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蝦頓時笑起來,“如果你也朝三暮四,左擁右抱的,那不用我放你假,你自己找死可不干我事?”
“說什么胡話?你才朝三暮四,你左擁右抱,一個楊絮還在的時候,你就惦記著胡慧云要讓我給你做媒……”
我立刻編排他,這小子哈哈大笑,還狡辯說:“那不過我也想多招幾個幫手,我堂堂一個隊長,手底下只有你一個隊員,這說不過去呀?”
這段路不長,我們兩個人一邊走一邊抬杠,出乎意料的我們回到船上沒過多久,老王居然也回來了。
小龍蝦單獨跟老王談了一會兒,他也沒說兩個人談的什么,這一晚平靜的過去。
次日我才知道老王只是過來取個東西,他昨晚后來還是回的家。
今天我沒有出門,準備在船上窩上一天睡成個豬,明天要去真珠峰排練跳傘。
下午小龍蝦就收拾東西,說是我們先過去,探一下地形。
我問他不等老王啦?
小龍蝦說他跟老王說好了,在山上匯合,要去爬山,我們帶的登山工具有點多,滿滿的兩背包,分成兩份一人一份背了。
出來我才用地圖查看真珠峰的地理位置。
小龍蝦說這里過去先到俄里其峰,我一看位置不對呀,俄里其峰在南泰的正中間,而真珠峰在靠在南部。
我們的船其實就是停在南邊海岸,不管從哪條路去都是先到的真珠峰,才會來到俄里其峰,怎么他會說是先去俄里其峰?
我把我的疑問問出來,小龍蝦解釋了一下,就說是時間還早,我們去俄里其峰看一下,也許能找到什么線索。
行!他說去哪就去哪?
我又問他坐車還是走路,小龍蝦就譏笑我說:“你怎么嬌滴滴的,像個千金大小姐,這么大的一個南泰,幾步路就走過去了,還用打車?”
然后我就知道我又被他騙了,整整四1個小時的路程,比那天小六帶我走的那條小路還遠。
然后我又被他忽悠背的最重的那個背包,里面都是登山工具。
來到滑雪場的邊緣時,我火氣都走出來了,問他:“你還能再不靠譜一些?把這里說成是你家的后花園,想怎么進去折騰都行?”
這小子咯咯的笑,說是讓我鍛練鍛練。
鍛練個鬼?
老子剛剛才被人挖了芯片,開了顱,大量失血,傷口都還沒長好,你讓我一個傷員來鍛練?
我黑下臉來說:“如果是幾個打車錢,我承包就是,你何必這么折騰人?”
小龍蝦斂了笑,才一本正經的說:“我以為老王今天要跟我們一起過去,他說讓我們在路上等他一下,我就選擇的走路,結果走到這里他都沒趕過來?!?p> 我才不信他的鬼話,前邊已經是滑雪場的入口,高高的俄里其峰近在咫尺。
從這里就能看見山上的積雪,感受到冷風刺骨。
小龍蝦還說在這里等一會兒,他用電話跟老王聯系。
連打了幾個電話都打不通,他眉頭大皺的說:“這個老王,不會是把電話落在家里了吧?”
他想了想,又打給老王的妻子,女人告訴他,老王已經出門三個小時了。
我們走了四個小時,如果他是三個小時,那還有四分之一的路程。
我們就在這里先休息,找家餐廳吃點東西。
這一耽擱,時間上又去了一個小時,天色開始暗下來,現在是傍晚七點。
小龍蝦不停的給老王打電話,總是打不通,我們坐在店門口對著滑雪場入口的位置,只要他過來了我們就能看見他。
至少又過了一個小時,八點整,天全黑了,然后我們兩個人同時看見老王出現在滑雪場門口。
他一邊走路,一邊低著頭看著手上一個東西。
當時我心頭一動,小龍蝦坐了一下才掏出電話來打給他。
然后我們都看見老王無動于衷的從我們眼前走了過去。
而電話是一遍遍的響著鈴聲沒有人接聽。
我試探的問他:“會不會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小龍蝦說:“也許是電話裝在背包里,聽不見?!?p> 他走出去,我跟著出去,我們兩個人都默契的沒有喊,就跟在老王身后。
老王走了兩步,忽然停下腳步。
他疑惑的四處看,轉過身來看見我們兩個站在他身后,似乎是反應了一下。
然后他才露出來標志性的笑說:“原來你們在這里?!?p> 我注意到他手里拿的是一個圓形的追蹤裝置,這種東西我?guī)啄昵熬驮谂_州見過。
艾倫跟我講過這個東西的用法,前提條件就是需要追蹤的物體上必須安裝一個小型追蹤器。
我忽然想起來他昨晚上船,跟小龍蝦呆過一會兒,會不會就是那時候把東西放在小龍蝦身上?
小龍蝦應該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他臉色不變笑著說:“怎么現在才來?我們都等了好一會兒?!?p> 老王一口就說:“你也知道,我媳婦不讓我走,孩子也黏人,這不,吃了晚飯我才趕快出的門,打了車過來的?!?p> 他又連忙的道歉,說是讓我們久等了?
這個謊言我們兩個人都沒有拆穿他。
如果之前看見他跟另外一個女人可以理解,那么今天他為了跟那個女人鬼混,故意拖延我們等他的時間。
在家中對妻兒撒謊,來到這里對十幾年的戰(zhàn)友撒謊,這種強詞奪理還振振有詞,真是讓我刷新了對一個渣男的認知。
小龍蝦隨口問:“你沒帶手機呀?”
“手機?”
他歉意的笑了笑說,“出門的時候忘了。”
“走吧!先進去。”
老王嗯了聲,從褲包里掏錢包出來說:“我去買票?!?p> 小龍蝦嗤笑說:“楚漫已經買了?!?p> 老王再哦了聲,眼睛在我身上轉了一下,似笑非笑的賠個笑臉。
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就覺著他這個笑陰惻惻的,好像還不懷好意,讓我很不舒服。
一開始看見這個男人的背影,是在地牢里面血腥恐怖。
后來我在甲板上看見他器宇軒昂,輪廓也是十分的鋒利時還是有幾分敬佩,總覺著他會是一個血性男兒,也有結交之心。
我們來這里不是來玩,是來找線索,他這個做派就是故意的拖著我們的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