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將晚,告別了陸溪安,北瀟順著密林小徑一路下山。
推開庭院的柴門,北瀟最后一次回到自己的后山小院,這里是見習(xí)弟子生活的區(qū)域,也是他生活了兩年的地方。從部落走出來,參加遴選大典,
院落里已經(jīng)有了些許落葉,兩側(cè)花圃依然欣欣向榮,北瀟將在這里度過最后一晚。
明天前往法相堂報道,到時候也要搬到法相堂的后山居住了。
夜月獨明,北瀟盤坐在床榻上久久未睡,窗欞外沙沙作響,一陣陣松濤聲入耳,北瀟就這么端坐在床上,開始觀想《神羽圖》。
在《玄穹真解》的加持下,靈氣流經(jīng)周身經(jīng)脈四肢百骸,最終在識海中凝結(jié)為靈氣種子,這些靈氣種子就是真元。
白天在青云堂的考核,北瀟消耗了一顆真元,就成功催動圖騰,讓龜蛇圖騰分別化作靈盾靈矛,極大提高了戰(zhàn)斗力,面對兇惡的邪魔,也不足畏懼。
這也是北瀟第一次感知到真元的強悍之處,他全身心凝煉真元,神羽圖的輝光照耀在識海。
龍仔側(cè)躺著打瞌睡,北瀟則是修煉了整整一個夜晚。
直至天色微茫,東方露出魚肚白,北瀟這才起身,結(jié)束了修煉狀態(tài)。
“進境很快啊,果然登堂入室之后就是青云直上?!?p> 內(nèi)視識海,真元的總量達(dá)到了驚人的五十顆,均勻散布在識海之中,散發(fā)出淡淡的熒光。
這個數(shù)量,在新人弟子中來說,極為不凡了。
通過修煉,北瀟已經(jīng)不需要睡眠了,他可以進入到一種更深層次的觀想,讓身體達(dá)到更好的恢復(fù)。一晚上可以凝煉出十五顆靈氣真元,而一顆靈氣真元的能量,可以讓北瀟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簡直太劃算了。
美食對于北瀟來說,真的只是滿足口腹之欲而已了。
“先去丹堂一趟,領(lǐng)取本月的青陽石?!?p> 青陽石是鼎宗內(nèi)部通用的一種貨幣,開采于青輝山東部的青陽鎮(zhèn),主要用來在宗門內(nèi)部做交易,兌換自己所需要的修行資源。除了每月固定領(lǐng)取的俸祿,還可以通過執(zhí)行宗門任務(wù)獲得高額的青陽石獎勵。
北瀟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儀表,鄭重地鎖上庭院。
伴著早晨林間的清風(fēng),北瀟出門上山,他首先去的地方是丹堂,領(lǐng)取本月的俸祿。每位正式弟子都可以領(lǐng)取兩千青陽石的基礎(chǔ)俸祿,級別越高待遇也越高。
約莫一刻鐘,北瀟登上了山峰。丹堂位于靈柩峰,是青輝山主峰旁邊一個較為低矮的山峰,登頂很容易。
“請出示令牌?!钡ぬ脙?nèi),北瀟舉起自己的令牌,丹堂管理人員在賬簿上寫上一筆出賬。
“這是兩千枚青陽石,清點完畢?!?p> 北瀟順利從庫中領(lǐng)取了本月俸祿,共計兩千枚青陽石。
“令牌就是儲存青陽石的空間法寶,切記要保管好,不要弄丟?!?p> 丹堂管理人員熱心地提醒了一句。
“原來如此!”
北瀟這才驚奇發(fā)現(xiàn),昨日李長空給自己的令牌大有來頭,原來不僅僅只是令牌,更是一件極為巧妙的空間法寶,里面單獨開辟了一塊儲物空間,可以用來儲物。
將令牌保管好,北瀟向丹堂里面走去,通過了一個幽深的回廊,映入眼簾的就是丹堂的煉丹閣。
煉丹閣對于靈藥的需求量很大,平日里也會從弟子手中收購藥材。
“全部賣掉?!?p> 北瀟取出藥草,全是幾天前在亂石山采摘而來的,雖然隔了幾天,但是藥材畢竟是靈藥,所以葉片還算新鮮。
“品相還不錯?!?p> 煉丹閣的交易人員挑起幾株看了看,直接計算下價格,將北瀟手中的藥材全部收購。
“總共十七株藥草,價值一千七百枚青陽石?!?p> 青陽石化作青煙流入令牌之中,看著逐漸鼓起來的腰包,北瀟心滿意足離開丹堂。
令牌中共計有三千七八顆青陽石,前所未有的富裕,也更加胸有成竹面對接下來的挑戰(zhàn)。
離開丹堂所在的靈柩峰,北瀟直接前往法相堂報道。
“到了,這就是法相堂了!”
正中間的匾額上寫著“法相天地”四個大字,極為端莊肅穆。
北瀟走到法相堂門前,紫金大門仿佛迎接客人一樣,自動向兩側(cè)打開,在北瀟面前留出一條寬闊的大道。
“好氣派啊!”
法相堂位于青輝山山腰處,高闊無比,四周云霧繚繞,望之如滾滾洪濤,將宮殿廟宇托舉在云海之中,氣勢恢弘無比。
北瀟快步走進法相堂內(nèi)部的建筑群,與氣象萬千的景色相比,法相堂的宮殿建筑就顯得差強人意了,許多閣樓年久失修,已經(jīng)失去了往日的風(fēng)采,只留下破落的殘垣。
“不過,這些建筑……也太古樸了?!北睘t想了半天,嘴角里委婉說出了“古樸”這個詞匯。
話音剛落,北瀟就感到背后一股涼意,似乎有真元炸裂的聲音傳來。
“小心背后,有敵意!”龍仔忽然開口提醒。
北瀟瞬間警惕,寒毛炸裂,立即縱身橫跳閃避,同時轉(zhuǎn)過身來。
“轟?!钡孛姹懒眩笆w濺,一個拳頭大的銅錘落在北瀟剛才的位置。倘若剛才北瀟沒有立即躲閃,而是吃這么一記銅錘,非死即傷。
“龜靈盾,蛇靈矛?!?p> 北瀟催動識海中的真元,雙臂的龜蛇圖騰浮現(xiàn),迅速凝聚成型。
沙塵散盡,不遠(yuǎn)處站著一名壯碩弟子,他猛蹬一腳法相堂門前的石獅雕像,飛身暴起,雙手握住銅錘,狠狠砸向北瀟。
北瀟持盾來擋,手臂被震得陣陣發(fā)麻。
“你是何人?我與你無怨無仇!”
兩人纏斗在一起,一時之間,誰都無法奈何對方。
“北師弟,你我之間無怨無仇,咱倆第一次見面,師兄我自然是好相處的??上闳菒懒宋?guī)煾?,我須饒你不得,一定得替他老人家出手,教?xùn)你一番,狠狠出一口惡氣?!眽汛T弟子笑道,他的出招越來越狠辣,絲毫不留情,一招一式頗有些搏命的姿態(tài)。
兩把銅錘交替捶打,攻擊節(jié)奏不急不緩,死死壓制住北瀟。
“竟然如此兇悍!”
北瀟咬牙舉盾來擋,發(fā)覺對方力量奇大無比,招架吃力。
“北師弟,難道你就這點能耐?”壯碩子弟冷笑不止。
其人步步緊逼,兩把銅錘的攻勢愈發(fā)密集起來,碎石紛飛,錘落如雨。
北瀟一路抵擋,退到了墻壁旁邊,整個戰(zhàn)斗過程完全發(fā)揮不出自己真實的實力,反而被壯碩弟子牽著鼻子走,陷入到對方的進攻節(jié)奏里。
“鏗~鏗~”
北瀟的龜靈盾光芒黯淡幾分,隱隱有碎裂的痕跡。
“不能再這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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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將泥尾隨龜后,尚有云心在鶴前。
——元稹《送友封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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