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于家幼薇
賈薔逆時(shí)針打著圈兒,輕輕揉按著。
平兒本來有些羞澀,又被涼酒冰得打了個(gè)冷顫,正不自然。
可很快發(fā)現(xiàn)賈薔并無其它動作,而且一股癢癢的感覺迅速傳來,十分舒服,讓她暖洋洋的。
整個(gè)人好像處在溫?zé)岬乃幸粯印?p> 賈薔見平兒呼吸咻咻,一聲不吭,拍了拍她的后背,“別顧著享受,記住我的手法?!?p> 平兒面頰再度火辣辣的,悶頭嗔道:“噯,記著勒?!?p> 賈薔用手點(diǎn)了點(diǎn)平兒腰眼,“記住這里是第一步,接下來是第二步......”
平兒迷迷糊糊的,等賈薔喊她起來時(shí)候,她茫然地睜開眼睛,呆呆地望著賈薔。
“好了,今天就到這,做多了你也記不住,明日再來一趟,也就差不多了?!?p> 頓了下,賈薔笑道:“這只是手法,還得配藥吃,是不是要先墊一些湯藥費(fèi)?”
平兒整個(gè)人暈乎乎的,她左右是個(gè)丫鬟,何時(shí)被人這樣伺候過,此時(shí)感到渾身都輕了幾兩。
賈薔的所有動作,更是沒記住多少。
“要,要多少錢?”
“藥材很名貴的,得十兩銀子?!?p> 平兒登時(shí)清醒過來,睜大眼睛失聲道:“十兩銀子?”
“別大呼小叫的,堂堂榮國府璉二奶奶,十兩銀子都沒有?”
賈薔正色道:“我給你按兩次,外加問診費(fèi)和湯藥費(fèi),整個(gè)神京,似我這樣的神醫(yī),哪個(gè)會這么便宜?”
平兒氣得胸口起伏不定,“就你神醫(yī)?我看你是搶錢?!?p> “不給拉倒?!?p> 賈薔拍了拍嘴巴,“瑞珠,送客?!?p> “平兒姐姐,我送你出門吧?!?p> 瑞珠上前兩步,輕笑著說道。
送走平兒,瑞珠急急忙忙進(jìn)了秦可卿的房間。
“小姐,你猜猜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秦可卿垂著頭刺繡,聞言輕聲道:“平兒走了嗎?”
“是啊,”瑞珠當(dāng)下繪聲繪色把賈薔房間里的事兒說了出來,“平兒姐姐本來還羞澀得緊,以為薔哥兒會對她如何呢,可薔哥兒壓根沒有多看她一眼?!?p> 瑞珠得意洋洋,也不知道高興個(gè)什么,挑著眉頭道:“最后你們猜怎么著?”
“快些說來,急死個(gè)人了。”寶珠嗔道。
“薔哥兒要了十兩銀子呢,還說不給錢就拉倒,把平兒姐姐氣得很了呢?!?p> 秦可卿手中針線一頓,驚訝道:“這么多錢?”
“哪里多啊,”寶珠輕笑著接過話茬,“賈府有那么多錢,咱們多收些湯藥費(fèi)也是應(yīng)該的?!?p> 秦可卿張了張嘴,最終搖搖頭,放下針線,柔聲道:“早些睡吧。”
......
神京,于府。
于友成拿著一張紙,神色肅然。
“如此說來,此人乃是品性不端,偷妻竊嫂之輩?”
“回老爺,據(jù)傳賈薔向來膽小如鼠,毫無男子氣概,前段時(shí)間,他與秦氏一起被逐出了賈府,想來卻是無疑了?!?p> 于友成搖搖頭,面無表情道:“好在老夫謹(jǐn)慎,否則這等紈绔接觸了十三皇子,必為禍害?!?p> 頓了頓,于友成沉吟道:“不過這賈家與八皇子親近,若賈薔可用,倒也能算作一根肉刺,只是可惜了,這等紈绔太過不堪?!?p> “父親,夜色已深,還在談?wù)撌裁??”一道輕柔婉約的聲音響起。
于友成抬起頭,只見一宮裝麗人娉婷而來,荷裙翩飛,羽衣飄舞,姣若春花,媚如秋月,神色寧靜平和卻讓人不敢直視。
正是她省親回家的女兒于幼薇。
于幼薇今年十六歲,去年選秀入宮,后來被當(dāng)今皇上最寵愛的女兒沁陽公主看中,因此一直伺候在沁陽公主身邊。
于友成望著女兒,滿心欣慰。
他一生只有于幼薇一個(gè)孩子,好在于幼薇頗為爭氣,在神京眾多世家的女兒當(dāng)中,也是出了名的。
把手中的紙張遞了過去,于友成笑道:“今日與你說的那個(gè)賈薔,這不有了消息,可惜不過一紈绔罷了?!?p> 于幼薇昨日便回了家,對于賈薔的事情,聽父親說道過,略有耳聞。
在父親說時(shí),她還為賈薔的急智贊嘆。
沒曾想,父親轉(zhuǎn)眼卻是這般評價(jià)。
她接過那信紙,凝眉細(xì)看。
看罷,于幼薇搖頭道:“真為紈绔,豈有這等急智?這消息必有隱情?!?p> 于友成知道女兒向來聰慧,他嘆道:“我倒是希望他是假的,只是這從賈府傳出來的消息,真的不能再真,此子確確實(shí)實(shí)乃一紈绔罷了。”
于幼薇輕輕一笑,轉(zhuǎn)身對著那侍衛(wèi)道:“只此消息?。俊?p> 那侍衛(wèi)面對瑰姿艷逸,儀靜體閑的絕色麗人,連氣兒都不敢喘了,低聲道:“回小姐,倒是還有一些傳聞,只是不知真假?!?p> “是何傳聞?”
那侍衛(wèi)道:“據(jù)寧國府下人傳言,說那寧國府族長欲對賈薔和那其兒媳,行不軌之事,之后二人就被趕出了賈府?!?p> 于友成大皺眉頭,說道:“此等傳言大為荒謬,且不說賈珍是否會對兒媳出手,單說縱使如此,這兩人還能安然離開寧國府?”
于幼薇黛眉微皺。
“哦,對了,”那侍衛(wèi)忽然又道,“我還打聽到,在此之前,這賈薔還和人一起去了秦氏娘家一趟。”
于幼薇美眸明亮,若有所思道:“這倒是奇了,賈薔與那秦氏如有奸情,如何還敢去哪秦氏娘家?”
于友成微微頷首,道:“不錯(cuò),這倒是一大疑點(diǎn),莫非......”
想起方才侍衛(wèi)的話,父女倆對視一眼。
于幼薇嫣然一笑,淡淡道:“天下之大,何事不有?我在公主府中這種事兒可聽得不少。那賈薔真如父親所言,我雖不敢肯定,但他絕不是偷妻竊嫂之輩。”
于友成嗯了一聲,輕聲道:“是否人品有問題,趁著明日十三皇子入宮,我且去試探一番?!?p> 于幼薇奇道:“父親就這般看重他?”
于友成擺擺手,苦笑道:“是十三皇子看重他,今日就想與他認(rèn)識,我不許還生了老夫的氣?!?p> 于幼薇掩唇輕笑。
于友成話音一轉(zhuǎn),笑著道:“不過這小子身份乃賈府正派玄孫,卻又被逐出賈府。若調(diào)查清楚,或可讓賈府臉上無光也說不定?!?p> 于幼薇平靜白凈的容顏上,露出慵懶之色,懶洋洋的打了個(gè)哈欠,“父親早些睡吧,莫要再行熬夜了呢?!?p> 對于這些勾心斗角的爾虞我詐,她可一點(diǎn)不感興趣。
安靜的蝸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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