們也都幾個人有半神器,還都是學(xué)院傳下來的,這東西的第一步材料,就難倒了大部分人。
耆老猶豫了一下確認道:“你是說,把這個半神器拳套送給學(xué)院,不是讓學(xué)院簡單臨摹一下?”
白首微微將身子坐直了一點:“是的。”
幾位長老對視了一眼,沒想到玄門居然這么大的手筆,幾個人又將拳套拿在手里細細的查看了一會,甚至有人將自身靈力傳進去體驗了一下。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彼此傳音商量,最后耆老說:“可以。不過補償就算了,兩清。”
此時在桌子邊緣的一個老者突然插話:“不行,只能給三十二個名額,那女娃娃不能入院?!?p> 耆老皺眉,不過沒說什么,不只是不夜侯這一脈有幾個偏執(zhí)狂,門內(nèi)還有一些小的分脈和中立的人,也比較看好不夜侯,與之相比,他們也自然而然對打破了不夜侯前路的王天冶心生不滿,就算是王天冶進來后,也會受到很大的排擠,細細想來,還不如不來。
幾個人有些猶豫,都沒有人說話,白首也沒有說話,只是淡定的等著這些長老們的回復(fù)。
過了一會,最開始說話的老者無奈,硬著頭皮說道:“你應(yīng)該也明白,這個女娃娃,不如不來的好?!?p> 史長老聞言不高興了:“我倒是覺得,這個女娃娃真性情,我們需要這樣的學(xué)生。”
那個老者只得說道:“史長老啊,凡事不是意氣用事的。那個女娃娃來了后,或明或暗總是過的不順心,還不如放回宗門去。這樣吧,此事是我們理虧,我們賠償一件四品,不,五品法寶給玄門?!?p> 此話落地,眾人又看向了白首,白首沒有說話,只是咬了咬嘴唇,隨后帶著最后一絲希望看向了史長老,這也在他的預(yù)期之內(nèi),就算是沒有補償,也達到了他的預(yù)期,雖然這是王天冶自己選擇的,但是白首還是覺得應(yīng)該給她爭取一下,而且從自己的內(nèi)心來說,她覺得王天冶做的很對。
史長老看到白首的眼神,也有一些為難,他也明白王天冶要是來了,確實是這樣,不如在宗門,他有些糾結(jié),會意錯了白首的意思,于是說道:“老夫是煉藥師,如果這個女娃娃回去,老夫個人愿意補償一爐五品寶丹,共計十粒?!?p> 白首有些失望,嘆了一口氣:“不必了,多謝各位長老抬愛。”他的手也從儲物戒指上拿開,陳道當(dāng)時除了上交了這半神器,也上交了一些典籍,其中居然有幾門功法可以修行到半神,甚至有一門可以修行到偽神境?,F(xiàn)在他的儲物戒指里就有一門功法可以修行到半神的,要求也不算太過于苛刻,本想拿來與圣院交換一些玄門急需的東西的。
從生意的角度來說,白首這個決定是錯誤的,長老會幾個人討論確定的事情,現(xiàn)在沒有征詢?nèi)魏稳?,他就自己否決了,而且太過于感情用事,玄門想用這門功法換一套新的護山大陣,原來的護山大陣,雖然歷史上也出現(xiàn)過神級高手給完善,但是天地變了一些,而且也年歲太久了,他們自己修復(fù)不了。
這個選擇無疑是讓玄門的安全性降低了許多,作為曾經(jīng)執(zhí)掌一宗的人來說,是萬萬不能如此做的,但是白首就是覺得,一群人辛辛苦苦打拼,不就是為了讓這些年輕人可以在他們的庇護下成長嗎,所以今天他做了一個非常不理性的決斷。
耆老等人的臉微微發(fā)紅,說起來到底是自己理虧了一點,不過眾人漫長的修煉生涯,早就習(xí)慣了這種事情,史長老反而是臉色最紅的一個人,他萬萬沒想到,居然有人拒絕了他的補償,他喃喃說道:“是五品寶丹,并不是普通應(yīng)付事的,藥草你們也不用出,什么也不用出,我送給你們的,不管是提升修為還是療傷的都可以,你們可以提要求的?!?p> 白首搖了搖頭,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剛才那一縷威壓,不愧是半神,到了現(xiàn)在自己也沒有好多少,一股威壓還在體內(nèi)壓制著自己的靈力,不過這倒也不是那長老太壞,實在是當(dāng)時白首的話聽起來有些放肆,而這個長老沒有出手幫他把體內(nèi)的威壓驅(qū)散,其實也是一種鍛煉,只要白首靠自己的實力驅(qū)散了這股威壓,以后在面對比自己強的高手時,也能有所免疫。
只是白首現(xiàn)在強忍著那肆虐的威壓,站起來整了整衣服,恭恭敬敬的給史長老行了一禮:“多謝長老,并不需要長老個人破費的。談判歸談判,學(xué)院的賠償已經(jīng)是給足了我們好處?!?p> 說完這句話,他轉(zhuǎn)身向著外面走去。
史長老漲紅了臉:“我們?nèi)绱?,是不是有些不對??p> 耆老沒有說話,在場參與主持試煉的長老都沒有說話,沒有人回復(fù)史長老這句話。由于此事,王天冶甚至連普通弟子的資格都沒有,只能回到宗門內(nèi)。
史長老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最后他一咬牙:“停步,你......道友停步?!?p> 此話一出,這些長老紛紛側(cè)目,半神與化神完全不是一個概念,要是化身巔峰史長老愿意屈尊喊一聲道友也就算了,如今面對一個化身一階的居然也如此喊,莫不是腦子真的壞了。
白首一震,他也明白了這里的不對勁,急忙轉(zhuǎn)身:“長老,您喚晚輩白首,還有何事?”
史長老搓了搓手,已經(jīng)不知道有多少年自己沒有這么為難了,但是他又覺得自己做的對,所以挺直了胸膛:“白首,你幫忙問一下那女娃娃,如果她不嫌棄的話,可以拜入我的座下,只是我是煉藥的,可能會耽誤她學(xué)習(xí)煉器。不過你讓她放心,我會想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她的修為至少是落不下的,在這圣院里,絕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的,老夫愿用大道立誓?!?p> 白首愣住了,其他的長老也愣住了,史長老這話,明顯是為了一個不太相干的普通人,決議與好多人為敵了,到時候暗箭難防,他敢這么說,有嫌他礙眼的偷偷下手,史長老的大道可就真的廢了。
坐在中間的那個老者急忙說道:“史長老,不要這么魯莽。你今日是不是吃藥吃多了,凈說胡話?!?p> 史長老搖了搖頭:“今日兩個小娃娃,反而給我上了一課,我沒有迷糊,我愿意收這個女娃娃為弟子。”
白首有些驚喜,但是又覺得這樣會牽連這個史長老,他還是說道:“長老,我先代王天冶謝過您的垂愛。但是天冶資質(zhì)一般,確實不太適合在圣院學(xué)習(xí),不比麻煩您了,再次代表玄門躬謝長老?!?p> 史長老擺了擺手:“說出去的話,砸出去的釘,我老史雖然有時候脾氣急了一點,心眼少了一點,但是也不至于言而無信。這個女娃娃就這么定了?!彪S后不管白首怎么說,史長老都不再改口。
不夜侯的師父此時才開口說道:“你啊,總是這么性情中人。不過人家煉器的,放你那也不合適,此事起因在我這,自當(dāng)我來解決,此女破格納入圣院,與其他煉器師相同待遇,任何人不得針對,否則將是我脈大敵,不死不休?!?p> 隨后他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來了一枚金色的印章和一套紙筆,認認真真的寫了一下,蓋上了自己的印章,剛落印,此地就有道痕波動,卻是他以自己這一系的領(lǐng)頭者的身份確認了此事。
隨后他撇了一眼那些偏執(zhí)的長老們:“各有緣法,豈可太過無情,又怎么能怨到這女娃身上,白白跌了身份,罰爾等三百年俸祿?!?p> 說罷,他起身向著其余的長老簡單拱了拱手,一個閃爍就不見了。
其余的長老相視苦笑,既然系主說了,他們縱然有萬般不忿,也只能認同此事了,灰溜溜的告辭走了,此事要是傳開了,自己幾個人的臉面可就丟大了。
白首眼神微微閃爍,看來對方早就有了定奪,借著此事也是稍稍打壓了一下那幾個長老。
白首神情振奮,又重新走回去坐下了。
耆老有些納悶:“你這是?”
白首笑了一下:“實不相瞞,還有一物,我們內(nèi)部討論過了,要和圣院做個交易。諸位長老請先看一下?!?p> 說完白首拿出來了那枚玉簡,推到了這些長老面前。幾個長老拿起來,輕輕打開了上面的封印,略微看了一下,有些出乎意料。
耆老問道:“這可是原本啊。這種等級的功法,一般是沒法復(fù)制的,而我看這功法的情況,和你們玄門的氣息不太一致,應(yīng)該也是意外獲得的吧,說吧,想要交換什么?”
白首說道:“我們的護山大陣,耆老您也見過了,后輩弟子無力修補先人遺澤,想請圣院派相應(yīng)的陣師幫修補一下,需要的資源按照規(guī)矩由我們玄門來出,不知道是否可以?”
耆老微微沉思了一下:“此事倒也合適。不過學(xué)院剛開,近期卻是沒有時間安排閑余的陣師,等兩個月后吧,到時候陣師前去幫忙?!?p> 白首大喜,再次感謝后走出陣法。
旁邊的一個長老揉了揉眼睛:“沒想到啊,人家早就有打算了,你我都被晃了一下,卻是有些沒原則了?!?p> 耆老點了點頭:“哈哈,所以咱們后面,要更堅持一下原則,這些中小勢力甚至那些獨行俠,都不容易的,這樣的人也往往容易出成績,像這白首,踏天路排名第三十三名,也算是不錯的資質(zhì)。而他在宗門管理方面,也是一把能手,只是其他的試煉他都沒去試,值得好好培養(yǎng)一下。”
隨后又有新的宗門進來,不過倒是沒有太大的驚喜,這讓一臉期待的各個長老有些失望了,不過想想也是,沾了一個神字的東西,又豈是這么容易遇到的。
結(jié)束后,圣院邀請所有人共進晚餐,只是對于一些人來說,就是食之無味了,玄門這邊知道結(jié)果后,人人都比較振奮,也引來了一些宗門的敵意。
等到晚餐結(jié)束,圣院的人勉勵了一下落選的弟子,鼓勵他們繼續(xù)修煉,三年后圣院會再次招生,以后就是每三十年集中招生一次了,到時候名額也會直線下降。
一般到了半神的層級,大家都比較喜靜,也和年輕人聊不到一塊去,更是要端著架子。所以整個晚宴只有三十多名圣院的講師和一百多名圣院的弟子維持,更是有一名講師出身圣院洛神一脈,席上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
隨后幾個講師拿出來了一個羅盤,放在地上后羅盤瞬間變大,落選的弟子全部站了上去,就要將大家傳送出去,選中的弟子許多也在這羅盤的邊緣,與自己的同門揮手告別,玄門的眾人離得也不算遠,經(jīng)過這一次試煉,王天冶對于實力的渴望進一步上升,再也不想吊兒郎當(dāng)?shù)牧?,看到這羅盤她有些好奇,也是煉器和陣法的結(jié)合,覺得前面的人太多,她走到了一個人少一些的地方,開始觀察那陣法。
恰好此地女弟子較多,大部分都在這里,那個洛神一脈的講師也在這里,王天冶的偽裝在這些人的眼里一眼就看出來男女了,自然沒有人攆走她。
此時一塊塊寶石被塞到了羅盤的孔洞里,羅盤上開始閃爍著淡淡的光芒,那些落選的弟子集中在一起,拿著來的時候的玉石,根據(jù)上面的標記,這羅盤就能將他們大體傳送到原來的位置,基本相差不大。
隨后一道道的光柱亮起,越來越多的人被傳送走,等到人走的差不多了,這邊的女弟子也基本快打鬧成一片了,處處都是歡聲笑語。不過隨著最后一撥人的離去,這羅盤的光芒沒有停下,反而仍然在發(fā)光,有講師迅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剛要強行中斷,下一秒,這里的羅盤迅速的變成了黑色,一柄黑色的鋼叉撐住了羅盤與外界的通道,強行撐住了陣法。
隨著一聲嚎叫,一個大手朝著下面抓來,一把拍向了下面人數(shù)最多的地方,大手上神的氣息迎面撲來,圣院內(nèi)的高手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不對,反應(yīng)最快的那人一只大手也已經(jīng)飛了過來,將這大手碰在了一起。
此時又一只大手出現(xiàn),一把朝著那些女弟子抓去,圣院的高手想要阻攔,但是沒有防備之下,只是倉促打出了第一擊,第二擊剛打出,這些女弟子絕大部分已經(jīng)被抓住了,隨后這個大手迅速帶著這些弟子飛走了。
第二擊攻來,但是第一擊實在太倉促,一碰之下就被對方給碰碎了,眼看那一掌下來下面的大部分弟子就要喪命,第二擊沒辦法,只得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繼續(xù)接向了第一掌,只能看著那些女弟子們及少數(shù)幾個男弟子被抓出通道。
下一刻,一道蒼老的身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這里,雙方碰撞的那里,雖然大部分弟子被護了下來,但是還是有幾十個弟子被打成了肉餅。這個蒼老的身影手中出現(xiàn)一把蔥綠的刻刀,朝著上方劃去,那柄鋼叉與這刻刀碰在了一起。
隨后一個張狂的聲音大笑道:“所謂圣院不過如此,幾十萬年了第一次見面,就被我們偷襲成功了。這些弟子帶回去后,女的都讓她們給我們天魔院生孩子,男的都想辦法改造成魔,看看圣院到時候怎么面對他們。咦,居然還有一個洛神血脈的人,哈哈哈,圣院你們等著吧?!彪S后一群笑聲響起,開始走遠。
更多的人出現(xiàn),這個蒼老的身影沒有一點猶豫,直接跟了上去,剛出來后天空就一陣驚雷,外面天魔院的人已經(jīng)悄悄布置下了陷阱,攔住了這個老者。
像是一縷煙,一會的功夫這些人就消失不見了。等到圣院的高手沖破了阻礙,卻是一個敵人也看不到了。
那個洛神一脈成神的女子氣的臉都白了,但是天魔院歷史上一直壓著圣院這種書院打,邪法更強,眼下被敵人找到了自己這里吃了個悶虧,尤其是人丁稀少的洛神一脈也搭上了一個人,對方的威脅才是致命的,歷史上不是沒有出現(xiàn)過圣院的弟子被抓走最后成了魔的情況,面對這種,圣院才是最痛苦的?,F(xiàn)在剛招的弟子就被抓走,對于圣院來說,這就已經(jīng)是自己的弟子了。
七八個神級高手站在這里,一片落寞,他們也不知道天魔院的位置,既有自己的準備不足,也有對方的精心設(shè)計才導(dǎo)致了這次的事故。
那個蒼老的身影看了看遠處的星空,深吸一口氣,手中的刻刀氣息暴漲,旁邊的一個神級高手慌忙攔住他:“院長,代價太大,所幸都是一些新收的弟子居多,雖然有幾個講師和弟子,損失了也不值得您如此做?!?p> 這個院長搖了搖頭,手上的刻刀氣息繼續(xù)暴漲,下一刻如同一個人造小太陽一般,隨后這個院長緩慢的說道:“時光回溯。”
周圍突然就像是多了許多的虛影一般,只是對方也早有準備,都模糊不清,并且在快速消散,隨后他低喝一聲:“斬!”這刻刀朝著那道抓人的身影砍去,連續(xù)三刀下去,這個院長的右手三根手指怦然斷裂,承受了道法的反噬,隨后這神通消失,那把刻刀懸浮在了院長的手邊。
三滴黑色的鮮血從虛空滴落,仿佛還有一絲痛苦的咆哮。這個院長有些不甘的看著虛空,一招手三滴血飄了過來:“此事,圣院上下當(dāng)銘記在心,幾十萬年了,我等也都忘了天魔院的手段,這是天大的恥辱。這三滴血,以后將是我們追蹤天魔宗關(guān)鍵時刻所用。望大家早日修為大成,殺向天魔院。”
眾人點頭稱是,下面的弟子此時也都被救助了起來,不少人都聽到了這一句話,只是不明白在這最高興的時候居然發(fā)生了這種慘案。
老者的身影如同水一樣消散,隨后這些神級高手身影也消散了,只留下了一人在此,將這陣法的漏洞查找了一下,細細的修補封閉。那羅盤傳送陣,以后也要被替換了,居然被天魔院研究出來了漏洞。
下面的弟子一個個比較驚慌,這個人看了一眼,一揮手,這些弟子就被送進了內(nèi)院,隨后他不斷出手封禁此地的陣法和空間,又在此地開始布置新的陣法。
圣院開始快速的統(tǒng)計損失,這一次被戰(zhàn)斗波動震死的弟子有八十多人,被抓走了兩百多人,其中包括圣院講師三人和原有弟子四十多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女子。
慘淡的氣憤籠罩著這些新入院的弟子,圣院的人也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有用,除非直接殺到天魔宗一雪前恥,幾個半神長老到此,安排了一些新的講師,快速的將這些弟子分配了一下,就將人各自帶走了。
隨后圣院內(nèi)鐘聲響起,所有的長老除了必要崗位的之外,都被要求去參會,巨大的大殿內(nèi),上空不斷的回放著那天魔宗來襲的畫面,每個弟子驚慌的神情清晰可見。
院長坐在上首,默默的看著那畫面,一遍遍的看著,剛才的三刀,讓他損失了三根手指,并且修為掉了三階。不過敵人被斬下了三滴血,每一滴血也是至少一階的修為,而那狂暴的刀意,將永久折磨著對方。
足足過了兩個小時,來的最晚的長老都看了無數(shù)遍這個畫面了,院長才開始說話:“請諸位銘記,任重道遠。以后這些弟子,如果遇到,能收服則收服,收服不了再殺,是我們愧對了他們。”
隨后院長起身離開,原地留下了一句話:“一百年后,與天魔宗正式開啟圣戰(zhàn)。”
眾長老一驚,圣戰(zhàn)歷史上只開啟了四次,每次雙方都損失慘重,魔道也有四大書院,天魔院的實力大部分時間都比圣院強一些,每一次圣戰(zhàn),都讓雙方實力倒退上萬年,更是發(fā)生多次神隕,眼下剛出世,就要開啟圣戰(zhàn)了,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也能遇上。
眾人稱是,隨后在一個副院長的主持下,開始按照圣戰(zhàn)的標準調(diào)整學(xué)院的各項任務(wù)。
此時白首在一處院子里呆著,玄門的眾人被打散了分到了不同的系,住的地方更是相差很遠,好在傳音符在這里還能用。眾人在用傳音符溝通開會,不一會就將損失統(tǒng)計了出來,玄門死亡八人,被抓走一人。
王龍在這里實力最低,但是他還是一遍遍問道:“請門主再確認一下,王天冶是否確實被抓走。”
白首嘆了一口氣:“確實,我看到了?!?p> 會議結(jié)束后,王龍癱坐在自己的院子里,雙目無神,好兄弟陳道還曾經(jīng)和自己說過,讓自己多給王天冶祝福一下,沾沾自己的好運氣,結(jié)果自己就離著這么近,王天冶被什么天魔院給抓走了,他覺得還不如自己被一巴掌拍死了,不然他不知道毫發(fā)無損的自己,以后怎么和自己的好兄弟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