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重鑄大夏榮光,朕義不容辭?。ㄐ聲鞣N求)
名為秦山徹的弒君者悠悠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獄卒有些輕蔑的笑了笑:“你們大夏的刑罰也就這等程度,還不如你們把遼東大敗、這些年的暴行說一遍,我或許會開口。”
秦山徹看到不遠處的氣急敗壞,強忍不發(fā)火的楊素。
更加肆意的大笑:“原來楊素老賊也在,知道你很恨老子,來來來,給我個痛快?!?p> 楊素額頭青筋暴起,但仍是壓下心中的怒火。
更加詭異的是,明明原本受到嚴刑拷打的秦山徹此刻并不虛弱。
恰恰相反,他的呼吸頻率很有節(jié)奏,而且隨著他的呼吸,身上的一些細小傷口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愈合。
在楊素等人的眼中看不出來什么。
可是坐在這里的有前修仙者,當今的大夏皇帝楊昭。
他自然一眼認出來這是什么了!
“妙化長春功,你是拂柳派的人?”楊昭放下手中的卷宗,站起身來,笑著朝秦山徹說道。
秦山徹聞聲臉色微變,但是很快調(diào)整好情緒,說道:“什么長春功,什么拂柳派,我不知道?!?p> 秦山徹直接來了個否認三連,不過楊昭知道朝著這個方向有戲。
畢竟越是接近真相,人越是極度否認。
比如當說一個人做了壞事,但一開始沒拿出鐵證時,他會辯駁自己沒有沒有做,甚至不知道這件事情。
所以,當下楊昭要做的,就是把鐵證拿出來。
楊昭笑著看向秦山徹,秦山徹受不了楊昭直勾勾的看自己,便怒吼道:“看什么看,小白臉,你是東廠的還是西廠的?”
一旁的楊素大聲呵斥道:“大膽!”
他正欲要說下去,便被楊昭伸手打斷,“我哪個廠都不是,不過你倒是可以加入?!?p> 說罷,楊昭走向秦山徹,伸手抓向秦山徹的腰間。
秦山徹只覺胯下一陣冷意襲來,某處一緊,心中不由暗道怎么這小白臉一臉正經(jīng),出手這么惡毒。
秦山徹心中悲憤,士可殺不可辱,楊昭的這番舉動觸動到了他內(nèi)心最后的底線。
他要反抗!
可是背后的琵琶骨被鐵鉤鉤住,而他半吊在空中,自身武道的內(nèi)力根本施展不了。
所以一再被他隱藏的妙化長春功施展開來,雖然只有練氣期二層的功力,但是在楊素等人看來氣勢極其雄厚。
當他暴起之時,身后的鐵鏈嘩啦作響,一頭亂發(fā)飛舞,強忍著身體的劇痛,兩腳離地踢向楊昭。
“陛下小心!”楊素大感不妙,連忙出聲提醒。
武道先天五層的他想要上前幫忙,卻始終差了幾步。
楊素心中一陣咯噔,這還沒上位的新皇,不會就這么死在天牢之中,成為大夏最快速通的帝皇吧?
砰!
一聲悶響響起,晃動的鐵鏈也瞬間停了下來。
楊昭抓住了秦山徹踢上來的一腳,如同一只大鉗子一般,死死的鉗住了秦山徹的腿,使得他動彈不得。
“還說你不會妙化長春功,這狐貍尾巴不就露出來了?!睏钫牙湫Φ溃砷_了秦山徹的腿。
反應過來獄卒立刻上前,提起手中的鞭子就是朝秦山徹招呼。
楊昭拉開了與秦山徹的距離,剛擦掉額頭上冷汗的楊素走到楊昭身邊,幽怨的說道:“陛下,下次可不能再做這番危險的舉動了?!?p> 楊素回想前兩任大夏皇帝,不對還有他那個壽終正寢的老爹,大夏三任皇帝都在他的身邊逝去。
他可不想后世的史書上寫著,燕王楊素歷經(jīng)四朝乃至五朝。
畢竟后人可能會想,別人最多克夫克妻,你楊素克帝皇!
楊昭笑道:“讓皇叔擔憂了,朕自有分寸,今日之事還請皇叔莫要外傳?!?p> 楊素肅然起敬道:“今日之事,臣一字都不會往外傳?!?p> 楊昭點頭,方才險些就暴露了修為,好在秦山徹被鐵鏈所禁錮,無法發(fā)揮全部實力。
“停手?!睏钫殉鲅宰柚梗z卒也很快停手。
不過短短的幾息之間,秦山徹身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諸多傷口,還沒完全愈合的血肉又加劇了。
秦山徹惡狠狠的盯著楊昭,仿佛一頭受傷的孤狼,一旦掙脫禁錮,立刻撲向楊昭。
“先前楊素狗賊喊你陛下,你是大夏新帝?”秦山徹吐出一口血水,皺著眉頭問道。
“沒錯,朕便是大夏新帝?!睏钫腰c頭,“說吧,你是拂柳派的人?誰指使你來的?”
秦山徹冷笑道:“我憑什么告訴你?”
楊昭道:“不告訴朕也行,皇叔喊幾個敬事房負責凈身的老太監(jiān)過來,為咱們這位秦大俠凈身?!?p> “是,陛下,臣這就去安排。”楊素答道,佯裝就要轉(zhuǎn)身離開去完成楊昭吩咐的事。
“等等!”秦山徹連忙喊道“我招,但是我有條件?!?p> 見魚兒上鉤,楊昭臉上露出了笑意,“說說看你的條件?!?p> 秦山徹道:“你們不能對我動刑,而且放了我?!?p> 楊昭搖了搖頭,道:“不可能,不動刑可以,但是放了你,就算朕能答應,其他人也不會答應,更何況,你殺的還是朕的皇兄?!?p> 秦山徹苦笑,嘴里呢喃道:“果然,你們這些人就是這般冷血無情?!?p> 楊昭說道:“你錯了,于法上,殺人者當償命,更何況你殺的是皇帝,于禮上,你殺的是朕的皇兄,而且你們刺殺一事造成了大夏上下人心惶恐,嚴重擾亂朝綱?!?p> “所以你,必須死?!?p> 秦山徹沉默,片刻后又咆哮道:“他不過是一個昏君,你們給他廟號叫什么?英宗?他也配!”
“你們大夏朝廷壞透了,大行土木,強征徭役,苛捐雜稅繁多,不看看底下百姓如何怨聲載道,還大行戰(zhàn)事,多少割地條約!”
“就算沒有那人的支持,也會有其他人來刺殺!”
“我當初就應該應該自刎,也不會落到如今的下場。”
聽著他的話,楊昭的臉色陰晴不變,倒是身后的楊素以及獄卒低著頭,不愿直視秦山徹。
“罵完了?”
半響,楊昭見他沒了后續(xù)的言語,緩緩開口道。
秦山徹慘然大笑:“他們審問了五天,還不如你一個半路殺出來的皇帝厲害,說明你的心思比他們還要毒,手段還要殘忍,等著吧,在享受權(quán)力帶來的欲望之后,你也會沉淪,如英宗那樣?!?p> 楊昭笑了笑,沒有絲毫惱怒,而是淡淡的說道:“你錯了,朕雖然尚未正式登基,但是沒人會比朕更希望大夏的國祚綿長,朕會守護大夏的一切!”
“曾經(jīng)的大夏或許走錯了路,走了一條下坡路?!?p> “但是,重鑄大夏榮光,朕義不容辭!”
鶯時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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