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追蹤,祭壇
漆黑的同時,他隱隱能從這里燥熱的溫度外察覺到一股微弱但又很明顯的詭異波動。
咽了口唾液,他低下頭,讓自己身體成一條直線,然后輕手輕腳的往這個洞口鉆去。
進(jìn)入洞內(nèi),君莫言心中警惕不減,依舊是緩緩前行,走一路看一路,生怕自己中陷阱。
奇怪的是,越深入,他就越能發(fā)現(xiàn)周圍的溫度開始降低了,這里明明是沙漠啊......
這種冷不是單純的溫度冷,是心冷,一種打心底出現(xiàn)的寒意,攝人心魄的寒冷。
“嘶~”君莫言忍不住抱著雙臂打了個寒顫,心中的不安感在飛速遞增。
要是換作以往,他斷然是不會讓自己面臨如此險境的。
擊殺蝰蛇是他必須做到的,無論是身為人類,還是為了任務(wù)獎勵,于公于私,他都該做。
來到這個通道的盡頭,他沒有第一時間想下去,而是偷偷往下瞄。
他這一瞄,也就看見了下面的蝰蛇。
只見蝰蛇面色激動的站在一座簡易祭壇之前,祭壇上放置著一個長相猙獰的怪物,似鬣狗,又似蟒蛇,又有種人的味道的石雕。
初次之外,它身上還有很多其他種類動物,魔獸的特征,這種種特征聚集到一個生物身上,勢必會十分異類,讓人覺得怪異。
“這是什么東西?”看著臺子上雕刻的東西,他心中不免有疑惑升起。
雕刻的栩栩如生,眼睛更是點(diǎn)睛之筆,君莫言剛看了它幾眼,就冥冥中有種感覺,它好像也在凝視著自己。
這種駭人的驚悚感讓得他趕忙收回自己的眼光,深吸一口氣,待到內(nèi)心的不安降下,才開始接著看站在臺上的蝰蛇。
“祭典的開始,在此之前,請讓蝰蛇恭迎大人您的到來。”蝰蛇向著石像跪下,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節(jié)。
面色之崇敬,哪怕是他提起美杜莎女王,也不曾有的。
“.......”
隨后,一系列晦澀難懂的字詞從他口中蹦出,在整個封閉式的祭壇中回響。
上面狹小的洞口,君莫言將這些話語盡數(shù)收入耳朵里,這些字分拆成字他都能理解,可結(jié)合成一個個詞句,他就不明白了。
心中略微疑惑,旋即恍然大悟:“應(yīng)該是某種咒語吧~”
他對祭祀一事并無太大了解,不過祭祀時大多祭司會念各種稀奇古怪的咒語他是知道的。
君莫言對他的咒語的真正含義也不了解,也不感興趣,他現(xiàn)在全身心都關(guān)注在蝰蛇身上。
現(xiàn)在的蝰蛇狀態(tài)很怪異,很虔誠,就如一個傳教徒吟誦著圣經(jīng)。
隨著念到高潮部分,他整個人也愈加狂熱。
咒語到達(dá)尾聲,之前還沒有變化的石像緩緩泛起了微光。
首先亮的是那對眼睛,微微閃亮,那個分明是由石刻的眼睛,此刻卻是如真人一般,投射出一股精光。
而正在吟唱咒語的蝰蛇見狀,心中大喜,從容不亂的接著吟唱接下來不多的終于。
不知吟唱多久,隨著他一聲:“偉大的造物主,請您收下我的祭品吧!”
整個石像開始劇烈抖動,一股猩紅光束從它頭上出現(xiàn),向天空直射而去。
“怎么辦?我們該怎么沖出去?難不成就一直困在城里,坐以待斃?”與此同時的石漠城,三大傭兵團(tuán)的團(tuán)長,以及駐軍的羅將軍,都在一個屋子里開會。
他們面前有一個簡易木桌,每個人面前甚至沒有放杯水,顯然是緊急搭建的會議室。
他們身上都穿甲披胄,剛剛下了戰(zhàn)場,他們甚至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他們甲胄上或多或少都沾染著血液,在燥熱的空氣中,很快就發(fā)酵出一股腥臭味。
而就在這種時機(jī),他們還因觀念不同而吵起來了。
吵架的自然是蕭鼎和羅布。
雖說兩人打算暫時重歸于好,放下之前的恩怨,先一致對外,可到了這種絕境,他們的觀念還是讓兩人無法心平氣和的商討。
“敵人都攻到家門口了,我們還不出去迎擊?難不成要做縮頭烏龜么?”羅布猛地一拍桌子,他拍的部分有一絲絲裂縫出現(xiàn),如蜘蛛網(wǎng)般。
“你還沒發(fā)現(xiàn)嗎?他們有實(shí)力攻進(jìn)來,可卻是一直守在門口,難不成我們要順了人家心意?”
別看平時蕭鼎都是唱紅臉,該拿出氣勢的時候,他也是絲毫不虛。
他同樣冷冷道:“那我問你,我們出去后打得過嗎?不是自取滅亡?難不成你要讓這么多人跟著你去送死?”
暴風(fēng)傭兵團(tuán)的團(tuán)長一直保持著沉默,面沉如水,低著頭,轉(zhuǎn)動著手指,不知道在思索著什么。
羅將軍出聲了:“你們夠了!”
一拍桌子,身上頓時有一股無形的威壓蔓延,很快蔓延至整個房間。
他怒氣騰騰道:“都什么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思吵起來?攮外必先安內(nèi),都這種絕境時刻,你們還是無法團(tuán)結(jié)一致,我們的命或許就真要搭在這里了?!?p> 他的話不無道理,蕭鼎和已經(jīng)急的站起來的羅布也是沉寂下來,一個低著頭,一個坐回去。
羅將軍這才道:“想必你們也發(fā)現(xiàn)了,這次戰(zhàn)斗我們傷亡程度遠(yuǎn)沒有之前那么大,戰(zhàn)死沙場的勇士更是比之前那一戰(zhàn)要少一倍不止,這很顯然是他們刻意為之。”
“蕭團(tuán)長曾說過,血祭最重要的是活人獻(xiàn)祭,以活生生的人做祭品,而他們只傷不殺,又不攻進(jìn)來,顯然是準(zhǔn)備血祭了。”
羅布坐不住了:“那怎么辦?我覺得我們還是拼死搏一搏,跟他們出去拼了?!?p> 現(xiàn)在坐在這里,他只覺得如坐針氈。
蕭鼎同樣持有自己的意見:“怎么拼?拿什么拼?雙方實(shí)力差距之大,你覺得我們有拼的資格?”
“難不成我們坐以待斃?”
問題又回到原點(diǎn),一個是覺得拼就無異于送命,另一個則是想拼一下,不想坐等死。
就在氣氛即將再度緊張起來時,一股讓得他們心顫到極致的氣息撲面而來。
房間內(nèi)原本明亮的空間瞬間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