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后面站著那矮個一直沒說話,忽然手一抬,一根鐵棍從高個后面伸過來,往我腦袋上就敲。
一邊還罵著:“打你這個死變態(tài)?!?p> 我抬腿一腳蹬在高個膝蓋上,高個身體朝前一趴,那小個子正忙著撲過來,給高個這一擋腳步就趔趄了一下。
我再一腳把棍子踢回去,彈在他自己腦門上。
卷毛還在懵圈狀態(tài),我轉(zhuǎn)頭看他,一個耳刮子搧過去,后面再搶上來的兩人就被卷毛朝后面倒退的身體砸中。
卷毛算是個領(lǐng)頭的,捂著臉擺手制止幾個手下,五個人都氣喘吁吁的怒瞪著我。
我再抽一支煙出來含在嘴里,含糊的沖他們喝了一句:“不玩就滾,別來妨礙老子辦事?!?p> 高個氣咻咻的說:“我們老大的人你小子也敢搶?”
“你們老大?”我好笑的嗤鼻,“我?guī)洗娜耍揖褪抢洗?。?p> 小個子捂著鼻子,嗚嗚的插進來對卷毛說:“好像他跟楚漫是走的比較近,找個保姆也是指名道姓的要點這小子的名,他們關(guān)系不一般?!?p> “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你們也敢隨便動,問過我同意就下藥了?”
幾個人面面相覷,眼神交流過,卷毛忽然換上來笑臉說:“關(guān)系再不一般,那也是我們老大相中的人,你小子惹不起,趁早讓路的好。”
隨著他的話出口,他后面兩個小弟都同時摸出槍來。
我無奈的說:“安老大的地盤,你們也敢玩槍?”
“小子,你別拿安老大的名頭出來壓人,我……”
原本我不想動手,艾倫在樓梯拐角處站了好一會了,這會兒他沖我比個手勢,讓我把人都清走。
行!我給你安南這個面子。
不等卷毛說完,我揮臉一拳頭,外加一個鞭腿,卷毛飛一般越過幾人頭頂摔往后面。
這一回腿上才徹底斷開,卷毛殺豬般慘叫起來。
兩個拿槍的小子愣了愣,才把槍再抬起。
我搶進高個懷里一個膝頂,肩膀把他扛起來甩向右面,足尖勾動搭在小個子兩腿中間左右一撞。
小個子來不及打下盤不穩(wěn),其實我就是來搶鐵棍的,從他手上一把就抄了。
棍子反過來,才狠狠的打這幾個小子,揍得他們哭爹叫娘。
艾倫笑嘻嘻的拍著手過來,他后面還跟著兩個手下,五人見來了幫手,不甘不愿的往那邊退走。
我拖住卷毛,把棍子勒在他脖子上喝問:“你們老大是誰?”
卷毛嗚咽著:“鄒,鄒……”
“是鄒衍生嗎?混蛋,姓鄒的這么可惡?”
背后忽然傳來門關(guān)上的聲響,我急忙回頭,兩個小弟站在那里,艾倫進去把門關(guān)上了。
放開卷毛,我趕快過來擰門把手,門從里面鎖上了。
艾倫這么可惡,他把我鎖在外面。
“讓開!”
兩小弟抱臂站著,面無表情看著我。
其中一個說:“安老大要做的事,你小子就別管了,乖乖回去做你的水手,楚漫這里以后由沙龍幫接手?!?p> 我握緊拳頭就想要破門,羅博士忽然通過黑貓給我傳輸過來一份文件。
小龍蝦的聲音不著痕跡的說:“楚漫跟艾倫在一處暫時不會有事,你別跟艾倫鬧翻,有新任務(wù)下達?!?p> 當(dāng)著兩名小弟的面我不方便開口,小龍蝦就自顧說:“是喬根。”
喬根這個老賊還真是處處生事,沙龍幫的安老大插進來一腳,也倒確實可以暫時保護楚漫。
我點點頭剛準備離開,忽然房間里面?zhèn)鞒鰜碇匚锫涞氐穆曧?,跟著是艾倫的一聲驚叫。
兩小弟都變了臉,他們對望一眼,其中一個趕快喊我:“你把門打開?!?p> 我一攤手,門被鎖上了,只有房卡才打得開。
他們急忙叫我:“你趕快去拿房卡來開門?!?p> 我心頭沒底,艾倫的身手僅次于楚漫,他在船上敢動他的人怕是還沒出生。
該不會是艾倫要耍什么計謀,把楚漫帶走才對?
我假裝去拿房卡,拐到轉(zhuǎn)彎處小聲問小龍蝦:“你剛才說喬根怎么了?”
小龍蝦說:“喬根給楚漫下藥過于蹊蹺,芯片里面的記憶我們破解出來一部分,里面有一段記憶過于奇怪?!?p> “怎么個奇怪法?”
“二十年前科學(xué)家在海地島探測,當(dāng)時從海底回來的那個幸存者,后來不是精神失常,此后二十年時間都是呆在精神病院?!?p> “按理說,這個人是不可能去到記憶提取實驗室里面的,但是我們破解的這段記憶,是當(dāng)時潛水那幾個人的經(jīng)歷?!?p> “這個提取記憶的人,登記的名字叫做錢書洲,楚漫,潛水遇難人員名單里面就有一個錢書洲。”
“一個已經(jīng)確定的死人,卻把自己潛水的記憶提取出來備檔,我們現(xiàn)在需要做的,是找出錢書洲生前的記錄來跟這段記憶比對真假?!?p> “你的意思是說,當(dāng)年還有另外的幸存者?”我趕快追問。
小龍蝦說:“不確定,生還的變成了瘋子,如果還有一個幸存者,就是這個姓錢的他也從海底逃出來了,那他提取了自己的這段記憶之后,人又去了哪里?”
“你把錢書洲的資料發(fā)過來,我這里還有一點事耽擱?!?p> 我折轉(zhuǎn)回去,使用意念取出房卡,沒有想到一插之下,電子鎖反饋給我一個密碼更改。
兩小弟都愣住了,齊齊望著我說:“門打不開,現(xiàn)在咋辦?”
楚漫是睡在床上,密碼只會是艾倫改的,他進楚漫的房間,改密碼做什么?
我忽然間就想起來那天晚上,游泳池邊他拿著毛巾給楚漫擦頭上的水的情景,以及后來他勒著我的脖子,那只手可惡的碰在我身上。
原本我要轉(zhuǎn)回去拿破譯器來開鎖,這個念頭讓我折了回來,我冷冰冰喝道:“把門給我砸開?!?p> 兩小弟還猶豫,我沖上去一腳,跟著再狠狠一腳,他們看我氣勢洶洶的,小心的退往后面讓開。
這該死的門這么牢靠,我連踹了七八腳,一條腿都差點廢了才踹開。
房間里面空無一人,艾倫已經(jīng)把楚漫帶走了,陽臺玻璃門大敞,是從后面爬出去的。
我心念電轉(zhuǎn),打開女兒房門,連楠楠也不在。
兩個小弟慌里慌張的打電話跟兄弟們聯(lián)系,肯定的對我說:“我們老大把楚漫帶回去了,人現(xiàn)在很安全。”
“孩子也一起帶走了嗎?”
我的心放下來一半,小弟又撥通號碼問了問,抬頭對我說:“他們說,只看見老大帶了楚漫回去,沒見小孩?!?p> 不用他們說,我臉色鐵青的看見后面落地窗上一個大大的切割面。
切下的玻璃整塊放在房間地板上,這個人進來把楠楠從這里抱走了。
我的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在船上要抓楠楠的,明明白白就是一個鄒衍生。
而且鄒衍生要的,還是楠楠的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