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們:“你們老板要見我,也該先救他們兩個,要不然他們出了事怎么辦?”
兩個人對視一眼,再把眼睛轉(zhuǎn)到我身上,態(tài)度就變了說:“我們老板只要見你,他們兩個,等一會兒再救,反正兩三天也死不掉。”
我思忖了一下,鄒兆會應(yīng)該離的不遠,我先過去看看鄒兆會要耍什么花招。
于是我站起來,背對他們拿出一瓶水往小龍蝦腦門澆了,才轉(zhuǎn)過身來說:“走吧!”
李明良和胡貴都撩起衣服下擺捂著口鼻,我假裝從背包里掏水,其實用黑貓技取出來幾瓶水,遞給他們兩瓶。
應(yīng)該水在森林里邊有些金貴,他們兩人都受寵若驚,卻又趕快的擰開蓋子喝了幾口。
胡貴連聲對我說著“謝謝”,我一笑置之,森林里面不辨方向,我一邊走一邊記著一些標(biāo)志性樹木,轉(zhuǎn)過幾個彎之后,走出了迷魂草的區(qū)域。
再走,才看見鄒兆會坐在一棵樹下,鄒兆會后面零散的有幾個手下。
我粗略瞧過去,沒看見年齡大的老人,估計鄒朝云不在,心里便放下來些。
李明良和胡貴都在外圍就停步,我一個人進去,鄒兆會示意我坐下來歇息。
他身上的衣服還是干干凈凈的,氣息有些紊亂,貴公子的氣質(zhì)沒丟,還是溫文爾雅的樣子。
我先問他,找我來有什么事?
鄒兆會一語驚人的說:“不是我要找你,我大妹的事總要讓你給個交代?上回在東城我沒把海棠帶回去,老爺子發(fā)火,要親自來找你的麻煩?!?p> “這不是鄒兆龍做的事,人也是跟他走的,你來找我干什么?”
我不理解的問他。
鄒兆會一口就說:“小子!錄視頻可是你錄的,人也是你干的,你現(xiàn)在提起褲子賴賬不成?”
我能說我冤死了,當(dāng)時鄒兆龍是讓阿細仔把鄒海棠給睡了,人家阿細仔要追鄒海棠的芳心,只是象征性的讓鄒海棠配合叫了幾聲給鄒朝云發(fā)過去。
后來把鄒海棠綁走也是鄒兆龍的主意,現(xiàn)在倒變成我楚漫把鄒海棠給睡了?
問題我還不能實話實說,這個黑鍋還要再背上一段時間。
我于是說:“男女之事你情我愿的,就邊上幾個小子覺著好玩錄了幾句,也當(dāng)真了?”
鄒兆會臉色一黑,斥責(zé)我說:“沒良心,我都把你當(dāng)成妹夫,你過來了,我們鄒家還會虧待了你不成?”
“那不成,我是霍家女婿,你們要愿意,頂多讓海棠嫁過來。”我死皮賴臉的沖他一笑。
鄒兆會臉色鐵青,過了一會兒才說:“這件事我也管不了,老爺子要插手管,我可攔不住他去找那個楚漫。”
我臉色也變了,鄒朝云沒在,是去找楚漫去了?
“那個替身,有什么好找的,我人在這里呢。”我趕快說。
鄒兆會一笑,“要我說,霍家就交給你那個替身得了,你乖乖的進我鄒家的門多好,一個小小的霍家,還不夠鄒家一根小指頭伸出來,你何必這么執(zhí)著?!?p> “知道是替身,你為什么不攔著?”我有些惱火。
鄒兆會冷笑一聲:“為了我妹的幸福,我為什么要攔?”
他忽然想明白過來,把臉湊到我身邊問:“對了,你不愿意娶,沒準(zhǔn)你那個替身愿意入鄒家呢?”
笑話,楚漫連鄒海棠都沒有見過。
“他們在哪一個方向?你帶我過去看看?!?p> 楚漫的性子,鄒朝云過去了只怕是要跟霍家杠起來,不過,他已經(jīng)知道鄒海棠是和我有瓜葛,說不定他會幫我把一切兜住了。
這樣一想,霍懷也在,霍懷會不會壓不住怒氣,再把楚漫給揍上一頓?
鄒兆會不急不慢,手枕后腦往樹上一靠,慢悠悠的說:“這地方真悶啊!想要睡上一覺再走?!?p> 我踏馬真想給他兩拳。
想了一會兒,我干脆說:“要不這樣,等把人找到,問問鄒海棠的意思,沒準(zhǔn)她不愿意嫁給我呢?”
鄒兆會一下子睜開眼睛,笑嘻嘻看著我說:“只要你愿意,就沒有她敢不愿意的?鄒家是什么地方,婚姻能做兒戲?!?p> 我心說等我見到鄒海棠一定要跟她好好談?wù)勥@個事情,要不然天天被人惦記著搶進鄒家來完婚,我一個男人還要不要臉?
見我不說話,鄒兆會眼珠了轉(zhuǎn)了轉(zhuǎn),忽然說:“我聽說你讓人幫你查兩年前你父母親的事?!?p> 我一下子呆住轉(zhuǎn)頭看過去,那是連我跟鄒兆龍結(jié)盟的事也瞞不住了嗎?
鄒兆會略一沉吟,說:“我在黎城那邊有生意,也有幾個認(rèn)識的人,要不,我也幫你留意一下這樁事,畢竟多個人多條路好走。”
他站起身來說:“好吧!我?guī)氵^去,我也想看看你這個替身,聽說進來之前被霍懷打了一頓,傷的有些重,晚上還請的醫(yī)生。”
我想了一下,楚漫請醫(yī)生,應(yīng)該是腿上的傷,不是被霍懷打的傷。
不過這種話我也沒有明說,鄒兆會讓小弟頭前帶路,我們跟在后面。
路上鄒兆會又說了一個讓我瞠目的事情。
他說:“霍懷查到一些線索,當(dāng)年你師傅老泰的事,不是單純的仇殺,對方還是在拳臺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底層人物根本接觸不到,霍懷想要跟這個人接觸,就必須讓你打拳,掙這個露臉的機會,爬到高處去?!?p> “所以他逼著你再上擂臺,你當(dāng)年能打個拳王回來,現(xiàn)在再崛起一次,用這個拳臺榮耀去吸引這個人注意,打一個真正的世界拳王。”
我大腦里面亂成一團,霍懷讓我打拳,我根本不愿意打,也不想重走這條路,甚至于勉強打的兩場都是敷衍了事。
如果霍懷讓我打拳是這個原因,他完全可以跟我實話實說,沒必要隱瞞,他不說,那就是有其他原因。
同時我也忽然想到,原本我就是真正的楚漫,我何必要躲著霍懷,我完全可以用楚漫的身份跟霍懷交流這些事情,不必藏著掖著。
想通后我問鄒兆會:“拳臺我不想上了,你也知道我被人捅了一刀,傷了元氣,以后再上去打就真的是去露臉,光輸拳那種,如果你有心幫忙,幫我查一下這個人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