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蟬叫聲像似有著用不完的能量,在這個炎熱的六月里激情似火,一聲比一聲纏綿的聲音隱隱約約透過紗簾牽動著學(xué)生們的心,瞬間使他們也按奈不住即將下課的心情。
木君憐在那非常動聽的下課鈴響聲下,暈乎乎睜開了剛睡醒的眼睛,她用手微微擋住了照在她眼里刺眼的光線,眼角因為生理不適溢出些淚水,她茫然看著學(xué)堂里那些躁動的學(xué)生正在往外跑。
她微微轉(zhuǎn)過身來,疑惑問著侯澤川,“他們是在干嘛呀?怎么一個個都在往外跑呀?”
侯澤川看著剛剛睡醒的木君憐,臉上還殘留著睡著的痕跡,微紅的臉上寫滿了疑惑,他回答道,“是中午飯的時間到,我們剛剛上了一早上的課,現(xiàn)在食堂里正開著飯呢!”
木君憐揉揉了饑餓的肚子,撐著桌椅站起來,有些急不可耐道,“我的肚子餓死了,我們趕緊也去吃午飯吧”說著不等侯澤川反應(yīng),拉起他的手來,向食堂走去。
陽光像一道美好的裝飾品,溫柔照射在侯澤川帶笑的臉上,如花一樣肆意綻放,他內(nèi)心的喜悅就像這陽光永遠都是充滿著溫暖。
侯澤川俊俏的臉上帶著不斷向上的笑容,他的手被木君憐握著,有著一種很扎實的感覺,他就那么迷糊糊被牽著來到了食堂。
在這嘈雜的食堂聲音下,侯澤川回過神來。
他尋找了一個僻靜的座位,讓木君憐坐在這里等他打飯菜,木君憐懶散地坐在位置上,自己本來覺得讓他一個人去打飯不太好,但她拗不過侯澤川堅持的性子,只能坐在這里等待著他。
木君憐百無聊賴看著一個個捧著食盒的學(xué)生一個個從她身邊經(jīng)過,食盒里的食物的香味若有若無飄到她的鼻子上,讓她的肚子有些強烈地反抗,她焦急地尋找著侯澤川的影子,卻看到了向她走來的蕭璟言。
只看到他捧著食盒,悠哉悠哉把食盒坐在她前面,然后氣定神閑地打開食盒,只見里面裝著糖醋排骨,辣白菜,蒜蓉金針菇,以及白滾滾的大米飯,這撲鼻的香味讓木君憐心頭一顫。
蕭璟言看到?jīng)]看她一眼,拿起筷子就在她前面大快朵頤,似乎注意到木君憐一直盯著他的菜。
蕭璟言裝著疑惑的樣子,好笑道,“怎么某人怎么還沒有吃上這飯?zhí)玫拿牢堆??一直瞧著我吃飯我會不好意思的,真是可憐了侯澤川一個人拿兩份食盒。”
“你幼不幼稚呀?吃你的飯,別在這里陰陽怪氣的”木君憐好好的心情被蕭璟言那幾句話攪得天翻地覆,瞬間的食欲也因為不爽而有些下降,她實在搞不明白她什么時候招惹了眼前人。
當(dāng)侯澤川捧著食盒過來時,蕭璟言已經(jīng)吃的差不多了,正喝著茶水潤喉。
侯澤川趕緊坐在木君憐旁邊,幫她打開了食盒,都是熱乎乎的菜。
木君憐拿起了筷子小心地品嘗了一下,椒鹽蝦,燉爛的豬蹄肉,以及微辣的土豆絲都做的美味至極,那種進入口腔的快感讓木君憐胃口大增,全然忘了之前的憤怒。
蕭璟言坐在前面,看著木君憐一口又一口往嘴巴里進食,嘴里因為塞滿了食物而鼓鼓的,像是塞滿了食物的松鼠,瞧的怪可愛的。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語重深長地看著侯澤川說道,“你不要太縱容她,他畢竟是你的陪讀,這些事情就應(yīng)該讓他來做,而不是一無事事只會干坐著,這樣子是不對的”
侯澤川放下了茶杯,一愣,有些不知所措,看著木君憐對蕭璟言瞪了一眼,不由好笑道,“這些都是我自愿的,讓他來干這些事情有些不妥,畢竟他是來陪我讀書的,我理應(yīng)照顧他”
“可是這未免很奇怪呀?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你有這樣的朋友,這哪里蹦出來的人讓你怎么照顧.....”
侯澤川一臉鄭重地打斷了蕭璟言的話,怕他說出什么不合時宜的話,蕭璟言只能暫時閉上嘴巴,一臉埋怨地看著木君憐。
自己的好友突然多出另一個他之前未曾謀面的人,侯澤川還那么照顧他,讓他感覺不爽。
侯澤川明明跟他一樣都是野心勃勃,意氣風(fēng)發(fā),有著雄心壯志的少年郎,自己本來可以跟他一起在這陌生的書院里創(chuàng)造自己的圈子,但是又多了一個木君憐,他之前所有的規(guī)劃和憧憬都被她打破,自然有些排外。
木君憐吃完后,侯澤川趕緊幫她收拾食盒。
吃完飯后,他們都回去房間進行午休,畢竟下午是武學(xué)課需要充沛的精力,要不然開學(xué)第一天的空架子那不就散開了。
來到了這里讀書的學(xué)生多多少少都學(xué)過了武功,但是各自的門派大相徑庭。
然而他們都有自己身評判的武力值,每一次突破身體都有明顯的改變。
在眾多的學(xué)子中,武力值最高的就是蕭璟言,十六歲就已經(jīng)達到逍遙境后期了,這種人被稱作天之驕子。
其次是侯澤川,十六歲逍遙境中期,僅在于蕭璟言后面。
而太子殿下蕭山青雖然在武學(xué)方面并沒有太大的造詣,但是可能成為下一代的國君,他也被皇后強制從小習(xí)武,現(xiàn)已達到了逍遙境初期。
其實蕭璟言是最有希望成為一國之君的人,可是他太過了張揚了,少年獨有的莽撞在他身上淋漓盡致,他不懂得有些事情身上背后的含義,每次都惹得皇上大發(fā)脾氣。
太子殿下如他外表一樣,溫柔強大,他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對待任何人都是一副和沐春風(fēng)的樣子。
他知道每個人想表達什么,他自然而然也能夠掌控說話的火候,況且他母親是皇后,在朝中的實力如日沖天。
六皇子一黨和太子殿下一黨在暗中洶涌澎湃,誰都想把對方干掉。
皇上知道這些事情,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dāng)做看不見,身居高位的皇上自然明白這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自然不要鬧地太大。
蕭璟言和太子殿下每一次見面并沒有傳說中那樣針鋒相對,兩個人都帶著微笑,冷淡地打招呼。
柔軟舒服的午睡時光在沙漏的流沙中一點點地消逝了,隨著那一聲急促的上課鈴聲中戛然而止,木君憐打了個舒服的懶腰,喝了口的茶水就連忙找侯澤川去了。
下午是武學(xué)課,他們來到了空曠的沙地上,每個人都在聽從武夫子的指令做著熱身操。
本來作為陪讀,這些課木君憐只需站在一旁看著就行,沒想到木君憐剛想悄悄地移到一邊。
便被蕭璟言揪住禮衣領(lǐng)子,眼神好笑地看著她,嘴里卻吐出了讓人寒心的話,“哎,我說這位陪讀,你說你什么事情不用干就算了,怎么去跑跑步鍛煉一下你這小身板就這么不情愿嗎?如果遇到壞人怎么辦,就你那拳頭,不用一招,你就被歹徒打趴下吧?!?p> 木君憐真想翻個大白眼就給他,他就怎么管的那么寬,她雖然女扮男裝,但是身高比同齡女子都高,差不多一七二。
因為木君憐看起來比其他的男子矮了一點,況且她身上并沒有結(jié)實的肌肉,也看不出木君憐實際的武力值,所以他們都認為木君憐是位瘦弱的不會武功的人。
要是木君憐知道,肯定一口血噴到地上,她把她的佩劍收在了她的納戒里,身體到底是女子,她用布料遮住了女子應(yīng)有的象征,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在他人眼里她是多么弱小。
木君憐怒睜一雙眼,嘴里沒好氣道“我說你怎么這么多管閑事,我就不跑步,你能奈我何”。
“我就要管著你”蕭璟言直接揪住她的衣領(lǐng),逮到了沙場上,拉著她的手就跑起來。
木君憐真是欲哭無淚,被迫跑圈,可憐兮兮望著旁邊一樣速度的侯澤川。
侯澤川眨巴著眼睛,他聽到了蕭璟言的一番話實在是有些道理,木君憐太瘦弱了,鍛煉一下強身健體總比一直坐著為好。
他嘴里吞吞吐吐說了一句話,“璟言兄說的也沒錯,阿憐你應(yīng)該多去鍛煉一下,不用跑地多塊,要是你是在支撐不住了,可以去休息一下”
訴說無效,木君憐慢悠悠地跑著,其實對于一個修仙的人來說,這些強身健體的塑造已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她本就不需要這么提升自己的修為,但是為了掩人耳目,她只能跟在他們身后邁著步伐悠哉悠哉地跑著。
他們要跑二十圈,他們這些來自不同家族的人來說,武力是第一重要的。
在這個以武力值稱霸的江湖世界里,沒有足夠的武功是很難立足的,所以他們或多或少都有些本領(lǐng)在身,只不過是能夠傍身而已。
他們之間還是有著巨大的實力懸殊,所以有些實力很低的人在跑到十圈左右就有些力不從行。
喘著大口氣落在隊伍的最后面,木君憐看著旁邊的人越來越多了,跟他們比起來,木君憐除了臉上流著汗之外,臉上并沒有任何的不適,反而很輕松。
蕭璟言轉(zhuǎn)過身來,看著落在后面的木君憐,那是一個悠閑,要不是邁著小腿跑著,他都以為她在散步。
沒想到這么清瘦的人竟然有如此大的能耐,他心生疑惑,微微皺起眉頭,帶著一種審視的眼光看著她。
興許是蕭璟言太過了專注了,他腳下一不留意,身體往前撲,臉朝下摔在地上。
木君憐看著他直挺挺地倒下,似乎心里解了恨,路過他身邊停下,朝他大笑起來,嘴里嘟囔道,“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完全不在意蕭璟言臉上陰鶩的眼神,木君憐毫不顧忌地大笑,蹲在他身旁看他嘴里吃了一嘴的草,蕭璟言看著她眉飛鳳舞的眼睛,嘴里咬牙切齒道“你,你”半響,想念她名字,可是他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什么我,小爺我是木君憐”
“怎么取這么娘氣的名字?”蕭璟言嘲諷道。
“要你管”木君憐嘴里哼了一聲,站起來撫平了衣服的褶皺,在地上摩擦著草向前跑去,帶來了一大片的沙塵懷繞在蕭璟言的臉上,弄得他咳個不停,“木君憐,你給我等著”
小菜樺
其實男女主剛認識時,是歡喜冤家,我的簡介不太妥當(dāng)。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