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我…張御史職業(yè)噴子杠精,喜歡給人添堵,兼職給他人當(dāng)槍使。
朱棣回來召開午朝,沒一個人敢耽擱。
等所有人到齊了,朱棣便龍行虎步的走了出來。
抬手讓行禮的眾人起身,朱棣坐在龍椅上,看著所有人。
“今天把大家召集過來,是有幾件事要宣布?!?p> “這第一件事,就是北伐的事情,瓦剌要不要打?”
一提到打仗的事,在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很顯然,北伐的事很多人還是不同意。
見沒人說話,老大朱胖胖又眼觀鼻鼻觀心裝木樁子,老三在一旁裝隱形人,朱高煦就直接站了出來。
“臣以為,放任瓦剌做大,必將使邊境潰爛,早晚會出大事,皇上,臣覺得還是早點(diǎn)出兵的好。”
緩緩走下階梯的朱棣,聽著二兒子的理由,贊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剛準(zhǔn)備說幾句的時候,朱胖胖就站了出來。
“可這一仗打下來,朝廷好不容易積累的家底,就要全部打空了,一旦某個地方有個天災(zāi)人禍,讓朝廷拿什么去救援?要是在有個動蕩,那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聽到朱胖胖提錢,朱高煦就一臉煩悶。
“我的太子爺呀,這是打仗,不是你家老二做生意,你老是算這些小帳,怎么輔佐皇上成就偉業(yè)。”
“在說了,小老二那么能掙錢,還有是皇家子弟,享受著皇家的一切,國家有難了,他就不應(yīng)該伸手幫幫忙?!?p> 站在階梯上的朱瞻圭,聽到這話不樂意了。
“二叔,你這話說的好像我的錢都是大風(fēng)刮來的,我好不容易攢點(diǎn)家當(dāng),都捐給朝廷了,剩下的錢都在府里秘庫放著,宅院還被你霸占著,你讓我哪弄錢去。”
“好了,都別吵了?!?p> 見到叔侄二人,又要因為宅子的事情吵起來,朱棣頭疼的撫了撫額。
他看向所有大臣,沉聲問道:“大家有沒有什么想法?”
結(jié)果下面的大臣們都低著頭,沒有一個愿意表示發(fā)言的。
其實(shí)這也很正常。
北伐這件事其實(shí)已經(jīng)定死了,太子爺反對都沒用,大家再說什么也影響不了朱棣的決心。
既然說什么都沒用了,那只能做好手上的事情,保證北伐圓滿成功。
至于國庫空虛,該怎么應(yīng)對將來出現(xiàn)的變故?
那不是還有五千萬兩儲備銀嗎。
真要是有個天災(zāi)人禍啥的,朱棣不可能不管百姓,死守著那些銀子不放手。
見沒人說話,朱棣沉默了一會,嘆了口氣道:“太子說的沒錯,只不過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們攻打瓦剌,并非是一無所獲。”
看一眼站在身邊的朱瞻圭,朱棣朗聲道:“我們要給兒孫們,把土地給打下來,把生存的地方打下來,把這些威脅后世的危險全部祛除,讓他們不再被異族騷擾而煩惱,讓他們擁有種不完的土地,糧倉里堆滿了糧食而開心?!?p> 老爹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朱胖胖也沒法反對了,只能點(diǎn)頭認(rèn)可。
朱棣欣慰一笑,拍了拍朱胖胖那肥厚的肩膀。
“你很仁德,這個家交給你,我很放心?!?p> 朱胖胖頓時感動的眼含熱淚。
夸獎完了朱胖胖,朱棣看了一眼朱高煦和朱高燧。
“為兒孫爭和平打土地的事,我?guī)е隙先ァ!?p> 朱高煦眼中閃過一絲不甘。
老爺子這話的意思,明顯就是要收走他的監(jiān)國權(quán)利了。
雖然很想大喊一聲不服,可看著老爺子那眼含威脅的眼神,只能咬牙忍了下去。
朱棣看著朱高煦,沉默了一會,淡淡道:“監(jiān)國的事,還是交給太子吧!老二老三,你們專心整頓軍務(wù),制定出征計劃?!?p> 老爺子定下了決策,朱高煦朱高燧的心情各不相同。
朱高燧倒是沒什么,他沒得到過,也沒什么不甘心的。
而朱高煦看著老爺子許久,滿是乞求希望對方再給自己一次機(jī)會。
可得到的,卻是朱棣平靜的回應(yīng)。
知道再也沒了可能,朱高煦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雙拳捏緊緩緩的低下了頭。
“兒臣遵旨!”
盯著二兒子看了許久,朱棣欲言又止,最后拍了拍朱高煦的肩膀,返回了龍椅。
同時,朱棣的貼身太監(jiān)小鼻涕,手拿圣旨走上前。
“宣旨!”
所有人集體跪下,聽候旨意。
“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自即日起,太子監(jiān)國,統(tǒng)攝六部,恩加九錫,授楊士奇文華閣大學(xué)士之職,主管兵部。楊榮、楊溥、授懷仁閣大學(xué)士之職,輔佐太子,處理國事,欽此!”
隨著圣旨宣布完,文官集團(tuán)不少人臉上露出了笑容。
此一役,太子的位置徹底的穩(wěn)固了。
“臣叩謝皇恩!”
楊士奇三人行禮感謝。
也就是三人不知道,朱胖胖的狗叫白毛閣大學(xué)士。
如果三人知道,他們十年寒窗,混了半輩子,才爬到和狗一樣的級別,不知道會是什么心情。
朱棣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勉勵了幾句。
等三人起身后,朱棣隱蔽的對著某個角落使了個眼色。
早就等待的一名御史,收到朱棣的眼神后,深吸一口氣給自己打了打氣,朗聲喊道:“啟奏陛下,臣張懸有本啟奏?!?p> 正用眼神恭喜老爹的朱瞻圭,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下意識的扭頭看去。
等看清走出來的人后,忍不住樂了出來。
喲呵,熟人呀。
這個御史,不正是當(dāng)初他剛回來的時候,和他硬剛的張御史嗎。
不是說明朝御史是高危職業(yè)嗎?這家伙怎么還在活著呢?
一直在等待這件事發(fā)生的朱胖胖,看到御史張懸站了出來,輕嘆了口氣,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朱瞻基這段時間的表現(xiàn),讓他很失望,原本他那一絲反對的心思,也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被朱瞻基磨完。
十分了解老爺子性格的朱胖胖,知道從張懸站出來的那一刻,這事就已經(jīng)無法改變。
而不了解什么事的大臣們包括朱瞻圭,都好奇的看著張懸。
心想著這老小子到底是什么膽子,竟然在這個大好的日子,打算給眾人添堵。
沒錯,就是添堵。
自打御史出現(xiàn)以來,這個職業(yè)就是給皇帝和眾臣添堵的。
當(dāng)然了,更多的時候是被當(dāng)槍使。
“準(zhǔn)奏!”
早已經(jīng)等待的老爺子,看了一眼,伸著脖子好奇看著張懸的朱瞻圭,微微一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
打算看熱鬧的朱瞻圭,被老爺子這一眼,看的背后一寒。
心中有種直覺告訴他,這個姓張的站出來,好像是跟自己有關(guān)。
果然,張懸今天捅出來的事情。
不但驚的朱瞻圭目瞪口呆,滿朝文武也是眼睛直瞪,背后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