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壇子
劉柱勝,劉家村的劉氏族老,如今掌管著劉氏祠堂的老人。
準確來說。
劉柱勝這一脈,劉柱勝的太爺爺,是建立劉家村的幾人之一,歷代長輩都是掌管著劉氏祠堂,并且將靈牌放入到劉氏祠堂的。
如果說有誰對劉氏祠堂最了解,莫過于劉柱勝。
顧青陽想到就做。
他轉身離開劉氏祠堂,遠處的天邊有著絲絲亮光出現(xiàn),公雞的啼鳴之聲在劉家村各處,此起彼伏響起。
“顧青陽?你去做什么?”
劉洪見顧青陽離開,大聲呼喊著。
轉頭朝著凄冷亂糟糟的劉氏祠堂看了眼,再想到先前所見到的詭異,寒意滋生,恐懼彌漫,迅速跑了出去。
“顧青陽,等等我?!?p> 劉洪追向顧青陽,至于整理劉氏祠堂,哪里有性命來得重要。
天還未亮。
劉柱勝處在半睡半醒之間。
隨著年紀大了,他睡覺的時間越來越短。再加上這幾日劉家村所發(fā)生的事情,讓他心緒不寧,更不容易熟睡。
踏踏踏。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讓劉柱勝陡然驚醒。
他睜開眼睛,朝著房門口望去,大聲問道:“誰?!”
嘭。
房門豁然打開。
魁梧雄壯的顧青陽踏步而出,幾步之間就來到了劉柱勝的面前,居高臨下,虎目炯炯,充斥著無邊威勢,好似天神將臨。
這等煊赫姿態(tài),嚇了劉柱勝一大跳,不自主地向后靠去。
“顧青陽,不可以。”
劉洪急匆匆趕了過來,急忙大喊起來。
“顧青陽,你要做什么?”
劉忠也出現(xiàn)了。
顧青陽、劉忠兩人進入劉柱勝的宅子,并未有著任何隱瞞動靜的舉動。那聲音,自然是無法瞞過身為一名武者的劉忠。
劉忠?guī)鴣恚姷筋櫱嚓栒驹趧⒅鶆俅睬?,方才會如此大亂大喊。
顧青陽對于兩人的反應并不在意,目光森人,直勾勾盯著劉柱勝,沉聲問道:“劉氏祠堂有什么故事?里面是不是藏著什么東西?”
“祠堂?”
劉柱勝一驚,眼中閃過一抹異色,道:“祠堂乃是我們劉家村的祠堂,在劉家村建立不久就建起來的。這一點,劉家村的人都知道?!?p> “里面擺的是劉氏的祖先,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東西?!?p> 這老家伙。
言之無物。
“看來你不愿意說,那就一起去祠堂看看。”
顧青陽大手一伸,將劉柱勝給輕松提了起來,就像是提著一只雞仔。
詭異出現(xiàn)。
還出現(xiàn)那白衣詭異。
這等危險的時候,這老家伙還不肯說實話,他可沒有這么多耐心。
“顧青陽,將我爹放下。”
劉忠沖上前去。
啪。
顧青陽隨手一甩,將劉忠一巴掌拍到一旁,牙齒都掉了好幾顆,口吐鮮血,險些昏迷過去。
這還是顧青陽收斂了氣力的緣故。
以他如今三百六十年蠻牛勁的可怕力量,一拳將堅硬石頭都可以輕易轟碎,何況是劉忠的腦袋。
“忠兒?”
劉柱勝大驚失色。
“顧青陽,你做什么?快放開我。”
“顧青陽!”
劉柱勝本能的張牙舞爪,可在顧青陽面前毫無作用。他那等力氣與顧青陽相比,完全是云泥之別,如螞蟻與大象。
顧青陽提著劉柱勝,離開宅子,前往劉氏祠堂。
“爹。”
劉忠不顧身上的傷勢,急急忙忙站了起來,追出去。
“這該怎么辦?”
劉洪急的搓手跺腳,見劉忠跟上去,無奈之下也追了出去。
……
劉氏祠堂中。
顧青陽隨手將劉柱勝扔到了槐樹旁。
“老雜毛。”
“我不與你計較,是因為我懶得和你計較。別以為這樣,你就可以將之前的事情,完全忘記了?!?p> “現(xiàn)在,給我好好說清楚劉氏祠堂到底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否則,我把你的五條腿都給卸了?!?p> 顧青陽盯著劉柱勝,濃眉豎起,兇神惡煞說著,妥妥的反派模樣。
“顧青陽,你想對我爹怎么樣?”
劉忠追了上來,擋在了劉柱勝的面前,抬起頭對上顧青陽。
這才多久不見。
顧青陽的氣勢更勝,更兇,更狂暴,就像是面對一尊兇獸,而非常人。
劉洪躲在大門口,悄悄看著,進又不是,不進又不是。
有著劉忠的出現(xiàn),劉柱勝緩緩緩過神來,眼珠子轉動著,輕聲說著:“我說過了,劉氏祠堂是用來供奉劉家祖先的,能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p> “顧青陽,這劉氏祠堂可是劉家村最為重要的地方。你破壞祠堂,劉家村將沒有你的立足之地?!?p> “呵呵,立足之地?”顧青陽冷冷一笑,“區(qū)區(qū)一個劉家村,我想呆就呆,想走就走?!?p> “倒是你這個老雜毛還不說實話,就等著劉家村全部死絕吧?!?p> 劉柱勝氣的渾身發(fā)抖,指著顧青陽,大聲說著:“顧青陽,你怎么可以這么說話,怎么可以詛咒劉家村。”
“詛咒?是不是詛咒難道你們不清楚?”
“哼?!?p> 顧青陽冷哼一聲,看向了槐樹,眼中閃過一抹兇光。
“既然不愿意說,那我就將這棵樹給拔了?!?p> 話音落下。
顧青陽上前一步,雙手大大張開,抱住了槐樹,猛地一發(fā)力,坑坑轟轟作響,上百年的槐樹發(fā)出了沉悶的聲響,地面裂開,一點點拔了起來。
“不要。”劉柱勝大驚失色,“忠兒,快阻止顧青陽?!?p> “好?!?p> 劉忠不明所以,但還是聽從劉柱勝的話,去阻止顧青陽。
可無論他如何動作,如何拉扯顧青陽的手臂,都撼動顧青陽分毫,猶如蜉蝣撼大樹。
咔。
上百年的槐樹被顧青陽給拔了起來,隨手一扔,扔在了墻壁之上,將墻壁都砸到了,滾落到了祠堂之外。
槐樹原先所在出現(xiàn)了一個大坑,有著黑白色的土壤混合在一起。
黑的土。
白的似乎是某種石灰。
斷裂的樹根的下方,積土掩蓋之下,可以看到一個壇子。壇子的上方,貼著一張有著些許褪色的濕潤符箓。
劉柱勝見狀,面色蒼白,全身像是一剎那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與生機,茫然癱坐在一旁。
顧青陽眸光如雷,盯著壇子看著,注意上方的符箓。
這符箓與張夏所吞下去的,倒是有著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