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就打了,那又怎么會去砸實驗室?”
我憤怒的再問小龍蝦,“這個東西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他砸了實驗室,從里面帶出來的。”
“不是還有兩名助手?人呢?你把它們殺了?”
“你聽我說,陳貓,不不,楚漫,你聽我說……”
小龍蝦語無倫次的解釋著,“我剛才把這個頭盔的資料發(fā)給博士,博士讓我把這個東西帶回新番去,所以我找你過來,不是來責(zé)備我怎么做的這事,我讓你過來把楚漫帶回去,我要去新番走一趟?!?p> “姓梁的,楚漫要出了什么事,我饒不了你?!?p> 我惡狠狠的沖他揮揮拳頭,他說:“你先別發(fā)火,快讓黑貓想想辦法,把這個東西給弄下來?!?p> 黑貓及時的把測試結(jié)果告訴我:腦機只是一個傳輸器,真正能提取記憶的只是這個頭盔,腦機只做數(shù)據(jù)傳輸,唬人的噱頭。
頭盔里面有芯片,不但能存儲,還能取出來帶走。
提到記憶芯片,這是新番才有的稀罕物。
喬根的實驗室,用的是新番的東西,博士懷疑新番有人跟喬根勾結(jié),在華夏做著違法的事。
所以這個芯片至關(guān)重要,必須送回新番檢測。
小龍蝦還說楚漫出來后,兩個助手追在后面,他一時性急就放出激光,把兩個人都燒成了灰。
至于楚漫怎么會昏迷?黑貓直接反饋給我,說是被人注射了鎮(zhèn)靜劑,那應(yīng)該是在實驗室里面被兩名助手注射的。
我問他:“你拿了喬根的東西,喬根怎么會善罷甘休?他要找過來也只會找進了實驗室的楚漫,那不是給楚漫找麻煩。”
小龍蝦想了一下,直接說:“喬根如果真是做惡,我今天就把這里毀去,讓他無跡可尋。”
他用的方法非常直接,實驗室是真空狀態(tài),如果氣壓不穩(wěn)定,很容易發(fā)生爆炸,別說是燒死兩個人,整個實驗室都會炸得尸骨無存。
羅博士遠程連接,幫助楚漫把頭盔取下來,我提了一個意見,讓他把楚漫在這個島上的記憶提取掉了。
稍后再啟動實驗室自毀程序,我們站在通道外圍,看著實驗室的里層發(fā)生大爆炸。
外層受到波及,等在外面的人都嚇得大驚失色,光感傳送設(shè)備被破壞,模擬的空間發(fā)生變化,還復(fù)一個普通的環(huán)境。
我們把楚漫帶出來,他腦袋上被頭盔弄傷,我們就說是實驗室爆炸,被碎片擦傷。
當(dāng)時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恐萬分,我用我船員的身份帶著大家疏散,返回了旅游船。
善后的事交給新番和華夏交接,旅行社接上級通知,取消美人礁行程,把這個兩天時間改到漂流國一天,南泰一天。
晚飯時間楚漫就醒了,因為今天一天的記憶都被挖走,他以為自己睡了一天一夜。
我看到他帶著楠楠來餐廳用餐,故意在不遠處跟他打個招呼。
楚漫看見我,眼睛在我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他過來跟我搭訕。
我見他剛才吃的不多,臉色也差的嚇人,便借故把楠楠抱過來,讓他身體不好快些回去休息。
這天晚上我怕喬根的人會找到楚漫身上來,故意賴在他的房間不走,躺沙發(fā)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小龍蝦還是沒有回來,他發(fā)信息給我,說是這個芯片里面有很多人的記憶儲存,他們要細細的一條條排查。
小龍蝦說可能會耽擱,讓我注意保護楚漫,小心喬根報復(fù)。
我問他:“新番需要實驗數(shù)據(jù),直接跟喬根討要就行,何必要借楚漫的手來?。俊?p> 他問我為什么這樣問?我冷笑一聲,反問他,難道不是故意借楚漫的手來取這個記憶芯片?
小龍蝦似乎是沒有料到我會這樣問,他沉默了一會兒,丟給我一個中立的回答。
“原本不想把楚漫牽扯進來,他已經(jīng)把實驗室毀了,不可能再置身事外,這個芯片我不取,也要你自己動手去取出來?!?p> 我再問他:“放過楚漫,要做什么事我來做,反正我和原來的楚漫只能活一個,如果有選擇,我愿意讓楚漫活,不是現(xiàn)在的陳貓。”
他反問我:“為什么這樣想?我為你努力爭取活下來的機會,怎么能夠不堅持?新番要一個楚漫,不是要一個替死鬼?!?p> 我也問他:“你來接近我,真的是偶然一個追尾?還是有目的性的來?”
小龍蝦答我說:“如果我是想要找一個戰(zhàn)友,你愿不愿意來?”
……
這兩天船上沒有什么娛樂項目,就單純的酒會唱歌跳舞。
楚漫總是繃的太緊,出來旅游也沒個玩的樣子。
我在酒會上玩了一會都沒見到楚漫,等我來到甲板上,原來楚漫帶著楠楠在這里曬太陽。
以前我?guī)Ш⒆樱偸遣桓液染?,就只喝點飲料什么。
今天楚漫也是在喝飲料,我挺有些心疼他,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又當(dāng)?shù)之?dāng)媽的,都沒有個放縱的時候。
我故意譏他幾句,把他攆下樓去,反正這兩天楠楠也跟我處的熟了。
甲板上風(fēng)和日麗,三三兩兩的游客品著茶點,愜意的吹著海風(fēng)。
我和女兒玩著皮球,不經(jīng)意的看見前邊坐著的兩個老人。
我認(rèn)真辨認(rèn)了一下,忽然想起來第一天在圣地礁,那個被海膽扎破了腳底的老人。
再仔細看老婦人,那天她把楠楠抱在腿上,我對她印象頗深。
似乎是我太過于關(guān)注,黑貓居然把這對老人的身份信息做了一個分析,然后告訴我。
這個老頭就是包下五樓一半房間的鄒家三爺,鄒衍生。
我當(dāng)時嚇了一跳,鄒兆龍要搶楠楠的骨髓,這個鄒衍生只怕也對楚漫父女居心不良。
鄒衍生和那個老婦人對坐,身軀微弓,聲音壓的很低,神情卻很不愉快。
忽然他抬高聲音,不滿意的叫了一聲:“我要的東西,已經(jīng)在船上找到了?!?p> 我故意把皮球扔得遠一些,滾到他們身邊,然后我就準(zhǔn)備走過去,試圖偷聽他們的談話內(nèi)容。
我走的近了,聽見老婦人說了一句:“已經(jīng)做了血型比對,是一模一樣的,那個女孩就是當(dāng)年換骨髓的那一個,一定不會錯?!?p> 鄒衍生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才說:“幸好當(dāng)年他把自己的骨髓換給了這個孩子,現(xiàn)在,小龍生病了,怎么也該讓這個孩子來救他?!?p> 我聽得心驚肉跳的,他們說的不就是鄒兆龍給我女兒換骨髓這事。
眼看著楠楠朝著兩個老人跑過去,我趕快把孩子抱住。
忽然間我想起來那天楠楠腿上的那條傷口,楠楠當(dāng)時說是被戒指劃傷。
如果是這個老婦人故意把楠楠的腿劃傷,取血去化驗的話,幾天時間,已經(jīng)足夠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