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了踏青出游的日子后,劉子業(yè)便心心念念的盼著那天到來。
戴法興重重地拍了下面前的桌案,呵斥道:“你們這些伴讀怎么上課走神?!”
眾伴讀一臉懵逼,莫名其妙地突然被訓斥了。
暴脾氣的王蘊更是差點站起來罵他,萬幸被同座的王文和拉住了。
只有劉子業(yè)知道戴法興是在指桑罵槐,只能囁聲說道:“老師教訓的是?!?p> 戴法興嘆了口氣,把書合上放在了桌案上。
他揮手轟道:“今天就上到這吧,反正你們心思也不在這上邊了。快走快走,我看著心煩?!?p> “好耶!”
眾人開心地飛快跑了出來,生怕他反悔。
沈文耀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就不去了,我和家里人一起踏青。”
柳成宗笑著說道:“你之前都跟我說過了,快去吧?!?p> 劉子業(yè)問道:“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褚炫介紹道:“殿下,吃完午飯咱們就出發(fā),我們在建康城朱雀門外等您?!?p> 劉子業(yè)點了點頭,說道:“就這么定了,一會兒見?!?p> “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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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院,劉子業(yè)發(fā)現(xiàn)門口倚靠著一個高大的漢子,看身上的穿著,應該是一名禁軍將領。
那漢子看到劉子業(yè),連忙站直,躬身行禮道:
“末將拜見太子殿下。某是禁軍左衛(wèi)游擊將軍高峰,殿下直呼某名字即可?!?p> 劉子業(yè)將他請進屋內,問詢道:“高將軍,不知你來我這里有何貴干?”
高峰拍手叫道:“啊呀,差點忘了!讓我想想是什么來著?”
。。。。。。
“好像陛下口諭是這么說的。咳咳,那日,我沒多想便答應你跟一群毛頭小子出去玩。
不過君無戲言,給你派些護衛(wèi)保護你安全,切記不要貪玩涉險!”
高峰又想了想,然后肯定地說道:“陛下就說了這些,某一定護殿下周全?!?p> 劉子業(yè)拱手謝道:“那就拜托將軍了。”
來到朱雀門外,老遠就看到一群人圍在那里吵吵鬧鬧的。
“殿下來了!”
劉子業(yè)跳下馬車,笑著調侃他們:“怎么帶這么多人,怕不是要把那寺廟住滿了?!?p> 王蘊湊上前來打了個稽首,笑嘻嘻地說道:
“我們每家?guī)╇S從就湊出這么多人了,這還不算多呢!”
劉子業(yè)咦了一聲,問道:“那怎么才算多?”
謝朏傲然道:“殿下應該沒見過,我家前些年出游時,車隊連綿不絕,那才叫一個人多!”
“不愧是謝氏大家,我們快出發(fā)罷,殿下?!绷勺趯⒆訕I(yè)說道。
“正是如此,出發(fā)!”
劉子業(yè)與柳成宗、王蘊、王文和坐在一輛車上。
王文和捏著一把折扇,故作風雅的提議道:“路途遙遠,不如來玩葉子戲吧!”
劉子業(yè)感到有些新奇:“什么是葉子戲?”
王文和介紹道:“這是前些年興起的改良紙牌游戲,四個人可以一起玩,我可是行家里手,殿下包教包會!”
說著,他從身邊的木盒里拿出一沓紙牌,放在馬車中間的桌案上。
劉子業(yè)忍不住說道:“這不就是撲克牌?”
“什么是撲克牌?”王文和有些疑惑。
劉子業(yè)自知說漏了嘴,連忙遮掩道:“葉子戲的別稱而已,我也只是聽說過。”
王文和恍然大悟:“還是殿下見多識廣!這里有個骰子,殿下你先扔?!?p> “唔,這張牌上戴著遠游冠的人是多少點數(shù)?”
王蘊搶著回答說:“那是九萬!大牌!”
王文和指著旁邊標注的小字說道:“在這里標了的,大吃小,很簡單的?!?p> 劉子業(yè)玩了幾把,很快弄清楚了玩法。
這個時候的葉子戲與后世的撲克牌玩法有些區(qū)別但不是很大。
柳成宗把手里的牌都扔在了桌子上,恨聲說道:“你們瞧瞧,我這都是什么牌,連輸四局!”
王蘊看了一眼,不禁無情嘲諷道:“你這手氣也太臭了吧!剩的全是小牌。”
柳成宗連連擺手,“我不玩了,不玩了?!?p> 王文和感到有些可惜:“行吧,你看著我們三個玩?!?p> 劉子業(yè)跟他們玩的不亦樂乎,等回過神時,高峰正敲著車窗說道:
“殿下,我們到了?!?p> “欸,這么快!”
劉子業(yè)下車發(fā)現(xiàn)已是傍晚時分了。
“時間過得可真快!”柳成宗跟著跳下車,伸著懶腰說道。
王蘊在一旁說道:“你可是睡了一個多時辰?!?p> 柳成宗有些驚奇:“我感覺就打了個盹啊?!?p> 垣崇祖、謝朏、褚炫、韋睿四人也從旁邊走了過來,對劉子業(yè)說道:
“殿下,前面就是定林寺,我們走臺階上去吧?!?p> 劉子業(yè)抬頭望著那恢宏的廟宇,按下心中的不喜,說道:“走吧?!?p>
貓貓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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