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啊,小家伙,用毒的手段挺有意思的,就是毒性弱了點,要是拜入姐姐門下的話,姐姐可以好好教教你?!?p> 那紅衣女子俯身靠在王騰的耳邊說道。
王騰覺得自己命不久矣,狠下心來想要放幾句狠話卻發(fā)現(xiàn)自己此時連動一下舌頭都做不到了。
就在這時,一柄大錘不知從何處飛來,將湖底砸出了一個直徑百米的大坑,王騰只是感到眼前一花便被那紅衣女子夾在了腰間。
如今在他眼前的只有一抹紅色的裙角和缺水開裂的地面。
那柄外表粗狂的大錘自行朝著天上飛去,不一會就到了一個神情倨傲的人手中。
他身著一件光彩熠熠的精致衣裳,胸膛裸露在外,眼神中透露出來的盡是冷漠,好似眼前的兩人不過是兩具尸體罷了。
紅衣女子瞇了瞇眼睛拿起紅色的瓶子將王騰收入其中,王騰只是感到眼前一花之后就對周圍徹底失去了感知。
“哦?那就是你們這次用來搗亂的法寶嗎?”
神情倨傲的男子隨意的揮著手中的錘子看向紅衣海奴。
“敢問閣下是何人,如此說法看來與我們應該十分熟悉才對啊,怎么我覺得閣下這么面生呢?”
紅衣女子將兩個瓶子重新在身上放好,而后拿出了一把七彩羽扇緩緩后退。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君乃大漠州李遠輝是也!”
看著欲圖逃跑的女子,名為李遠輝的男人掄起大錘開始從天上急速下墜,從遠處看的話就可見到一道流光劃過,整個七里湖底都好似翻了個面。
一塊塊泥土墜下,卻都被李遠輝周身的薄薄光罩給推到了一邊,而紅衣女子則是滿身狼狽的繼續(xù)朝著遠方躥去,若是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發(fā)現(xiàn),其右臂已經(jīng)滲出了一抹血跡。
“嗯?竟已羸弱至此?”
李遠輝看著毫無反抗之力的紅衣海奴一時覺得有詐,出于這個判斷和對此次行動中其他人的信任他并沒有直接前往追殺。
看著一旁姍姍來遲的金丹境修士他決定先處理一下這里的小問題。
“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李遠輝看著面前黝黑的修士問道。
河塔看著面前的修士愣了愣道:
“我叫河塔,北流河流域駐守修士?!?p> 李遠輝望向四周仿佛在尋找什么東西,而后問道:
“好,河塔,我問你,這還有多少凡人幸存?”
“只有二十三人了?!?p> 河塔如實回答道,原本數(shù)百人居住的北流河聚居地如今只剩下這么二十三個人了。
“你自己找個去處吧,那些凡人在哪?我把他們帶去沙石灣?!?p> 李遠輝說道。
“都在那邊的一座塔樓中?!?p> 河塔馬上指向了他來時的方向。
李遠輝才剛走出一步又轉過頭來問道:
“哦,對了,忘了問了,剛才那個被抓走的修士是你的同伴嗎?”
“被抓走的修士?”
聽到面前元嬰真君的問題河塔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莫不是王道友?
“若是要找他的話,你可以兩個時辰后去瀾沙江方向尋他。”
李遠輝見眼前的小輩一時給不出答案便直接說道。
河塔此時才回過神來喊道:
“還未問過真君名號?”
“屠海!”
李遠輝或者說是屠海真君的身影消失在了河塔的視野中,唯有聲音還停留于此。
“屠海。”
河塔看著屠海真君遠去的方向喃喃自語。
此時距離瀾沙江不遠的天空上的紅衣海奴正疾速向著西方的海神州飛去,原本被擊傷的手臂已然恢復如初。
不一會,她仿佛察覺了什么似的停了下來。
“出來吧,幾個大男人還要躲著我一個小女子不成?”
話音剛落,一旁原本空無一物的虛空突然波動了起來,三位同是元嬰境的修士同時從不同的方向出現(xiàn)在了紅衣海奴的周邊。
其中一位穿著清涼的女修士捂著嘴笑道:
“姐姐說的什么話,這不是還有妹妹在嗎?”
一位抱著劍的修士冷眼看著同陣營的女修士道:
“莫要多與這海奴多廢話,她已被大漠州的前輩打傷了,老祖已經(jīng)下了死命令,此行務必拿下那兩件仙遺!”
說完便先拔出手中的利劍朝紅衣女子斬去。
一旁原本默不作聲蒙面男子也祭出一顆圓圓的土黃色珠子,開始釋放出一陣陣氣息,周遭的空間也隨著愈發(fā)多出了一種凝滯之感。
霎時間紅衣海奴仿佛被禁錮了一般陷入了一種奇特的遲緩狀態(tài)之中,躲閃不及的她馬上就被之前的抱劍男子砍出了幾道傷口。
最先開口說話的穿著清涼女子仍然在一旁站著,她拿出了一把和其等身的長刀之后就不再有任何的其他動作了,只是觀察著戰(zhàn)局似乎準備隨時介入。
幾番交手下來那紅衣海奴已是避無可避傷痕累累,最可怕的一道傷口在其脖頸之上,險些直接將她的頭顱斬下。
而周圍早就被人布下了陣法,她根本無處可逃,被逼到角落的她看著眼前蓄勢準備一劍了結她的劍客閉上了眼睛,一滴不知是悔恨還是害怕的眼淚順著她的眼角落下。
周圍的虛空又一次出現(xiàn)了波動,伴隨一聲驚呼,一只無形的大手向著正蓄勢待發(fā)的劍客抓來,劍客眼中帶怒的將劍招刺向了面前海奴的頭顱,全然不顧即將把自己囊括進去的無形大手。
不過一瞬間,大手改換方向攔下了劍客的劍招,而劍客也得以毫發(fā)無損的看向大手過來的方向。
只見瀾沙江水翻騰不止,一幕巨大的水墻上立著一道看不清身形的人影,而劍客一行人的這邊也出現(xiàn)一位老者立于半空之中拍滅了欲圖劫走紅衣海奴的手掌。
“殿主?”
已經(jīng)無力支撐的紅衣海奴墜落在地上看著瀾沙江的方向發(fā)出了一聲疑問后便昏迷了過去。
那看不清身形的人影仿佛朝著她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發(fā)聲道:
“道友何不放我這手下一馬?若是我們二人在這動手的話恐怕這兒的四位元嬰小友都無法幸免吧?”
老者笑著捋了捋自己的胡須道:
“無所謂,四位元嬰換你一位海奴殿主——不虧。”
三位立于半空的元嬰真君聽此立馬開始向著遠處跑去,還有一位之前就藏于附近的陣法師正栽在不遠處的沙地之中不省人事,想必是剛才就被偷襲了。
那立于瀾沙江上的人影馬上打出四道霞光,三道追著逃跑的三人打去,還有一道則向著紅衣海奴卷去。
立于半空的老者冷哼一聲,三道追擊而去的霞光驟然碎裂,而那最后一道想要救走紅衣海奴的霞光則附著在她的身上不斷的顫抖,仿佛有另外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正在與其角力。
此時,那海奴殿主仿佛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他大手一揮又在那霞光中分出兩道力量將紅衣女子身上的兩個玉瓶拋向了不同的方向。
老者見狀立馬朝著其中一個玉瓶的方向追去,當他將其奪于手中的時候隨著玉瓶的一陣掙扎結束,海奴殿主也帶著紅衣女子和另外一個玉瓶離去了。
此時除了那個還栽在地里的倒霉真君外這里什么異常都沒有,仿佛之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