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束,新生
脫下濕漉漉的雨鞋,走進空曠的房間,韓煙習(xí)慣性的看了眼掛在墻上的照片。
果然,還是一樣的笑容啊,韓煙脫下外套掛在掛架上,蜷縮到沙發(fā)上,真羨慕啊,你們可以毫無牽掛的離開,留下了我一個人。
沉默了許久之后,韓煙站了起來,走到外套旁邊,默默的看著外套的口袋,或許,結(jié)束也是一種解脫。
從口袋里掏出一瓶藥,韓煙給自己倒了杯水,倒出了許多的小藥片,一飲而盡。
韓煙的眼神莫名的明亮了起來,這是父母意外身亡之后,第一次那么明亮,眼光飽含著期冀。
……
“師兄,哪里怎么有個女嬰?”一個中年道姑看著不遠處河里的嬰兒,有些驚訝和憤怒的說。
“嗯?女嬰?這……罷了,也算是一條人命,也算是一種緣法,且救了吧,至于以后,看命吧?!币粋€中年背劍道士,面色復(fù)雜的看著嬰兒,撫須輕嘆。
……
“師兄!這丫頭拉了!”道姑有些難受的大聲呼喊了起來。
中年道士正在屋門外練劍,聽到這話,身形一愣,有些無奈:“師妹,娃娃拉了,你讓我能怎么辦啊,你就多費費心,幫她解決了吧?!?p> ……
“師兄,小溪會說話了!她剛剛叫了我一聲娘!”中年道姑驚喜的跑到門外,沖著練劍的師兄大聲招呼著。
道士把劍一收,急匆匆的跑到屋里,滿臉的激動,雙手都快打架了:“小溪?會說話了?第一句怎么是喊娘?不應(yīng)該是先喊爹嗎?”
看著師妹面色不善的眼神,道士心里咯噔一聲,感覺不妙。
“為什么要先喊爹?明明都是我在照顧小溪,你一天天除了練劍還是練劍,小溪第一聲喊娘難道不是應(yīng)該的嗎?”道姑臉色發(fā)青的看著師兄,感覺真想給他一劍!
道士一臉的無辜,感覺自從有了小閨女,自己完全失去了曾經(jīng)師兄的地位和威嚴。
沉寂了半天,趴在床上的小溪口中又發(fā)出了一聲:“yang”
道士面色古怪的看了眼師妹,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
道姑有些窘迫的瞪了眼搗亂的小丫頭,努力的解釋道:“小丫頭嘛,發(fā)音有些不準而已!”
道士連連點頭,也不敢繼續(xù)說些什么,只能蹲在小丫頭面前,努力的擠出一個笑臉,小聲說:“小溪,叫爹爹?!?p> 小丫頭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努力的爬了起來,一個站立不穩(wěn),一巴掌打在了道士的笑臉上,驚得小丫頭的嘴巴張開成了個“O”型。
道姑看著這一幕直接背對著這倆人,捂著嘴,肩膀一聳一聳的,有些沉悶的笑聲發(fā)了出來。
道士僵著笑臉,又怕嚇到小閨女,只能尷尬的揉揉小丫頭的小腦袋,稍一用力,就讓小丫頭躺在了床上。
看著小丫頭在床上張牙舞爪的小模樣,道士直接笑了出來。
聽到聲音走過來的道姑,惡狠狠的瞪了眼道士,嫌棄的將他推了出去,又擺出一張笑臉期待的看著小丫頭:“小溪,好閨女,再叫聲娘?!?p> 站在屋外的道士聽著師妹幼稚的話,有些不屑的搖了搖頭,又練起了劍法,只是這次的劍法,充滿了嫉妒的氣息。
……
“師兄,小溪已經(jīng)四歲了,而且也很聰明,是不是該叫她讀書認字了?我們的道觀,也需要有人繼承??!”
道士有些猶豫的看了眼滿是期待的小溪,思緒良久:“小溪終究是女孩子,以后不能一直呆在道觀里,不過,也確實該讀書認字了,以后還要練劍修行,用以防身。”
道姑緊皺著眉頭,目光在女兒和師兄之間來回飄動,終于還是同意了。
只是兩人都沒發(fā)現(xiàn),小溪眼中的期待,慢慢的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