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停電
“薛先生?!睆垯鄵砹幍馈盎蛟S您對我的專業(yè)能力有所質疑,但是我覺得既然產生了疑問?!?p> “去做一下檢查,難道不是最簡單的證明辦法嗎?”
“要是當真證明是我誤診了,我可以向您和薛爺爺致歉?!?p> 薛仁泰直接冷哼出聲。
他對著張權不耐煩道:“你道歉有什么用?能當錢花還是能當飯吃?。俊?p> “你以為我沒有帶我爸去做過檢查嗎?之前也不是沒有拍過片子,怎么人家機器都沒看出問題,你一模就摸出問題了?”
什么?
拍片子也沒有看出來?
聽到這話張權也著實有點疑惑了。
可是透視來看,膝蓋里確確實實是有異物的啊……
那這是怎么回事呢?
這般想著,張權忍不住又開透視去看了眼子彈所在的位置。
膝蓋側面的子彈……
張權猛地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他對著薛仁泰問道:“老爺子拍片子的時候,是不是坐著拍的?”
“我推測老爺子膝蓋里的異物比較隱蔽,可能姿勢不對也會導致拍不出來?!?p> 然而時隔多年,薛仁泰哪里還記得當時是用什么姿勢做的檢查?
他只當張權還在找借口,直接不耐煩的揮手趕人。
“張醫(yī)生,感謝你今天跑這一趟,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p> “我爸的腿已經請了名醫(yī)來看了,也就不牢你多費心了。”
說完這兩句場面上的話,薛仁泰直接對著薛敏冷聲命令道:“小敏,送客!”
“爸!”薛敏面帶乞求的看向薛仁泰,她道:“張醫(yī)生真的很厲害,你就相信他一次吧!”
“你閉嘴!”薛仁泰直接伸手指向了薛敏的鼻子道:“我還沒有算你私自帶人打擾你爺爺的帳!”
“還不快點將客人給送出去!”
話說到這個地步,薛敏也清楚這件事情定然是沒有什么回轉的余地了。
只得帶著張權離開了這件別墅。
剛走到別墅外邊,張權就聽見耳邊抽來少女的抽噎聲。
緊接著,是薛敏帶著哭腔的向他道歉:“不好意思啊張權,讓你白跑了這么一趟……”
“我爸他……”說到這,薛敏更是委屈,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從臉上不斷的劃過。
“你別哭啊……”張權見狀一時慌了神。
他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一旦面對女孩子哭就慌了手腳,不知道如何處理了。
慌亂的從包里翻出了一包紙巾,張權抽出一張遞給薛敏道:“你先擦擦眼淚?!?p> 薛敏此時正委屈著,哪里肯接紙巾?
她一推張權的胳膊,直接沿街就蹲在了那里,將臉埋在膝蓋上嗚嗚的哭的更厲害了。
見狀張權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也跟著蹲了下來,用手拍了拍薛敏的后背道:“好了,別哭了?!?p> “我被你爸嫌棄成這樣,我也沒說蹲在這和你一起哭啊……”
提起這個,薛敏淚眼婆娑的抬起臉看著張權道:“對啊,你說他是不是有病?!?p> “放著你這樣專業(yè)的骨科醫(yī)生不信,偏要卻信那些別人推薦的什么名醫(yī)?!?p> “我也不見他那個名醫(yī)解決了什么問題啊!請了多少個,爺爺的腿不該疼還是疼?”
見她抬起頭來,張權索性直接拿起紙巾去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痕。
指尖劃過她柔軟的臉龐,少女的睫毛還會偶爾打在張權的手上,帶給張權前所未有的奇妙觸感。
不過擦了兩下,二人俱是感覺到有些奇怪起來。
薛敏一把搶過紙巾道:“我自己來……”
張權順勢站了起身,對著薛敏道:“好了,快起來?!?p> “不知道的別人還以為是我欺負了你。”
薛敏擦干了自己的眼淚,方才緩緩的站了起來。
此時她后知后覺的為自己的失態(tài)感到了不好意思,這讓薛敏總是忍不住的想要偷偷去看張權的反應。
讓薛敏感覺到十分舒服的是,張權神態(tài)如常,就像是剛剛令人尷尬的事情沒有發(fā)生過一般,和她認真分析起來。
“我建議還是盡快帶薛爺爺去醫(yī)院做個檢查。”
“他老人家早些年為華夏鞠躬盡瘁,不應該讓他年紀大了還要受這樣的折磨……”
“好?!毖γ酎c頭道:“我爸那邊,交給我!”
“實在不行的話,我就偷偷帶爺爺出來做檢查就是!反正爺爺聽我的!”
聽薛敏這么說,張權也便放心了。
他擺了擺手讓薛敏不用在送,攔了輛車徑直回家。
夏蕓剛剛給張權發(fā)了短信,說是今天清吧消防檢修提前下班了,還問張權想吃什么。
張權當時隨便報了兩個家常菜,此時又在小區(qū)門口的熟食店買了只烤鴨。
用鑰匙打開房門,張權卻詫異的發(fā)現家里此時一片漆黑。
“嫂子?”張權一邊換鞋一邊抬手去摸墻上的開關?!澳阍诩覇??怎么不開燈?”
開關被張權按的啪啪作響,但是屋內的燈光卻紋絲不動。
正當張權不解之時,就見夏蕓舉著一根蠟燭從房間里邊走了出來。
“權兒,你回來了?”
“家里好像停電了,我回來的時候燈就打不開。”
聽到這話,張權皺著眉頭道:“但是我看隔壁的燈都是亮的啊,我去找房東問問?!?p>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夏蕓說著吹滅了蠟燭,跟在張權身后一起出了家門。
走到外邊之后被走廊的燈光一照,張權才看見,嫂子的額頭上青紫了一大塊。
“嫂子,你這是怎么搞的?”張權馬上著急的問道。
夏蕓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頭上的傷痕,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進屋的時候家里不是沒燈嗎?”
“我抹黑去找蠟燭,一不小心撞到了雜物間的柱子上??粗鴩乐貑??是不是黑了好大一塊?”
她抬起來的手被張權一下抓住,張權聲音微冷道:“看著挺嚴重的?!?p> “嫂子,你先不要碰了,有點出血,回去我得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哦,好?!毕氖|不自在的甩開了張權的手。
她率先走到張權前邊,一路下樓。
當時為了省錢,張權他們出租的是人家的閣樓,而房東就住在他們的樓底下,平時有事要找房東十分的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