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刺穿了Lancer的心臟。
即使這位來自佛奧納騎士團前鋒騎士在失去了自己的理智之后依舊保留著清醒之時的高超武藝,甚至于各方面的屬性都有了一個不小的提升,但是Saber作為一名曾生活在神代末年的王國君主,還是馬上打天下的那種,對于獵殺發(fā)瘋的魔獸,可謂是及其擅長。
不過,總覺得有些奇怪。
Saber的眉頭微蹙,仔細的思考著奇怪的點,Lancer在徹底消散的前一刻似乎恢復了些許的理智,他拼命的想要張嘴,似乎是要告訴Saber一些什么,但是在某種限制之下,他最終什么也沒有說出來。
“安息吧?!?p> 抱著對一名高尚戰(zhàn)士的尊重,Saber這樣開口。
周遭燃燒著熊熊的大火,無數(shù)的觸手在火焰之間飛舞,密密麻麻的蟲子在地面上爬行,隨時等待著自己進攻的時機,不遠處,Assassin與Rider正在戰(zhàn)斗著,與那位骯臟的魔術師和早已退場的Caster……
等等,Rider與Assassin……
為何他們的戰(zhàn)斗沒有一絲聲響?
Saber突然覺得毛骨悚然起來,Assassin尚且可以解釋,但是
Rider的戰(zhàn)車所帶來的雷聲縱使是隔著三堵墻也是無法屏蔽的。
魔力在劍刃上匯聚,形成了湛藍色風暴,Saber猛地一個掄圓,兇猛的劍風直接將方圓數(shù)十米的一切斬為兩半。
只不過,就宛若時間倒退,被斬斷的觸手與火焰,在一瞬間便恢復了原狀。
此刻的Saber,像極了一位正站在舞臺上面扭動自己四肢表演的小丑,而臺下的那些“觀眾”,正無聲的發(fā)出自己劇烈的嘻笑。
“該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來了?!?p> 一道熟悉的清冷女聲在耳邊響起,Saber猛地轉頭,卻發(fā)現(xiàn)背后空無一人。
“誰在這里!”
她發(fā)出一聲厲喝,擺開了戰(zhàn)斗的架勢。
“你不恨嗎?自己建立的王國被自己的子嗣與下屬所毀滅,自己的生命也因此而停留在那個瞬間?!?p> “你到底是誰?!”
“你真的不恨嗎?明明是自己的王后,自己的姐姐,但是卻背叛了你,與你最看重的騎士私通。”
“你……”
Saber咬牙切齒,自己所面對的這個人似乎非常的了解自己,她述說著自己的記憶,當然,都是一些不愉快的記憶。
“你應該恨吧?那個男人,指引你為王的男人,他應該是有能力讓你的國家延續(xù)的吧?”
“你是誰?!”
Saber的內心開始一點點的被憤怒填滿,她身上開始被洶涌魔力所充斥,點點金光回蕩,她決定了,如果實在不行,就使用寶具將這里徹底的犁一遍。
“我是誰?”
那個聲音明確的出現(xiàn)在了Saber的身后,她轉過身,卻呆愣在了原地。
那是一位美麗的女子,穿著黑色的露背裙與同樣顏色的高跟鞋,裸露出的皮膚白皙而細膩,同時她還有著一頭與Saber自己同樣顏色的金發(fā),并且兩人的相貌也是及其的相似,而這也是讓她愣住的原因。
二人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那對眸子,一對是宛如翡翠的碧綠色,一對是宛如琥珀的淡褐色。
“你問我是誰……”
女子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看起來妖媚而又危險。
“我就是你啊?!?p> ———————
衛(wèi)宮切嗣抽著煙,靜靜的等待著戰(zhàn)斗的結果,從半個小時前開始,不知道間桐臟硯使用了什么手段,所有被布置的使魔全部都失效了,導致現(xiàn)在這里除了那位金色的王者,沒有人知道戰(zhàn)況究竟如何。
不過,大概也是勝利的。
衛(wèi)宮切嗣平靜的想著,三位從者的聯(lián)合絞殺,而且還是三位在從者中也算是出類拔萃的一流人物。
他這樣想著,然而下一刻,握著煙的手猛地顫抖了一下,長長的煙蒂跌落下來,落在了實木的地板上。
“發(fā)生什么了?”
言峰綺禮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了他臉上的錯愕,開口問道。
“Saber……要使用寶具?!?p> 寶具……
剩下的二人顯然也是被吸引,雖然迄今為止并不清楚的知曉Saber的寶具究竟是何物,但是可以讓衛(wèi)宮切嗣如此的失態(tài),那么這件事情一定非同小可!
“她瘋了嗎,在這個地方使用寶具……那么這片街區(qū)……不,嚴重的話半個冬木都會化為火海?!?p> 這種行為,完全不是那位自詡正義與道德的騎士王可以干出來的事情!
太反常了,這一切實在是太反常了。
“衛(wèi)宮切嗣,使用令咒,停止Saber的行為?!?p> 遠坂時臣迅速反應過來,他對著衛(wèi)宮切嗣,一臉嚴肅的開口。
“以令咒命之,Saber停止……”
手背上的令咒閃爍,但是僅僅只是在片刻后便徹底的暗淡下來,臉上的表情開始發(fā)生變化,暗沉的眸子里流露出驚疑。
“我對Saber的控制權……消失了?!?p> 所有的人都變得驚疑起來,御主失去了對自己從者的指揮,這也就說明……
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第一個發(fā)聲的,是韋伯·維爾維特。
“這是怎么回事?”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宛若在害怕什么。
“你很想理解這到底是什么原理嗎?”
瑪奇里·佐爾根看著已經(jīng)被黑泥之中所蘊含的黑色魔力浸染的高文,蒼白的臉上掛著得意的笑。
現(xiàn)在的間桐臟硯,或者說瑪奇里·佐爾根已經(jīng)恢復了年輕時的樣貌,也逐漸的高文記憶里的那個英俊紳士逐漸的重合在一起,他穿著一件復古式的英倫風衣,一頭藍色的頭發(fā)搭配上那對紅色的眸子給人一種異樣的魅力,蒼白的皮膚不似人類,反而如同那些神話傳說里終年不見天日的吸血鬼。
“麻煩了?!备呶南氲?。
這些黑泥,毫無疑問的,就是那個污染了圣杯,造成現(xiàn)在局面的罪魁禍首——此世全部之惡。
“此時全部之惡……多么迷人的東西,只要擁有了它,就可以再反過來利用它,從而達到我斷絕“惡”的夙愿?!?p> “但是這個過程并非是一個可以一步到位的,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所以我需要幫手。”
他看著高文,就像是一位藝術家在看自己最得意的藝術品。
“你和Saber,就是我所選擇的璞玉?!?p> “璞玉個鬼,我猜猜,其實你更想選的,是那個金色的家伙吧。”
高文毫不留情的戳破了瑪奇里的小心思,開什么玩笑,什么狗屁的選擇,只不過是需要兩把順手的刀而已,高文估摸著這個家伙要么另有所圖,要么壓根就沒有將吉爾伽美什變成自己的屬下的能力,不然Saber和Archer,剩下的人綁在一起都不夠兩個人打。
瑪奇里沒有反駁,也沒有惱怒,他只是看著高文,在他看來,只要沾染上,那么接下來就只是時間問題了。
“很快你就可以明白我的意思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瑪奇里對著高文抬起手,輕輕的一指。
“讓我給予你恩賜吧,高文?!?p> 黑色魔力匯聚而成的潮汐自高文的影子之中流出,不消片刻,便將他包裹在了一個“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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