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章 巧治宿疾
“過兩招?”賈薔下了樓,來到周武面前,笑著說道。
周武收起動作,為難地看向一邊的楊千鈞。
楊千鈞渾身汗水地走了過來,哈哈大笑道:“我聽說賈爺也會些武功,可我這些手下全都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講究的是殺人手段,賈爺可還要試試?”
賈薔笑道:“空手切磋切磋,還能死人不成?”
楊千鈞眉頭微蹙,隨即松開,給周武使了個眼色,“就陪賈爺切磋切磋,切記點到為止?!?p> 周武神色肅然,抱拳道:“賈爺請,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p> 賈薔腳下站了個不丁不八的姿勢,一抬手,淡淡笑道:請!”
周武眉頭暗皺,道:“不是某自夸,賈爺恐非我對手,還是賈爺請吧?!?p> 賈薔搖搖頭,“你請吧。”
周武暗惱,心說給你面子,你卻婆婆媽媽,回頭真出了重手,就知道厲害了。
他悶聲道:“賈爺請吧?!?p> “你請!”
周武不爽,叫道:“我讓賈爺十招?!?p> 楊千鈞等人臉色微變,卻沒多說。
“好!”
話音未落,賈薔躬身如虎,猛地撲向周武。
一拳似裹挾雷霆萬鈞之勢,霍然砸向周武面龐。
周武色變,急忙閃身躲避,右腿下意識掃向賈薔腰肋。
他乃戰(zhàn)場上的死士,一出手便是決生死,方遇到賈薔的偷襲,竟是忘了要讓十招的承諾。
“住手!”
楊千鈞大駭,大聲吼道。
周武回過神,但那勢大力沉的一腳,哪還收得回,只能卸去幾分力氣,同時伸出左比去阻攔賈薔的攻擊。
“砰!”
“噗!”
周武一腳踢在賈薔的腰側(cè),隨即感到左臂被捉住,胸口像是被撕裂一般,旋而一拳狠狠砸在了他的胸口。
周武張嘴吐出一口黑血。
賈薔連連退后幾步,臉色發(fā)白,捂著腰道:“夠了,夠了,周兄弟果然厲害。”
“賈爺沒事吧?”
楊千鈞嚇得半死,周武武功可一點也不比他低,只因是個悶葫蘆,不得重用罷了。
今次自己等人來保護賈薔,若是賈薔反被自己等人給弄出個好歹,十三王爺首先就饒不了他。
“咳咳,”賈薔擺手道,“不礙事,是我唐突了,周兄弟的武功,我心服口服?!?p>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楊千鈞松了口氣,回頭就想訓(xùn)斥周武,可看到周武吐出黑血,責(zé)罵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可有事?”
楊千鈞壓低聲音問。
周武彎腰緩了一會,那股異痛奇怪的消失了。
渾身上下只覺得暢快無比,直起身來,揮舞左手,胸口竟也不疼了。
他忙又揮了揮,宿疾消失地?zé)o影無蹤了。
“沒事吧?”
楊千鈞見他神色古怪,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問道。
“沒,沒事?!?p> 周武聲音發(fā)顫,看向賈薔的目光充滿感激,。
這胸口疼的毛病,是一次比試時遺留下來的。
不過身為皇子的親衛(wèi),不僅要求武功厲害,體魄也得十足的健康。
胸口的宿疾是周武一直以來的心病,生怕哪一天被發(fā)現(xiàn),漏了餡,被趕走。
不曾想,這種情況下,居然被賈薔治好了。
想起自己踢了賈薔一腳,他又悔又愧,無地自容。
他可是知道自己那一腳的力道,雖然收斂了一些,但普通人一樣會被踢了個半死。
看賈薔的表現(xiàn),顯然是故意挨自己那一腳,卻又看不出多大問題。
這說明賈薔武功最少不再自己之下。
因為他知道,自己挨了那一腳,絕不會是現(xiàn)在賈薔尚算輕松的表情。
“你們忙,我上去有些事兒?!?p> 賈薔說完,轉(zhuǎn)身上樓。
“我說老周,你方才那一腳也太狠了吧?”
許寶走到周武身邊,埋怨道:“幸好賈爺沒事,不然咱們都得完蛋?!?p> “算了,賈爺不是沒事么?”
楊千鈞看了眼地上的黑血,皺眉道:“你確定沒事?”
周武搖搖頭,忽然道:“賈爺?shù)奈涔?,怕是不低于我。?p> 楊千鈞面色奇怪。
許寶嬉笑道:“你就別捧了,我看你這一口血是自己硬憋出來的吧?給賈爺臺階下?”
“是啊,不是這口血,賈爺只怕會生大氣?!?p> “都住口!”
楊千鈞斥道:“賈爺是什么人,你等還不清楚?他會因那這點事尋我等麻煩?”
眾人都住了嘴。
“你跟我過來。”
楊千鈞看了周武一眼,走向門外。
周武默默跟了過去。
兩人來到院外,楊千鈞背著手道:“你受傷了?”
周武遲疑了,點頭道:“原本受了傷,方才被賈爺治好了。”
楊千鈞驚奇道:“方才那口血是淤血?”
周武點頭又搖頭,“我也不懂,但那口血吐出來,一身輕松,感覺渾身又多了一把子力氣?!?p> 楊千鈞嘖嘖贊嘆道:“賈爺高??!我看他尋你比武本還奇怪,原是想著給你治病,不過這治病怎么要還要比武來治?”
眼珠一轉(zhuǎn),楊千鈞拍了拍周武的肩膀,“好好干吧?!?p> 周武默默地點了點頭。
二樓內(nèi),賈薔服了一顆特制的活血化瘀的藥丸,躺在太師椅上,看著解萬愁送他的書籍。
“蹬蹬蹬,蹬蹬蹬?!?p> 外面一陣腳步響動,接著尤三姐怒氣沖沖地跑了進來。
“小薔。”
“怎了?”賈薔放下書看她。
“這日子我受不了咧,我要搬過來跟你住!”
賈薔聞言,險些岔氣,“一大早,你發(fā)什么瘋?”
“我才沒瘋哩?!庇热愦蟛阶哌^來,纖腰一扭,就要坐在賈薔的懷里。
“打??!”
賈薔推住她,“我受了點內(nèi)傷,可禁不住你這么一坐?!?p> 尤三姐只得站好,嘴巴一撇,“不會昨晚被哪個狐媚子勾了一宿,都沒回來吧?”
“我倒是想,你覺得有可能嗎?”賈薔笑了笑,“一大早出去鍛煉,不小心扭了腰,明日應(yīng)該能好?!?p> “這快哩?”尤三姐露出狐疑之色,“倒是像被哪個女人勾了一夜。”
賈薔懶得理會,側(cè)著身子:“給揉揉。”
尤三姐蹲下揉了起來,埋怨道:“你也不問我什么事兒?!?p> 賈薔懶洋洋道:“說罷,什么事兒讓你一大早發(fā)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