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約定的啟程的那一天,雷千秋背著一個包裹,悠哉地走在街道上,跟在木君憐后面。向著風(fēng)家的府邸前行。
木君憐則是眉開眼笑吃著剛從小販那里買來的小吃,江南的小吃種類又多,味道又好,這幾天,她懶得走動,癱瘓在床榻上,命令著雷千秋去買些零嘴的回來,雷千秋不敢不從,只能委屈充當(dāng)小二角色到處去尋覓江南特色小吃。
她的師父,看起來仙風(fēng)道骨,實則是一條名副其實的咸魚,他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
有一天,雷千秋興致缺缺的前往酒仙樓買桂花糕,碰巧是酒仙樓里的最后一份,這桂花糕最深的這里的女人和小孩的喜歡,細(xì)膩化渣,口味香甜可口,購買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雷千秋恰好非常幸運地買到最后一份。
正準(zhǔn)備離開,一道鞭子甩到他身上,他瞪目結(jié)舌,迅速避開,差點一個踉蹌跌倒在地。雷千秋紅著臉,詫異道“是誰,竟然敢偷襲我,好大的膽子”
風(fēng)詩媛站在門外,臉色陰沉,譏笑道“雷千秋,你的膽子才是最大的吧!你竟然敢拒絕向我姐姐問劍,我自己都沒有這個機(jī)會,你竟然白白浪費,真是無恥”說完,又是憤怒把鞭子甩在地上發(fā)泄。
“風(fēng)二小姐,天干物燥,你就不要生氣了,生氣可會長皺紋的”雷千秋看著她對空氣發(fā)泄,不禁好笑道。
也不管風(fēng)詩媛有沒有認(rèn)真聽進(jìn)去,他握緊手中的包裹桂花糕的繩子,正準(zhǔn)備移腳離開,后面又傳來憤憤的聲音“雷千秋,把桂花糕留下”,“不行,這是我好不容易才買到的最后一份,是買給我?guī)煾?,我憑什么給你”雷千秋強自鎮(zhèn)定一番。
風(fēng)詩媛囂張跋扈的樣子,引來許多茶客人的目光,他們小聲議論著,似乎在指責(zé)她仗著自己的身世為非作歹,一副強搶民男的樣子。她從來沒有面對過著這種情景。頓時有點手足無措,小聲地哭泣,身體抽搐著。
許是風(fēng)詩媛許久沒有動靜,雷千秋納悶回過身了,看見風(fēng)詩媛眼睛紅紅的,臉上也還掛著淚水,啞然道“不是吧,不就是一份桂花糕嗎?怎么哭起來了,算了,這個給你吧”
他快速地走到風(fēng)詩媛面前,猶豫地輕輕抬起手了摸摸了她的頭,輕笑道“別哭了”,隨后又臉色一沉,陰著臉瞥了一眼嚼舌根的茶客,低沉道“是不是吃的太飽了?沒事干,凈在人家后面嚼舌根,你們是長舌婦嗎?”
感受到雷千秋的陰沉的目光,茶客們訕訕閉上嘴,低下了頭。
“哼,用不著你來多管閑事,這個桂花糕你自己拿著吧”風(fēng)詩媛看著雷千秋幫著自己教訓(xùn)那些多嘴的茶客們,心中一暖,隨后又拍掉雷千秋摸著自己腦袋的手,假裝怒氣鼓著嘴道。
“這個你說的不要了,那我就拿走了,我先告退”雷千秋說完,就趕緊邁著腿跑了出去。
“你.......”
“真是不解風(fēng)情”風(fēng)詩媛看著雷千秋跑走的背影,喃喃道。
回到客棧,木君憐聽完雷千秋的哭訴,只覺得甚是可笑。嘴欠道“雷千秋,你是不是打不過風(fēng)詩媛,還是說對自己喜歡的人下不了手,怎么每次一看到她你就被打,真沒出息”
“我那是君子風(fēng)范,好男不跟女斗。再說了我每次幫你買零嘴,不是被狗追,被當(dāng)做小偷,就是被人打”雷千秋想著每次出門買吃的,總是沒遇到好事,他凄凄慘慘的哀嚎著。
看著雷千秋那張俊臉,臉上寫滿了滿腔的委屈,眼淚隨時都要掉下來了,像被欺負(fù)的小狗狗,不由地放聲大笑。
清脆的笑聲傳入到雷千秋的耳邊,看著木君憐捂著肚子顫抖的笑著,雷千秋霎時驚住了,隨后面色蒼白,他這么可憐的遭遇,竟然被嘲笑的如此過分,他實在憤怒極了。
不過招一場,難解心中的憤意。
于是,雷千秋伸出劍鞘里的玄冰劍,手腕輕輕旋轉(zhuǎn),玄冰劍也如同閃電般快速閃動,劍光閃閃,大聲嚷嚷道“師父,看劍”。
還沒等到劍靠近木君憐,突然劍強烈震動著,掙脫了雷千秋的手,掉落在地上,雷千秋感到愕然,愣住了,他急忙又把劍拾起來,重新把劍指向木君憐,玄冰劍像是害怕極了,又一次強烈震動著,掙脫出了雷千秋的控制范圍。
木君憐看著這雷千秋呆住的神情,不解的眼神,重復(fù)一模一樣的騷操作,不由嗤笑,隨后控制不住自己的又一次放聲大笑。
“師父,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只要劍指向你,它就像個逆子一樣,不聽我指令。”雷千秋嘆了口氣,納悶問道。
木君憐拾起玄冰劍,輕輕撫摸著劍身,笑盈盈道“那是因為這把玄冰劍有劍靈”
“劍靈?”雷千秋疑惑道。
“對,世上的劍很少有劍靈,擁有劍靈的劍,隨著磨練地越久,它就會變得無堅不摧,削鐵如泥,揮劍成河,但是這不是它最大的突出點,最神奇的地方在于擁有劍靈的劍能夠通靈?!蹦揪龖z接著說。
“通靈,就是擁有人的意志,人的情感,人的判斷嗎?”雷千秋睜著一雙眼睛,震驚地詢問道。
木君憐看著他,笑了笑,繼續(xù)說“是的,剛剛你使用這把玄冰劍攻擊我時,它感受到危險,它就會棄帥保劍,哈哈哈,它肯定也不想被我掰斷成兩半”
雷千秋睜著圓目,盯著玄冰劍憤憤道“真沒出息,師父都沒出手你就怕成這樣子,太弱了吧”
“不是它太弱了,是我太強了,哈哈哈”木君憐望著氣急敗壞的雷千秋,繼續(xù)添油加醋地嘲笑一番剛剛雷千秋無腦的行為。
雷千秋臉色青白,奪門而出,他真是打臉充胖子,丟大臉。
這幾日雷千秋都安分守己,對于師父要求都沒有怨言,還總是糾纏著木君憐給他講關(guān)于劍靈的事,木君憐講的越多,他就越高興,過去的蠢事都拋到后腦勺了。
一直到前往風(fēng)家的那一天,雷千秋收拾好自己跟木君憐的東西,他跟師父的衣服都沒有幾件,帶著最多的就是江南的糕點,比如說四色酥糖,金華酥餅,燈芯糕,方糕,桃酥餅,松糕等等塞滿整個包裹。
還好她師父身上最不缺的就是錢,他也很樂意當(dāng)師父的馬仔。
他們兩個一身勁裝,步履悠閑來到了風(fēng)家府邸門口,看到蕭元禮一身淺藍(lán)色的錦緞長衫,腰束玉帶,腰間掛著碧綠玉佩,玉佩隨著他長臂的揮動而左右擺動。
“木君憐,雷千秋”蕭元禮看到他們走過來,高興揮了揮手。
木君憐和雷千秋都跟他打了招呼,雷千秋看著他身旁的豪華馬車,震驚道“蕭元禮,你可真有錢,這馬車果然跟你的身份相匹配”只見,這馬車以黑楠木為車身,雕梁畫棟,巧奪天工,花草皆為金葉。
“這馬車真氣派,不過我們坐在這么亮眼的馬車,不會被打劫嗎?”木君憐被馬車上金葉折射的光線閃到了,她揉揉了眼睛,淡淡問道。
“就是,就是”雷千秋站在身旁附和道。
“你們有所不知,這馬車有獨屬我的標(biāo)志,一般的賊人沒有這個膽子敢打劫,再不濟(jì),不是還有你們,你們就放寬心吧,時候不早了,我們早點出發(fā)吧”蕭元禮氣定神閑回復(fù)著,一雙丹鳳眼似笑非笑著。
雷千秋進(jìn)入馬車之后又一次被馬車的豪華所震驚了,只見馬車內(nèi)四面皆是昂貴精美的絲綢所裝裹,鑲金嵌寶的窗牖被一簾白色的縐紗所遮擋,使車外之人無法一探究竟這般華麗。
蕭元禮坐在馬車上,笑吟吟的看著雷千秋目露震驚,輕笑道“這還只是一部分呢,我的府邸才是真正的豪華,到時候你可以一看究竟?!?p> 此刻,木君憐也很羨慕,她第一次坐的馬車還只是簡簡單單的馬車,好想擁有這么豪華的馬車,表面上確實淡定。
“好呀,我還沒有看過王爺?shù)母∧?!真是太讓人好奇了”雷千秋坐在馬車上,興奮道。
馬車緩緩駛出城外,聲音寂寥而單調(diào),拉車的馬只有兩匹,形體俊美而健壯,馬蹄嘚嘚敲擊著地面,濺起陣陣沙霧。
雷千秋此刻坐在馬車上,滿臉憤怒看著蕭元禮,只見蕭元禮一臉無辜看著他,雷千秋沒好氣道“你怎么一直盯著我?guī)煾秆??我?guī)煾改樕嫌袥]有什么東西,你是不是對我?guī)煾赣惺裁捶欠种耄粶?zhǔn)再盯著我?guī)煾?,不然我腰上的劍可就不長眼睛了?!?p> “美人就是用來欣賞的,不然好看的一張臉不發(fā)現(xiàn)美,那便就沒有什么價值了,不是嗎”蕭元禮無奈道。
“閉嘴,我受不了你,從馬車上來你就一直盯著我?guī)煾?,像大街上流氓盯著漂亮的姑娘流口水”雷千秋張牙舞爪,撲向蕭元禮,兩個人在馬車爭斗著。
此時,另一邊的木君憐“.......”
她怎么感覺她好像帶了兩個小孩出來春游,剛剛蕭元禮盯著她的眼神并沒有什么邪念,只是單純的欣賞,況且眼睛長在人身上,她也不能左右。
突然,馬車外的馬發(fā)出一聲撕裂聲,馬夫驚恐焦聲道“王爺!前面!前面!有好多的黑衣人!”
馬車不受控的左右搖晃著,正在相互打斗的兩人因為不平衡雙雙跌落在木板上。
木君憐握緊坐塌,控制平衡,揭開了簾紗,看了外面一眼,低聲道“我們好像遭遇了埋伏。”
“埋伏?誰的仇人,是不是你的?”雷千秋驚慌失措的看向蕭元禮問道。雷千秋自詡清白,他可從來沒有結(jié)仇過,更不用說主動招惹別人,他的師父看起來也不是多事的人,最大的罪魁禍?zhǔn)拙褪撬耍?p> “應(yīng)該不是我的仇人,我仇人這么多,但最近我沒有招惹別人呀”蕭元禮都要崩潰了,他都不知道最近惹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