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輕輕敲了敲桌子:“目前來看,亂象已經(jīng)開始顯現(xiàn)了,這個高手榜,隨著咱們各位的參與,相信也看出來了情況??瓷先ナ窃谡腋呤?,但是這里高純度血脈的都基本明確,只有非常稀少的平民才有點可能出現(xiàn)血脈返祖的情況。這個比賽可以將這些人找出來,但是對于絕大多數(shù)的平民來說,毫無意義。這幾天仔細看來,反倒是一種對于底層甚至中層人員的財富收割,不只是賭場,各方面都在想盡辦法的收割,到處做局,甚至可以操縱比賽。”
微微停頓了一下,他繼續(xù)說道:“諸位也看到了,尤其是今天的事件,讓我堅信,這些大勢力不可能這么簡單就選擇落敗。我原本以為,他們是要一遍遍的造勢,有贏有輸,慢慢的掠奪財富,通過許多年的布局還有各方面的影響,慢慢的去影響到這個世界的方方面面,沒想到他們居然這么狠毒,這是要一口氣將所有的底層和中層基本吃干凈。這么決絕的事情做出來,將對整個社會底層運行的邏輯產(chǎn)生致命的影響,看來,他們已經(jīng)等不及慢慢的蠶食王族的權(quán)力了,戰(zhàn)爭很可能在最近或者下一屆期間就會發(fā)生?!?p> 其他人點點頭,表示贊同。約翰笑了笑:“阿努斯做的很對,但是也有些太過于緊張了,其實今天不管是輸贏,都不會出現(xiàn)極端情況這么快就讓我們?nèi)〔怀鰜礤X財?shù)模乱粓龌蛘咴俚鹊?,才會出現(xiàn)更夸張的行為,這些天的平民參與率還是不夠?!?p> 杰克敲了敲桌子:“如果發(fā)生了戰(zhàn)爭,我們該怎么做?”
約翰笑了笑:“這個我們有經(jīng)驗,杰克你的家族也應該很有經(jīng)驗才對啊,幾百年的戰(zhàn)爭販子。這種大規(guī)模的戰(zhàn)爭,要么是雷霆手段直接滅掉王族,但是這個有些不太現(xiàn)實?,F(xiàn)在修真時代,王族代表了最強的勢力,沒有幾個人有把握去面對王族的神。要么就是規(guī)模展開后的曠日持久的戰(zhàn)爭,剛開始對于法寶、靈器、丹藥等的需求都會猛地增加,沒有人會嫌這些東西太多。過段時間后,靈石的需求也會增加,但是產(chǎn)量增加的幅度要慢一些,原有礦脈的開采不是這么容易就增加產(chǎn)量的。此時各種材料、藥草的價值,相對煉制出來的法寶丹藥來說要便宜不少了,物以稀為貴。這可是杰克和喬發(fā)財?shù)暮脵C會啊?!?p> 眾人哈哈一笑,只有陳道面無表情,他太清楚戰(zhàn)爭對于普通人究竟意味著什么,這種災難又是如何的慘無人寰。
卡爾敲了敲桌子:“那我們現(xiàn)在該如何去做?”
約翰一拍手:“兩個事情要盡快去做。第一是借款,借足夠多的靈石,時間要長一些的,畢竟我們目前不能完全確認一定會發(fā)生戰(zhàn)爭,如果王室慫一點,可能幾年后才會發(fā)生。借來靈石后,盡可能的買進各種丹藥法寶等,這個過程中要看大家的本領(lǐng),看誰買入的便宜,普通靈器也可以,不過賣的時候數(shù)量太多,脫手麻煩一些。第二是找機會放大各大勢力和王室之間的矛盾,能找到就最好了,找不到也不要強行去做,畢竟咱們的實力還不強,很容易被拍死?!?p> 伊德懶洋洋的舉了舉手:“我要補充一句,咱們最重要要做的,是先茍住自己的性命,讓對方找不到我們。一旦真的亂了,有些勢力可不管咱們的背景,真急眼了他們都有可能滅亡,順手把咱們滅了也正常。”
陳道看眾人達成了一致,急忙說道:“可是一旦發(fā)生了暴亂,普通人怎么辦?”
其余幾人一愣,喬拍了拍陳道的肩膀:“阿努斯,你要學會轉(zhuǎn)變一下思維,你現(xiàn)在也多少算是一個強者了,那些普通的平民,雖然都可以稱為人,但是在你心里,可以把他們當成一個數(shù)字,可以把他們當成豬狗,但是不要當成和你一樣的存在。當然,在神級強者的眼里,我們可能也是豬狗一樣,但是不要怕,我們天賦異稟,努力一下,早晚有一天也會站在神級的金字塔頂層。”
陳道搖了搖頭:“抱歉,各位,我還是無法做到這一點,即便這些人和我不是一個民族。我覺得,即便我們不能夠阻止這場暴亂,但是至少不能去推波助瀾?!?p> 卡爾笑了:“阿努斯啊,你知不知道,戰(zhàn)爭才是最容易發(fā)財?shù)臋C會,而且是容易暴發(fā)的時代,一場戰(zhàn)爭,可能讓你掙幾十年甚至幾百年才能積累的財富,尤其對于你我來說,不管是混水摸魚,還是倒騰物資,都可以大賺特賺。而且等他們的人都打光了,這里剩下的你也可以分一杯羹。我從小有一個夢想,非常的俗,金錢入我手,美女入我懷。到時候這里,咱們自己可能建立起來一個勢力,到時候我要子孫遍布此地,用人口來蠶食掉這片土地,哈哈哈?!?p> 陳道搖了搖頭:“如果要靠普通人的鮮血甚至犧牲,我寧愿不掙這種錢?!?p> 約翰打斷了這個爭吵:“諸位,阿努斯現(xiàn)在接受不了這種事情也情有可原,畢竟他從小接受到的教育與我們不一樣。這樣吧,這場暴亂也不以咱們的意志為轉(zhuǎn)移,大家要努力做到求同存異,這還是之前東方某個大國總結(jié)出來的方法。不過阿努斯是我們的好兄弟,在財富與兄弟之間,我們還是要選擇友情的。各位在日后的所作所為中,承諾不去故意傷害普通人,不協(xié)助其他人搞屠殺等,遇到合適的機會,能幫一把普通人就幫一把。阿努斯,這樣你看可以嗎?”
陳道皺眉想了想,讓這些人和自己一起去做別的明顯是不現(xiàn)實,現(xiàn)在的這個條件已經(jīng)算是約翰在幫自己了,無奈之下他只得點了點頭。
會議結(jié)束,眾人開始離開,各自開始去忙,雖然大體方向定了,六個人開始合力彼此支持,但是具體如何去做,就是各人自己的事情了。
卡爾先起身離開的,他走到了陳道旁邊,猶豫了一下,還是拍了拍陳道的肩膀:“阿努斯,這個世界的上層規(guī)則就是這樣的?!?p> 他剛走,杰克也站起身來,拍了拍陳道的肩膀,沒有說話走了。隨后是伊德,他拍了拍陳道的肩膀:“與其可憐這些普通人,不如多想想及時享樂,比如我。修真時代了,人命更是草芥一般不值錢的。過不上多久,如果真的打起來了,你會看到,一塊靈石、一顆丹藥,和一條人命之間到底有多大的差距?!?p> 約翰也起身,拍了拍陳道的肩膀:“這次弟兄們最多做到這一步了,都有各自不同的利益訴求的,太過于悲天憫人,時間長了就會落后,落后就不止是不能繼承家族這么簡單了。”
等眾人都走后,喬才一只手搭著陳道的肩膀說道:“嗨,我的兄弟,你剛才的發(fā)言有些不合時宜了,這個時代是弱肉強食的,本身就是要損人利己而活著,不用說這個個體力量空前強大、各種秩序被破壞的時代了,就算是在天變之前,本質(zhì)上的秩序也是叢林法則,從個人到家族到團體到國家,都是如此。我知道你有些難過,但是這就是這個世界生存的唯一法則,讓自己更好的活著,其他的都可以犧牲。以后不要再去太過于在意那些底層人的性命了,這才是正確的價值觀?!闭f完,喬拍了拍陳道的肩膀,站起來朝著外面走去。
陳道突然叫住了喬:“嗨,我不認為就應該如此。真正的強者,不應該只是擁有絕對強大的武力,更應該不畏強權(quán),可以為弱者發(fā)聲,這個世界要想再次恢復之前的寧靜,應該要有足夠多的規(guī)則,去保障每個人平等自由的生活?!?p> 喬停了一下,隨后頭也不回的說到:“阿努斯,或者你說的曾經(jīng)是對的,未來也可能是對的,但是絕不會現(xiàn)在就是對的。有你這個思想的,他們都已經(jīng)沒有了?;蛟S,你可以去嘗試一下,不過我勸你最好還是現(xiàn)實一點。”說完之后,他大踏步走了。
陳道握了握手掌,真是讓人頭大,剛在東方打了這么多年,還沒有徹底的打出一片和平的土壤,就要來到西方繼續(xù)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玄門那邊如何了,不過至少有白門主等一大堆人在踐行著人人平等的權(quán)力,這個世界總是不缺少為了理想而奮斗的人。
第二天一早,陳道繼續(xù)開始比賽,今天再過去這一輪,小組賽就結(jié)束了,不管如何,就算是這個王朝崩了,總是有個更好一點的名次,也能證明自己,這是一個無上的榮耀,如果能頂著這層層黑幕打進前十,更是讓人無比自豪。
只是這一小組的對手,不知道為何,總是這么的弱,完全和賽恩的實力不是一個檔次,這次的對手是一個化神四境的,正常來說,對付陳道這種化神三境的綽綽有余,不過這個家伙未戰(zhàn)先怯,因為陳道在和賽恩一戰(zhàn)中表現(xiàn)出來的恐怖戰(zhàn)力,這個家伙一上來就選擇防守,死活不敢主動進攻。
陳道也頗為無奈,自己并沒有拿出來任何的神器,那個賽恩的第三,按照陳道看來,除了神器之外,還不一定是怎么獲得的,相信排名在他后面的也有人不比她實力差,就算是半神器,總是有辦法慢慢熬過去的。
陳道此時手拿一把長劍,不斷的刺砍,在實戰(zhàn)中正好看看自己最近修煉的這門劍法的威力,修煉了一段時間,有足夠強的高手給自己喂招,這種機會可是可遇不可求。
對方那人打了好長一會后,也發(fā)覺到了不太對勁,這能夠戰(zhàn)勝賽恩、被傳著終將和昂血戰(zhàn)爭搶第一的人,怎么感覺攻擊有些弱。慢慢的,他開始嘗試進行一些反擊,不過還是非常謹慎。
陳道開始慢慢的變得興奮了起來,如果對方總是等著他進攻,自己這么劍法就廢了,要是對方太猛,自己這劍法實戰(zhàn)中還不太熟練,此時對方這種狀態(tài),是他可遇不可求的。
打到興起,陳道對于這門劍法的感悟越來越深,本就是極具戰(zhàn)斗天賦的人,天賦但凡弱一點也走不到今天這一步,對方也感覺到了壓力,開始陸續(xù)發(fā)力,到了最后,陳道已經(jīng)快速的將這門劍法給掌握的爐火純青了,對方額頭見漢,不明白為啥這個家伙剛開始這么弱,現(xiàn)在劍法越來越強,并且在肉眼可見的變強。
這個人自然是不相信有人會進步的這么快,大家都是天才,彼此應該天賦差不了太多,就算是對方的血脈濃度很高,也只是代表了以后的成就會更高,不代表在這些戰(zhàn)技方面的領(lǐng)悟力也會很高,他對自己非常有信心,不敢說自己一定會成為半神,但是在各種領(lǐng)悟方面,絕對在王朝里也算是首屈一指。
隨著打斗,陳道對于長劍這種武器的理解也越來越深,之前自己都是用長槍,習慣以力壓人,甚至是貼身肉搏,偶爾用劍等,也頗為粗糙,往往一場戰(zhàn)斗下來,武器都得壞好幾件。
現(xiàn)在開始慢慢的人隨劍走,招式大開大合之間又不缺少靈動,福至心靈,心里同時在想自己看過的其他的一些戰(zhàn)技,雖然自己繳獲的各種東西劍法沒有非常高級的,但是作為最常用的武器之一,這類的戰(zhàn)技還確實不算少。
有了這些理解后,將其他的劍法和這門劍法開始做對比,越是在勢均力敵的戰(zhàn)斗中,越能夠體會到一些劍招的含義,不知不覺中,自己對于原先這門劍法的感悟也觸類旁通,不自覺的會改動一些地方,將幾門劍法開始慢慢的雜糅。
對手有些急了,起初的時候他看出來了,這個阿努斯只是用一門劍法,不過招式翻來覆去的每次都略微有些不同,越來越精妙,誰料打到了現(xiàn)在,偶爾會蹦出來幾招新的招式,并且風格和之前完全不同,有的劍招風格細膩,有的陰險毒辣,也有的狂暴不已。
打到最后,他已經(jīng)一身是汗,自己的策略是自己比這個阿努斯修為要高,只要防住了,對方的靈力消耗過大,慢慢的就會陷入被動,一開始到現(xiàn)在,確實和他想的一樣,阿努斯居然也沒著急進攻,不過打到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這個阿努斯還是有些氣定神閑,甚至嘴角都浮起了一絲微笑。
心里有一絲慌亂,不過能夠到這個修為,也不是沒有多少實戰(zhàn)的小白,他也曾經(jīng)去過好多城市歷練,也在野外和妖獸廝殺過,在他眼里,自己已經(jīng)是這群人里見慣了廝殺的,手上的人命不下于上百,殺人不眨眼可能就是形容的自己吧。
手上的靈力越來越強,他的每一招威勢也越來越大,逼著面前的阿努斯跟著一起消耗靈力,只要到了某個臨界點,阿努斯的靈力開始跟不上消耗,慢慢的靈力越來越弱,他就贏了。
只是遺憾的是,不一會他就有些絕望的發(fā)現(xiàn),確實到了臨界點了,靈力的補充遠遠趕不上消耗,并且在更加快速的消耗著靈力,不過這個人不是阿努斯,而是他。
等到他體內(nèi)的靈力都有些后繼無力的時候,他才勉強感受到這個阿努斯的靈力強度不再增大,不過對方每一招都勢大力沉,即便是刺來的看上去像是刺客用的招式,都在刺完后發(fā)出尖銳的爆鳴聲,讓他遍體生寒。
陳道感覺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實在是太好了,他第一次觸摸到了劍道的這個領(lǐng)域,甚至在用長槍的時候都沒有達到這個領(lǐng)域,此時的長劍完全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有時候還沒主動想到什么,下意識的就一劍刺出去了,如羚羊掛角,妙招不斷,已經(jīng)開始體會到“從心所欲不逾矩”這句話的妙處了,在向著這個領(lǐng)域慢慢前進。陳道有把握再打一會,自己就能徹底的站穩(wěn)這個境界,并且對于他使用長槍等都大有裨益,很快就能帶著自己的槍法也達到這個領(lǐng)域。
他的對手見此,一咬牙吃了一顆丹藥,不過聽說這個阿努斯背后有王族的支持,還有一些大勢力,能夠拿出幾件半神器的家伙,又怎么會沒有丹藥,不管丹藥的數(shù)量和質(zhì)量,想來都不會比自己差,不過此時他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了。
等他吞入第二顆丹藥的時候,有些絕望的發(fā)現(xiàn),對面這個家伙此時還能保持這么高強度的戰(zhàn)斗,一點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吃力的感覺,他有些后悔了,自己的選擇是錯誤的,對方的靈力質(zhì)量絕對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自己要是一上來就全力出手,反而要更好一些。
不過他轉(zhuǎn)念一想,對方可能在詐他,有可能有特殊手段恢復靈力,或者嘴里早就含著一些丹藥了,此時順勢吞了進去,故意表現(xiàn)的云淡風輕,就是為了讓自己心生畏懼主動棄權(quán)。
想到這里,他繼續(xù)打起精神來開始戰(zhàn)斗,不過莫名其妙的,總感覺自己現(xiàn)在被壓制了,就像是在一片沼澤中一樣,處處出招不順,有時候還會被對方湊巧提前打斷了自己下一步的動作,許多精妙的地方都無法施展出來。
過了一會,他又吞了一顆丹藥,硬著頭皮繼續(xù),心里不斷感慨,果然對方吃的丹藥質(zhì)量要比自己的好很多,這么長時間餓了,自己都吃第三顆了,對方居然還靠著嘴里的丹藥在繼續(xù),不過估計嘴里最多能提前放四顆,只要自己加把勁,總會看到勝利的曙光的。
等他吞下了第四顆后,信心開始大增,不再滿足于穩(wěn)扎穩(wěn)打了,甚至想著主動出擊,做了一些比較冒險的動作,陳道強忍著一劍刺出的沖動,這種對手不多見,這樣的機會也不常有,他開始快速琢磨對方的招式都有多少的破綻,從剛開始只是本能的要反擊一處,到后來慢慢的越找越多,有些招式一出,他能找到三四處的破綻,內(nèi)心里充滿了歡喜。
當對方吞下了第五顆丹藥,內(nèi)心已經(jīng)徹底的開始慌了,吞下第六顆丹藥的時候,心里已經(jīng)滿是苦澀,當?shù)谄哳w丹藥入肚,他算了算,對方應該不至于在嘴里藏著這么夸張品質(zhì)的丹藥。當他苦澀的拿出第十顆丹藥的時候,微微停頓了一下,有些猶豫要不要認輸了,最后一咬牙,繼續(xù)吞了下去,有多少人就是倒在了勝利的前夕。
舔了舔發(fā)干的嘴唇,他手里的長刀繼續(xù)朝前揮舞,這一招他已經(jīng)用到了第六次了,面前的這個家伙是真的難纏,勝出賽恩,在他看來,沒有多大的水分了,心里對于賽恩那種盲目的崇拜愛護,當日在賽恩被拍殘了的時候就已經(jīng)碎了一些,此時那片濾鏡已經(jīng)碎了大部分,面前的人有足夠的實力去打敗賽恩。
當體內(nèi)的靈力再次出現(xiàn)了枯竭,這里早就已經(jīng)是全場唯一還在戰(zhàn)斗的地方了,看臺上只有那些半神以上的及少部分的化神瞇起了眼睛,他們有些人見多識廣,有些人自身經(jīng)過漫長的歲月磨練也進入了這種隨心所欲的武道境界,都看出來了這個阿努斯在這一場戰(zhàn)斗中的變化。
這個人正在猶豫要不要繼續(xù)再吞一顆的時候,他的長刀剛出手,對方的長劍已經(jīng)微微一顫,提前落在了他的咽喉,打到現(xiàn)在,陳道在他用出這招第五次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看到的破綻和上一次一樣多,再也無法發(fā)現(xiàn)新的破綻了,知道再打下去已經(jīng)沒有太大的益處了,便選擇了結(jié)束戰(zhàn)斗。
這個人呆立在原地,不明白為什么對方突然招式這么精妙,一下子就刺到了自己面前,讓自己毫無防守之力,過了幾秒,他一聲嘆息,扔掉了手里的長刀,表示認輸,裁判確認結(jié)果后,陳道將長劍收回,這個人表情暗淡的將長刀撿起來,一言不發(fā)的離開了賽場。
這場戰(zhàn)斗,并不兇險,但是對陳道來說,收獲卻是足夠大,也就是在比賽場他無法感謝對方,不然會被有些人傳著他又操控比賽搞黑幕了。
不過雖然這次沒有押注,但是陳道仍舊在關(guān)注賭場那里,讓人意外的是,這場那個被譽為人民代表的新星,依然勝利了,不少人押注了他,有大勢力的人也押注了他失敗,不過卻被人攔住了,只押注了一點資金,賭場已經(jīng)徹底沸騰了,到處都在高喊,才華勝過了資本,實力強壓了黑幕,越來越多的窮人都趕到了這里,聽說了這個故事,聽說了這個穩(wěn)賺不賠的盤口,并親眼見到許多人一下子賺了不少錢。
休息了一天后,這個消息擴散的更快了,甚至那個家伙的背景也被扒了出來,毫無疑問,是一個極為干凈又讓人天生親近的背景,出生在一座小城鎮(zhèn),父親是在城郊開了一個小的雜貨鋪,母親也是普通人,家里有好幾個兄弟姐妹,都資質(zhì)平平,只有他一路高歌猛進,在六十年前來王城參加成年儀式,一舉測出來了紫色血脈,當時引起了一些轟動。此后他在家鄉(xiāng)勤學苦練了十年后,仗劍行走在王朝的大地上,用腳步丈量這片土地的長度,一路上還有各種他斬妖除魔、行俠仗義的故事傳出,甚至將一些古老的故事的情節(jié)都給套了進去。
四十年后,他回到了家鄉(xiāng),實力已經(jīng)在附近的幾座城鎮(zhèn)里數(shù)一數(shù)二,但是仍然謙虛好學,不斷的為平民發(fā)聲,與這幾座城里的惡霸作斗爭,讓這些在王朝統(tǒng)治下無法無天的壞人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被當?shù)厝朔Q作品行接近圣人。
此后他又深入大漠,與一個傳說中帶有一絲龍族血脈的妖獸力戰(zhàn)三天,最終重傷活著回來,那個困擾了幾百年的妖獸被徹底殺死,人們也放下了心來,可以安居樂業(yè)。閉關(guān)將近十年后,這一次徹底出關(guān),要在本次大比上一鳴驚人,問鼎天下,甚至有人傳著,他可能實力不弱于昂,更是在歷練中屢有奇遇,身上不只是有半神器,還獲得了好幾個上古知名的神級高手遺留的傳承,有人推測,他的身上有偽神器了。
不知道什么時間,城里到處貼滿了他的畫像,附近的幾座大城的人也都聽說了,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高呼著他的名字,許多人開始籌集資金,押注下一次戰(zhàn)斗的勝利。
下一場將是前五十名的決戰(zhàn),這一次的比賽很簡單,根據(jù)積分,第一名和最后一名決戰(zhàn),第二名和倒數(shù)第二名決戰(zhàn),這個人由于為了眾人輸了一場,排名在倒數(shù)十四名上,不過他的對手是一個魔法師,這讓眾人捏了一把汗,畢竟魔法師這個職業(yè)實在太少了,按照比賽規(guī)則,前三十秒只能防御不能主動對魔法師攻擊,三十秒后才可以主動攻擊。
這一日,押注他勝利的人非常的多,一路上他享受到了無數(shù)人的歡呼,對此他只是淡淡的微笑回應眾人,這讓在極遠處關(guān)注這里的陳道也忍不住突然想到了一個詞:溫潤如玉。
不少的年輕女子都眼中放光,從他出來的地方開始就一路追著,一直追到了比賽場地,這一天的門票被炒的非常的高,女性占了一大半。陳道有些皺眉,這比賽明明在城里好多地方都有陣法進行轉(zhuǎn)播,不明白這些人為什么要花這么多的靈石進來看。
這個人只是在賭場里面看了一眼,朝著圍觀的眾人揮舞了一下拳頭,沒有說任何的話,就大踏步的進入了比賽場地。
他的對手,好巧不巧,就是卡爾,此時的卡爾表現(xiàn)的面色凝重,默默的盯著這一步步走到擂臺的家伙。
當裁判宣布比賽開始的時候,卡爾身邊迅速的有一層藍色的霧氣形成了一層防御,卡爾鄭重其事的拿出來了一個魔法杖,上面蔚藍色的寶石散發(fā)出耀眼的光芒,卡爾嘴里念念有詞,不一會功夫,此地靈氣變得非常紊亂,一股股的水靈氣開始匯聚,更是有水聲響起。二十秒后,肉眼可見,在天上已經(jīng)形成了一道瀑布,開始朝著那個人落去。
不過卡爾遠不止如此,他此時手一揮,咒語一變,不過幾秒鐘,天邊開始出現(xiàn)了流星,流星越來越近,變成了一團團的火球,這卡爾居然此時表現(xiàn)出來了水火兩種截然不同的靈力屬性。
有人不斷的給眾人普及,面前的魔法師那根魔法杖就非同一般,尤其是上面那顆巨大的蔚藍色寶石,聞所未聞,下面的一排排小寶石也是按照某個玄妙的陣法布置的,可以快速的聚集靈氣,更好的施法。至于這水火靈氣就更加的恐怖了,水火不容,但是能夠有這兩種靈力屬性的人,只要在體內(nèi)達到了一個平衡,一旦釋放出來水與火相遇的破壞力,遠遠不止是兩種普通靈力屬性可以比擬的。
面前的卡爾,一看就是魔法師中的翹楚,血脈據(jù)說是深紫色,短短三十秒鐘,就已經(jīng)釋放出來了兩個高級的魔法,而且不是一次性的攻擊,是一種范圍型的,也就代表了這種攻擊是一波接一波,就算是勉強躲過了第一下,后面的幾下大部分同階高手也無法躲過去。更何況看上去,這攻擊像是有幾十波。
人們聽著這種說法,尤其是仰面朝天,看著那從天而降名副其實的火雨,不斷的有白色的蒸汽出現(xiàn),就像是末日天罰一樣,當日天變的情況,回想起來也不過如此。
這恐怖的氣勢下,卡爾站在半空,被藍色的護罩包圍,手握魔法杖,氣質(zhì)更是顯得溫文爾雅,完全不輸對手,看的看臺上的許多人也是滿眼金星,都不知道兩個人選擇哪個更好一點了。
不過三十秒的時間一到,對方那人狠狠的一跺虛空,腳下的空氣都肉眼可見起了一圈漣漪,手持長劍,上面升起一個銀白色的光球,有閃電環(huán)繞,已經(jīng)朝著卡爾沖去。
在這閃電的映照下,越發(fā)顯得此人形象光明偉岸,漫天的瀑布和火雨被一一挑飛,此人的攻勢氣吞萬里如虎,沒有一絲動搖,下一秒就來到了卡爾面前,一劍刺出,那藍色的護罩應聲而破,卡爾慌忙應對,只是一下就被這長劍上的閃電擊中,身體糊了一片,匆忙退后,卻被對方一腳踹在胸口,口吐鮮血,已經(jīng)跌落了出去。
這場戰(zhàn)斗可以算是結(jié)束的最快的,就連第一名的昂那個戰(zhàn)場此時都沒結(jié)束,有些戰(zhàn)場此時還沒有開始動手,彼此都在打量對手尋找機會,這里就分出了勝負,一時間無數(shù)尖叫聲響起,無數(shù)人高喊著他的名字“萊恩”,在漫天的火雨中,那獨自站立的身影那么的孤獨霸氣,身上纖塵不染,一身白衣飄飄有一種貴公子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