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除了戈登
布魯斯沒有帶他去蝙蝠洞，兩人的關系明顯還沒好到那種地步，或者可以說完全不好，在韋恩莊園的房間內，阿福端上了兩杯咖啡。
“韋恩家族的領袖，百億財產的擁有者，居然會是這座城市中的犯罪新星蝙蝠俠，布魯斯，這是不是很有意思？”
祖國人放下咖啡杯，清脆的響聲打破了兩人間的沉默，布魯斯對他的某些形容有些不滿：“不要將我和那些罪犯混為一談，我所做的只是來維護我心中的正義，用我的行為?！?p> “但除了戈登警長外沒有任何人認同你，你在哥譚警方眼中和稻草人沒什么區(qū)別，只不過你的危害性小了一些。”
“哥譚警方除了收臟錢的時候帶上了眼睛，其他的時候他們和瞎子沒什么區(qū)別?！辈剪斔拐f。
“包括戈登？”
“除了戈登……”
“是因為他和你有合作？還是單純覺得他算是個好警察？”
布魯斯撫了撫額頭，從身上取出了幾張照片：“當然是因為他是好警察，但哥譚的警方已經(jīng)沒什么討論的必要了，這是你要的東西。”
喬納森在成為稻草人之前，曾是哥譚大學的教授，而布魯斯在世界各地游歷學習歸來時，也在那個地方混了一段時間。
雖然當時的他看起來還是個花花公子，但韋恩這個姓氏足以在哥譚解決掉大部分的問題，所以在喬納森進行人體實驗而暴露時，這位曾是他老師的危險分子所有的信息就進入了蝙蝠洞的數(shù)據(jù)庫。
“喬納森·克萊恩，綽號稻草人，沃特公司的透明人就是吸食了他的恐懼氣體，但是否是他動的手還不能確定?！?p> 祖國人拿起照片，看著照片上那個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學者：“這不重要，總要有個重量級人物付出代價，他很合適?！?p> 布魯斯看他掃了一眼就把照片丟下，心中的好奇按捺不住了：“如果你真的只是想要照片，你第一選擇不應該是警局嗎？稻草人曾經(jīng)被抓進去過，警局的檔案里肯定保存著這些信息。”
“因為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和布魯斯先生差不多，黑夜中的行動是不需要證據(jù)來證明誰才是真正的罪犯?！弊鎳苏f。
布魯斯的眉頭皺了起來，并不是當初那個初出茅廬的菜鳥，當然知道這種行為的含義，脫離真正有權力調查的警探，而采取暴力行動來解決問題。
好處顯而易見，不需要證據(jù)，只要你認為某個人是兇手，完全可以采取逆向推導法，直到確定推論正確為止。
壞處嘛，從他被當成哥譚的罪犯之一就明白了，深感這種方式不太靠譜的布魯斯才與哥譚警局的唯一良心戈登加強了聯(lián)系，便于有個官方人士來為他站臺。
可惜的是，他畢竟來到這里沒多久，前任局長下臺時他的資歷和警階完全不足以頂上去。
不過更讓布魯斯憂慮的是，他認為自己能采取這種方式來審判是他堅持著不殺原則，并且最后還是將罪犯交給了警方，但祖國人看起來可沒有這種打算。
不需要證據(jù)，任意的抓捕，并且打算動用私刑，這和罪犯有什么區(qū)別？
“合作怎么樣？”布魯斯說。
“合作的本質是雙方有相互依靠的需求，但我想要抓住稻草人可不用你的幫助?！弊鎳苏镜讲剪斔沟纳磉叄骸澳阍趽奈仪终歼@座城市？”
布魯斯說：“我們已經(jīng)見識過，失去秩序的哥譚是有多么的可怕，也意識到了暴力是不能將這里帶向和平的，如果你再攙和進來，會將這里引向不可知的地方?！?p> 之前的哥譚再怎么混亂，也都是限于搞搞炸彈，打打手槍，然后再做些人體實驗之類的小動靜，就算沃特公司在這里一直有超人類，但那群沒什么卵用的能力還特別自大的家伙早就被哥譚黑道視為小丑了，這也是為什么透明人會中招的緣故。
可是祖國人不一樣，他的超能力是超乎人類的，更恐怖的是，他太全面了。
飛行、激光、力量強化、鋼鐵之軀，這還只是布魯斯查探到的能力。
暴力固然是帶不來和平，但它能帶來真正的強權，弱肉強食才是黑道最本質的規(guī)則，而上一任的教父也只是通過權勢喝制衡手段來統(tǒng)治哥譚。
當一位真正有可能通過武力和殺戮來折服黑幫的存在出現(xiàn)時，那群黑暗中的鬣狗會飛快的聚集到他的麾下。
布魯斯不敢想象祖國人成為整個哥譚的地下之王的后果，那會使這里墮入無底的深淵。
“我可是超級英雄，有證件的那種，怎么可能會跟黑幫同流合污?！弊鎳藢Σ剪斔沟恼f法嗤之以鼻。
他也是深刻見識到蝙蝠俠的某些雙標了。
兩人明明做的是一樣的事情，可在布魯斯眼中他就會帶來什么壞的結果。
“你不是好人。”
“那你是嗎？”
兩個人陷入了沉默，阿福在外面敲敲門走進來更換了已經(jīng)涼掉的咖啡。
“少爺，先生，你們之間的目的是相同的，何必因為誰動手這件小事爭執(zhí)。”
祖國人冷笑了起來：“布魯斯，哥譚有死刑嗎？就憑這里的監(jiān)獄，稻草人越獄可不比出趟家門來的困難。”
這才是真正的重點了，美帝內廢除死刑的州并不少，但哥譚所在地就恰巧位于其中，所以當初搞人體實驗的喬納森被關到監(jiān)獄后，還沒多久就被當?shù)睾趲徒o撈了出來。
黑幫可以殺人、警察可以殺人，唯獨法院不能殺人，所以誰要是把那些重刑犯提到法院去，那可真是救了老命。
對這點心知肚明的布魯斯喝了口咖啡，臉色看不出任何的東西，他在那個夜晚后，就已經(jīng)對哥譚的任何司法系統(tǒng)不再抱有希望了。
而被他送往監(jiān)獄的犯人門一個個重新出現(xiàn)，更是令布魯斯堅定了這一想法，除了戈登之外的警察，全都是蟲豸！和他們在一起，怎么搞的好社會治安。
“我不會把他送往監(jiān)獄，哥譚市的深郊有一所廢棄的精神病院，以前充當過關押危險犯人的監(jiān)獄，稻草人將會成為那里重啟后的第一位客人。”
阿卡姆瘋人院，在蝙蝠俠對腐敗的哥譚警方忍無可忍后，終于再次出現(xiàn)在了這個世界。
哥譚大舞臺，有病你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