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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真:從忽悠對方倒貼錢開始

第三十四章到底誰是主犯

  此言一出。

  頃刻間,整個法庭都安靜了下來。

  不管是正準備力挽狂瀾的沐綺雪,還是認為已經(jīng)勝券在握的張小偉。

  都被許梅的辯護律師,羅飛這突然的一手給整懵。

  這么簡單就承認啦?

  你好歹多少也辯護兩句。

  辯護都不辯護一下,要你這律師何用?

  “莫非他也是想通坦白從寬的方式,酌情減輕刑罰?”

  張小偉皺眉輕聲嘀咕。

  《刑法》中有規(guī)定,坦白雖然不是法定的從輕情節(jié),但作為一種酌定的從輕情節(jié)在司法實踐中被廣泛運用,‘坦白從寬’作為一項刑事司法政策也長期被執(zhí)行。

  這樣做是有減刑的可能。

  可沐綺雪現(xiàn)在的思路,是根據(jù)主犯和從犯的量刑不同來進行。

  白宏麗和許梅都屬于主犯,按理來說,羅飛作為許梅的辯護律師,應該努力讓許梅擺脫主犯這個概念,他現(xiàn)在什么都不做,是不是有點,等等,什么都沒做?

  他真的什么都沒做嗎?!

  說起來,沐綺雪剛才強調(diào)主犯只有白宏麗。

  所以羅飛真正的的辯護思路其實是......

  羅飛這時接著又繼續(xù)說道:

  “我方當事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參與了白宏麗所率領(lǐng)的廣場舞團,致使我方當事人也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做出了擾亂社會秩序的行為?!?p>  “我方當事人對自己行為造成帶來的惡劣影響供認不諱,但我方當事人原本受邀的目的,最初只是單純的跳廣場舞,本人實際并沒有任何想要擾亂學校教學,擾亂社會秩序的想法。”

  “我方當事人現(xiàn)在的情況就類似于誤入傳銷,身不由己。”

  “故在此次事件中,我方當事人應為從犯,并不需要負主要責任?!?p>  羅飛鏗鏘有力,響亮的聲音在發(fā)庭回蕩。

  他的發(fā)言完美將許梅定義在了從犯上。

  雖說最開始的不知情解釋,可以為許梅脫罪。

  《刑法》中有規(guī)定,如果確實不知情、法律也不能推定為知情,這種情況一般不涉嫌犯罪。

  但她后來有主動到學校鬧事。

  所以這條也不適合。

  不過即便如此,這也足夠為她減刑。

  而白宏麗作為主犯,教唆犯,無倚要承擔主要責任。

  羅飛的這個做法,確實可以幫助他的委托人減刑,他的做法沒錯。

  但是,對張小偉和白宏麗這邊,無疑是巨大的沉重一擊。

  “你放屁,明明最開始組織跳舞,也有你的一份責任,怎么就成全是我一個人組織了?!?p>  白宏麗用力一拍案,指住許梅的鼻子破口大罵。

  白宏麗雖然對大部分內(nèi)容還是聽不太懂。

  但是最后的主犯,她還是很明白。

  張小偉給她說過,主犯和從犯最后的量刑完全不同。

  她有想過自己要是從犯就好了,但自己確實是組織的一員,這個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再怎么也不可能抹去。

  根據(jù)《刑法》第二十六條規(guī)定,組織、領(lǐng)導犯罪集團進行犯罪活動的或者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的,是主犯。

  這是主犯的主要概念,在這之中,又可將主犯分為兩種,即組織、領(lǐng)導犯罪集團進行犯罪活動的犯罪分子,以及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的犯罪分子。

  根據(jù)白宏麗的說法,她主要屬于后者,前者應該還包括這許梅幾人。

  張小偉幫助減刑的辯護思路,這才一開始就從身為主犯的角度來進行。

  誰能想到,對方居然想著要把過錯都往白宏麗一個人身上推。

  張小偉失算了。

  被告席另一頭,面對白宏麗的質(zhì)問。

  羅飛不緊不慢的詢問道:

  “你說我方當事人也有參與組織,可否有證據(jù)?”

  白宏麗一愣,無力的嘟喃道:

  “這,我,我們當時是口頭商討,我,我們?!?p>  “那就是沒有證據(jù)了?!绷_飛追說。

  “可是我們確實是一起組織,這絕對不是我一個......”

  “對方被告并沒有證據(jù),法官我要問的問完了。”

  羅飛無情將白宏麗要說的給打斷。

  白宏麗氣的臉頰通紅。

  本來最近為了能減刑,她就一直在一再忍讓,努力不讓自己去發(fā)飆。

  現(xiàn)在對方的行為,無疑是令她發(fā)怒,不受控制的催化劑。

  眼瞅著就要開罵。

  已經(jīng)有過相關(guān)經(jīng)驗的張小偉趕忙站了出來反駁道:

  “你說我方當事人是主犯,現(xiàn)在也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另外根據(jù)我這邊的證據(jù)表明,貴方被告有著去購買音響等物品作案工具的行為。

  從客觀上來看,主犯的作用主要表現(xiàn)在對共同犯罪行為及其危害結(jié)果所起的決定和推動作用,貴方被告符合策劃共同犯罪的行為。

  也屬于主犯?!?p>  突然意料外的狀況,張小偉雖然一時慌神,但還在他的步調(diào)內(nèi)。

  繼續(xù)按照原定思路辯解著。

  唯一和他原定計劃不同的是,辯解的對手變成了同為被告的一方。

  羅飛緊接著反駁道:

  “我方辯護人確實有去購買音響的行為,但這是被教唆,根據(jù)《刑法》第二十七條規(guī)定,在共同犯罪中處次要或者輔助作用的屬于從犯。

  我方認為購買音響的行為,只屬于被主犯教唆的輔助犯罪,并不構(gòu)成主犯行為。

  但目前我方也沒有更確實有利的證據(jù)證明對方被告是主犯,所以我請求法官,傳喚其余被告上庭。”

  羅飛看向?qū)徟虚L。

  任元和其余審判員,互看了看彼此。

  沉吟一頓后,點了點頭。

  目前法庭上的走向,已經(jīng)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期,只能是先看接下來其她人的發(fā)言,再做后續(xù)定奪。

  在法警的安排下,很快又帶了其中五名被告上了法庭。

  這五人由于沒有第一時間找到律師,法院便給她們找了一位援助律師。

  這名援助律師姓李。

  咚——

  莊嚴的法槌落下,讓在場所有人的情緒緊繃。

  任元嚴厲的視線注視著五名被告,語氣嚴肅到:“現(xiàn)在被告許梅認為,在此案件中,被告白宏麗是主犯,你們對此可有異議?!?p>  主犯是誰?

  這是個什么走向。

  幾名被告大媽,有些聽不懂。

  有點懵。

  援助李律師也是一時沒反應過來。

  本來提前上庭就夠讓他意外,現(xiàn)在討論的內(nèi)容還是誰是主犯?

  正常走向,現(xiàn)在不應該是和原告辯論嗎?

  這咋就變成被告之間的了......

  “法官我可以請求再聽一遍二號辯護律師的辯護思路嗎?”李律師請求道。

  “準?!?p>  在審判長的準許下,羅飛又重新訴說了一遍剛才的辯護思路。

  李律師聽過后,根據(jù)先前同五名被告確認過的消息,他說道:

  “根據(jù)我方當事人的一致取證,我方當事人最開始確實是受到被告白宏麗的邀請參加了跳舞?!?p>  “我方五名當事人皆是受到被告白宏麗的邀請,這才參加了跳舞。”

  李律師的發(fā)言結(jié)束。

  從他的話語中,簡單來說,其實就是一句話。

  白宏麗就是主犯。

  然后。

  接下來,法庭炸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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