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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經年,敬你我

第十七章

敬經年,敬你我 縱汐 1354 2023-01-21 00:07:21

  “凌汛,你不用等我了,我擦完黑板就回家。

  溫燼澤的情況在班里并不算什么秘密,他一直很慶幸來了這個班。班里的同學都很好。沒有因為他的情況就給他帶有色眼鏡。

  班主任許山聲沒有因此對他冷眼相待,安排了自己的課代表坐他旁邊。

  同桌程凌汛是個很細心的男生,地理成績一級棒。經常逗他開心。

  “好。那你注意安全?!背塘柩闯麚]了揮手,“明天見。”

  溫燼澤這幾天心情很郁悶,便打算今天去次醫(yī)院。不知道為什么,今天身后有人跟著他。

  他偷偷撇了一眼,大概三五個人。

  溫燼澤開始慌了。他開始繞路想甩掉他們,但沒有用。

  最近三中周圍又開始有小混混出沒,現在過了放學高峰,他走的路不算偏僻,但也沒了別人。

  突然,溫燼澤停住了。

  面前,一個女生帶著一群人,把他的去路擋

  住。

  “hello啊,又見面了?!?p>  是溫許枝。

  溫燼澤被兩個高大的男生摁住,被迫跪在了地上。

  “小帥哥,你現在可真狼狽啊。當時讓人把

  我關門外不是挺硬氣的嗎?”

  溫許枝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嗯,長得是不錯嘛。我以為應燃那張臉就

  夠好看了,沒想到還有你怎么一個發(fā)小啊?!?p>  她放開溫燼澤,笑得格外甜?!巴η陕?,你也姓溫。真是緣分。”

  “枝枝,這小帥哥是你喜歡的類型啊,就是

  看著病懨懨的,還有這臉…“一個一頭紅發(fā)的女生揶揄出聲?!笆遣皇悄ǚ哿税?,死了三天都沒這么白?!?p>  溫許枝身后的另一個女生說。

  “哎呀,抹沒抹,你試試不就知道了?!?p>  溫許枝笑得依舊甜。

  “好嘞?!?p>  相佳雨得了指示,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瓶劣質卸妝水,倒在了卸妝棉上。

  她走到溫燼澤面前,不懷好意的笑了笑,隨

  后粗暴的用卸妝棉在溫燼澤的額頭,臉頰,鎖骨,手背上摩擦。

  相佳雨的力道著實不小,被她蹭過的地方泛紅,盡是火辣辣的疼。

  “行吧,確實沒抹?!?p>  相佳雨無趣的撇撇嘴,把化妝棉扔在了溫燼澤臉上。

  “哎,”溫許枝嘆了口氣,:“你知道嗎燼澤,你把我關門外那天,我可是被風吹的感冒了呢?!?p>  聽她叫自己的名字,溫燼澤惡心。

  說謊不打草稿,大夏天什么風吹感冒了。

  但她顯然也不在意。

  “你應該也看出來我喜歡應燃了吧?快高考

  了,聽說三中有意思要你去拼明年省狀元呢。那怎么辦?要是輸給一個神經病你讓你的好兄弟怎么辦呢?要不,”溫許枝拿出了一把美工刀,“就

  從根源上,你的手解決,畢竟知識在你腦子里偷不走?!?p>  此時,溫燼澤覺得惡毒形容不來溫許枝。

  壞種。

  是他能想到的形容詞。

  還拿應燃當理由,壞透了。

  溫燼澤只覺的無力掙扎。

  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折磨讓他不知道怎么辦。又或許,那把刀捅向他的心口,他是不是就可以解脫了?

  按住他的一個男生又把他的右手按在布滿灰塵的石桌上,溫許枝嘖嘖兩聲。

  “這么好看的手,可惜了?!?p>  可不是嘛,曾經彈鋼琴的手。

  出事之前,江潭湘每年花在保養(yǎng)他手上的錢都有五位數。

  意外發(fā)生的總是戲劇性。

  這一刀,沒有傷到溫燼澤。反而被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時鳴接下了。

  美工刀直直穿過他的手掌,也刺斷了他的前程和夢想。

  時間仿佛靜止了。

  “時鳴!你tm瘋了!”

  溫燼澤嘶吼。所有人都被這個變數嚇到了。溫許枝嚇得刀掉在地上,驚恐的瞪大眼睛。

  “我報警了,你們一個都別想跑?!?p>  時鳴握著滿是鮮血的手,臉色蒼白語氣卻異常鎮(zhèn)定。

  溫燼澤不知道怎么面對時鳴和宋青嵐。

  感動嗎?他也不知道。他要是想安慰自己的話,只是時鳴欠他的。

  接診時鳴的醫(yī)生,是時欲似。

  宋青嵐趕到的時候,可以用狼狽來形容?!搬t(yī)生!我兒子怎么樣了?!他…他以后還可以彈琴嗎?!”

  時欲似搖搖頭?!跋M烀!!?p>  不止彈琴。

  時鳴的左手以后能不能拿稍重的物品都是未知。

  兩位當事人。一個滿臉疲憊的坐在椅子上沉默。另一個臉色慘白卻淡定。

  過了一會兒,溫熔也來了。

  他面色陰沉,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問。直接打了溫燼澤一巴掌。

  “你打孩子干什么?!”

  時欲似急忙將溫燼澤護在了懷里。

  “你就非要給我惹事嗎?你不知道今天是你弟弟比賽的日子嗎?”

  哦對了,今天是溫燼消中國舞比賽的日子。

  男生跳中國舞的其實不多,但溫熔非常支持他。以他為榮。

  溫燼澤不想爭辯什么,只是靠著時欲似懷里,感受著片刻來自父親的溫暖。

  時鳴的父親時燁安一直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說什么。冥冥之中,他覺得這是時鳴想要的。

  對于妻子對溫燼澤做的事,他起初并不知情。等發(fā)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時鳴沒有任何表情的穿上了斯赫的校服,任由母親拍著照。

  她沒有開閃光燈,但時鳴好像快溺死在燈光下了。

  后來時燁安盡量得與溫氏建立聯(lián)系,在一些能幫助的地方盡量幫助,企圖減輕一點兒心里的負罪感。

  但沒用啊。

  人家十幾年的努力沒了,再補償有什么用?

  可他也不明白,做父親的為什么會像溫熔這么絕情。他問過宋青嵐是怎么把溫燼澤的名額搶走的,她說是他父母同意的。江潭湘是不可能了。溫熔一貫不會去管溫燼澤的事,除非特殊情況。思來想去。以時燁安對溫家的了解。他覺得,同意這件事的“母親”是溫燼澤現在的繼母計姝。而身為父親的溫熔知道,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袖手旁觀的看著別人毀掉了他兒子本該光明燦爛的大好前途。

  現在自己兒子這樣,心疼的同時,時燁安也行,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一報還一報吧。做過的孽,終究會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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