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謠順口溜】嫁閨女,熬臊子,門口別著個老耗子,正好砸住老頭子,氣的就要找棒子,正好掉到鍋里死,門外來了女婿子,吃飯吧,沒臊子,喝茶吧,沒茶葉…
綿綿細雨掩不去曾經(jīng)歲月的激蕩,霧霾的朦朧竟透著前途的迷茫。
野花呀,為何你要背對光明,就甘心蔫下頭來?黃土呀,你怎能甘心被無知籠罩,用那微落的呼吸來維持著生命!是誰告訴你們要堅強,又是誰給了你們一絲的希望。
額閉上眼睛懷揣著想象,風在向額訴說它從前是那個樣的輝煌。那舒緩的氣息確實讓額聞到了當初繁華的景象,街道上如此人來人往潔光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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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峪是在平常不過的一個有百戶千人的村莊,它有雄山、黃土般的父母,田野、溪流般的爹娘。
有小家門口青石墩兒旁乘涼的大樹,相伴渡日動物們的自由放蕩;有“汗滴禾下土”的往常,“粒粒皆辛苦”的暢揚;有和日下鶴發(fā)銀絲的相討,河流旁活潑開朗的嬉洋…
隨著礦產(chǎn)資源的需求,白光峪煤窯子開啟了幾年的瘋狂。那時起,空氣中彌漫著煤塵的張揚,天空幾番淚水抹不干凈那糙癟的臉龐。
“孩子們呀,你們幾番戳中額的心臟。
是呀~你們聽不懂額的言語,但是額也曾讓風聲轉(zhuǎn)達額的念想。你都說朝著發(fā)展的方向,額也是屢次的謙讓。直到你們毫無底線的說這是為了活著,還有甚么為了名譽的發(fā)揚,打著為子孫后代著想的口號,享受著所謂天堂般的夕陽”。
抽空的身體早已缺失了營養(yǎng),呵護長大的你們早已將額拋在遠方。
狂風暴雨呀,早就該聽到你的怒吼,可是身為母親額還是要抵抗。額已然沒有耐心了,門前的溪流在也照不清內(nèi)心的明亮。白迷蛋子們呀,你們怎能忍心看著那幾十年的老樹褪去了鮮艷,艱難的度過最后歲月,等待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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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該來的還是來了,好景不長。猶如東院家說:老天爺眼睛沒長,岸上家說:祖上積的德分用光,還有什么:狗屎運恰好落到自己頭上。唯有快要掉光滿嘴牙的黃翠英對天仰望,似乎在傾訴著內(nèi)心的無奈與悲涼。
再看那肆虐的洪水沖刷了大山里的寂靜,狂風暴雨爭相較量。泰山般的父親默不作聲,束手無策任那汗淚交雜砰擊自己的心臟;黃土般的母親飽含風霜如海闊天空的退讓,將一切擁入自己的懷抱,包容下難以割舍的悲愴。
朦朧月光下的昏暈抨擊著靈魂,辛辣的血液注入心臟,觸動著翻來覆去的僵筋。
平行空間的空白,若不是蟋蟀撫奏聲的牽扯,魂魄早已飄向遠方。
是慶幸自己守護神的現(xiàn)身,還是同情未逃出死神的魔掌,親情的磁場為何如此般劇烈牽絞著內(nèi)心;是無措緊張的凝聚,還是那干澀眼睛早已泛不出被抽干的淚水。無情吞噬了那渺小身軀心血筑成的星空,時間就這樣吞沒了那風沙斬棘的歲月。你問額剩下了甚?額擺著手嘆道:“空蕩”。
夢醒了,如昨日般往常一樣,現(xiàn)實終究沒有被掩埋,這里是北方,是“搓澡般的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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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朦朧狗叫聲也曾驚嚇住額柔弱的小心臟,床頭前不安分趴著窗臺背誦著:“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xiāng)”;清早起來土路上滿地羊糞蛋子卻唯獨不見身影的羊,八字眉又畫在臉上,傷心可來不及,一碗熱氣騰騰的玉茭糝糊嘟配著漿水菜蕩氣回腸。
雨中頭頂化肥袋兒的雨帽,雨后水鞋底兒沾滿的泥漿。折一根蕩滿煤塵的樹枝,腳踩蓮紋青石墩兒刮蹭景象;烈日下污水蒸騰的刺激共鳴鼻腔。汗水連同鼻涕仿佛要向嘴中沖蕩,是誰如及時雨般用手絹兒狠狠捏住了額的鼻子,之后委屈的淚水浸潤著嬌嫩的臉龐。
這里額看到過十五、六七日的圓月,七八點鐘初升的太陽?!扒?,這有甚特別”?“哼~就是與你都看到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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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六月初額要走了,誰又例外于大城市的憧憬,黃翠英曾經(jīng)給額說——農(nóng)村是城市眼里的三無產(chǎn)品:無車、無錢、無房。城市是農(nóng)村的三高病態(tài):門檻高的難進,樓盤高的缺氧,目光高遠的找不到跡象。
眼前蒙上一層霧紗,清風親吻著額的臉頰。洋槐散發(fā)出迷戀,爬山虎釋懷牽掛,黃瓜露出淚水,西紅柿子烙印傷疤。
花呀!當你開的鮮艷的時候,忙碌的額沒有時間欣賞。凋零時,額不經(jīng)意間觀到了,額想象著你開花時的樣子一定很美吧。
繩條幾番徘徊蕩漾,囪煙何時吹到天涯。也許風在向額訴說,拼搏才是希望,雨在安撫額言,淚水中充滿激蕩。你們在為誰努力,又在為誰哭泣,是被生活所迫,還是為愛的人著想。
王禾刀
春風、秋風一定最忙碌,春風喚醒大地,秋風帶走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