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后續(xù)
·從瑤·
長盡日,難渡天,三千枷鎖,鎖祇殘魂。
有很輕的聲音從遠處前來。
從瑤沒什么反應,直到聽到那人的聲音:
“從瑤?!?p> 從瑤猛地回頭,果不其然,看到了廿色。
她一襲墨裙,其上有流光淺躍,就像是最平靜最迷人的黑夜。
眸中驀地一澀,從瑤眨了眨眼,竟然有幾分想哭。
她還是她,是自己記憶之中最熟悉的模樣。
而自己的,如此凄慘不堪的模樣。
“我們有多久沒見面了?”廿色兀自問道。
從瑤別過眼,不吭一聲。
廿色看著她倔強的模樣,嘆了口氣。
抬手,黑霧在手中游動,然后附著到重重鐐銬之上。
清脆的聲響一下接一下。
束縛著從瑤的枷鎖,就這樣層層斷開。
最后,只余下她手腕腳踝上的。
如果從瑤想,即便是以她現(xiàn)在的殘魂之軀,也能沖破。
“你就不怕我再來一次?”
從瑤的聲音啞了幾分。
廿色彎了彎唇:“你打不過我?!?p> 她說得云淡風輕。
事實也的確如此。
廿色垂眸,視線停頓幾秒。
“從瑤,你不能死?!?p> 神本四位,缺一不可。
血色流光閃動,從瑤并未接話。
“我們三個也不會允許你死?!?p> 廿色說完,扔出一個東西。
下一秒,空間內大亮。
刺眼的光球在上方旋轉,黑白紅三色就像是穩(wěn)固的三腳架,支撐著它,為之提供源源不斷的力量。
“再見?!?p> 廿色說道。
下一秒,光球破開,憑空化作四道屏障,就像是四四方方的牢籠,結結實實地把從瑤罩入其中。
從瑤只看到,那么纖細的身影一點點消失。
再見……
再見的意思是,再也不見。
——
湖畔,廿色隨意地坐著,旁邊是激動地不行的勾勾。
“廿廿!廿廿廿廿廿廿!啊啊啊啊我好激動啊!”
“好了好了,知道你很激動了,能不能閉上嘴了?”
勾勾閉上嘴,然后用蹦跶表示自己的激動。
“阿岑,我讓你準備的東西呢?”
帝岑伸手,手腕翻轉,下一秒,白色流螢就化成了一個模糊的人形。
廿色接著抬手,黑霧與白光交纏,然后那人形就更加凝實了些。
“跳進去吧?!必ドЯ颂掳?,示意湖水。
勾勾深呼吸,然后抱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決心,朝里面一蹦。
與此同時,廿色指尖滑動,那抹人形跟著勾勾一同進入湖水之中。
湖中,勾勾感覺到溫熱的液體包裹著自己,又有新生的力量拉扯著自己的身軀。
湖畔,廿色歪了歪頭,靠在帝岑肩膀上,百無聊賴地勾起他銀色的發(fā)絲,在自己指間纏弄著玩。
突然想到什么,突兀地笑了一聲。
“怎么了?”帝岑問。
廿色側了側身,改成面對帝岑的姿勢。
她胳膊勾上帝岑的脖頸,問道:“你說,勾勾算不算是我們的孩子???”
帝岑:“……?”
他欲言又止,最終只是微微揚唇,聽她繼續(xù)說。
“它的軀體是我們兩個的神力凝成的哎!對于人類而言,給予身體的不就是父母嘛!”
“邏輯成立?!钡坩徽f。
廿色又想到什么,“不對,還跟從州有點關系呢,對了!忘了叫從州過來見證了!”
她剛剛感嘆完,身側就閃現(xiàn)一個身影,正是從州。
廿色:……你小子還挺迅速。
三人的目光皆落在湖面上。
下一秒,清脆泛甜的聲音響起:
“廿廿!”
·
【完】
ps:
勾勾還沒有改名字,然而大家應該能看出,它最后選擇了成為一個女孩。
為什么是女孩呢?
本來我也沒有準備涉及到這些的,就跟前面一樣戛然而止,剩余的全靠大家想象就好。
可是寫著寫著,我突然有了一個想法,關于勾勾和從州的。
勾勾是因為從州才能誕生——這不免讓我想到了《圣經(jīng)》中的一句話,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做成的(沒有別的意思,單純是想到并引發(fā)了一些靈感而已?。?。
通過這些位面,大家也不難看出勾勾的性格:活潑可愛,有責任心又善良,同時又有著自己的一些小慫慫——其實這是我眼中大多數(shù)女孩兒的模樣,很招人喜歡。
而從州,從一開始,他在我的預設中就是一個悲憫平靜的神的形象,私以為我也確實將他寫成了這個樣子。
一個是活潑一個淡漠,這不就是人設上該死的反差感嘛啊啊啊??!
圣潔者墮落、強悍者俯首……我直接狠狠斯哈……
就要天生神祇自墮神壇沾染情/Y,就要上位者匍匐哀求……
不說了,xp爆炸。
有緣的話,碼一下這兩位。
四嬛
完球,上一章帶點不可言說的東西的番外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