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被俘之后(36)
佛曾教他如何看待生死,如何淡漠外物,如何于世俗喧鬧蕓蕓眾生中獨自過活,卻從來沒有講過,若是有一個讓他控制不住喜愛的女子主動親吻時,該當如何。
煙花盛開,春天綻放,不過如此。
那本就混亂的邏輯徹底被濃重的情緒掀翻,大腦混沌,所知所感就只剩下那兩瓣銜著輕啄的溫軟,以及后知后覺涌上的,一種被稱之為本能的東西。
大手帶著體溫,試探地碰了碰對方的指尖,未得到拒絕,然后便順勢而上,扣上細軟的腰身。
本能驅使,傳遞的不只是體溫,還有終于得到了一個宣泄點的濃重情緒。
廿色抬起手,圈在她頸后。
身子被扣著貼近,年輕的軀體逐漸親密無間。
半晌,她招架不住地推了推他的胸膛。
被放開后身子一軟,貼在他懷里。
廿色平復著呼吸。
度空只感覺懷里被她的溫度布滿,體溫愈發(fā)無可控制地升騰。
廿色緩過勁來,察覺到他的體溫,屈起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
然后就感受到挨著的身子更緊繃了些。
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
越笑越收不住,最后干脆歪倒在了他身上。
度空本來心情還挺難以描述的。
激動之余,更多的是一種難言的緊張。
被她這么一笑,那根緊繃的神經不由自主地緩解了一些,整個人隨之放松了許多。
“笑什么?”他問道。
“沒什么。”廿色回答。
她也感覺自己挺莫名其妙的。
直起身子,從他懷中離開,廿色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能夠看清楚他的表情了。
兩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碰撞,然后難舍難分地黏著在一起。
氣氛似乎又在一點點燃燒。
默了默,廿色抬起手推他:“時間不早了,你也快點回房間休息吧!”
于是乎剛才醞釀好的曖昧氣氛就這么被打散了些。
度空:“好?!?p> 廿色眉一揚:“你這就同意了?”
度空:“……我可以說反駁的意見嗎?”
“所以你想留下來?”廿色“哼”了一聲:“呵,男人。”
度?不知道該說什么?空:“……”
他被廿色推著起身:
“趕緊回你房間去!我要休息了!”
然后就這么被推出了房間外。
看著緊閉的房門,卻好像能透過房門看到里面的人一樣。
終是忍不住,唇角勾起,失笑。
——
次日廿色起的不算晚。
因為昨天約好的,今天要去小花園摘花做花茶。
廿色不太喜歡喝咖啡,總覺著那種東西太苦。
也不是不能加糖,只是咖啡加了糖總感覺很奇怪,就像是失去了它原本的風格。
所以廿色就喜歡上了喝花茶。
花茶多好呀,不用加糖也不至于讓人喝不下去。
等到廿色跟度空到了小花園時,已經有傭人早就候在那里了。
一旁的木桌上擺放著齊全的工具,還有貼心準備的精致小竹籃以及圍裙。
廿色手上帶著蕾絲手套,就拿了個小巧的剪刀,到時候直接把花剪下來就行,又順手拎了個小竹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